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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军队扬起的沙尘绵延数里,大军行至一片密林之外,葛蓝恩伯爵一声命令,军队立即停止行进,等候斥候回报。

 阳光照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形成一种黄金般的光芒。

 他脸部的线条刚毅,鹰隼般的灰眸冷酷而犀利,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足以使人发颤,而他下那匹巨大而凶猛的黑色战马,更像来自地狱般令人望而生畏。

 葛蓝恩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辉煌战绩,为他在战场上赢得了“黑暗王子”的称号,

 而葛蓝恩之所以令人畏惧,不仅因为他的威武神勇,更因为他几乎毫无人的弱点。

 他无所畏惧,世俗的名利和美也无法撼动他,在世人眼中,他是个冷酷无情、铁石心肠的战士,他的大半生都是在战争中度过,长年追随威廉公爵东征西讨,渡海征服英伦三岛,虽然威廉早已加冕为王,但国内依然反动不断。

 今年五月,威顿子爵藉细故再次挑起战事,葛蓝恩只花了三天就平息战争,威顿也因此成为他名下的属地;随即他又奉命出征,前后几个月内平定了数十场大小事,直到现在才得以返回家园。

 葛篮恩心中明白这片家园是必须靠强大的武力来维持,因为他知道顽强好战的萨克逊人是不会那么轻易就屈服的,所以即使浴血而战,他也将全力捍卫属于自己的领土。

 半晌后,几名剽悍的轻骑策马奔来。

 “对不起,爵爷,没有一位村民敢带路穿越这片森林。”开口的是一名矮壮的中年男子。

 “什么原因?”葛蓝恩沉声问道。

 “呃…”中年男子不自在的口口水,润润喉“村民声称森林中有精灵鬼怪和女巫,任何人若敢贸然进入,将会遭到可怕的诅咒。”

 葛蓝恩低咒一声,眉毛凶猛的拧在一起,在马不停蹄的赶了几天路之后,他实在没有心情听这些鬼话!

 他身旁的年轻男子发出闷笑声,在接触到葛蓝恩不悦的瞪视后,才歉然地转为一声干咳。

 “蓝恩,也许森林之中其有鬼怪也说不定呢!”

 葛蓝恩严肃的脸孔带著警告,瞪视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神似的脸孔,后者此刻正挂著滑稽的笑意。

 “你要是再不闭上嘴,我保证你会是第一个贡品!”

 年轻男子耸耸肩,玩笑似的道:“不壤的主意呢,如果对方是个美丽的女巫的话。”

 “女巫?!”葛蓝恩轻蔑的扯扯嘴角,没想到那些顽强的萨克逊人居然会相信这种荒谬可笑的传说。

 他沉默的从马侧皮囊中出羊皮地图,摊开仔细研究著。

 穿越这片山谷和丛林叠的林地,最多只需要五天,但如果绕道而行,至少还得多花上三天,他没有理由为了一些无知村民的绘声绘影,白白浪费时间。

 葛蓝恩直视著眼前这片蛮荒的密林,将羊皮地图卷起放回原处,一声令下“我们穿越森林!”

 森林中不良的路况拖缓了前进的速度,再加上蔓生植物,更是处处难行,但此情况对这些身经百战的战士而言,并不构成威胁。

 云散了,出的银月泛著柔和的光亮。

 又一个月圆之夜!枝叶在夜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远方不断传来动物高低不齐的呜叫声,黑暗中的森林竟也充满了生气。

 皎洁的月光斜入屋内,希娜由睡梦中醒来,她起身走出房间,就见莎娜蜷缩在窗前的木椅上,专注的望着窗外。

 自从姥姥走后,莎娜就整惶惧不安,今早入侵的庞大军队更让她犹如惊弓之鸟,任凭希娜怎么安慰,都无法消除她心中的恐惧。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希娜轻声问道。

 莎娜闻声转过头,平天真的俏额上写满了不安的恐惧。“我担心那些入侵者。”

 他们目前的位置离她们实在近了些。

 “莎娜,他们只是要穿越森林,依他们西行的方向是不会经过我们这里的。”

 “或许吧,但我不能肯定!”莎娜担忧地转过头,不敢放松的继续盯著窗外。

 平静的森林里从来没有被这么多外人打扰过,尤其又出现在这节骨眼上,不管怎么说,她都无法掉以轻心,所以她不能睡,如果对方一有动静,风会告诉她的,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带走希娜。

 莎娜的执拗,希娜不是不清楚,她叹口气,转身走进厨房,从橱柜中拿了几块糕点,又调了一杯渗有安眠草粉的花茶之后走出厨房。

 “吃点东西吧,莎娜,如果你要守夜,需要一点体力。”

 莎娜顺从的接过花茶和点心,目光仍一瞬也不瞬的盯著窗外。“我原本想施点法术吓跑他们,可是又怕自已道行不够,要是贸然施法,到时人没被吓跑,反而引起他们的怀疑。”

 “我知道。”希娜安慰地拍拍妹妹的肩,看着她喝下最后一口茶后,从她手中拿过杯子。“不会有事的,莎娜,他们应该很快就会离开森林。”

 “希望如此。”莎娜不自由主的打了个呵欠,真奇怪,她怎么突然觉得好困?在她还来不及思考之前,眼皮已沉重地合了起来。

 希娜拿来披肩覆盖在妹你身上,弯身亲吻她的额头。“睡吧。”

 说不担心是骗人的,这些天她感到异常不安,虽然她试著隐藏,但莎娜显然还是感受到了,虽然不说,但她们都知道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

 烦扰让她了无睡意,希娜悄声走出屋子,朝林子内走去,没多久,她便来到往常用来举行仪式的净地,地面上由十三块大小相当的石块排成一个小圈,圈内由白色的粉末画成错的图形。

 她跨入中心点,然后褪下身上的长袍,赤不动地站在原地,静待神圣的月光升至头顶。

 “?胁?羞淅撞ㄣ纭你彼?谥幸魉兄?爬系哪е洌?艋街?种械氖チ椤?br />
 直到入夜,军队才停止行进,在一处较空旷的山谷中宿,受过良训练的军队很快的搭起帐蓬,生起一堆堆的营火,在食用完干粮之后,除了守夜的人,其余都已入眠。

 葛蓝恩掀起帘帐走出营地,在绕过了几堆营火后他猛地停下脚步,脸上带著难以置信的恼怒。

 “老天,葛艾蒙,你是个战士,不是游诗人,我从没看过哪个男人带乐器上战场!”

 葛艾蒙放下笛子,转过头,火光映照著他愁苦的脸孔。“我讨厌杀人,如果有选择的话,我宁可不上战场。”

 “不幸的是你没有选择!”葛蓝恩略显不耐的回道。“总有一天你也会继承爵位,保护领土和属民是你的责任和义务,我不以为你可以用音乐或诗歌来打退敌人!”

 他当然知道…葛艾蒙垂头丧气的盯著手中的笛子,他的个性温和又善感,出现在女人身上算是美德,但身为男人,可就是最大的致命伤。

 “我希望自己能够像你一样,可是我根本不是那块料。”

 “那是因为你把所有的时间都浪费在无用的牢上,少开尊口,多练剑,把你发呆的时间拿去磨剑也好,我保证你会成为一名优秀的战士。”

 葛艾蒙张嘴辩,又引来堂哥一记严厉的瞪视。

 “要是睡不著,就去?亮你的剑,我该死的不要再听见任何笛声,明白了吗?”

 葛艾蒙没打彩的点点头。

 看着他走回自己的帐篷,葛蓝恩才又继续巡视营地,在确定一切都没问题后,他向守夜的士兵代几句,随即转身走进森林。

 虽然体感到疲累,但是他的精神仍处于亢奋状态。葛蓝恩自原本的方向转北而行,穿过浓密的树丛,愈走愈远。

 一种细微的、持续的声响惊动了希娜,她警觉的旋过身,目光,搜索著林中每一个黑暗的树影。

 那是什么声音?她仔细的聆听,那几乎像是踩踏杂草的声音…老天!是脚步声!

 希娜骇然的想。

 她还来不及躲藏,眼前那片茂密的树丛已被拨开,一名高大的男子出现在她眼前。

 眼前的人幻象令葛蓝恩屏气凝神,那名未著寸缕的女子沐浴在一片白金的光圈之中,她瀑布般的金发在月光下闪著柔和的光芒。

 他目光大胆的扫视裎的佳人,高耸坚的双峰,身纤细,‮腿双‬修长,她是那么的美丽,美得超凡脱俗。

 是他!紫晶魔法里的那名男子…希娜整个人仅在原地,无声地倒一口气,心跳如擂鼓。

 他肩披黑色天鹅绒披风,剑鞘上缀著血?的红宝石,黝黑的脸庞冷峻有如花岗岩,浑身散发著危险与傲慢的气息,左颊上的淡白色疤痕,使他看起来更像来自地狱的恶魔王子。

 她仰起头直视进那双铁灰色的眸子。

 那对反映著灵魂之光的眼眸,有如地狱冻结般的冰冷幽暗,然后不可思议的,铁灰色双眸缓绫地燃起了两簇火苗,转眼间成为噬人的烈焰。

 他身上放出的巨大能量无形的迫著她,希娜本能的退后一步,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恐惧。

 她对他的恐惧战栗,他一定看见了!

 因为他的嘴角扬起一丝玩味的冷酷笑意。

 有那么一刹那,葛蓝恩被催眠了!他几乎要相信眼前灵秀的少女,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精灵。

 但魔咒很快的破除了,因为那张超凡脱俗的丽颜上写满的恐惧,百分之百属于人类!

 他蓦地明白自己逮住了什么。

 在他行动之前,少女惊一声,转身奔入浓密的森林之内,葛蓝恩拨开重重树丛,朝她奔逃的方向追猎。

 他体内的血开始沸腾加速,虽然灌木丛和荆棘在他手臂上又扎又刮,树木的分枝像是有生命般地横扫过来遮挡他的?诚你庑┒嘉薹ㄗ璧菜?飞纤?木鲂摹?br />
 身后你的脚步声夹杂著金属轻撞的声音紧追不舍,希娜像被迫猎的兔子般仓皇失措地奔逃,她熟悉这片森林,她知道哪里有著最浓密的林荫,阴暗得连月光都照不透,只要能在黑暗中摆他,他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然而无论她跑得多快,绕了多少圈子都无法摆掉他,他的脚步仍旧紧追在后,似乎毫不费力,但是她却觉得自己快到极限了,她的心口疼痛不已,急腔几乎来不及气。

 “喔,上帝!”每一个艰难的息,都加强希娜心中强烈的懊悔,她千不该、万不该愚蠢的独自外出。

 她愈跑愈累,愈跑愈气,直到灼痛的双脚被一截树干绊倒,狼狈地趴跌在地上,心中的恐惧也被强烈的痛楚和怨恨取代。

 “跑不动了?”一句不疾不徐的询问自几涉外的漆黑中传来。

 希娜愤怒的爬起身想逃,却被一只大手拉住脚踝,重心不稳的再次摔跌在地上,他庞大的身躯随即欺而下,几乎光了她肺中的空气。

 “滚开。”希娜尖叫一声,半旋过身于,惊怒的粉你跟著狂落在他身上。

 他轻易的用一手扣住她的双腕,下一秒钟,他的肩便暴的吻住她,公然地侵犯她圣洁的领域。

 希娜骇然地扭开头,但任凭她怎么挣扎扭打也无法甩开他,每动一下,地上刺的细石和沙草就?痛她娇的肌肤,最后她不由得沮丧愤怒的低声哭泣。

 她痛苦的啜泣声似乎打动了葛蓝恩,他缓缓地松开手,站起身,默不作声的拟视著她。

 虽然她全身赤、狼狈不已,却仍倨傲的高抬下颚。她昂然的精神令他感到有趣,他微微牵动嘴角,随即解下披风递给她。

 “披上它。”他简洁的语气带著一种习惯性的权威。

 希娜用力抓过披风,密实的包裹住自己。“你为什么要追我?”

 他半嘲弄的扬起眉说:“你又为什么要跑?”

 希娜狠狠地瞪他一眼,要不是他追她,她又何必没命的奔跑?“我喜爱在晚上奔跑!”她讽刺道。

 “而我喜爱在半夜狩猎!”

 狩猎?希娜气结的口气,这只自大的猪猡!“我不是你的猎物!”

 “这片森林属于我。”

 他傲慢的口吻仿佛在宣称这片土地上的一切事物,不论是活是死皆属于他。

 希娜冲动得想咒他滚回地狱,但她记起了姥姥的警告,她才不会为了这只猪而玷污了自己的灵魂!

 “这片领土属于贾森.威顿!”

 “不再是了!从今以后,它属于我,包括所有的作物和牲畜…”他刻意的顿了顿,黑夜中那对眼眸闪著钢铁般的光芒。“和所有的人!”

 法令的确是如此,但这条律法从未干扰过她,直到现在!

 贾森.威顿子爵毫不关心这片地处边界的荒僻林地,而村民们也多畏惧于女巫的传闻,不敢深入杯中深处,就算偶尔有人不小心误闯,也会被姥姥的巫术吓得奔窜逃逸。

 十多年来,在姥姥的保护之下,她们过的是一种自由自在、与世隔绝的生活,直到她愚蠢的将自己暴在豺狼贪婪的目光下,而他甚至比森林中所有的猛兽加起来都还可怕!

 “你想怎么样?”希娜眸中不自觉地浮起恐惧。

 葛蓝恩醚起眼,冷酷的灰瞳漾著嘲弄。“到手的猎物你以为我该怎样?”

 “放我走,我会回报你的仁慈。”

 她傲然的语气绝无半点哀求之意,葛蓝恩嘴角噙著一抹极淡的笑意。“或许一个吻?”

 “不!”希娜惊骇的双眸圆瞪。“你是恶魔。”

 “没错,我来自黑暗的地底世界。”他以冰冷残酷的声音道。“而你,我的俘虏,将永远被囚在黑暗的王国。”

 希娜由眼角余光瞥见一大的树枝就躺在她伸手可及之处,但她才动念,还来不及付诸行动,他高大的身躯就以敏捷到不可思议的速度,牢牢地逮住她。

 她惊一声,使出双倍的力量对他你打脚踢,但他强壮的臂膀牢牢捉住她的手臂,一把将她像个麻布袋似的拖起来甩上肩。

 “卑鄙无的小人!故我下来!”

 希娜用尽全力的又踢又打,在一阵挣扎踢之下,踢中他肌纠结的大腿,他不吭一声,她自己却痛得直掉泪,喔,老天,她的脚拇趾骨也许断了…她感到一波波的痛楚由脚趾头窜起。

 她愤怒的伸手捉住他间的剑柄,却被他一手扯开,无论她怎么挣扎,他总有办法应付。

 “该死的!快放我下来!”希娜挫败的挥拳打,他突然在她上一拍,她每动一次,他的大手就重重的拍打,她不由得羞愤的哭出声。

 她这辈子从来没有受到这样的屈辱,她发誓她要诅咒他到一骨头都不剩,她该死的不在乎自己的灵魂洁不洁净了!

 希娜双手撑住他的肩,竭力地仰起头,用尽全力想放声尖叫,然而声尚尚未释出,头侧就遭到一记沉重的撞击。葛蓝恩低下头,安然无恙的行经一枝老树枝,却忘了警告她。

 显然他是故意的!希娜愤怒的心想,因为昏之前,她似乎听见他嘲弄的低喃。

 蜂般的金发,柔美的娇,纤若无骨的细…葛蓝恩的视线由上而下,最后停驻在那对人的双峰,一股强烈的望穿透他的身体,口紧绷得近乎疼痛。

 沉睡中的她像是美丽精致的洋娃娃,但他见识过她的恬美在顷刻间转成怒火,然而这只是更加发他征服的野心和望!

 她是如此的美丽、纯洁,却又充满了精神。

 他不由得想像著自己驯服她的乐趣…是的,他会征服她,并且永远的保有她。

 那几乎是和他决心保有威顿领地同样强烈的?i!

 葛蓝恩小心的替她淤紫割伤的纤足上药,她白皙的肌肤上有著多处刮伤,他轻柔的一一抚触,并抹上一层薄薄的药膏。

 他的碰触虽然轻柔,伤口却刺痛难耐,希娜呻出声,两道秀气的眉微微一动,缓缓地睁开双眼,望入那双不带感情的灰眸。

 她倏地坐起身,脑袋一阵阵的悸痛让她痛苦的口气。“这是哪里?”

 “我的营地。”

 营地?是那批入侵者?她警觉的看向四周,帐帘上映著隐隐的火光,篷内就只有一张皮铺成的,而她正躺在其上…几乎是半著身体。

 她惊叫一声,急忙自他手中缩回脚。“你在做什么?”

 葛蓝恩没有回答,凝?持你乃你炼你粲诙衲У墓饷ⅰ?br />
 他用目光噬著她,用一种她不知道的神秘魔咒点燃她,她像落入鹰爪的无助小鸟,惊慌而失措。

 “把衣服还给我,让我离开。”

 “离开?”葛蓝恩欺近她,得希娜僵直著上身往后仰。“我有说过你可以离开吗?”

 他的脸一寸寸的近,嘴不经意她刚过她的瓣,她惊愕地撇开头,但他的嘴也随之而移。

 “我不…”

 她还来不及说话,他倏地将她拥入坚实的怀中,跟著低下头,占有地封住了她的心嘴。

 被他强壮的身躯紧钳住,希娜发现自己无法移动分毫,更别提推开他,她开口想尖叫,他的舌却反倒乘机长人,从而起一股陌生的震撼。

 这是第二次,这个野蛮的陌生人侵犯她的纯洁。

 希娜惶惧的想抵抗,无奈双手牢牢的被钳住,在他极有技巧的亲吻之下,原先的抗拒慢慢消失,新奇陌生的感觉使她失去思考能力,所有的意志均在他的吻下瓦解。

 她似乎掉入一个由感官望所形成的漩涡,体内升起一股空虚的疼痛,伴随而来的是一种觉醒和痛苦替的恐惧,她直觉知道经过这一吻之后,自己将完全不同。

 葛蓝恩睡过的女人几乎和他在战场杀的敌人一样多,他能轻易分辨出这个女孩从没有被吻过,然而她甜美如,却比他所尝过的任何女人都来得醉人,她处子般的纯真起他前所未有的情。

 他抬起头,望进她氲氤的双眸。“你是我的。”他伸手触碰她的脸,手指顺著滑入如丝般柔软的发丝中。“我的…”

 他爱抚的手触及她身上的伤口,引来她疼痛的气,葛蓝恩立即缩回手,却不明白自己为何停下来。

 他全身火高张,紧绷的身体呐喊著在她柔美的身躯中解放,他却为了她痛苦的神情压抑自己?

 心底那股陌生的情愫让葛蓝恩阴郁的眉心打结,他很快的将之归咎于对胜利的渴望,而非某种软弱的感情因素。

 他要彻底的征服她,点燃她体内从未燃起的火,他要让她成为情的俘虏,是的,唯有全然的降服和心甘情愿的奉献,胜利的果实才会甜美。

 葛蓝恩抬起她原先遗留在林中的衣物,往她身上一丢,二话不说的迳自往皮上一躺。

 “你要做什么?”希娜惊愕的瞪著他。

 “睡觉。”

 “你不能和我躺在同一张毯子上。”

 “你可以选择睡在冰冷的地上。”

 “你…”“睡觉!还是你宁可做更有趣的事?”他半嘲弄的警告很快地让她闭上嘴。

 卑鄙、傲慢、无的野蛮人!她是否该庆幸他至少还没下到强暴她?!希娜愤怒的穿上衣服,离开皮。

 尽管睡吧!等他一睡死,就是她逃走的大好机会。

 “你最好不要尝试。”盯著她的那双锐利灰眸,轻易就悉了她的企图。

 她要是什么都不做那才真是白痴!希娜闷不吭声的蜷缩著身子,躺在冰冷的地上,脚上隐隐刺痛的伤口和头上的肿包,令她感到昏沉而疲倦,先前那场追逐已经耗尽了她的体力,眼皮像千斤石一样愈来愈沉重。

 或许她可以醚一下眼,先休息一会儿,等他睡了,伤口也没这么痛的时候再逃。

 希娜无声地打了个呵欠,几乎在闭上眼睛的同时进入梦乡。

 恶影绕的梦境不断干扰著她,希娜看见自己奔跑在残尸遍野的战场上,空气中满是浓浓的血腥味,风中回著一声高过一声的凄厉哀号…睡梦中,她跌跌撞撞地爬起身,双手盲目的在空中抓,直到她的手触及一片温暖,她立即像是即将溺毙的人,紧紧地攀住它。

 那股温暖牵引著她,奇异的让她感到心安,希娜将脸庞埋进那片温热厚实之中,她的冰冷很快地被瓦解,恐惧也逐渐消失。

 她安全了…轻叹一声,希娜沉沉入睡,这一次没有凄厉的哀号,只有温暖的黑暗包围著她。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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