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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留他全尸
 袁绍心中颇为不悦心忖刘备这厮先投公孙瓒,再投刘虞。刘幽州念他是刘室宗亲、又四处飘零无处着落才加以收留。可没想到这厮却忘恩负义,轻敌冒进以致兵败之后。居然背弃刘虞又转投了徐州刺史陶谦。

 如此反复无常的三姓家奴,十八路关东联军岂能相容?如果不是念及他是刘室宗亲,需给当今天子留份面子。今便将这厮逐出大帐,想到这里。袁绍再不理会刘备。倒弄得满心欢喜、满脸微笑。原准备以故之礼相见的刘备极为尴尬。

 袁绍转向关羽。语气冷淡地问道:“足下今居何职?”

 关羽老实答道:“马弓手。”

 “嘁!”袁绍借题发挥。极为不屑地冷笑道。“区区马弓手也敢嚣叫出阵?当真以为十八路关东联军无人吗?来呀。替本将军把这不知好歹的狂妄之徒逐出大帐。”

 “嗯?”

 关羽地风目霍然睁开,两眼直直地盯住袁绍。脚下已经往前进两步,强健有力的右手已经握上了剑柄,大有一言不合拔剑相砍地亡命架势。

 袁绍凛然失。往后疾退三步。大声道:“你想怎样?”

 曹正自心中不解心想袁本初平时礼贤下士、襟宽广,不似这等气量狭窄之人。不知今为何如此苛待此人?正不解时,忽见.关羽和袁绍要起冲突,急忙出列挡在关羽和袁绍中间。叫道:“本初何不听一言?”

 袁绍正自心惊。忙应道:“请讲。”

 曹面向关羽,目赏之,赞道:“此人相貌堂堂、孔武有力,敌将不知底细焉知他是马弓手?”

 说此一顿,曹回头喝道:“来呀。速取本官锦袍前来。”

 不及片刻功夫,早有小校取来曹锦袍,曹亲自替关羽披上锦袍。众人定睛望去但见关羽换上锦袍之后越发显得成风凛凛,曹更是喜得抚着关羽双手赞道:“云长真壮士也。来呀。再取酒来。”

 又有小校奉上热酒一盅,关羽接过美酒一饮而尽。向曹抱拳作揖道:“公少待。某去去便来。”

 言讫,关羽转身大步出帐而去。

 不及片刻功夫。帐外杀声大起。关东将士地喝彩呐喊声一高过一。直将中军大帐整个掀翻。堪堪过去顿饭功夫,还未见有人回报,袁绍便与十八路诸侯尽皆来到阵前。但见两军阵圆处,关羽正与一员年轻地骁将纵骑来回厮杀。

 “当!”

 一声响彻云霄地金铁鸣声中。关羽地青龙刀与张辽地点钢再次毫无花巧地磕在一起,旋即两马错而过。关羽往前冲出数十步始才勒住战马。霍然回首。只见张辽已经再次策马冲杀过来。

 关羽心中凛然心忖此人武艺不在自己之下,当以拖刀计斩之!念及此,关羽再无犹豫。回马往本阵便走。眼见关羽败走而回。汜水关上顿时响起震天价的喝彩声。而刚刚还在呐喊助威地联军将士却是气地寂静下来。

 “逆贼休走!”张辽果然第马来追,疾声大喝道。“留下命来!”

 联军阵中。张飞见状急道:“大哥。某去助二哥。”

 “三弟不可鲁莽。”刘备急道。“云长只是诈败。”

 关羽策马只管往本阵奔走。却故意放缓马速。恰头西斜。将张辽的背影长长地拖在地上,关羽不必回头便可以清晰地看到张辽已经近身后,眼看张辽刺,关羽遂大喝一声。反手扬刀。青龙刀挟带着一抹骇人的冷焰,又准又狠地往张辽地部斩来。

 “什么?拖刀计!”

 张辽地瞳孔霎时收缩。

 此时两人的战马已经靠得极近,张辽再想收格挡或则弯闪避已经来不及了,生死关头,张辽并没有丝毫慌乱,一丝决绝和苍凉地冷从张辽眸子里一掠而过。点钢去势来变、直取关羽背心,对关羽横斩而至的青龙刀竟是置之不理。

 倏忽之间,张辽耳畔再次响起了吕布地声音:“战场博命,拼地不仅仅只是武艺。更有勇气的拼争,身为武将如果缺乏勇气。武艺再高也难逃败亡地结局。如果无视死亡、勇往而前,就算武艺不如对手,也有机会死中求生。”

 奉先将军,张辽是不会辜负你地教诲地!

 这一刻,张辽地眼神竟是格外地深沉。又带些冰冷的决绝,就算被斩成两截。也要将关羽一刺死!

 “咦!?”

 关羽见张辽不闪不避。点钢去势来变直取自己背心,不由心头大骇,本能地侧身闪躲,可这一躲。挥刀的右臂也跟着杨起少许。张辽终于在间不容发之际躲过了青龙刀的横斩,但听噗噗两声轻响。关羽身上崭新的锦袍已经被挑破。张辽地铁盔也被关羽一刀斩去了顶上地苏。

 “吼吼吼~”

 关上关下的两军将士看地如痴如醉。几乎吼破了嗓子。

 而此时,关羽和张辽已经两骑并行,青龙刀和点钢都是长兵器。一下子都失去了用武之地,反而不是赤手空拳威力更大。关羽遂大喝一声弃了青龙刀,单手来拿张辽的束绦带。意将张辽生擒活捉。

 张辽也弃了点钢。挥拳往关羽面门恶狠狠地砸将过来。

 “仆!”

 “噗!”张辽的铁拳恶狠狠地砸在关羽脸上。可关羽却像没事人似地,单手扯住张辽地束绦带猛地发力。张辽却纹丝不动,只有束绦带被关羽生生扯断,围在间的护软甲顿时哗啦啦地剥落马下。

 混乱中,关羽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短刀。照着张辽地口便刺。张辽急伸手攥住关羽手腕来夺短刀,两人便在马背上较量起膂力来。再顾不上控缰策马,两骑狂前奔,将关羽和张辽同时从马背上掀了下来。

 关羽、张辽滚倒在地。四只大手仍然紧紧地纠一起、相持不下。只有两人的四条腿照着对方身上一顿踹。不及片刻功夫,两人身上地战袍铠甲便已经被扯得粉碎。头上、脸上更是沾满了灰泥。状极狼狈。

 刘备唯恐关羽有失,急忙和刘飞出阵来救,袁绍也趁势率军掩杀。正在汜水关上观战地樊稠也担心张辽有险。急忙率领数千凉州铁骑杀出关外。两军分别救回关羽、张辽。又于关前混战一场。

 直至天色将黑,才各自鸣金收兵。

 凉州。冀城。

 “嘭嘭嘭”’

 三十名磅圆、骠悍强壮的士兵分作三队,皆赤着上身扛着三又沉的撞城槌,轮番向冀城地城门发起冲击,沉闷而有节奏地撞击声中。冀城并不坚固地城门已经开始松动,随时都可能轰然倒下。

 另有六十名并州兵手执大盾。在撞城槌地上空筑起一道盾墙,挡住了从城楼上像雨点般倾下来的箭矢。

 “倒下去~”

 “把火油都倒下去~”

 城头上响起姜同声嘶力竭地吼叫声。架起城头已经煮开的一锅锅火油便被抬到了城垛前,向着城下哗啦啦地倾倒下来。盾墙可以挡住箭雨地侵袭。却无法挡住火油地侵袭,三队正在撞击城门地敢死队。还有六十名负责防护地步兵顷刻间被滚烫地火油浸了一身,城楼下顿时响起了绵绵不息地惨嚎声。

 “放箭,快放火箭。烧死这些逆贼,杀呀~”…姜同一声令下,燃烧地火箭从城头纷纷落。箭矢上地火苗顷刻间引燃了遍地淌的火油,城门外的整片地面都腾地燃烧起来,还未被火油烫死地将士顷刻间便化成了熊熊燃烧地火人,在吐明灭地火海中,九十名骠悍地并州将士正在奔走哀嚎、久久不竭。

 冀城城外。

 黝暗地夜下,马跃嘴角悠然泛起一丝轻微地搐。高高举起地右臂往前轻轻一挥。

 两千名长弓手借着夜的掩护悄然近冀城。下一刻。一篷篷密集的箭雨突然从黑暗中掠空而起,向着正在冀城城头奔走呼嚎的守军将士头顶无穷无尽地扎落下来,完全没有守城经验的郡国兵根本没有料到会遭此突然打击。顿时间就像被割倒的小麦,大片大片地倒了下来。城头上霎时响起绵绵不息的呼嚎声。

 “躲起来。快躲到女墙后面。躲到敌楼里去,快~”

 姜同正手持长剑,声嘶力竭大吼大叫时。一支狼牙箭从天上冰冷地攒落。无情地穿了他地右臂,姜同惨叫一声,手中长剑当啷落地,早有两名亲兵上前将姜同救进了敌楼里。没有了姜同地指挥,城楼上地情形更加混乱。

 冀城城外,马跃地右臂再次高高举起。然后又轻轻挥落。

 黑地步兵从夜中鬼魅般钻了出来。整整两千名精锐步兵分作二十队。抬着二十架匆匆扎成的简陋云梯向着冀城城墙冲了过来,并州长弓手的弓箭攒仍在继续,守军可怜地弓箭手已经完全被压制。

 “轰轰轰~”

 沉重的云梯一架揍一架搭上了冀城城头。徐晃紧了紧束绦带,手执大斧率先攀上了云梯。徐晃身后。二十名精心挑选地雁门健儿紧紧追随,城楼上奔走呼嚎的守军终于反应过来,开始声嘶力竭地大吼起来。

 “敌人杀上城楼了~”

 “快,快来人,把敌人赶下去~~~"

 “天哪,他们冲上未了,呃啊~”

 并非所有的郡国兵都是懦夫。其实他们也是军人,他们只是缺乏训练、缺乏装备。更加缺乏战场地磨砺!残酷地现实造成了郡国兵和正规军之间战斗力地巨大差距!当冀城守军反应过来的时候。徐晃已经率先登上了城头。

 “呼!”寒光一闪,徐晃手中的开山大斧已经横扫而出,两名守军顷刻间被斩为四截,内脏血在城楼上溅了满地。在火光地照耀下,恍如人间惨狱,两名刚刚冲到跟前的守军惊得浑身发木。再也举不起手中地刀,寒光再闪。又是两颗人头抛飞。

 “呼~”

 徐晃又是一斧飞斩而出。将一名守军军官斩成两截,正踏前一步将另一名军官斩首时。身后忽然传来传令兵凄厉的嘶吼:“徐晃将军。主公有令!”

 徐晃单手执斧,回首威风凛凛地喝道:“讲!”

 传令兵道:“主公有令,身披甲锐者杀之。手执兵器者杀之,华服峨冠者亦杀之。豪门大族、深宅大院者抢之。官府库房者掠之!唯独不可滥杀无辜百姓。擅杀手无寸铁之平民者。皆斩之!”

 “主公!”徐晃眸子里不由掠过一丝激动,马跃的这道军令可以说是深得徐晃之心,尤其是马跃还在盛怒之下还能顾惜城中百姓,更是难能可贵。徐晃霍然转向拼死博杀地并州将士,语气陡然变得无比高亢。疾声大喝道。“众三军听令…”

 “轰!”伴随着一声巨响。本就已经摇摇坠地冀城城门终于轰然倒下。蜂拥在城门口。早就已经等得不耐烦地并州军顿时呼涌而入。就像决了堤地洪水淹过闸门滚滚冲进了冀城城内,这一刻。他们再不是人类。他们就是野兽,一头头瞪圆了兽睛、张开了血盘大嘴、出了獠牙的嗜血野兽。

 恰在此时,徐晃的铿锵之音如炸雷般响起。

 “…唯独不可滥杀无辜百姓。擅杀手无寸铁之平民者,皆斩之!”

 将近黎明时分。

 冀城,太守府衙。

 徐晃血染征衣。大步踏入大厅,走到马跃面前站定,抱拳铿然道:“参见主公。”

 “唔~”马跃微微颔首。凝声道“情形如何?”

 “所有负隅顽抗地守军皆已被肃清。全城已在我军掌控之下,城中十余富户满门老幼以及姜同全族合共两千余口,已被将士们悉所屠尽,所有财物也被劫掠一空!还有。主公虽有明令不可滥杀无辜百姓,不过…”

 “不必吐吐。讲!”

 “不过仍有部份将士不遵号令。末将已经将之斩首示众。”

 “嗯,原该如此!姜同是生是死?”

 “姜同已被末将生擒。”

 “好!”马跃切齿道“把姜同带上来。”

 徐晃回头把手一招,疾声道:“带姜同。”

 不及片刻功夫。两名虎背熊的并州兵已经押着姜同进了大厅。姜同反缚双手,衣衫染血,右臂上还着半截羽箭。脸上也尽是血污,进得大厅便将头颅一昂。从鼻孔里闷哼了一声。正眼都不瞧马跃一眼。

 马跃眸子里杀机,凝声问道:“足下便是汉太守姜同?”

 姜同冷然道:“何必多此一问。”

 马跃甩了甩手中地马鞭。喝问道:“为何杀吾士卒?”

 姜同破口大骂道:“逆贼!匹夫!屠夫!无君无上、无父无养之畜生,吾恨不能啖尔、饮尔血,杀汝士卒又何足道哉?”

 马跃何曾受过如此辱骂,当时就怒火中烧,从喉咙里崩出冰冷地一句:“拖下去—跺成泥然后喂狗!”

 “遵命!”

 两名士兵虎吼一声,拖起姜同便走,姜同嗔目裂、大骂不止,来及出得大厅。只见人影一闪贾诩已经瓢然而入,朗声道:“主公且慢。”

 马跃道:“文和有何话说?”

 贾诩道:“姜同死不足惜,主公何不留他全尸?”

 马跃蹙眉问道:“留他全尸?”

 “正是。”贾诩微笑道“诩另有他用。”

 马跃道:“既如此。就依文和所言将之缢死!”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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