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严小伟跟着韩义书往他所说的小村子走。一路上,严小伟对这里所有的一些都感到好奇。近十年了,她从没有见过一个人。走在路上,偶尔能见到一两个人,她都非常新奇的看着他们。这些人的穿着打扮等等的一切都能引起她的趣兴。不用说,这些路人见了他们,都吓的躲的远远的,试想谁又见过一只老虎背着两捆柴?谁见过一人多⾼的大⽩狼?光这些就把人吓的够呛,所以每个人见了他们都是低着头赶紧跑,省怕跑晚了就成了老虎口中的食物。
严小伟还在纳闷呢,难道是她长的太吓人了?还是她穿的⾐服太古怪了?她从来没去想想老虎可是吃人的,她只觉得它的很可爱。一路上把行人都吓跑了,到了小村子,把小村子里的人也都吓的跑的远远的。到了韩义书的家门口,韩义书老远就喊“娘子,有客人来了。”他急急忙忙的跑去叫他娘子。
“哎,相公,谁来了,”一个十分温柔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从里面走出一个长相和蔼的中年美妇来,虽然穿着耝布⾐服,却难以掩饰她当年的美丽。“啊”她刚出门就看到大⽩狼,嘴里发出一声尖叫。
“别怕,娘子,它们不吃人的,”韩义书急忙向前扶住了他的娘子。“别怕,娘子,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的娘子定了定神,看到老虎和⽩狼很乖巧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就壮了壮胆,走了过来。她伸过手来,握住严小伟的小手,说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她的声音那么温柔,那么慈爱,就像妈妈的声音,想起以前挨的打,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姑娘,别哭,别哭,有什么委屈就跟婶婶说,来坐下,我给你倒杯⽔。”美妇人用手帕轻轻的给她擦了擦眼泪。“姑娘,你是义书的救命恩人,有什么话就说,能帮上的我们会尽力帮忙的。”
“没…没…什…么,”严小伟的眼里含着泪⽔说道。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美妇人又问道。
名字?严小伟不想再叫严小伟这个名字,因为这个名字里面包含着太多的痛苦。家?哪里是家?近十年来,她跟着狼妈妈相依为命,跟小动物们住在一起,那里是家吗?她不知道。严小伟摇了头摇,什么也没说。
“姑娘,你没有家吗?要不你先住在这里,虽然这里没有锦⾐⽟食,只有耝茶淡饭,但也可
肚,如果你不嫌弃,就先在这里住下。”美妇人用一种非常慈爱的目光看着她。
“娘子,你过来一下,”韩义书在一旁把美妇人叫了过去,跟她说了一些什么,只听美妇人说:“不知道人家同意不同意,”
韩义书说:“问一下就知道了,”两个携手走了过来,对严小伟说:“姑娘,有件事情想跟你说一下,你坐下来,我们慢慢跟你讲。”严小伟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美妇人跟说起了他们的故事。
原来他们两人当年是私奔出来的。那时候韩义书是一満腹才华的秀才,家境贫寒,而美妇人叫李⽟凤,是那里远近闻名的美人,⽗亲是一个小小的知县,家境富裕。当年两人一见倾心,定下海誓山盟。李⽟凤的⽗亲知道后,竭力反对,把她关了起来,不让他们两个再见面。后来两人趁一个风⾼月黑的晚上偷偷跑了,到了这个远离城市的小山村里来定居下来。为了糊口,手无缚
之力的韩义书每天上山砍柴去卖,因⾝体太弱,才有今天晕倒在路上的事情。他们本来有一女,前段时间染病去世了,两个人非常伤心。今天两人一见严小伟就有一种亲切感,仿佛他们的女儿又活了,所以就想收她为义女。
严小伟听到这里,她对两人也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她太长时间没有享受到⽗爱和⺟爱了。她跪下,砰,砰,砰对两人磕了三个头,叫了一声“爸,妈,”听到她叫完,韩义书和李⽟凤都傻眼了,这孩子叫的是什么?没听明⽩,李⽟凤以为她不知道怎么叫,就说:“孩子,叫爹和娘,”严小伟这才明⽩过来,这里可不是现代社会,好像跟古代一样,那时候可不叫爸爸、妈妈的呢。
“爹,娘,”她又甜甜的叫了一声,李⽟凤一把把她搂在怀里“哎,哎,好孩子,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就是你的爹娘。”两人不噤大哭起来,韩义书也掩面涕泣。
过了好一会,两人才分开。李⽟凤一拍手,说道“还没起个名字呢,快,义书,快起个名字。”韩义书想了想说:“就叫韩莺儿吧,虽然莺儿现在说话不算流利,可她的声音如⻩莺一般的好听。”
“好,就叫莺儿吧,”美妇人点了点头,慈爱的看着严小伟。
严小伟也点点头“谢…谢…爹,谢…谢…娘。”她心里也很⾼兴,她有新的名字了,也有新的家了,有了爹,有了娘,心里真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乐。
自此严小伟改名韩莺儿。韩莺儿把老虎叫过来,用她特有的方式跟老虎沟通了一下,让它让木柴放下,回到森林去。老虎放下木柴,用头蹭了蹭她,恋恋不舍的回森林去了。狼妈妈还跟着她,她自小就跟狼妈妈在一起,她还不舍得跟它分开。因此狼妈妈就跟着她在这里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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