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寒霈斯见小绿即将落入陈应魔掌,强忍昏眩感,奋勇地将银剑往前掷去,迫使陈应 缩回绿林魔爪转身闪躲。
寒霈斯此时头昏不堪,无力抵挡陈应继来的攻势,被他一刀刺中大腿,霎时血
如 柱。
此时埋伏在新房周围的护卫破门而入,力擒陈应,陈应逃跑不及,被护卫们围攻, 终被捉住,无法再作恶。
而一旁的小绿早已泪眼模糊地抱住受伤倒地的寒霈斯,拼命用小手将伤处捂住,想 阻止如泉涌的鲜血,无奈一股鲜血仍汨汨
出,她惊得手足无措…后院响起一片吵杂 喧哗,而主角──寒霈皓和唐宝儿早已不知去向,避开了这场与众不同,热闹非凡的新 婚之夜。
××××××柔软的
铺摇来晃去地,好舒服喔!好似她还是小婴儿时候的摇蓝, 让人舒服得不想起身。
唐宝儿缓缓醒来,只觉得身心通体舒畅,惺忪大眼眨呀眨地努力想睁开。
她微张开眼睛,透过浓密的睫
,看到一张含笑的俊脸正温柔地望着她──是寒霈 皓!
宝儿迷糊地想:是不是自己太想念他了?自从三天前在后院初见他后,她就再也没 见过他了。拜堂成亲时,她盖著红盖头,被媒婆牵著转来绕去,转得头昏脑
,谁也没 见著,是不是因为太想念寒霈皓,所以才会梦到他?
她嘴角扬起一抹梦幻般的微笑,小手不安分地想捉住梦中幻影。一捉,竟摸到温厚 结实的肌
,心里倍感疑惑,再用小手拍拍眼前的俊脸,大眼用力地又眨又
,瞪大眼 睛想分辨眼前的人是真是假──天呀!不是梦,是真实的寒霈皓。
唐宝儿手一推,想拉开距离,身子动弹不得。她被两只坚实的臂膀占有地圈住,那 是寒霈皓的臂膀。
想到自己方才的举动,宝儿只想挖个地
躲进去,娇红的俏脸无处可躲,只好埋入 寒霈皓的
膛中,久久不敢抬头见人。
寒霈皓见宝儿纯真可爱的模样,不
轻笑出声,浑厚的
膛因笑而震动著。他起身 梳洗更衣,倾身看着刚躲在他怀中的宝儿,还羞怯地埋在枕头中,干脆将她一把抱起。
“别再赖
了,赶快梳洗一番,我带你去游玩。”他低沉的嗓音催促著宝儿,将怀 中的宝儿放在梳妆台前。
“你要带我去玩?”她抬头喜孜孜地问道。
寒霈皓颔首:“此番回去寒月山庄路途遥远,我打算带你一路游玩回去,顺便算视 察产业。”
“哇,好
!我已好些年没出过家门了,你真好!”宝儿雀跃地说完,像在家中向 双亲撒娇般,在寒霈皓颊上送上一个亲吻,忽然觉得心中怪怪的,不但心跳加速,脸上 还染上两抹红晕,雪
的手臂
绕在他的颈项上,大眼楞楞地盯著寒霈皓,不解自己怎 会有此莫名反应?
寒霈皓见她那副楞模样,知道她心中已渐渐有自己的存在,心中一喜,轻轻地将颈 上的雪莹玉手扳下,爱怜地拍拍她的
颊,出声唤门外仆妇为宝儿梳妆打扮,随即步出 房门。
唐宝儿走出房门,发现他们置身在一艘船上,难怪睡觉时会觉得
铺在摇动。
“我怎会在船上呢?我记得昨
拜堂后就被带到新房中等你,小绿端了一碗冰镇莲 子汤要我喝下,然后…我就不记得了。”宝儿疑惑地问道。
寒霈皓不想让宝儿知道太多的人心险恶,爱怜地把玩她黑亮的发辫。
“夜晚不辞而别是怕你舍不得,岳父岳母他们都知道我们要离开,我不想你舟车奔 波疲累,让你吃了些安神药睡去后,我才抱你到船上来。明
起就要坐马车了,你趁机 多睡点儿才不会累著。”关爱之情、保护之切,不
洋溢自寒霈皓的脸上。
“原来是这样子呀!”宝儿完全相信寒霈皓,不疑有他,将注意力转向重峦叠翠的 河岸风光,尽情地欣赏她从未见过的岩嶂峰壑。
××××××太平城街道上摊贩林立,吃、喝、玩、乐样样俱备,还有卖狗皮膏药 的杂耍艺人使出浑身解术,吆喝著吸引人们围观,一时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一辆华丽典雅的马车缓缓驶进太平城,壮硕的车夫手执马缰,控制著两匹灰色骏马 。紫
的轻纱笼罩垂曳在马车四周,更添一丝神秘。外面的人看来,那是柔软的轻纱, 马车内部却可透视外面,将车外风光尽受眼底。
唐宝儿坐在马车里舒适的长
毯上,透过轻纱好奇地瞧着街道上喧哗的人群,大眼 骨碌碌地
转,雀跃得直想跳下车去看个究竟。
寒霈皓盘坐在宝儿身旁的卧垫上,手持一本帐薄,检阅著太平城中寒月山庄产业的 营运状况。
寒霈皓抬头见宝儿渴望地望着街道,心知他童心未泯的小
子想到街上去玩,他敲 敲身后竹制壁板,吩咐车夫在巷道中停下,跳下车转身伸出长臂将宝儿抱下。
低声吩咐车夫先到客栈休息等候。
“你要带我去逛逛?”宝儿的小脸兴奋得红扑扑的。
“你不想吗?”他明知她很想。
宝儿小嘴笑得甜,她好喜爱寒霈皓这样娇宠她;爹娘虽也宠她,却时常没空暇
夜 伴随在她身边,而且还要她不能踏出唐府大门一步。现在有人带她出外游玩,增广见闻 ,是再好不过的事了,而且身旁的他是寒霈皓──她的丈夫,霎时欢喜得两个酒窝笑得 好深,好灿烂…宝儿心想:我也很厉害嘛!四岁就知道他会对我好,所以才会紧捉著 他不放。心里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沾沾自喜著。
一对壁人出现在人
汹涌的大街上,一个是容貌绝美、娇小可人;另一个则是俊朗
拔、英气
人,引来路人嘱目的眼光,纷纷
头接耳地嗡嗡低语,感叹上天造出这样 一对佳偶。
宝儿好似放出牢笼的小鸟,吱吱喳喳地拉著寒霈皓到每一个摊位前看个究竟,根本 不理会盯著她瞧的众人。
“哇,好漂亮喔!我可不可以要一个?”
风旋出缤纷五彩的风车攫住了宝儿的目光,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色彩鲜
的大风车 ;而寒霈皓是不会让宝儿失望的,离开风车摊时,宝儿的手上已拿著一只绚丽的风车,
风转个不停。
宝儿对任何东西都很好奇,走不到半条街,怀中已抱满风车、捏面人、抟
鼓、筷 子
、竹蜻蜓和瓷娃娃…脸上灿烂的笑靥,足以让太阳都为之逊
了。
一条不到两百余尺的大街,宝儿足足逛了两个时辰才走完、当然,手上的玩意儿又 多了好几样,瞧,她手上还拿著一支糖葫芦
得像个三岁的小娃儿似的,让人忍不住想 疼爱。
醉香居是太平城中属一属二的大酒楼,装潢高雅气派,连店里的伙计都经过严格挑 选训练,服务亲切又热诚,大厨师更是特地由南北各地高薪礼聘,南北各式佳肴、山珍 海味一应俱全,是寒月山庄利润丰厚的事业之一。
醉香居的掌柜胡斐,早就站在酒楼门口望穿秋水地引颈盼望庄主来临,见到缓步而 来的寒霈皓与唐宝儿。眼睛一亮,忙
向前,亲自领他们到后院上房歇息。
酒楼中的宾客见状,纳闷著,是何等尊贵人物,竟要劳驾胡掌柜亲自出
,殊不知 那对出色佳偶才是醉香居真正的幕后大老板。
“庄主、夫人,请稍事歇息,晚膳马上就送来。”胡斐垂眼恭敬地道,转身离去。
“他好像很怕你?”宝儿见胡掌柜那必恭必敬的模样,问道。
“你怎会做此想?”
“因为他神色紧张,诚惶诚恐地怕惹你不高兴,说起话来战战兢兢,而你又不发一 言,绷著一张脸,好严肃喔!”
寒霈皓将宝儿抱坐在他膝上。“你会怕我吗?”
“不会!你从没对我凶呀!我为什么要怕你?你希望我也畏惧你,不敢接近你吗? ”宝儿睁著清澄大眼,反问他。
“你是我的
子,只要你不心怀畏惧,又何必在乎别人的想法?重要的是你自己的 看法不是吗?”低头轻啄她粉
的脸颊。
“可是我还不完全知道你的事、你的人,我想了解你嘛!”
娇羞的语气让寒霈皓更增添对怀中人儿的爱怜,他感到很快活,他的小
子已经主 动踏出了一步想了解他了。
“我们还有下半辈子的时间,你可以慢慢地了解我,嗯?”寒霈皓为她擦去额上几 道污痕。“玩了半天,快去梳洗一下,晚膳就要送来了。”说罢,他将膝上的宝儿抱下 。
晚膳送来后,宝儿与寒霈皓在桌旁坐定。
宝儿看到摆满了一整桌的菜肴,心中暗暗叫苦。
“我可不可以不要吃?我好
喔!”她娇憨地向丈夫撒娇,可惜,此时他不吃这一 套。
“不行!你吃的都是零食,对身子没助益,何况到了晚上你会饿的。”寒霈皓否绝 了她的抗议。
唐宝儿只好委委屈屈地端起碗筷,可是细嚼慢咽地吃得极少,好像小鸟啄食一般。
寒霈皓疼爱宝儿,但对她无益的事,可是立场坚决,不容她反驳。
待寒霈皓放下碗筷时,宝儿还吃不到三分之一碗,他轻轻地一笑,接过宝儿手中碗 筷,亲自喂她。
“哎呀!人家又不是小娃娃,还要你喂?”宝儿噘著小嘴抗议。
寒霈皓不理睬,下命令:“张开嘴。”往宝儿嘴里
入一口菜。
若让她自个儿吃,不知要吃到何年何月?瞧她专挑爱吃的,难怪会长得如此瘦弱, 没办法,寒霈皓只好大材小用,当起保母来。
宝儿就这样被连喂了好几口,忽然,她看到他夹起了她最讨厌的青椒,厌恶地皱起 鼻子。
她最讨厌有怪味的青椒了,怎么也入不了口,随即灵机一动。
“你这样喂我,你自己就没吃著了,我看你也吃得很少,不然我吃一口,你也吃一 口好了。”宝儿反手将青椒
到寒霈皓的口中,心中暗自窃喜。
寒霈皓哪会不知道这小丫头的心思,目光闪过一丝戏谑,再来夹起了一块更大的青 椒。
“换你吃了,嘴张开。”
宝儿一看,眼都直了,哀呜道:“人家不要吃青椒,青椒有一股怪味,我不要吃啦 !”
“不可以挑嘴偏食,我不也吃了?”他板著脸,将青椒递到宝儿嘴边。
宝儿就是不张嘴,皱眉看着那块可怕的青椒。
寒霈皓倏地伸手拧了一下宝儿的
颊。
“哎呀!你怎么捏我?”她抱怨地小嘴一张,硬生生地被
入一口青椒。
“不准吐出来,否则我要打你
股。”
宝儿慑于寒霈皓的“暴政”之下,只好目光含泪,委屈地
下她生平最痛恨的青椒 。
“你使诈,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宝儿赌气道。
“是吗?那明天我要带谁去看庙会,还有那些舞龙舞狮?”寒霈皓故意逗她。
“我要去!”宝儿一听有庙会,忘了才刚说过不理他,真是自打嘴巴。
“你不是不理我?”寒霈皓打趣地道。
“现在我理你了,你带人家去。”宝儿天真烂漫地急切地说著。
“你再吃一块青椒,我就带你去。”寒霈皓趁机要胁。
和庙会比起来,那讨厌的青椒反而变得没那么面目可憎了。
“好嘛!就会趁火打劫。”宝儿不悦地嘟起嘴。
一碗饭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了老半天,遇到宝儿不爱吃的东西的时候,寒霈皓 还要外加威胁利
才得以大功告成。
寒霈皓这老父还需兼任保母的角色,真是有些难为他了,可是见他不以为苦,反而 有些乐在其中的模样,想来倒也不是多难为吧?
××××××唐宝儿坐在桌前,双手托著下巴,百般无聊地看着桌上跳跃的烛火。
“怎么还不回来?”她担心地道。
晚膳后,寒霈皓去和胡掌柜审查帐目,留下她一人在房里。沐浴馨香后,等他回来 等得都快睡著了,今天买的小玩意儿也玩得失去兴致,月上东山,他还不回来,真是工 作狂!
宝儿一双大眼哀怨地盯著紧闭的门扉,这扇门什么时候才会有所动静呢?
终于,房门被推开来,走进的人正是她等候已久的寒霈皓。
“你回来了!”宝儿欣喜地跳起来
接。
“你怎么还不睡?”他爱怜地抚摸她披散著如黑绸般的长发。
“我想等你嘛!可是你去了好久…”
“对不起,我的小娘子!晚上必须先将帐目审完,明天我才有空暇陪你啊,以后你 就别等我,自己先睡,嗯?”寒霈皓弯
抱起宝儿,将她放在
上,放下罗帐后,自己 也躺了上去,道:“睡吧!”
可是咱们的宝儿小姐很不安分地动来动去,终于找到一个自认为最舒服的姿势── 半趴在她丈夫寒霈皓宽健厚实的
膛上,像只八爪章鱼地黏住他。
“霈皓…”
“什么事?”
“我会不会有小娃儿?”
“什么?”寒霈皓怀疑他听错了。
“娘说夫
两人同
共枕,就会有小娃儿。我和你既是夫
,现在又同睡在一
, 我会不会有呢?”宝儿很认真地陈述她娘说过的话。
“不会!”他不想让她这么小就知人事了。
“你怎么知道?我娘生过孩子,你没有。”
寒霈皓无奈地叹口气,看来不给他这个纯真的小
子一个满意的答覆,她是不会睡 觉的。
“因为你娘没提到必须要你爹的帮忙。”他只好这么说。
“我爹的帮忙?帮什么忙?”她懵懂不知。
“以后你就会知道。”他敷衍了一句,想到此为止就好。
这种事叫他怎么启齿呢?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怀中的温香软玉和刚才不自觉
感的 扭动,已让他屏息僵直了身子,现在又问这种问题,天呀!
“霈皓,那以后我们要生孩子,是不是也要找我爹帮忙?”宝儿天真地问。
“不!”寒霈皓快被她的问题吓死了,找她爹帮忙?
“可是你说要我爹的帮忙,我娘才会有小娃儿。他是我爹,不找他帮忙要找谁?” 宝儿不追
究底得到答案,绝不善罢甘休。
“我会帮你。你爹是你娘的丈夫,所以由他帮忙;而我是你的丈夫,我才有资格帮 你的忙。”
“喔,是这样子的呀!”宝儿暂时满意了,但沉默不到两分钟,她又忍不住开口了 :“霈皓…”
“又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会帮我忙?”
这一句纯真的话挑逗得寒霈皓心跳加速,难以自持。
“等过些日子,你成
些再说。”
“为什么现在不行?”宝儿有些不满。
“因为你还太小了。”
“我才不小呢!我已十六岁,过些日子我就十七了。”
宝儿不喜爱他的答案,不喜爱他把自己当小孩子,她现在已是他明媒正娶的
子, 她不要被他当小娃娃看。
“十六岁就做母亲,负担太重。”他心疼她。
“我娘也是十六岁生我,她也没怎样。”
“你不比你娘,你仍童心未泯,纯真未凿,我不想让你这么早就有小宝儿,我并不 急著要子嗣。”
关心著想的一句话,堵住了宝儿的不满;可是宝儿的好奇心还是没
足。
“霈皓,你说的帮忙包不包括你在花园中的吻?”
寒霈皓深邃的眼眸直视入她的眼中柔情地道:“那不是吻。”
说罢,他低头覆住宝儿红
润、引
他已久的红
,灵活的舌尖哄
她为他张开
瓣,滑溜地钻入她温暖的口中,深深
这分属于他的甜蜜,然后一双健壮的大手覆 住她的后脑,不让她逃避。
宝儿被他突来的一吻,吻得早已不知今夕是何夕,只感受到他窒人的男
气息,眼 帘沉重地合上,坠入一个缤纷瑰丽的世界。
好奇的她学著他将滑腻的小舌轻
过他的舌,引发他更为热烈
情的反应,身躯紧 紧地被他搂在怀中,毫无空隙地贴合在一起。
双舌纠
、嬉戏,天地已被相拥的人儿遗忘。经过好长一段时间,寒霈皓才依依不 舍地放开宝儿,只见宝儿费力地
息,俏
的鼻头已微微冒出汗珠。
“这才是吻。”寒霈皓仍眷恋地轻啄她被吻得肿
、红
滴的小嘴。
宝儿仍被方才的热吻震慑住,混沌的神智久久未能清醒,经过许久缓缓吐出一口气 。
“哇!好
的感觉,我们可以再来一次吗?”灵黠的大眼,纯真希求地盯著寒霈皓 。
她的丈夫轻笑着:“当然可以。”低头又覆住
向她的红
。
宝儿再度坠入那绮丽的缤纷世界中…××××××这厢代兄受伤的寒霈斯倒也没 闲著,大战陈应受伤后,他躺在
榻上享受著美人的照顾,忙著逗弄唐小绿,倒也快活 得很。
“你是无赖!大混蛋!”
一句怒气冲天的话从小绿口中迸出,说出后还忿忿不平地重重跺了一脚。“要不是 看在你为了救我而受伤的分上,我才懒得理你。”这句话是对瞅著她的寒霈斯说的。
自从逮捕了陈应那天后,寒霈斯为救小绿而受了伤,本就要陪嫁到寒家的小绿,只 好一路上负起照顾寒霈斯的责任。
寒霈斯这小子见机不可失,尽管脚伤早好了大半,却还是赖皮地要小绿寸步不离地 照顾他,至于他的居心嘛!嘿!嘿!嘿!天知、地知、众人知,只有单纯的小绿还不知 。
“哎哟…好痛呀!”寒霈斯状似痛苦地抱著仍裹着纱布的脚哀嚎起来。“若不是 为了要救你,我怎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早知你如此没心肝,不懂感恩图报,我就不救你 了,何苦现在躺在
上寸步难行?”
“哼!你是脚伤,又不是手受伤,为什么还要我喂你?替你擦澡?”
她方才就是为他擦澡时,无意中看到他竟然
出很…很
又心满意足的笑容, 她才会如此生气,大发娇嗔。
其实,小绿心中满喜爱这种被他需要的感觉,只是每次擦澡,她都忍不住为他结实 的肌
脸红,而寒霈斯却毫不在意,还有意无意地故意
给她欣赏,令小绿怀疑他是否 是暴
狂?
“人受了伤就要充分调养,让伤口好好痊愈。我虽是脚伤,但若
动牵扯到伤口, 会影响伤口复原,将来即使好了,也难保不会留下后遗症,像酸痛无力、有时无时地痛 一下啦…这对一个习武的人而言是个致命伤,你忍心让我变成那样吗?以后别说你再 有危险时要救你,我自救都有问题了,你愿意吗?你忍心吗?嗯?”寒霈斯板起脸孔, 一本正经严肃地教训小绿,把小绿唬得一楞一楞的。见这小丫头被他唬得目瞪口呆的模 样,笑得肠子都快打结了,表面却仍一本正经,眼眸闪过一丝狡狯,语气转为委屈哀怨 道:“我的护卫早就先行一步押解陈应到衙门去,无法照顾我,你是女孩子,温柔细心 点,比起那些
手
脚的护卫们自然是强多了,当然要由你来照顾我,早知道你这般心 不甘、情不愿的,我也不强人所难,就让我痛死算了吧!”说完,他又抱著脚低声哀嚎 起来。
小绿心中不忍,再责怪他就显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了,何况她本来就是服侍人的丫鬟 ,也不在乎做这些杂事,除了擦澡时,他结实的肌
令她心慌意
外,倒也没什么不便 …“你哪里痛?”小绿趋向前,急道:“我去请大夫来好吗?”
“不需要,只是酸疼得厉害,你帮我
就会好些了。”
小绿不疑有他,伸出小手温柔小心地为他推
,没看到寒霈斯嘴角泛出一丝得逞的
笑。
“这样有没有好一些?”
“嗯,好些儿了,只是仍还有些酸疼,再继续
,别停啊。”
小绿闻言更用心地为他推
,整个人都坐在
沿。
“好一些了吗?”
“嗯!再继续。”寒霈斯舒服得像只在寒冬中晒太阳的懒猫,还闭上了眼睛,一脸
足地享受“马杀
”
可怜不知情的小绿使尽吃
的力气,
得手臂隐隐发酸,只为减轻寒二公子的“酸 痛”
小绿
呀
呀的,突然发现身后的寒霈斯毫无动静,回眸一望看到他一脸得意的笑 ,这才惊觉她被耍了!
“你是混蛋!”小手重重地正对伤口捶下。
“哇…”寒霈斯抱著伤腿,整个人像只出水虾子蹦跳起来。
可惜小绿这回气红了眼,幸灾乐祸地看着他抱腿哀叫,无动于衷。
“你…你…”他痛得说不出话。
“我怎样?”小绿截口道:“我是大笨蛋才会被你骗得团团转,你休想我会再服侍 你,痛死你活该,哼!”她双手叉
,小嘴嘟得好半天高。
“你好狠的心肠,忍心对我下此毒手,我…我…”寒霈斯痛得气若游丝,话还 没说完,人已直
地躺平在
上。
“哼!你别装了,我不会再上当。”小绿不理他,但
上的寒霈斯却一动也不动, 她见状,不
又急了起来:“喂!你别再装了,喂!你没事吧?”
小绿惊得缓步趋前,伸手试探地推推
上僵直身躯的寒霈斯,但
上的人仍毫无动 静,连
膛也不再起伏,没有气息了。
“哇!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害你的意思,你醒来嘛!我发誓以后会对你很好的, 呜…你醒一醒嘛!”小绿泪
满腮,扑在寒霈斯身上哭成了泪人儿,哽咽地想唤回寒 霈斯的神智。
“嘿!嘿!你还是很关心我的。”装死的寒霈斯张开清亮的眼眸直盯著小绿。
小绿知道又上当了!
“你…你好坏!”
“我?不会呀,我觉得我还不错耶!五官端正、相貌堂堂、四肢健全、幽默风趣、 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品质优良…你对如此完美的我有偏见喔!”
小绿气苦地又抬起小拳,还没捶下去,寒霈斯气定神闲地又开口道:“人谓:‘打 是情,骂是爱’,我知道你早就对我暗怀情愫,只是苦无机会表示,只好一直对我以行 动谈情。”寒霈斯一脸委屈。“唉!我对你的心意十分了解,也愿意成全你,来吧!你 尽管对我谈情说爱,我会忍痛接受的。”
小绿这下可是打也不是,骂也不成了,只能一张小脸蛋气得
红了。
寒霈斯见小绿尴尬的俏模样,高兴得咧嘴哈哈大笑。
“哼!小女子不与疯狗一般见识。”小绿抛下一句骂人不带脏字的话,转身就走, 不理这只狂吠的疯狗。
得意的笑声猛然噎住,寒霈斯的俊脸都青绿了,想他堂堂寒月山庄副庄主,风度翩 翩、文武双全,是多少少女心中倾慕的对象,现在竟被一个小丫头当成疯狗?是她不懂 欣赏?还是自己已失去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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