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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爸爸!爸爸…”伊暖欣口中不断地狂喊着,一身的冷汗。

 她坐了起来,双手抱着头,浑身颤抖。

 这绝对是个噩梦。梦中,她看到家裹正办着丧事,而躺在灵柩中的人竟是她的父亲伊达仁…

 她打了个寒噤,莫非——

 不!不!不!她失控的哭了起来。这个梦让她心神不宁、让她害怕。

 条地,她记起纸条上的话,连忙跳下。都怪她!怎么恍恍惚惚就睡着了!她轻轻推开窗户跳了出去,只不过走了几步路,马上被人由背后拦抱起。

 “放开我——”她挣扎了一下,才看清楚抱她的竟是坦伊。

 “嘘!”坦伊将她放了下来,低声音问道:“你要去哪里?”

 “我要到后花园去。”她把纸条的事告诉他。

 坦伊皱紧眉头,原来他也收到了纸条。如果真有人知道镜子的下落,为何只告诉他们两人?这其中必定有蹊跷,看来不谨慎小心点不行。

 “你先回房去,我到后花园看看再来告诉你,好不好?”

 “不好。”她的眼泪在眼眶裹打着转。“我一定要赶快找到镜子,刚才我作了个梦,梦见我爸爸他——”她放声大哭。

 “别哭!求求你别哭了,好不好?”坦伊慌了手脚。他什么都不怕,只怕女孩子哭。

 在想不出方法安抚她之前,他只有伸手将她拥住。

 伊暖欣靠在他的膛前,犹如找到了安全的避风港,任泪狂奔而出,哭了他的衣服。

 邾理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看到了什么,一股怒气按捺不住地往上冲,他很少会有如此冲动的时候。

 他是怎么了?以前自己有什么珍藏宝贝都肯和坦伊分享,但是对伊暖欣,他的独占却强烈得教自己无法控制。

 一个箭步冲向前,他将伊暖欣像拎小猫般地拎到自己身边。

 “大哥!”坦伊被邾理一脸的怒气给吓呆了。

 “你们在做什么?”他的口气可以吓跑台风。

 “我们在做什么,你管不着!”伊暖欣猛力挣脱他的手,一个踉跄跌坐在地。

 坦伊忍不住上前要扶起她,却被邾理给阻止住。

 “别碰她!”

 “大哥…你不要误会,我们根本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看到邾理这种怒不可遏的样子,坦伊知道他一定是误会了,只是有些事情真的——愈描愈黑。

 “我怎么想的?我只相信我眼睛所看见的。”他一把揪起伊暖欣,像扛面粉袋似的把她扛在肩上,任她拚命的挣扎、咬他、踢他…甚至引来了大批的侍卫。

 坦伊脸色发自地跟在理后面,急得一身是汗,也为伊暖欣的反抗捏把冷汗。

 “这里没你的事,你给我回去。”邾理的话,坦伊只能照做。

 “坦伊!坦伊!你不要走。”伊暖欣的喊叫让他回过头来。

 “滚!”邾理咆哮地瞪着他。

 坦伊只能用眼神示意伊暖欣安静,但她已完全失去理智地又叫又哭。

 “所有的人听着!”邾理向侍卫下达命令。“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出去,也不许其它的人进来,否则唯你们是问。”说完,他把门用力关上。

 “放开我!你这个猪!你以为你是谁?你没有权力把我关在这里,你放开我!”伊暖欣使尽全身力气又吼又捶又打。

 “你给我闭嘴!”如果可以他真想杀了她。

 “我偏不!”她继续像个泼妇又叫又骂。

 “闭嘴!我叫你闭嘴你听不懂,是不是?”他把她你到上,摔得她全身骨头都快散了。

 “你这个野蛮人,你滚!你滚!”她仍然张牙舞爪,无视他已经快发飙的凶样。

 “闭嘴!”

 “偏不!”

 “闭嘴!”

 “偏——”说时迟那时快,邾理像只行动敏捷的豹子冲到她面前,将她在自己的身子底下,把她的双手高举过头,让她根本动弹不得。

 “你…你想干什么?”她挣扎着想推开他,颤抖地大叫。

 邾理出魔鬼般的笑容。“你怕了?”

 “怕?我的字典裹没有这个字。”她倔强地瞪视着他,纵然心中已怕得成一团。“你快放开我,不然——”

 “不然怎样?”看到她这种既害怕又顽强的模样,他的怒气消了一大半,但脸上仍强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子。

 “不然——不然——”

 他没让她来得及反应,他炽热的已印在她上,然后用舌尖轻拨开她的嘴。她感觉到他的舌进人她嘴中,这种新奇的感受,令她浑身酥软、四肢无力。

 不!这…这简直太危险了,她一定要制止他。但不管她如何挣扎,却使不出一点力气来。

 “我要你!我现在就要你!”他的吻缓缓的移至她的下颚、颈上、肩上、口…

 再这么下去怎么得了?伊暖欣的脑子全然地清醒过来,她膝盖一屈,往邾理的下腹用力一顶,趁他松开手时,她整个人及时滚至一旁,但马上又被他紧紧扣住,只听得衣服刷地一声撕裂。

 “你这个狼!你不可以这么对我,你——你——”她发现他的目光正慢慢地下移…她才知道自已前的衣服已被他撕破,出那丰的酥

 伊暖欣羞得满脸通红,想用手遮掩,但双手仍被邾理紧紧扣住。

 他伟岸的身躯在她娇小的身子上,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男强烈的反应。她别过脸去,不敢直视他深遂的双眼,只听见他在轻声笑着。

 “怕不怕?”他把她的脸扳正,她看来是那么楚楚动人。他隐隐可以感觉到自己强烈的渴求。

 伊暖欣垂下眼帘,双颊已红得发烫,她几乎可确定自己连头发都是红色的。

 “你——”她细若蚊声,心如小鹿撞。

 “叫我邾理。”他的眼底、嘴角全漾着笑意。

 “我…”

 “叫呀!”

 “邾…理。”

 “很好。”他轻轻俯下身吻着她的芳着她。

 伊暖欣闭上眼睛,感到一把火在自己体内燃烧着,脑海里一片混乱。

 邾理的吻是那般温柔,他的手轻轻地爱抚着她,当他的手慢慢往下移…伊暖欣惊骇地瞪大双眼,但还来不及出声,他的已封住她。

 “不!不!不行!”她口齿不清地想阻止他,但是她体内那团火愈烧愈热,身体的冲动根本背叛了自己的意识。

 她呻的声音让他全身涨满了成功的兴奋,他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火热的望,他将膝伸进她的‮腿双‬之间,强迫她分开‮腿双‬,让证明他是男人的象征进入她的身体… 邾理惊愕地看着单上的落红,脑海中既兴奋又混乱。伊暖欣蜷缩着身子,背对他哭泣。

 “老天!这是怎么回事…”他喃喃地说,根本无法让自己冷静。

 她竟是‮女处‬!

 在哈撒族或是阿沙拉卡山中的任何一族,这都是鲜少、甚至根本不可能的事。尤其他们的女孩子在发育以后,有些年纪轻轻就嫁为人妇,甚至像族内一些专门用来伺候他的女孩,都会经过训练才被送进来,而她…

 他轻轻伸手摸了她一下,她马上像受只过度惊吓的小兔子般急急地要逃开。他将她轻柔地搂在怀中,任她的粉拳大大小小落在他身上,一直到打累了、哭累了,她才沉沉睡去。

 他依然可以感觉到她的身体颤抖得好厉害,他轻吻着她的太阳、她的肩、她的眼,吻着她咸的眼泪,一遍又一遍,像是永无休止。他又轻轻地吻着她的耳朵、颈子,双手无法克制地又开始爱抚她的身体。

 他发现自己竟如此热切地又想与她融为一体,这种感觉教他惊讶不已。明知道这对初次的她而言有点过分,但他就是按捺不住自己的渴求。

 “你是上天赐给我最珍贵的宝藏,我要你为我生儿育女。你已经成为我的一部分,我要把我的一切全都给你…”他一面低语,一面试着让自已的吻温柔一些,试着不去吵醒她,但还是弄醒了她。

 伊暖欣睁开那双泪水离、神情若醉的眸子,轻轻叹息了一声,同时瓦解了邾理的自制力。

 他的嘴饥渴地搜寻着,双手狂烈地爱抚着她的房,感觉它们了起来;他紧紧地搂住她的,技巧地用舌头着那粉红的蓓蕾。

 伊暖欣这时才悠悠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想起了刚才的疼痛,她用力地想推开他,但是她愈挣扎,邾理搂得愈紧。

 “不必怕,我会很温柔的。”他双手捧住她的脸庞,以深长而柔情意的吻纾解她的不安和疼痛。

 “邾理?”一股骤升的奇妙感使她身躯紧绷,双臂忍不住紧攀他的颈项。

 “不必怕,我的爱。”邾理让心醉神一波波淹没她,带领她驰向灿烂的天空、共赴爱的天堂,也让她真正体验由小女孩转变成女人的喜悦… 伊家一片愁云惨雾。

 伊达仁才下葬,李杏怡已吵着要分家产。由于伊达仁生前并没有立下遗嘱,

 伊家的财产几乎让李杏怡瓜分了一大半。

 伊承谕原本不爱说话的个性更加地沉默了。

 伊承谚看着父亲的遗相,再看看钢琴上一家人的合照,忍不住红了眼眶。

 “暖欣,你到底在哪里?爸爸的最后一面,你也没有见到,你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回来?”他悲恸地对着照片中的伊暖欣喃喃念着:“快回来吧!暖欣,我们已经失去爸爸了,我们不能再忍受失去你。如果你听得到或感应得到二哥在叫你,你就快回来吧!”

 “承谚!”苏长贤听得鼻子一阵酸楚。

 “现在我宁可相信郎嬷嬷的话。暖欣会回来的,我相信她一定会回来的。”伊承谚的泪水由眼角滑落。

 苏长贤双手按住他的肩,久久不能自已。

 是的!暖欣会回来的。不管是他或是伊家两兄弟对她的思念和呼唤,她应该都会感应得到的,是不是?

 这是无解的答案,但他们心中仍然抱着很大的希望。

 有希望总是很好的,对不对? 很奇怪的是经过那次的温存,伊暖欣已经好些天没见到邾理。后来透过玛兰,她才知道因为巴契族和阿登族发生纠纷而战了起来,邾理带着兵马为他们两族作调解。

 其实他不在,她应该觉得自在些,可是她却觉得怪怪的,一种连自己都弄不清楚的感觉占满心中。

 虽然她仍被足,可是玛兰每天还是陪她到湖边去。

 到湖边成了她最高兴的事了。

 她百般无聊的用脚尖在湖面画着圈圈,当那阵阵涟漪渐渐消失时,她看见湖水中倒映着邾理的脸孔。

 他回来了!她的心跳加快,不能置信地眨着双眼。

 “吾爱!”真的是他。

 她不敢回头,因为她知道他那一双炯炯发亮的眼神正盯着她。

 “吾爱!”邾理轻轻的将双手伏在她的肩头,像电极般简直要震碎她整个人、整个灵魂。

 她缓缓回过头,轻启双,还没有说话,他已吻住她的嘴,强力的她、咬噬她,柔软的舌尖深深探索着她。

 她先是一阵下意识的反抗,但没多久她就在他的爱抚下融化了。她脸上弥漫着醉的表情,双手也不由自主地抚摸他的后颈和宽阔的肩膀。

 他突然抱起她,把她放在湖边的草地上——她娇羞的闭上眼帘,脸靥娇红。

 邾理的双眼炯炯生辉,开始除去自己身上的衣物,视线停留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嘴角往上扬了扬。

 他终于找到留住她的好方法了。

 只要让她有了他的孩子,她便会留在他的身边,生生世世。

 “邾理!”伊暖欣觉得整个身子都在痛,需要解放。

 邾理将她的脸捧在手心,深深的注视她。“说你要我。”

 伊暖欣咬着,睁大双眼。

 “说!”他霸道地在她耳边呢喃。

 “我——”她的话再度被他的热吻给没。

 邾理的吻尤如春风拂过她身上每一寸肌肤,当他用舌尖轻口的蓓蕾时,她的呼吸也跟着转为急促。

 “我…要…你…”她的话点燃邾理体内情的火种,带着她遨游到天际。 伊暖欣睁开双眼,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回到了自己的上。

 想起湖边邾理一遍又一遍爱她的情景,她连忙用双手蒙住自己发烫的脸。

 哦!老天!只要想起自己狂野般的响应,真是又羞又惭,她竟如此渴望邾理爱她。

 一阵脚步声传来,伊暖欣连忙躲到毯底下去。她可不希望看见邾理的嘲弄。

 “小姐,你醒了吗?”还好是玛兰。

 伊暖欣探头起身,毯马上往下滑,她发现自已竟是一丝不挂,连忙把毯又拉回来。

 “少主要我为你更衣。”玛兰的表情十分暧昧,显然早己知道她和邾理之间的亲密关系了。

 侍女将衣服和饰品放到一旁,伊暖欣才发现衣服似乎是全新的,而且那些饰品也是她从未见过的。

 “今晚少主要在大厅宴请阿登族的少主,而且巴夏族族长和夫人也会来,所以少主特别代要我为你好好打扮。”玛兰一边说,一边着手为她更衣。

 “不!我不要去。”她摇头拒绝。

 这种大场面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而且什么阿登族、巴夏族的她全部不认识,她才不想让别人当她是怪物般的品头论足。

 “小姐,请别为难我,少主的命令我无法违抗。”

 “玛兰,你可以告诉邾理说我人不舒服,我——”

 “小姐,你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巫医来给你瞧瞧。”玛兰一听到她说不舒服,紧张得要命。

 伊暖欣叹了口气。自己只不过是随口说说,就让玛兰紧张成这样,要是邾理知道了,岂不天下大

 算了!看来她也只有妥协的份了。

 当玛兰为她打扮好时,在场的侍女们莫不发出一阵阵惊叹。

 一身纯白衣服,让她如同一朵纯洁的白莲,而戴在她额头上的绿宝石头饰,搭配着前的项链,又让她彷佛森林中的仙子。

 当她步入大厅时,所有人的眼光全投在她的身上,全场鸦雀无声。她那青春细、出尘的美,攫获住每一个人的视线。

 邾理脸上漾着骄傲的神采,拍拍自己身边的空位,示意她坐到他身旁。

 正当伊暖欣缓步走向他时,沙月突然阻止她。

 “你没有资格坐那个位置!”

 “沙月!”卡尔巴简直为女儿的行为捏把冷汗。

 “谁敢说她没资格。”邾理站了起来走向伊暖欣,轻搂着她的柳,骄傲地宣布:“她是巴夏族失踪已久的苡荏公主,也就是我的子。”

 这句话顿时让伊暖欣感到天摇地动,脑海中不断浮现郎嬷嬷的话

 你前世是位公主…

 天哪!这可是真的?在场的人开始头接耳谈论起来。

 巴夏族族长利大人惊讶得久久说不出话来。眼前这个女孩就是他们失踪已久的女儿?

 “我不相信!”沙月发狂似地叫了起来。“谁可以证明她是苡荏公主?”

 邾理将伊暖欣带到巴夏族族长面前,说道:“您可还记得苡荏公主有什么特征?”

 “女儿是我们的,我们怎么会不记得?”巴夏族族长夫人红着双眼,走到伊暖欣身边打量着她“苡荏在生下来,右肩上就有一个弦月形的胎记,她也是山神艾达赐给我们的女儿。”

 什么苡荏公主?什么山神艾达之女?伊暖欣已经听得脑子轰隆作响。

 她右肩上的弦月形胎记是从小就有的,难道苡荏公主也有跟她一模一样的胎记?

 蓦然,邾理将她右肩上的衣服扯开来,出了弦月形的胎记。

 “上天!她真的是我们的苡荏!”巴夏族族长利大人高兴得张开手臂要抱她。

 “不!我不是!我不是,我是伊暖欣。”她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这突如其来发生的事吓坏了她,她不断地反驳着:“我是伊暖欣!我是伊暖欣!”

 “不,你是我们的女儿。山神可怜我们十多年来的祈求,终于把你又还给我们了。”

 上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伊暖欣已被眼前所有的一切弄得快神经错了。她不能置倍地看着每一个人,慢慢地感到一切都变得很模糊,整个房子开始旋转、旋转,突然轰地一下全黑了… 伊暖欣悠悠醒转之后,映入眼帘的是玛兰焦虑的脸。

 “公主,你终于醒了。”玛兰正在为她冷敷。

 “公主?”她睁大眼睛喃喃念着,回想起在大厅所发生的一切。

 “其实我、巫医还有少主早就发现你的身分,只是少主吩咐我们不得张扬。现在终于让你认租归宗,恢后你真正的身分了。”

 认租归宗?伊暖欣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她真正的身分又是什么?苡荏公主?山神艾达之女?

 有谁能证明她不是苡荏,她是生在台湾、一九九三年的伊暖欣?有谁能为她证明?

 “公主!”玛兰被她反常的举动给吓了一大跳。

 “我不是苡荏公主,也不是山神艾达之女,我只是个普通人,我叫伊暖欣。”她苦笑道:“你一定以为我疯了,但是我没有疯。我无缘无故让一面镜子带到这里来,什么时候可以回去也不知道,现在又莫名其妙地被指认为巴夏族的苡荏公主,我真的是完了。”她说了一大堆玛兰似懂非懂的话。

 “公主,你是山神艾达之女。自从你失踪以后,很多人都这么说,而且你肩上弦月形的胎记就是最佳的证明。只有你才有资格当哈撒族的夫人。”

 天哪!伊暖欣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

 不管她如何说,总是没有人愿意相信她的话。现在除非找到郎嬷嬷给她的镜子,否则她真的就要在此当苡荏公主或山神之女,甚至是哈撒族的夫人——想到这里,她的呼吸开始急促,心跳也加快。

 她已经是邾理的人了。当邾理烈的爱传至她的身体时,她几乎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接受,甚至她发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她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让邾理渐渐侵入心中,甚至超过她对长贤的情感。

 不!这是不可能的!她双手掩面无声地哭泣。

 她来自台湾,来自一九九三,她不要被遗弃在这儿。只是当自己回到了台湾或是回到了一九九三,真的可以把在这儿发生的一切都给遗忘吗?她内心混乱得理不出一点头绪。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她心慌意地捉住玛兰的手臂说道:“我不要一直留在这里,我想念我的家人还有长贤,可是我又害怕回去,因为…因为…”她不敢把对邾理的感情说出来。

 “公主!”玛兰忽然双脚一弯跪了下去,请求地说:“你一定要留下来。山神艾达再度将你赐回凡间、赐回少主的身边,请你无论如何一定要留下来。少主是那么那么爱你,如果你离开,少主一定会很痛苦的,难道你真的忍心见少主痛苦吗?”

 “玛兰,你说什么?”她傻住了,她以为——

 “公主,你难道还不明白少主对你的爱吗?”

 “你说邾理他…他爱我?”她不能置信,心中小鹿撞。

 “这是哈撒族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呀!”玛兰一脸的理所当然。“从少主带你回来的第一天起,就看得出来他对你有多小心、多挂念,这是他以前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有过的。而且他很重视你,自从带你回来后,他就变了一个人。”

 “什么意思?”

 “因为在我们族里,族长就算是三四妾都是被允许的,但是少主从来就不会来。所以如果他不喜爱你,就不会和你发生关系。”

 伊暖欣羞得满脸通红。

 “少主是我一手带大的,老夫人很早就去逝了,他就像我自已的孩子一样,他的情和脾气我最清楚。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要离开少主。”她真心的恳求道:“公主,求你答应玛兰,求求你。”

 “玛兰,你别这样。”伊暖欣想要扶起她。

 “如果公主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她执意的。

 “玛兰,你不要为难我,我…”

 “公主,难道你不爱少主吗?你感觉不到少主对你的感情和用心吗?”

 她不爱邾理吗?伊暖欣一遍又一周的们心自问。

 如果不爱他,她不会心甘情愿把自己给了他。而且从邾理对她的种种一切,印证了玛兰所说的每一句话,他是爱她的——爱得教她害怕,爱得救她惘,爱得让她不可自拔。

 “玛兰,你起来吧!”

 “公主——”

 “我答应你,我不会离开邾理的。”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回去了。

 “谢谢你,公主。”玛兰眼中浮起喜悦的泪光。

 她们说的每一句话,都被邾理听得一清二楚。

 当伊暖欣说出那句“我不会离开”时,要不是他极力的克制自己,恐怕真会冲进去紧紧地抱住她、吻她、爱她。

 他终于留住她了,是不是?感谢山神艾达! 当伊暖欣被证明是巴夏族失踪已久的苡荏公主时,不仅是巴夏族全族欣鼓舞,就连哈撒族也是如此。

 虽然伊暖欣的外表和当年失踩的苡荏公主完全不一样,但是却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因为他们确信伊暖欣是山神艾达之女,是山神艾达重新赐回凡间的仙女,所以不管是巴夏族或哈撒族都对伊暖欣更加崇敬。

 巴夏族族长也正式向哈撒旅者族长重提当年定下的婚约。而老族长沙夏早已看出自己儿子的心意,马上允诺。

 依照习俗,在伊暖欣还没嫁给邾理之前,她必须回到巴夏族,等待邾理前来娶。

 但邾理说什么也不答应让她回到巴夏族,任谁说破了嘴都起不了作用。因此,若族长只得和巴夏族族长商量,将婚期定在三天后。

 “邾理,三天后苡荏公主就会回到我们哈撒族里,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老族长劝着他。

 “不要说三天,就算是三个钟头我都不会答应的。”他十分固执。

 上一次,他为了排解阿登族和巴契族的纠纷,已尝尽相思之苦,他发过誓,以后无论如何都要把暖欣带在身扰。

 “邾理!”老族长不得不摆出父亲的权威,设法让自己的儿子妥协。“虽然你已是哈撒族族长,但是你的婚事还是得听从我的安排,明天苡荏必须回巴夏族,三天后你再前去娶,听懂了没有?”说完他掉头就离去,让邾理根本没有反对的余地。

 三天…邾理一拳重重地击在墙壁上。这将会是个如何难熬的日子?他如何放得下心把苡荏到别人的手中?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心里志忑不安,好象有什么事即将发生…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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