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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印残月的脸又红又烫。

 明明在家里已经提醒过自己无数次,若是封天炬向他求,他一定要拒绝才行。

 但是在他如此热情的凝视下,他怎么可能说出一个不字。

 封天炬拉住他的手,他的手心在他的大掌里微微颤抖著。

 “你流汗了,是跑过来的吗?”

 他怎肯承认自己确实迫不及待,但是在封天炬彷若爱抚的目光下,他羞艰的轻点了下头,一张脸早已红透。

 “你、你是要出去吗?”“没,我一直在等你。”

 原来他守在门边,竟然是在等他!

 印残月语还羞,一颗心热烫无比,像火在烘著一般,烘得他身子好暖、好暖,他是个财力雄厚的大少爷,又不像他们印家,外强中乾,印二少爷这称呼只是叫著好听的。

 家中金银无数,又是有名的商人,多少富贵人家要巴结他还巴结不到,他竟斥退奴仆亲自在门边等他,思及此,他羞怯的低下头去,毫不拒绝的任由封天炬拉着他的手进人别馆,来到封天炬的房间里。

 轻轻的吻了几次,他的手已经环住封天炬的颈项,封天炬若真的向他求,他也不可能拒绝。想不到封天炬竟推开他的手,见他坐在啡后,才轻声道:“等我一会儿,我有个特别的东西要给你。”

 他走出房门后,印残月只听见房间外的小厅里似乎有人在搬动些什么,因为布帘挡著,加上他不敢出去看看,所以只知道外面有人不断地来回走动著。

 一会儿后,他闻到一股似兰花、如麝香的奇特香味,没多久,整个房间都是那种特别的香味。

 他正感到好奇,就见封天炬走了进来。

 “来!就是这东西有趣,这是我特地要人从西域带回来的。”

 听他说得特别,又是不常见的东西,印残月跟著他出去看看。

 原来小厅里放著一个木桶,像是富贵人家洗身用的,桶里的水颜色似蓝非蓝,十分特别、好看。

 那水是热腾腾的,还冒著烟,香味就是从水里散发出来的。

 见他有些迟疑,封天炬轻柔地道:“这是西域一种香木做的,将那东西泡在水里会有异香,而且浸在水中可以舒筋活血、去除烦忧…”

 印残月怔道:“泡在水里?”

 “就是洗身时,将自己浸在这热水里…”

 印残月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

 封天炬给他看这个东西,必定是要他赤的泡在水里。

 “我、我…”正想逃走,封天炬却环住他的,用充满魅力的声调勾引他:“想不想试试?你身上若是充满这种香味,一定会让我想要咬上几口。”

 “我、我…”

 他的被他揽住,封天炬不规炬的手正在解开他头的绳结。

 他哄著他:“我们试试…”

 他想要推开他的手,可感部位被他爱抚著,他的一软,封天炬的双手就往上滑,为他解开第一个衣结。

 那香味似乎越来越浓,香得连他的体内都像充满了这种奇特的香味,封天炬将他的外衣扯下,指尖刷过他口上的红蕊,印残月美丽的红蕊立刻硬起来。

 听得封天炬的笑声,他不依的羞红了脸。

 这下封天炬一定知道,他是要他的.因为他的身子已经有了反应…

 “我、我不要洗了,这味道…我、我不喜爱——"

 他说了违心之论,封天炬一口上他的蕊,调戏般的轻咬著,那快令他身下的情源也霎时硬起来。

 见状,封天炬笑道:“看来这东西真的有用呢。”知道他听不懂,封天炬得意地说明:“这东西在西域叫『催情香』,是增加闺房之乐用的。”

 他早该知道他不怀好意,正要痛骂他一顿时,封天炬竟然下自己的衣服,他羞得用两手遮住脸。

 “你、你做什么啊?两个大男人¨…¨”

 “该看的早已看过,还怕羞什么?我们今来洗鸳鸯浴!"

 “谁要跟你洗鸳鸯浴,不要脸…”他一边骂、一边后退。

 封天炬气地看着他。“你昨夜一定很累了,我帮你按摩、按摩…”

 不用想也知道他的按摩是什么意思,他想跑,可身子还是半著的,怎能跑出门口?此外封天炬用力的环住他的,一不小心碰著封天炬的热物,他脚下一软,便由著封天炬将他抱进桶里。

 一室无边…

 “残月、残月!"

 印山居喊了两声,印残月才回过神,脸上微红。

 都怪封天炬太下,那洗鸳鸯浴的事才会在他的脑海里盘旋不去,害得他心神不宁。

 见同桌的矮小男子瞪著自个儿看,印残月知道自己失态了,连忙向林二哥道歉。

 “对不起!林二哥,我昨晚睡,所以有点倦。”

 印山居蒙地笑道:“林二哥,我做生意,帐都是残月管的,他有时忙得太晚,白有些睡意,你可别与他计较啊!"

 这个矮小的男子是印山居家乡里的人,来京城发展,巧遇同乡的印山居。

 印山居以前曾受林二哥帮忙,所以对来京城发展的他当然鼎力相助,不过林二哥从方才就猛盯著印残月看。

 印山居请他到饭馆吃饭,他菜也没吃上几口,便有点迟疑的问道: “残月,你怎么长得、长得

 印残月客气的笑问:“怎么了?林二哥,是我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吗?"

 林二哥是个老实人,急忙摇手澄清,只不过他说话时乡音颇重,可见他个性纯朴。

 “不!俺来京城发展,是想做个小生意,阿居肯帮俺下把,俺已感谢得很,可是俺越看你,就越觉得奇怪…”

 印残月听不懂他说的奇怪是什么意思,不由得一愣,印山居的脸色霎时有些铁主目。

 林二哥搔了搔头,老实的把自己的疑问给问了出来:“你俊了好多!猛一看俺还以为是别人,你小时候傻不隆咚的,跟你哥长得可像了,现在才二年没见,你竟变得像仙人一般…”

 印山居用力放下酒杯,气氛因此有些诡异,原本带笑的脸凶悍了起来。

 “林二哥,我们生意做得顺,所以连脸面也贵气起来,这有什么不对?你看我跟二年前还不是差上了许多,你若猛一见著我,也认不出我是当初的阿居呢!"

 “是、是,你说得没错,只不过…”林二哥又瞧了印残月一眼,虽然知道印山居很不高兴,但是他就是不吐不快:“阿月,你脸上的痣怎么不见了?”

 印残月摸著自己的脸,他没见过自己的脸上有痣,但是二年前他病了一场,忘了好多事,还是印山居提醒他,他才记起来的。

 他没回答,因为印山居替他回答了,口气冰冷:“残月二年前生了场大病,病得很重,算命的说他脸上那颗痣不祥,所以才害他生了那场大病,因此我就叫人趁他昏时把那颗痣点掉。一点掉,不只我生意做得顺,就连残月也身体好转了起来,他在好好调养后,就更加好看了。”

 林二哥听他说话越来越冲,不由得有点尴尬。

 印残月不希望兄长跟林二哥有什么不愉快,毕竟兄长知道林二哥要来京城发展,还很高兴地一直向他提起这件事:他偷偷拉了拉印山居的袖子,印山居知道他的意思,口气慢慢和缓下来。

 “我也吓了一跳,以前残月脸上有痣,不知他长得好看,现在一点掉,出落得比我还玉树临风,他可是我的宝贝弟弟,也是我的骄傲呢!"

 说者,印山居忍不住出骄傲的神情,看得出他对印残月的疼爱,更以自己的弟弟为荣。

 林二哥虽然还是有点怀疑,不过印山居也没必要骗他,他用力的点了个头。

 印山居说得也没错,毕竟他乍见印山居时还险些认不出来,更何况他跟印残月又没有比印出居

 林二哥释然地道:

 “是啊!残月以前矮不隆咚的,老著俺叫林二哥,现在他长得比咱们俊多了,猛一看还以为是仙人下凡呢!"说著他又点了一次头。“残月啊!你哥对你真的是没话说,你爹娘早死,一家的担子都靠你大哥担着,你以后得好好的对待你哥啊!"

 听他这么说,印山居的脸上开始有了些笑意,三个同乡人这才慢慢的聊了起来。

 印山居没喝酒,自从他上次喝醉狂赌,把店都输光之后,他几乎是戒酒不喝了。

 印残月也不爱喝酒,只是喝了些茶,听到身旁闹烘烘的,他也不以为意的继续喝茶。

 印山居首先开口:“残月,你看那人妖妖烧烧的样子,她正是全京城的话题呢!”

 印残月一愣,不明白自己的兄长在说些什么。

 不甚在意的顺著他的光往窗口看去,楼下行人川不息,根本不知道他哥在说哪一位。

 印山居见他一脸惘,就知道他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他轻笑了声“残月!除了朱小姐之外,我看你眼里就再也看不见任何美女了,你看!"比著一位穿绿衣的姑娘,印山居续道:“就是那位姑娘啊,她身边还带著一个穿绿衣的丫鬟。”

 一提到朱小姐,印残月的心猛地一颤;自己跟朱小姐虽无媒约之言,但是在他讨厌封天炬的时候的确有许下诺言,说要等他哥生意做得顺些,就去向朱小姐嫌贫爱富的爹亲提亲。

 所以印山居一提到朱小姐,印残月竟有些惭愧心虚,他现在与封天炬情爱正浓,就再也没想过朱小姐的事了。

 没注意看他的表情,印山居指著那位绿衣姑娘道:“残月,她现在可是全京城的话题:来京城做衣服、买珠宝,眼都不眨的,各家店都肯让她赊欠,据说她买的东西啊,比我们二十家店的价值遗要高哩!"

 印残月抛开了朱小姐的事,他甚少外出,没听过这些流言,听兄长说得如此夸张,他猜测道:“敢情这位绿衣姑娘是皇亲国戚?”

 “噗!”印山居笑出声来,显然印残月不但猜错了,而且还大错特错。“错了、错了!这位姑娘的身分没有这么高贵,不过她长得国天香,是苏杭的名,也是封少爷排行第三的侍妾。”

 印残月嘴里的茶差点了出来,他不知自己脸上已没了血

 他的声音很轻却有些颤抖:“哥…你胡说些什么?是、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封少爷吗?”

 “除了封天炬少爷,还有谁有这么多银钱可以供她挥霍?你看那个、那张脸、还有那对子…男人只怕死在她身上都愿意了!跟她睡上一夜,任何男人都会愿意掏出家产的。”印山居嘴,说出来的话有些俗。

 印残月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将茶杯放下。“不可能的,哥!不可能的,封少爷他…”

 封天炬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这些事…

 “有什么不可能?封少爷的姬妾不下十人,那是陪睡的,称得上姨的就收在房里,另外找个地方住:像这位绿衣姑娘就被收在第三房,听说是封少爷最宠爱的侍妾呢!"

 印残月不相信,还想说话,却被印山居打断了。

 “你看!那位绿衣姑娘上茶楼来了,我们旁边刚好有位子,也许她会坐在那一桌…听说她美若天仙,我还没这么近看过她呢,还说这位美人身上有股异香…”

 没多久,掌柜亲自出马,带著绿衣姑娘跟她的丫鬟上了茶楼,印残月这才清清楚楚的看清她的面容。

 那是一张能惑男人的面孔,再加上她勾引似的目光、肢款摆的媚态,引得茶楼里的男人都为她屏息失神。

 她一定也明白自己的美貌有多炫目,她享受着这些目光,毫不畏惧的朝著男人们嫣然一笑,吸引著他们贪婪的目光。

 见印残月不舒服得乾呕起来,印山居惊慌地道:“怎么了?肚子不舒服吗?怎么突然乾呕起来?”

 印残月的脸色又青又白,他用手巾捣住口鼻,眼角闪著泪光,低声道:“哥,我不太舒服,我先回去了。”

 印山居疼他,也立刻站了起来。

 他挟著印残月的臂膀,担心地道: “我扶你回去。”

 “不用了,哥,你还得顾著店里的生意…”

 印山居轻斥:“店里的生意哪有你重要,走!我扶你回去,顺便叫个大夫来看看,会不会是刚才的茶点不新鲜…”

 印残月没有回答他,他要忍住眸里的泪水已经 很困难了。

 全身轻颤,他让泪水滑下脸庞,纵然已用手巾捣住口鼻,依然能闻到那般特殊的香味。

 绿衣姑娘身上带著异香,那是因为中原根本就没有这样的香味,那是西域才有的香味,也是封天炬别馆里才有的香味,因为那是他特地托人从西域带回来的。

 他与他洗鸳鸯浴时,封天炬的手‮弄抚‬著他的身子,他可以想像封天炬在别馆里,跟他这位绿衣侍也曾那样戏过水。

 他的心像被万针狠扎似地,淌下痛苦的血丝——

 若不是印山居就在身边!他不能让兄长看见自己为封天炬伤心的表情,他一定会绝望的放声哭号——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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