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就由你先开始好了,从今晚子时到明晚子时为止,你都不能让我看到你开口。”姬灵?笑得像只千年狐狸般,心里藏着不少的算计。
哼,他真能在她的计谋下不开口的话,要她做啥都行。但,可能吗?除非他被她给气死了,才有一丁点的希望。
“吃东西呢?”他没忽略他说的话,若不问清楚可能会着了他的道也说不定。
“当然不行。”若只限制说话就太无趣。
“喝水也不行?”这太严苛了吧!这样他撑得下去吗?这小子肯定比他先沉不住气。
“只要是开口都不行,打呵欠也是。”她开始期待了,一定十分有趣。
这小子笑得太过诡异,他肯定是在算计什么,但已经答应了的事现在要反悔也来不及了。
“你确定你能撑那么久吗?”以他一个习武之人,这样不算太难,但他呢?瞧他这般瘦弱,当真做得到一
不开口?
“你先担心你自己吧!”她一点问题都没有。
“何不一起开始?”这小子一定会想尽办法让他开口,一起来对他会比较有利。
一起开始?开什么玩笑,这样还有搞头吗?
“不不不,分开进行会比较好。”这场游戏她只赢不输,照自己的方式进行对她比较有保障。
“或许从你先开始比较好。”不管是由谁先开始,对他一定是较为不利。真不知这小子平时都是怎么打发时间的,也难怪他孤身一人了,他脑袋里的鬼主意肯定比任何人还来得多,跟他在一起需要有相当的勇气才行。
“不,我是
轴。”让她先开始的话就甭玩了“就这样,今晚子时开始你要小心一整
,我等着看你开口输给我。”她笑得十分愉悦,要是他知道她打算用什么方法来对付他的话,肯定笑不出来。
“是输是赢等比了再说。”他大可闭关一
不见任何人,但他却不想让他也跟着照做,因为这样比赛就毫无意义了。
不过他倒是相当好奇他若赢了会开出什么样的条件要他照做。
“那么就请你好好准备吧!记住别让我看到你开口呀!”她挥挥手往外走去,打算为即将开始的计划好好养足精神。
有这种可以光明正大整治他的机会,她会轻易放过才怪,自己一点都不善良,他最好是有心理准备,免得明天被她给气死。
“不管你想怎么做,记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他这是提醒他,也是警告他,毕竟他也不想太难过。
“不劳费心。”她留的路可大条了,他绝对想不到她还有那招可出,这下子他想赢她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呵,真是感谢师父派她下山,能让她畅快整人的可能也只有这一次,她不会呆呆浪费掉机会的。
* * *
“哎呀!大爷,您可真是傻呀!嬷嬷我瞧过那么多人,都没您来得一半俊
,今儿个咱姑娘们可真是好福气,这会儿您可得多多赏光才行。”一位珠光宝气又浓妆
抹的大婶客套地举起酒杯,听她说的话不难猜出她是某家
院的老鸨。
“公子,菊儿伺候您喝口酒。”
“公子!还是吃些小菜吧!”
御仞冷凝着脸看着眼前这些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姑娘,不必多加猜想也知道这些人是何?那小子找来的。
他倒是
聪明的,竟然叫一群姑娘来
他开口,他当真以为他这么好打发吗?
不过,他哪来那么多银两?都得靠他救济的人怎么可能有这种闲钱?
一旁的梁总管冷眼看着眼前的景象,想笑又不敢笑的,他当然也知道他们打赌的内容,这何?也真不简单,不过他人上哪儿去了?他应当会在这儿看着才是,怎么都快晌午了还不见人影?
御仞想叫她们滚出去,但他可没忘了跟何?的赌约,他就是故意要让他生气吼人的,若真是开了口不就称了他的意,既然无法叫她们离开,他自己走总行了吧!
一把挥开姑娘们,他毫不迟疑地往门口走去。何?不在,不代表他得在这里等他过人,就算不开口他能做的事还是不少。
才一跨出门,立刻撞上
面而来的小人儿,定睛一看,竟是消失了一个早上的何?。
“你赶着去投胎呀!”她眉开眼笑地瞄了他身后的姑娘们一眼。花了她大把银两找来这么多对付他的姑娘们,哪是他想走便走得成的。
御仞依旧不语,紧抿的
一动也不动,但那对摄人心魂的黑眸却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他看。
从未注意到,他竟比他所想的还要娇小,他以为他只是比一般同年龄的少年还瘦弱些,但经过刚刚这一撞,为了稳住他的身子,他理所当然地抱了他一下,可这小子怎么一点
都没有?他看他吃的也不少,要不长
似乎不容易。
“看什么看?难不成你有断袖之癖?”她故意说得很大声,要让人不听到根本不可能。
她讨厌他的眼神,好像是在怀疑什么似的,虽然这种情况下她不认为他会猜到什么,但他就是会让她感到不安,其他人知道了不打紧,但她就是不想让他知道,因为这样就不好玩了。
这小子怎么这么不讨人喜爱,真认为他会因他这句话而开口吗?不过若非跟他打赌,他恐怕永远也不会注意到他本身,撇开他的劣
不看,他倒是
柔的。
“你别再一直盯着我看,我担心会失身。”她有些恼怒地用力将他的头转向,再让他这么看下去,她真的怕会被他给瞧出什么。
他突然抓住他来不及收回的手审视着,他就连手都长不大,小巧细
得有如姑娘般…姑娘?!
她用力地
回手,紧接着甩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一张俊美的脸宛若晚霞般红通通的,任何人一看就知道她的脸是被气红的。
“你这个有恋童癖的怪老头,除非你变成女人,否则别
碰找,恶心死了!”唔,手好疼呀!原来甩人巴掌会这么痛,再来一次她的手恐怕会扭到,这种损人又不利己的事还是少做为妙。
是错觉吧!这么个
俗的小子怎么可能会是姑娘,男生女相本属正常,他不该将他误以为是姑娘。
可他更不该甩他巴掌,今
一过,他会让他明白有些事是不能做的。
“要姑娘里面多得是,你还不进去享福,站在这儿做啥?”她硬是要将
御仞推进去,可惜他连动都不动一下。
他没答应要让他这么做,那些女人跟他无关,光是一个何?就教他头痛了,更别想要他去理会那些个浓妆
抹的女人。
“姑娘们,还不来好好伺候这位大爷。”她对屋里的女人招招手说道。
既然他不动,她就让这群娘子兵来请他进去。
“快点,只要能喂这位大叔喝下一口酒就赏银一百两,一口菜五百两,若能和他进房…”她带笑的眸子巡视了众人一眼,然后才贼兮兮地宣布“危刃剑庄女主人的位置就非她莫属!”相信谁都看得出来这座别庄的富丽堂皇,而且
御仞的外貌也不差,不怕她们嫌弃。
原本在
御仞的冷脸下清寒有些害怕的姑娘们一听立刻全都高兴地靠了过来。方圆百里内,谁不知危刃剑庄的名号,就连当今圣上都慕名而来只为求一名剑,剑庄主人
御仞更是人中之龙,除了拥有让人欣羡的俊
外貌外,在武林高手的名单中更是榜上有名,而他的财富更是无以计数,拥有这么多
人条件的男子,要她们不拼命也难。
御仞瞪着他。这小子哪来那么多银子?才喝一口酒就有一百两,他是印银票的不成?
“主人。”一名家仆匆匆跑了过来“庄外有不少江湖人士和富商前来拜访,他们都说是应咱们剑庄邀约而来的,这是请帖。”他双手奉上一封青色信函。
看完里面的内容后,他只想掐死眼前这个专给他惹祸的何?。他竟冒用他的名义请来不少人,莫怪乎他如此有自信会赢得这场比赛,找一大群人来
他开口,还怕不成功吗?
他头痛地回头以眼神示意梁总管,他马上会意地走至他们身边,随口喝去了欺近
御仞身边的花娘们。
“主人,这儿都交给属下便成,属下会好生招待那些贵客的。”不管何?瞠大的眼,他只遵从自个儿主子的指示,毕竟付他工资的是
御仞,而不是何?这小子。
御仞点个头,随手拉着何?往内苑走去。再待在这里难保他不会再搞出什么名堂来,一切等过了今晚子时再说。
“喂!大叔,你想落荒而逃也别拉着我呀!”已经中午了,她还没吃午膳呀!
他一把将他扔进他的房间,反手就将门关上。
他不能输了这场比赛,单独对付他比让他出去帮他找麻烦要好得多,再让他这么玩下去,不知他又会做出什么气死人的事来。
“不高兴就说出来,小心憋出内伤,我可不想参加你的葬礼。”她好意地劝
他开口,但他仍是坐在椅子上一瞬也不瞬地瞪着她。
这老头子,一般人早该开口反驳了才是,他还真是能忍呀!不过这只是她的第一步,虽然眼前这情形跟她预期的有些出入,但她还是有办法对付他。
“你打算一整天都跟我这样大眼瞪小眼吗?”看来他的法子还真无聊,一点创意都没有,不过她却不打算迁就他。
他依旧不语,不可能被他这小伎俩给设计到。
“好吧,你若定力够的话就别动。”说着,她从怀里取出火折子,将放在墙边的蜡烛给点上。
他只是看着他怪异的举动,并不打算做出任何动作回应。
她神秘地笑了下,突然将蜡烛连同烛台放到他
上。
“别着急,我只是要让你看个小把戏罢了。”见他动了一下,她立刻一脸微笑地安抚,又从怀中取出一包东西往蜡烛上洒。
只闻“轰”的一声,整块
垫燃起熊熊大火,她来不及说什么便被他推到一旁,只见他不顾火势地将整块
垫拿起给丢到外面去,动作一气呵成得让她想再多看一眼也来不及,接着身子就被人钉到墙上,双脚悬空,惟一的支柱就是脖子上这只威胁她性命的大掌。
“你连放火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做的?”他
烈的手段令他感到愤怒,为了一个小小的赌约,他竟做出放火这等事,他再不开口的话,他是不是准备要去杀人了?
“你输了…”看样子他
生气的,但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输。
可…她好难过,他是打算勒死她是不是?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上次的仇她都还没报完呢!有点担心以后会不会被他给灭口,这人生气就爱勒她的脖子,真不晓得他除了这一招以外还会不会别的。
“这不是你早已预料到的吗?对你来说或许没有所谓的输赢,你知道我一定会中你的计的,不是吗?”他掐着他的脖子,看他难过,他竟莫名地感到心疼,这股奇异的感觉让他更觉愤怒。
这臭小子死不足惜,他犯不着为了他而感到难过不安。
现是这么想,但他仍自动放松手掌的力道,虽然感到愤怒,但他没打算让他就这么死在他手上。
“我是知道你会中计,但没想到你这么没风度,输了就恼羞成怒地想掐死我这个手无缚
之力的弱质美少年。”
真是世风
下,人心不古呀!
“现在你还有心情打哈哈!”这小子真的不怕死是不?
她当然怕呀!谁想年纪轻轻就死于非命?
“我想去的地方非常多,你就行行好,到一座高山上将我的骨灰随风飘洒,让我的灵魂能够遨游五湖四海、山岳水乡的,每月初一、十五以山珍海味祭拜我,更要不时地烧些纸钱让我有过路费可用,每年也得请个得道高僧来为我诵经超渡,还有要…”她喋喋不休地说得可怜兮兮的,就只差没有两行清泪来壮声势而已。
“你说这些做啥?”他听得头都疼了。
“
代遗言呀!我怕再不说就没机会了,我可不想当个可怜鬼。”她哀怨地叹口长气,好像真的要与世长辞了般可怜。
“我何时说要杀你了?”别以为他会不清楚他的小把戏,说了这么多还不是要他打消掐死他的念头。
“凶器都已经摆在我脖子上了,还需再多言吗?”怕他听不懂她话中的意思,她还暗示
十足地瞄了瞄自个儿脖子上的那只大掌。
真不公平,也难怪这社会是男人掌权,有这么大的手掌和抬猪般的力气,女人想出头根本是难上加难,老天爷重男轻女的观念真是要命的重。
“这才叫凶器。”他突然自她身边的挂轴里取出一把剑,将他放下的同时并将剑抵在他的脖子上。
他真的打算杀了她?!师父呀!徒儿不孝,还来不及报答您的养育之恩就要让您白发人送黑…咦?等等!
“这把剑…”这不是枫师兄的天绝剑吗?怎么会在他手上?她应该不会看错,剑身上有青雕纹的就只有天绝剑而已。
“你不怕我杀了你吗?”他将剑更靠近他一些,只要他一个用力,他便得赴
曹地府报到。
她像是没听到他的话般捏着剑到眼前看着,真的越看越像是枫师兄的佩剑,难不成枫师兄把剑还他了?可也不可能呀!她记得枫师兄
喜爱天绝剑的,当然他们四个也喜爱,为了他们四个的视觉享受,枫师兄不可能会将剑还给他的。
“这把剑好特别,它有名字吗?”嗯,好像有那么一点不一样,这纹路感觉怪怪的。
“你不怕死吗?”这小子,瞧他一副专心研究的模样,这把剑真能令他将生死置之度外?
“听说江湖上有把削铁如泥的宝剑,人称天绝剑,是不是这一把?”也不知道枫师兄上哪儿去了,许久不见,她还真有点想他。
“你怎么知道江湖上的事?”虽然他不过十几岁,但知道的事却又出乎他意料的多。
“听人家说的呀,我曾经在酒楼工作过,这些小道消息自然灵通。”她的工作就是品尝厨师新研发的菜肴,而那些酒楼全是懒惰的师父丢给枫师兄管理的产业。
“天下剑器千万不止,你如何看出天绝剑和一般佩剑不同之处?”他不认为他见过天绝剑,真正的高手是不会轻易将剑拔出鞘的。
“我知道天绝剑是你铸造的,也知道它的剑身有青色雕刻,只要是功力深厚的武功高手都使得出青芒,刚刚你将剑拔出鞘时我有看到一丝青芒。”也就是说他的武学有一定的造诣。
好吧!既然他武艺不错的话,应该就没有人会说她欺负他,呵,这样她就更不会客气了。
“在酒楼真能打听到那么多消息?”
“那些自称是绿林好汉、江湖英雄的还不全都一个样,酒过三巡后什么都说了。”而天绝剑她当然也不陌生,她都不知道把玩过几回了。
是吗?若真那么好套话的话,天下岂不大
了。
“不说这些了,你还没告诉我这把是不是天绝剑?”
她想知道枫师兄现在人在哪儿。
“你不是知道吗?这把是不是天绝剑你会看不出来?”他不太想说,鲜少人知道他手上有这把剑。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多铸一把藏在身边?说不定世上的天绝剑有两把以上呢。”这种事是极有可能发生的。
他意外地挑挑眉,刚刚说了那么多,他还以为他已经认定这把就是天绝剑了。
“被我猜中了,是不是?”瞧他那脸小人模样,八成让她说中。
“你很聪明。”他赞赏地看着他,这样的小子很适合当他的弟子,不管是武功还是铸剑能力,他都有那份才能。
“过奖,至少不比你笨。”这么简单的道理知道很稀奇吗?他会突然夸她肯定有阴谋。
这小子,嘴巴稍微收敛点会死是不是?
“这把剑有名字吗?”看了这么久,她已经看出这把剑和天绝剑的不同之处,这上面的纹路几乎是相反的,但同样是奇怪的青纹图,而且她也看不懂。
“月冥刃,和天绝剑出自同一块材。”他现在才发现他的睫
长的,而且非常好看。
果然,若师父知道还有这把剑的存在,说不定会想办法弄回去给?儿当佩剑。
“你的名字有刃,别庄也有个刃,就连剑都放个刃字,你是怕刃不够用吗?”玩够了手上的剑,她这才抬头,可这男人怎么…“你干吗盯着我看?我的脸有东西吗?”他的眼神怪怪的,有问题。
“没什么。”他有些不自在地撇过头去,若他是女人还不打紧,可他却是个半大不小的男孩,要是让人知道他盯着一个男孩瞧不知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真的没什么吗?她很怀疑,不过他现在这反应是不自在吗?他有什么好心虚的?
“好了,言归正传,你没忘记你今天不准开口吧!相信你不反对我说你输了。”呵,她等这一刻等了好久,等会儿一定要他磕头拜师。
不过…被一个比自己还大的人跪会不会折寿?若是再加磕个头不知地会不会早死?
“你就这么确定你的定力会比我好?”他不必一整
,只要一刻钟他便能教他不开口也不行。
“当然,我不比你笨。”她再次损他。
“如果你也开口了呢?”他不信,不可能只有他算计得到他。
“这你大可放心,你只要准备好拜师就行了。”嗯,就今晚开始吧!早点解决她也早点快乐。
“拜师?”这小子该不会是要他拜他为师吧?
“你没听错,我说的就是拜师,你要拜我为师,惟我是从。”当他的师父比单单要求他一件事要有利多了。
“我再早个几年出生就可以当你爹了。”原来这小子打的是这个主意,但他的意图肯定不轨。
“那又如何?就算你年纪一大把,可以当我祖父也一样,愿赌服输,可别让我这小孩子笑你没风度,那可是很丢脸的事。”她拿着他的剑甩来甩去,但就是甩不出青芒。
比起拜他为师这等大事,他宁愿让众人笑他没风度。
“就这么说定了,今晚子时开始,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暂停,明晚子时一到我等着看你哭。”她把剑丢还给他,很高兴地走了出去。
她有她的办法可以对付他,怕是他耍赖不认账。
这小子的自信打哪儿来的?是真想好了办法还是看不起他?无妨,先让他安静个一阵子,等子时将近他再来让他开口,到时拜师的就不会是他了。
* * *
“怎么回事?”
御仞凝着脸,冷静地看着冬晴。
“奴婢以为何公子还在睡,可刚刚去唤才发现
上没人,何公子不知上哪儿去了。”冬晴低着头报告,心里紧张得半死。人是由她伺候着的,可却教她给看丢,这可怎么办才好?
“主人,要不要派人去找?”梁总管在一旁询问。若少了何?这位主角,赌约要如何下去?
“不必,我知道他在哪里。”跟那傲小子相处的时间也不算短,他有什么习
他自然明了。
原来这就是他的应对法子,以为不让他看到就成了吗?除非他不吃不喝,否则他一定找得到他在哪儿。
“何公子的衣物可还在?”梁总管询问着冬晴,他也想知道何?上哪儿去了。
“都还在。”
御仞起身走出去,现在他要去逮那
诈的小子,以他那种非好东西不吃的个性,直接上城里最有名的餐馆找便成。
御仞策马接近城门时,突然有位姑娘从旁边的小路冲了出来,吓着了马儿,也惊着了他,只差一点她便可能成为马下亡魂。
跌坐在地上的那名姑娘显然也被惊吓到了,原本紧抓着衣襟的手不自觉地松开,意外
出一小片雪白的
旎
。
她一抬头马上震撼住他,那悲哀的泪水布满在绝望无助的脸蛋上,她看来是那么绝望悲伤,仿佛心已死。
才一瞬间,他的心仿佛被人狠狠地
了—下。
“姑娘,你…”她哽咽得说不出任何话,小手紧紧抓着衣襟起身就往前跑,仿佛身后有几只野兽在追赶她般。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他完全忘了自己到这里的目的,那传进他耳里的低泣声又再次狠狠地撞击着他,令他整个人好似被千斤大石紧紧
住般难以
息。
她的样子就像刚遇到登徒子般,狼狈地只能转身逃走,他注意到她的衣裳有撕裂的痕迹,如他所见到的景象,不难猜想她刚刚经历了多么悲惨的折磨。
那个方向…是断崖!
他心头一惊,马上策马跟着那名姑娘消失的方向奔去。
他早该想到了才是,那么清灵美丽的姑娘怎会不引起男人的注目,但愿一切还来得及,他不能让她死,她绝不能死!
一个姑娘的脚程怎么也比不上马儿的奔驰,很快地,他便追上了她。
“姑娘请留步。”他挡住她的去路,想上前扶起跌倒的她,却被她惊慌地避开。
“你…你想做什么?”她跌坐在地上频频往后退,睁着惊恐的水眸害怕地瞪着他。
“你别怕,在下不会伤害你的。”她的样子看得他心里莫名地感到难过,一颗从不为谁牵动的心一再受她影响。
“你…你别过来,求求你别过来…”她害怕的泪水像纷纷细雨般不受控制地掉落,宛若夏日里的一丝晶雪,人娇弱得好似轻轻一碰就会融化般,令人心生怜惜。
此刻他恨不得能将伤害她的人碎尸万段,他想为她挡去一切风雨,她该是快乐无忧的姑娘才对,如果可以,他愿意为她承受一切的磨难。
有生以来第一次,他钟情于一个姑娘,一个哀伤至极的绝美女孩,一切都是那么的莫名,那么的令人心伤。
“姑娘,你别怕,在下没有恶意,你…”“求求你放过我,我身上什么都没有…求求你别再伤害我…”眼见避不过他,她害怕得将身子缩成一团,单纯地想逃避他的靠近。
“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他握住她单薄的肩,心疼地只想将她拥在怀里安慰着,可他不能这么做,这样她可能会更害怕他。
“他们也都说不会伤害我…他们也都这么说…”
她有些恍惚,更有着深沉的绝望。
“别想了。”他不愿问发生了什么事,他只希望她能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伤害。
不管伤害她的人是谁,他
御仞绝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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