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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看到钱奈奈出现在他面前,阎夜竟然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自从那天晚上一别,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想她真的放弃了,他应该大肆庆祝喝个痛快,可是也不知怎么了,他就是提不起劲,少了她的扰,好像什么都变了,他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烦感,很难相信她就此退出自己的生活圈,她之前看起来可是似乎准备跟他没完没了。

 当然,会有这种不可理喻的烦躁是出于“不习惯”然而当他这么说服自己的时候显然忘了一件事,这是三年来她第一次侵入他的生活,他所谓的“习惯”应该还没养成,总而言之,他认为自己没几天就会恢复正常,可是十天都过去了,他却还是会猜想那个丫头究竟在干什么?

 “钱奈奈,这里不是你大小姐打发时间的地方。”他恶狠狠的瞪着她,不过,他说什么也不会承认这是因为生气她惹他心烦。

 “我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问。”钱奈奈笑得无比灿烂,好像完全不受他恶劣的态度所影响,当然也教人瞧不出来她这十天有多么痛苦,她已经不奢求嫁给他,他愿意爱她就够了,他却还是无情的拒绝她,他就这么讨厌她吗?

 她在英国可是人见人爱,追她的男人不分种族,少说也有一卡车,但是对自己的感情,她不曾有过动摇,她这辈子只会爱他。因为这个信念,她知道自己没办法放弃他,除非她的世界天崩地裂,她没有资格再爱他。所以挥别了苦涩,她又重新出发,首先,她要向他证明自己不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娇娇女。

 “我也不会允许你耽误我的时间。”

 “我帮你送午餐来。”将藏在身后的提袋摆上桌,她小心翼翼的取出一个个纸制便当盒,最后是一杯饮料。

 半晌,阎夜说不出话来,他失神的看着香味俱全的午餐。

 “四道菜,外加一杯现煮的冰咖啡,都是你最爱吃的哦!”狼狈的回过神,他对自己竟然为她的“贿赂”而心湖感到懊恼“小姐,我的俱乐部还怕没得吃吗?”

 “那不同,这可是我亲自下厨为你烹调的午餐。”

 “我不敢领教。”

 哈!夸张的一笑,钱奈奈语带嘲弄的摇摇头“我不敢相信你竟然这么胆小,是怕我在里面下毒吗?这你就不用担心,我对嫁给死人没兴趣。”

 怒眼一瞪,他可不容许自己的尊严受她践踏“我是不相信你的厨艺。”

 “我的厨艺吃过的人都赞不绝口。”她能够烧出一手的好菜全拜她妈咪之赐,妈咪是个美食主义者,女儿当然会受到影响啊!

 “我的胃口很刁。”他状似高傲的瞥了桌上的菜肴一眼。

 “你连一口都没有尝,怎么知道我做的菜不合你的胃口?”任谁都听得出来他是故意刁难她,可是,他就不能找好一点的借口吗?

 他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你这个大小姐能有多大的本事?”

 “你拿起筷子随便夹一块糖醋排骨尝尝看,不就知道答案了吗?”她很体贴的奉上筷子,这下子他总不好意思再推拖了,不过,她显然也太低估他了。

 “我现在不饿,待会儿再吃吃看味道如何,你可以回去了。”

 “再美味的佳肴冷掉了也不好吃,我要你现在就吃,等你吃了,我就离开。”她仰起下巴,摆出“长期抗战”的架式。

 “你…”

 “如果你真的觉得我很吵,无法忍受我,就赶快动筷子啊!”这会儿不吃行吗?阎夜心不甘情不愿的夹一块排骨入口,没想到尝那么一口,他就彻底认输了,这丫头的厨艺一点也不输大师级的,难怪她对自己信心满满,可是,他怎么能承认自己有眼无珠识人不清?而且他如果夸赞她,她不知道会得意成什么样子!

 “怎么样?”钱奈奈满怀期待的看着他。

 “还好。”他不能夸她,可也不能昧着良心说话。

 “就这样?”

 “不然,我应该怎么样?”

 张着嘴一会儿,她还是郁闷的闭上,她怎么能期待他说出什么好话?

 “你可以走了吧!”话落,他当她不存在似的享用面前的午餐。

 嘟着嘴,钱奈奈懊恼的瞪着他,可是不到一分钟,她像是想到什么事情,突然绽放出美丽的笑靥“我走了,我们明天再见,拜拜!”

 有那么一刻,阎夜冲动的想唤住她,她的笑容令他心虚,她是不是看穿他的装模作样?

 沮丧的爬了爬头发,他为什么不能坦承面对她?他向来不懂得讨好女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对她们直接强势,不曾用过心眼,因为他从来不认为女人值得让自己如此伤神;可是碰到她,他却老是遮遮掩掩,平只用在工作上的心眼这个时候全都派上用场了,他把她看得比妖魔鬼怪还可怕,因为她有本事摧毁他的意志…

 不不不,最近一定是太累了,他才会被那个丫头搞了思绪,找机会好好休息一下,一切就会恢复正常。

 洗去一天的疲惫,阎夜甩着淋淋的头发走出浴室,他很自然的走到头拿起手机,没有任何未接电话,一种莫名的失落感顿时爬上心头。

 失神了半晌,他将手机归回原位,然后往后一倒,仰躺在上。

 他在等什么?谁会半夜不睡觉打电话来扰他?这种事除了那个丫头大概没有人做得出来,不过,他可不会等她的电话,除非他疯了。

 “铃…”手机声响,他不自觉的跳了起来要接,可是刚刚碰到它,手又缩了回来。他在干么?他躲她都来不及,为什么要自投罗网?再说,像她这么没规矩的挑在三更半夜扰人清梦,他何必理会?

 可是,对方显然不肯善罢罢休,打了一通又一通,吵得他心神不宁。

 等等,他凭什么这么确定是那个丫头打来的?也许是他那几个好兄弟…念头一转,他的手已经很自然的拿起手机。

 “喂,我是阎夜。”

 “你是不是刚洗完澡出来?”钱奈奈的声音显得好轻快。

 这个丫头也未免太神了吧!正了正愕然的心绪,他没好气的问:“我是不是刚洗完澡关你什么事?”

 完全不受他的脾气干扰,她笑着道:“你现在身上一定有柠檬的香味。”

 稀奇的眉一挑,她怎么知道他用的是柠檬香味的沐浴?她在他房里装了针孔摄影机吗?这么一想,阎夜的目光不自觉的四下打量了起来。

 “我还以为男人都很讨厌酸酸的味道,可是你却喜爱柠檬的香味,你真是个与众不同的男人。”

 这话题真教他难为情,说真格的,她没有提出来,他还不知道自己有这种“嗜好”这些生活用品都是家里的帮佣购买的,他也是习惯性的选择这种香味而已。

 “我也很喜爱柠檬的香味哦!”为了了解自己心爱的男人,钱奈奈花了不少心血跟他周遭的人做功课,关于他的喜怒哀乐,她足足写了一本笔记,而且还把这些数据倒背如,不知不觉当中,她也受到他某些嗜好影响。

 清了清喉咙,他故意气的道:“你喜爱什么跟我无关,还有,你半夜不睡觉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找你聊天啊!”“小姐,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你会不会太无聊了?”

 “这还不都是你的错,如果你肯收留我,帮我安排一份工作,我这个时候一定乖乖的闭上眼睛睡觉。”

 “你以为我会把麻烦留在身边吗?”

 “我才不是麻烦。”

 “对,你不是麻烦,你已经荣登祸害之列。”

 手机那头沉默了下来,钱奈奈现在的表情一定是委屈的嘟着嘴,阎夜不用看也知道。

 “我明天还得上班,我要休息了。”

 “等等,你再陪我聊一下好不好?我好想听你的声音。”

 依照过去的经验法则,他应该直接切断她的电话,可是,他现在竟然狠不下心来,她的哀求蛊惑他的心,他的口泛滥着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柔情。

 “我的声音不是催眠曲。”

 “还好你的声音不是催眠曲,否则你就完蛋了。”

 “为什么?”

 “我会每天晚上打电话扰你,谁教你老是害我想你想到睡不着。”

 “我既然这么差劲,你为什么还不死心?”

 顿了半晌,她的声音充满了幽幽的苦涩“如果爱可以这么轻易的说不要就不要,那就不是真爱了。”

 心一震,他第一次感受到她的爱意有多么强烈,这令他有点招架不住。

 “喂!你怎么不说话,你睡着了吗?”转眼间,她又变回热情开朗的钱奈奈。

 “你这么吵,我怎么睡得着?”

 “我…我也不喜爱吵你,可是我不吵你,你就会把我忘了。”

 迟疑了片刻,阎夜还是硬下心来说:“你着我也不会有结果。”

 “我们等着瞧,晚安!”

 怔了一下,他缓缓的回了一句晚安,可惜,传不到钱奈奈耳中,因为她已经把电话切断,这还是她第一次先挂他电话,真是难得,而他却还有那么点意犹未尽…天啊!他是不是吃错药了?他对她的纠竟然上了瘾…这太可笑了,他真的是太累了,睡一觉起来就会发现什么事也没有改变。

 无声一叹,阎夜压抑住想拍拍股走人的冲动,这实在是一顿食之无味的午餐,而这都是那个丫头的错,如果不是为了躲避她,他也不会答应眼前这个“花瓶”的邀约一起共进午餐。

 “夜,你怎么都没吃?”为了讨心上人心,花瓶尽心尽力的扮演好温柔女子,尽可能含羞带怯的低着头,不过忙着演戏的结果就是看不清楚对方的状况,他竟然连餐具都没碰。

 “这里的东西不合我的胃口。”连饭友也不合他的意,可这句话他说不出口,因为往常他看不上眼的女人,连赏她们一顿饭的机会都不屑,如今他答应跟人家共进午餐,当然不能自打嘴巴说他难以忍受无趣的她。

 “是…是吗?那…我们去别家餐厅好了。”这种情况真是难为情,虽然她为了保留形象没把盘里的食物一扫而空,可是该吃的都吃了。

 “你还想再吃吗?”

 “我吃了。”

 “那就用不着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你想吃什么?”

 “他想吃我做的菜。”钱奈奈无声无息的蹦了出来,她很自动自发的在阎夜身边的椅子坐下。

 “你是谁?”花瓶充满敌意的瞪着扰饭局的第三者。

 “你好,我是钱奈奈,请多多指教。”她优雅的伸出手,在情敌面前,她会特别谨记自己良好的家教,新时代女不流行“泼妇骂街”那一套。

 好事都被她破坏了,花瓶当然没有那么大度量的跟她“握手言”“你这个女人很没有礼貌,没看到我们在吃饭吗?”

 “我只有看到你一个人在吃饭。”她举证的看了一眼她的餐盘。

 这真是羞死人了,花瓶气得脸红脖子“你…你是哪来的野女人?”

 “小声一点,这里可是很高级的餐厅。”

 “你…”

 “注意形象,我记得你是个小有名气的模特儿。”她做任何事都会先做好万全准备,所以出发来这里之前,她从康祥那里威胁到不少资料。

 “夜,她欺负我,你要替我作主。”花瓶可怜兮兮的抓住阎夜的手。

 “你不要恶人先告状,我可没对你大吼大叫,更没有骂你野女人。”

 气死她了!她继续着阎夜主持公道“夜,你说句话啊!”“我又没错,你叫他说什么?”钱奈奈调皮的做了一个鬼脸。

 “奈奈,你说够了吧!”虽然不想介入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可是阎夜更不能忍受女人的聒噪。

 仰起下巴,花瓶神气得像只开屏的孔雀。

 可笑的瞥了自以为是的她一眼,钱奈奈不疾不徐的道:“我还没说够,这家餐厅是以德国猪脚闻名,可是你又不吃猪脚,干么挑这里用餐?”

 闻言一惊,花瓶转眼间犹如天塌下来似的脸色惨白,刚刚她当着他的面前把猪脚给吃得一乾二净。

 “我是第一次来这家餐厅。”阎夜淡淡的说。

 “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像你这么『挑食』的人,最好别在外头吃吗?”钱奈奈别有含意的看了花瓶一眼,他想气她也挑个象样一点的女人嘛。

 “我平时不在外头用餐。”

 “那是因为我的关系喽?”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这么聪明,还用得着我点明吗?”

 “你心眼那么多,再聪明的人也猜不透你脑袋瓜子装的是什么。”他当然听得出她话中真正的含意,不过,他怎么可以承认她已经扰他的心湖?

 “你太夸奖我了,我的心眼再多也比不上你的。”否则,她为什么了他十几年了,至今还被他排斥在心门外?

 “我可是因人而异。”

 “什么因人而异?”

 “你不笨,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听他们一来一往越说越起劲,完全无视于她的存在,花瓶再也受不了的出声打断“你们说完了没?”

 “还没!”两人难得炮口如此一致。

 火大了,她豁出去的道:“我听够了!”

 “那你走啊!”钱奈奈笑得无比灿烂,这就是她的目的。

 “我没意见。”阎夜懒洋洋的补上一句,再争下去,他难保不会失态,还是赶紧把闲杂人送走比较妥当。

 好想抓狂的脚一跺,花瓶怒气冲冲的拿起皮包甩头走出餐厅。

 “那个女人值得你放弃我准备的午餐吗?”既然没有第三者,钱奈奈当然不再拐着弯说话。

 “朋友邀请我一起共进午餐,我没有理由拒绝。”

 “我懂了,对你来说伤我的心比较重要。”她苦涩的一笑。

 张着嘴半晌,阎夜又闭上嘴巴,他是有意伤她的心好走她,可是看她难过,他却觉得口发疼,他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我把你的午餐放在俱乐部的厨房保温,你不爱吃的话也别扔掉,我想应该会有人喜爱吃。”她越说越心灰意冷,虽然昨天他姿态摆得很高,可是他至少愿意吃她准备的午餐。

 “我会吃…我还没吃午餐。”虽然补上后面那一句没什么意义,可是这么解释好像比较安心,不过,看来他的多此一举反而给钱奈奈打了一针强心剂。

 笑了,她的乐观又回来了,他已经承认愿意吃她做的菜了。

 “我要回俱乐部了,你也可以回去了。”

 “遵命!”

 虽然阎夜不知道她在高兴个什么劲,可是却发现自己喜爱她的笑容更胜她的郁郁寡…天啊!情况似乎越来越难以控制。

 “啦啦啦…”哼着自己编的曲调,钱奈奈开心的在厨房忙碌穿梭。

 常言说得好,想捉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捉住他的胃,她很肯定阎夜已经喜爱上她的厨艺,若继续奋斗不懈,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喜爱上她的人,婚礼的钟声就不再那么遥不可及,哇!她感觉到幸福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奈奈,你在干什么?”周芸芳笑盈盈的钻进厨房,一看到她就知道钱奈奈的相貌遗传自母亲,优雅中有着难驯的野

 一我在做便当啊!”“你找到工作了?”她记得女儿回国到现在连手提电脑都还没拿出来,应该不可能上网贴履历表找工作吧。

 摇摇头,她笑嘻嘻的问:“妈咪,你怎么还没去公司?”

 “妈咪设计的秋装已经打好样了,想带你一起去公司看看,你顺便挑选几件自己喜爱的款式。”

 “我中午以前没空,下午再去你公司好不好?”

 “妈咪把今天的时问都安排给你,你什么时候去都可以,对了,你没工作干么准备便当?”

 钱奈奈不自在的红了脸“我…我在家里也可以吃便当啊!”咯咯笑了起来,周芸芳调侃的说:“我的女儿不会这么无聊吧!”

 “我…我就是很无聊,这有什么好笑的?”她孩子气的嘟着嘴。

 “这就奇怪了,那你干么窝在家里不出去找工作?”

 “我想先休息一阵子再找。”

 挑了挑眉,周芸芳饶富兴味的瞅着她“我看不是这个样子吧!”

 “那、那是怎样?”

 “你每天忙着追老公对吧?”

 张着嘴半晌,钱奈奈别别扭扭的把话挤了出来“妈咪怎么知道?”

 捏了捏她的鼻子,周芸芳取笑道:“你忘了妈咪每个礼拜都会时间跟茹丝阿姨出去吃饭,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在搞什么鬼。”

 讨好一笑,她眼巴巴的道:“妈咪,你会全力支持我吧?”

 说到重点了,周芸芳的神情变得好严肃“我不希望你跟阎夜扯上关系,他不是一个好男人,就像他那个给了他生命的父亲一样,不肯负责任,天生的子。”

 “妈咪,你这么批评阎夜他爸爸很不公平。”

 “哪里不公平?”

 “阎夜他父亲不是不肯负责任,他是想保护自己心爱的人。”

 “不给她名分,这就是保护她吗?”林茹丝是个孤儿,周芸芳是她从国小到高中,十二年同班同学最要好的朋友,她们最后还结拜,所以周芸芳一直把保护她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阎夜他爸爸是黑社会老大,到处都有敌人,他用这种方式保护自己所爱的人也许不合常理,可是却有他的苦心,就从他特别在茹丝阿姨身边安排两个保镖这件事来看,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他对茹丝阿姨的保护吗?”

 虽然不想承认女儿所说的话是事实,却也无法否认,周芸芳幽幽的叹了声气“怪不得人家说要生儿子,女儿长大了就不是自己的了。”

 “妈咪,我永远是你的女儿,会孝顺你一辈子。”

 “哼!你别让我担心一辈子,我就偷笑了。”

 噘着嘴,钱奈奈好委屈的道:“妈咪,你女儿可是拿两个硕士学位的高材生,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没信心?”

 “高材生不表示就懂得照顾自己,你除了会读书,还会干什么?”

 “我…做菜啊!”摇摇头,周芸芳实在很担心“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嫁给阎夜吗?”

 “我迫不及待也没用,人家又不要娶我。”

 “那就看开一点,别再去招惹他了,你会受到伤害。”

 “妈咪,若不希望我一辈子留在家里当老姑婆,你就支持我。”

 “有这么严重吗?”

 用力点点头,钱奈奈非常坚持的说:“除了阎夜,我谁都不嫁。”

 “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死脑筋?”

 “妈咪不是常教导我,做人做事都要有所坚持吗?”

 “我…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说了,下午记得来我公司一趟哦!”搂住周芸芳,她撒娇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我会记得。”

 “好了,妈咪去公司了。”

 “妈咪拜拜!”挥手道别,钱奈奈幸福的展颜一笑,虽然她的爱情很不顺利,可是她有一对最的父母--父亲是大学名教授,母亲是服装界名设计师,不过他们的好不在于事业的成就,而在于他们的开通明理,她真的很幸运很幸运,当然,希望幸运有一天也会降临到她的爱情。

 尝到惨败的滋味,阎夜学会一个教训--利用其它的女人来躲避钱奈奈不但毫无意义,而且会害苦自己,他们两个之问的“战争”不该波及他人,所以,他找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开会。她总不会硬闯会议厅捣乱吧!

 不过,世事如果都在人们的掌握当中,人生就没有波涛起伏,他对这一点的体认显然不深,以至于才会相信这一招可以退钱奈奈。

 “她还在?”阎夜瞪着莫可奈何的指着他办公室的康祥。

 “她坚持等你开完会。”他说得有气无力。

 “你没告诉她,我开会的时间不定?”

 “我都快说破嘴皮子了,可是你也知道她又固执又难,我是她的手下败将,你说我能拿她怎么办?”呜…他好想哭,碰到那个丫头,他就变得好无能。

 “你啊,真是没用!”阎夜忍不住赏他一个白眼。

 “你有用,你自己去应付她啊!”什么嘛,自己还不是一样,还好意思骂他。

 “好了好了,你可以去吃饭了。”阎夜随即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一片静悄悄,好像没人似的,直到视线落在沙发上,他终于发现那个惹得他头痛的罪魁祸首--钱奈奈,她睡得好香好甜,也许正在作什么美梦。

 许久,他只是看着她,其实她是一个很容易令男人血脉愤张的大美女,如果她不是芸芳阿姨的女儿,他一定抗拒不了她的惑,两人来一段水姻缘,倦了、累了,他就跟她说拜拜…

 该死!甩了甩头,他不应该想这些,这只会扰自己的思绪,他得牢牢记住这个女人是一朵栽在温室的花朵--只能远观,不能亵玩。

 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脸颊,他气的唤道:“钱奈奈,你给我起来!”

 瑟缩了一下,她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嘟着嘴巴坐起身“你小声一点嘛!”

 “这里是我的办公室,不是你的房间。”这丫头总是搞不清楚状况。

 “人家不小心睡着咩!”她委屈的赏了他一记“你干么这么计较”的眼神。

 双手在叉,阎夜一脸懊恼的问:“你干么不去找工作?”

 “我现在有工作,干么找工作?”

 “你有工作?”他好笑的扬起眉。

 钱奈奈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我现在的工作就是惑你,让你爱上我啊!”听到这种话他是该哭还是该笑?太阳,阎夜好无力的叹了声气,他不能不说佩服,她真的无药可救。

 “你很瞧不起我现在的工作是不是?可是我乐在其中,这比什么都来得重要,不是吗?”

 一阵阵的涟漪在心田,他一直以为她的心眼很多,现在才发现,她天真乐观得令人心动…心动?不,他不可以对任何女人心动,他是飘泊不定的浮萍。

 正了正心绪,他第一次真心诚意的向她表明自己的想法“奈奈,我跟我爸爸一样,天生是个子,我不可能为任何女人安定下来,放弃吧!”

 彷佛没听见似的,钱奈奈伸手拉着他“你肚子是不是很饿了?我今天帮你准备了日本料理,快点坐下来吃。”

 “奈奈,你可以把耳朵起来,当作什么都没听见,可是,现实就是现实,你总是要面对。”

 “我今天还帮你买了蛋糕,我最喜爱这家蛋糕店了,它的蛋糕好正点,就在俱乐部的斜对面,你下午肚子饿可以拿出来吃。”

 “奈奈,我并不想伤害你,可是伤害早就注定了。”

 “其实我也很会做蛋糕…”

 “奈奈!”

 “好了好了,我还有事,我不吵你了,拜拜!”拿起皮包,钱奈奈急惊风似的冲了出去,当办公室的门在她身后掩上,眼泪无声无息的滑下脸颊。

 可是,她感觉不到扑簌而下的泪珠,只是觉得心痛如刀割,却不知道这样的痛楚从何而来?难得他不再像以往般只是一味的拒绝,而能坦承以对,这不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吗?她想“真心”有时候是最残酷的,因为人不再有借口欺骗自己,而她似乎已经看见他们的结果--也就是没有结果。

 她真的被打倒了吗?她不知道,一直以为自己很勇敢,可是现在她却六神无主…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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