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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薛师傅的初恋
 从小生顽劣,幼年时,老来得子的父亲还因为儿子赏,认为儿子调皮以后会有出息。醉书院

 作为小儿子,他确实有这方面的‘天赋’。

 上树掏鸟,下河抓鱼,稻田里捕青蛙,开水灌老鼠,就连墙角下的蚂蚁窝与隔壁军属家的芦花都难逃其毒手。

 等到他进入青春期,那种无事惹事的性格已经发展到全家头疼的地步,尤其是在全家人的关爱下,他在同龄人中体质最好,打起架来经常是一对多,终于,在一次武斗中,他成功地将对方‘废’了。

 消息传来,虽然是家中最小的儿子,父亲一咬牙,以锻炼孩子为理由,找到当年一起顶过花旗鬼子空袭的老战友,将自己的儿子送到了军队。

 他前脚离开家,后脚民警同志就找上了门。

 在那个年代,进入军队就相当于换了身份,重新做人,再加上家里掏出了一笔不小的钱与对方和解,这件刑事案件也就变成了民事纠纷,最后不了了之。

 十七岁的他成为了一名解放军战士。

 军队里的生活枯燥而乏味,令人惊奇地是,其貌不扬的他竟然对这种刻板到近乎无情地生活相当适应。或许是他真的遗传到父亲血中那份士兵的天分,再加上比那些幼年时期多数饿过肚子的成年同僚体格好,从军三年,年年都得到上级嘉奖。

 军队的生活也确实如熔炉般将他再次改造,成为一名合格的战士。

 三年后,作为一名军人,他就要以优异成绩转业到地方成为人民警察。复员前一个星期,一纸调令,他所在的军奉命开往南疆战场。

 没有太多犹豫,刚好二十岁,正当热血年纪的他义无返顾地写下遗书,冲上沙场。

 古来征战几人回。

 南疆丛林充满了各种人为和自然的危险。醉书院初来乍到,凭借着扎实地基本功,他迅速适应了这里的环境。

 适应了缺水少粮的时候宁可喝也不能随便离开战斗岗位。因为自己的疏忽将会造成战友地死伤。

 适应了上厕所时一定要快,不但是肆的蚊虫会在生殖器周围转悠,时不时咬上一口让人瘙难忍,也有战友在解决压力时放松了警惕,被敌人直接割破了喉咙。

 适应了敌特无时无刻的扰,不单单是穿着化肥编织袋子地男特工会象幽灵一样徘徊在猫耳之外,还有许多穿着黑衫的寡妇敢死队,她们除了在战斗中会光着身子冲锋,还会用各种匪夷所思地方法企图与战士们同归于尽。

 在无数次摸、反摸、反反摸这样枯燥、血腥、危险的战斗中。青春的躁动被逐渐消磨。

 一次轻伤,他从战场上撤下来,到距离最近的战地医院治疗。也算是一次难得的休假,那些穿着着白衣的女没有黑寡妇褐色地身躯引人眼球。也不会象那些疯婆子一样,随时从任何地方摸出个手雷或者别的要命武器。

 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女的微笑。许久没有感受到那种正常地渴望。

 在当时。年轻负伤的战斗英雄总是受到护士们的特殊照顾。如果,仅仅是如果。年轻负伤又没有残废地战斗英雄,就更是会让某些心萌动地小护士青眼有加。对于从来不知道女人是什么动物,只是见过那些‘危险品’的战士们,难免对于正常女产生正常冲动,只要不会发生擦走火地事故,组织上往往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挣风吃醋在纯真年代是几乎不可能出现的事情。

 夜里,被伤病折磨地士兵总是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呻,他睡不着,起来只烟。醉书院

 一个年轻地护士走过来,她是本省人,拥有着云省少数民族地泼辣与直接。低声抗议他这种影响伤口愈合地行为,这个护士嘴上说的话很尖锐,那抹隐藏在眼底地关心却在月光下出来,很浓,浓的足以融化一个被战争冰冷、磨硬的心。

 他笑了,不知道脑海中哪筋不对,很直接的问道:“你喜爱我?”

 护士那张并不美丽的脸上,唯一拿的出手的柳眉立刻竖起!

 或许是月光照在他那张也不算英俊的面容上,无形中增加了那么一点魅力,成功地搅动了青春气息,竖起的柳眉又缓缓放下。

 夜中的轻吻,让两人醉。

 简单的年代,简单的爱情。

 相比于现今这种复杂、猜忌、互相试探的感情,他们的爱情,是简单而忠贞的。

 伤好了,他还是要回前线。

 最后一次相会,依然是夜晚。

 唯一的不同,轻吻变成了深吻,他知道,自己如果要求更多,护士会同意的,可是他不能。

 在没有确定自己能不能活着从战场上回来之前,一切承诺都是空的。

 月如水,如纱,如雾。

 “你给我喂的是什么?”他感觉到那小团滑溜溜,进入自己肚子的小东西,问道。

 “苗族相思蛊,这样就没有女人敢和我抢你了,如果你受伤,它会救你,如果你出了事情,我在附近会知道,怕么?”护士浅笑道。

 “不怕。”丝毫不知道相思蛊为何物的他,很自然地回答道。

 再次的亲吻让他放松了警惕。

 两把冰冷的刀锋就在他眼前闪现。

 护士与他同时被割喉。

 或许是两人挨的太紧,或许是他的身材确实超过了太多南疆鬼子,又或许是那个相思蛊救了他。

 在医院了三天,被医生称为生命的奇迹,他活了过来。

 同时,那种锥心一样的刺痛让他知道,自己的爱人走了。

 那纯粹是一种感觉,一种无法明状的感觉,他甚至认为,如果护士不把相思蛊送给自己,死的,或许是自己。

 许多年以后,曾经有无数官方与非官方的文章描绘了那次战地医院被袭事件,在这些文章中不乏添油加醋凭空想象,甚至增添了许多对死者并不尊敬的描绘。当然,为了增加仇恨,让人印象深刻,不要忘记那场战争是对的,但是对于死者的污蔑,却万万不应该。

 而他,却是这起事件的亲身经历者。

 无论如何,爱人的死亡让他疯狂,怀揣着护士家乡的地址,再次养好伤,他走上了战场。也许正因为相思蛊,一心求死的他竟然多次险死还生,生命力之坚强,令组织上都开始注意到这名战斗英雄。

 四年后,在两位眼含泪水的老人面前,已经成为二部一员的他很虔诚地跪下,向爱人的父母磕头,打开了一个小包裹。

 里面是四十三颗门牙,代表着四十三条南疆鬼子的性命。

 三人抱头痛哭。

 “所以说,提起蛊毒,我也可以算是一位专家。”薛师傅十分感慨地说道。

 “啊?相思蛊?真有这种东西?”

 “后来呢?”

 车辆在山麓上颠簸,速度提不上来,有着大把时间可以‘挥霍’,听薛师傅把故事讲完,萧敏与李葵丽不去问蛊毒的真实,反而不约而同地追问事情的发展,由此可见,女对于爱情八卦永远有着偏执狂一样的热情。

 薛师傅一愣,苦笑道:“后来,按照苗疆习俗,她的妹妹成了我的爱人。”

 如果一个男人能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去拼命,去送死,甚至用四十多条人命去抵消自己爱人的死亡,虽然在某些文明人眼中看起来十分的野蛮与血腥,但是,这样的男人确实会被女人所钟爱,也会让女人疯狂。

 “还是说说你对蛊毒的看法。”洪森咳嗽两声,打断了二位八卦女的不务正业。

 越野车在山路上前行,速度确实不快,也让众人有挥霍的时间去闲聊,只是在洪森这个冷面家伙看来,案子要放在第一位,既然遇到了对破案有帮助的人员,自然要了解清楚。

 “在南疆这边,对于蛊这个东西传许久了,我是因为亲身经历过,才多少有些了解。”薛师傅客气了几句,接着说道:“早年苗族善用动植物毒藥,会让人产生幻觉,发疯但是不会死亡。结合某些宗教仪式增加神秘,以讹传讹,就造成了今天关于蛊这种东西的误解,以为这种东西如何恐怖,如何奇特。实际上古人创造这个字的时候,说的很明白,就是养在器皿里的虫子。

 ”

 “虫子也有很多种,象你所说的那种相思蛊属于什么样的虫子呢?”李葵丽追问道,她对于南亚文化也有研究,但是多于纸面,遇到这样好的机会能够请教知情人,当然不会放过。

 “基本上除了利用气味或虫子分泌物涂抹在目标人物某处,吸引虫子攻击,最终杀死对方的大型毒虫之外,绝大部分蛊毒都是寄生虫,是与宿主共生的虫子。”薛师傅浅显地说道。:“组织上从我体内提取出那种相思蛊,研究结果是这东西可以根据血速度释放一定量的素,对人体产生刺作用,当血速度超过一定程度时,它又会释放抑制素,降低心跳速度。总体来讲,属于调节人体状况的一种寄生虫。”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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