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四章 皇上的宠物
了防止龙嘉图去找龙塔薰,梅棣几乎是每天都想着法弄进宫来,今天赏花明天踏雪的,偶尔还带他去宫外转上一转,展示下朝的风土人情。
龙嘉图作为一个贵族一个绅士同时还是一个客人,面对主人的盛情相邀,无法拒绝,总是微笑着听从梅棣的安排,有时候看起来,也同样是乐此不疲。
凌孜晟在回完给法兰西国王路易十三世的国书之后,就打算袖手不管他们血族的事情了,但是这个梅棣,这个完全没有自觉的梅棣,实在是做得太过分了——
一大早上朝,被烦心的国师纠
之后,凌孜晟出得殿来,难得见得太阳正好,就看见梅棣在送龙嘉图出宫了。他们
血鬼,还真是完全不顾旁人的眼光,晚来早出的,还有那个什么破礼仪,看那龙嘉图,又在摸梅的手了,又亲上去了!而梅棣竟然还笑脸
地送他出宫。
“啪!”凌孜晟拗断了手旁的一
树枝,愤愤地仍在地上,然后大步。
又是一夜,下过大雪,晚上白色的地面映衬着月光,把房间里面照得如同白天一样。凌孜睡不着,披着裘
大衣出来走走,不知不觉到了冷宫,却听到里面一片歌舞升平。不用说也知道是梅棣的什么舞会,凌孜从那半掩的门中望进去,只看到梅棣衣衫不整(其实只是穿着礼服而已吧?)地靠在龙嘉图怀里,而龙嘉图的手竟然还放在梅棣
上。
“哗啦!”这次凌孜晟是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了门闯进去。
进去了之后,才发现这种情形,似曾相识。他凌孜晟英明一世,竟然犯了同样的错误:又忘记梅棣的身份。忘记了那屋子里面是一群,
血鬼!
如果只是被一个美丽的
血鬼盯上的话,那种感觉凌孜晟会告诉你,叫做复杂而甜蜜。但是当一群夜
之下地
血鬼,都用那幽幽的眼神盯着你的时候,那种感觉比调入狼群之中还要令人心寒发
。
“皇上?”梅棣停下舞步,而龙嘉图一时没有注意,不小心踩了上去。真的真的只是很小的一点点而已,用力也非常之轻。梅甚至都没有能够感觉到,不过龙嘉图却感觉像是犯了此生最大的错误一样,言语的道歉不能够尽意,他半蹲下来,把梅棣地脚轻轻搁在自己的膝盖上,然后掏出自己地白色手绢,为梅棣拭去鞋子上的那一丁点灰尘。
凌孜晟真是一股热血就往头上涌起。刚才还只是摸摸
,现在还摸上腿脚了。而且因为梅穿的是紧身长裙,里面自然就没有穿衬
,因为一只脚的抬起。裙子被上拉,裙下的另一只脚
出了近乎一半的白
的小腿。
“梅棣!”凌孜晟顾不得满场吃人的目光,英勇怒视前方。
“啊皇上不好意思,等我一下好吗?”梅棣当然是知道凌孜晟在生气,不过龙嘉图这样的动作,她总不能一脚把人踢翻+的面前,她也不由得变得淑女起来。
“哼。”面前不断有踩着舞步地一对对
血鬼旋转而过,凌孜晟并没有想自己脑海中想象的那样冲过去。就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梅棣而已。
“皇上,公主现在正忙,让我先来招待您吧。”曼岚看出了梅棣的着急,从角落里扭着身子过来了。她今天穿得是前低
后
背的短装礼服,一大片
的皮肤就这样晃到了凌孜晟面前。
这样的视觉冲击下,梅棣那脚踝之上一点点的
根本算不了什么。可是凌孜好像完全没有看到曼岚这样
感的着装一样,注意力还放在梅棣那边。
曼岚笑着,移步挡住了凌孜晟地视线,问他:“皇上,既然来了。就和我跳个舞如何?”
“朕不会。”
冷冷地回绝,凌孜晟正想离开她,却被曼岚一把拉住:“皇上,如果不跳舞的话。就不要去舞池里打扰别人好事。我们去那边坐着吧。”
说完不由凌孜晟愿不愿意,曼岚直接拽着他到了不易看见的角落里去。
看到凌孜晟还在往梅棣那边看着。曼岚悠闲躺在藤椅改装的沙发上,端着高脚酒杯,一副慵懒沧桑的模样:“皇上你就放心吧,公主不过是应酬而已,她的心自然还是放在你身上的,你就不必因为这种小事而吃醋了。再者说,以后你们在一起的时间还长着,如果这样的程度就
吃醋,以后两口子可是会闹翻天的啊。”
“什么叫这种程度?你看看那龙嘉图,手往哪里放!”凌孜晟听在耳里觉得刺耳异常,立刻张口反驳,然后才发现他说地不是重点所在。
重点是什么?是吃醋。吃
么可能,后宫里那么多女人为了他争得醋坛
翻的,了别人吃醋,何况还是梅棣。
“你在胡说些什么。朕有些困了,你们好自为之吧。”凌孜最后望了梅棣一眼,她似乎没有能够发现角落里的他,还在人群里来回张望着。
“皇上别急着走啊,公主正找你呢,你的醋也该吃完了吧?”曼岚笑意满面地说。
凌孜晟听了没有任何回答,直接走人。
当梅棣终于发觉这边还有个不易看见地小角落地时候,凌孜晟早就离开了。听曼岚说凌孜已经消了气,准备回去睡觉了,梅棣也就不去打扰。
“梅棣公主,还有这个荣幸请你继续跳舞吗?”一回头,龙嘉图笑容依旧,不,好像又多了点什么,但又似乎无异。
“嗯,好啊。”梅点点头,笑着把自己的手放进了龙嘉图伸出了手上。
远远地,凌孜晟正好回头,从门
里见到这一幕,那是连哼都懒得哼了,直接回到寝宫里,一掌拍碎了一顶可怜的桌子。
当然,凌孜晟也不是那种冲动不分原委的人。梅棣的行为让他生气,同时,他也在生着自己的气。吃醋,这样的词语怎么能用在自己身上,而否认着的自己,却还是忍不住表现出吃醋的样子来,难道真的是吃醋?
想想梅棣那个女人,或者她根本就称不上个女人吧,就她那恶劣的个性她那顽劣的本质,出了什么事情都要凌孜晟替她兜着,而她只要有想做的事情,也一定会磨着蹭着撒娇着让凌孜晟答应不可。凌孜晟自己呢,大概只是没遇见过这么大胆的人,加上她身份特殊,所以就不知觉地宠上了。
对哦,是宠,他不过是是把梅棣当作了宠物来宠而已,比如他养了一只比较顽劣的波斯猫。作为主人的他,自然是要替宠物收拾残局,还要不时地教导下训斥下。
所以说,他表现出吃醋一般地生气情绪也是应该的,养了那么久的宠物,却眼看被别人给拐跑了,能不生气吗?跑了也就跑了,骗骗还在他面前炫耀着梅棣跟着他有多乖巧,换做谁都会生气的吧。
想了一夜,凌孜晟终于给自己了一个令人好过一些的答案,就是他本来就是把梅棣当作宠物,现在的生气只是因为宠物忘恩负义而已。
还好凌孜晟只是自己想着,放下了心里的包袱而已,如果梅棣知道了,肯定暴走。在她眼中,皇上差不多才是她的宠物呢,而且还是那种被关在笼子里会发怒会狂吼却始终出不了那个笼子的巨兽。平
里不去触犯就是威严不可侵的样子,但是其实,小小逗弄一下,看他在笼子里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还是
可爱的。当然,这是需要掌握尺度的,如果过头了,后果就是这个巨兽会跳出这个笼子,再无所约束了。
至于凌孜晟昨晚的怒火呢,梅棣是把它排在意料之外的小小火气里面。为了莫伊儿,她现在和皇上就都牺牲那么一点点吧,回来之后让龙塔好好治理治理她哥哥。
事实上,和龙嘉图在一起的时光,并没有凌孜晟看上去的那么快乐,梅棣自己是觉得前所未有的压抑。她是出生在郢泉,自小长在郢泉,所见到的所有
血鬼不是像里昂那样飘逸无所拘束的,就是跟着里昂来这里寻找自由的
血鬼,就算遇到几个像龙塔薰这样从欧洲过来的
血鬼,也都是那种不喜爱教条
令,我行我素的人。
梅棣的意识里面,规矩只有最基本最原则的那几条,其他的都该要按照个人实际来看。她自己的话,那些纷繁复杂而又沉重的规矩记不得几条,更不会去做。
但是她现在遇到了龙嘉图,同样是纯血的贵族,统治一方的
血鬼领主,却是个非常传统的对于书上所有教条都恪守不怠的人。跟他说话,无论他心情怎样,永远是同样的微笑给梅棣;给他看什么东西,无论喜爱与否,他给出的答案总是如出一辙,看不出喜好;他不管做什么事情,永远都有自己的一套程序,不能逾越,这让天
散漫的梅棣非常受不了。
其实欧洲绝大部分的
血鬼都是这样,阴沉而小心翼翼地活在角落里,长老院的层层教条约束让他们一个个都变得沉闷而黑暗,其实对于他们这样的血族,于是这样,心里冲破束缚的
望就越是强烈。若没有长老院绝对强势的力量和统治的贵族那天生的力量,下面的人早就反抗起义了吧,就像里昂当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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