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我和鳖儿.该死(2)
该死发现异常后停住了嘴,他随后叫来了司乘人员:“能不能给我找一间单独的包厢!最好是有办公桌、带电源
座的!越快越好!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司乘人员白了他一眼:“还需要再等三十分钟!”
该死不解:“为什么要等这么长时间?”
司乘人员大吼:“三十分钟后火车将会在新余停靠十五分种,你们有足够的时间提前滚下车了,新余虽然不是个大城市,但几个办公桌和几间带电源
座的破房子还是能找到的!哼!两个连飞机都坐不起的穷洋鬼子还要在这里摆阔气!单独的包厢?等你成了世界名人后自己去买一辆专列吧!”乘务员掉头气匆匆地走了,把该死吓得坐在座位上一愣一愣地:“阿憨!你们东方人真有性格!怎么和传闻中的温文雅尔不一样啊!”我不明白那个漂亮的阿姨为什么要发这么大脾气,而且整个车厢里就只该死一个黄头发(那时还不兴染发)怎么会有两个洋鬼子:“该死,你还有一个同伴在车上吗?我怎么没看见他?”
该死笑了笑:“这次去昆明旅游就只我一个人,我本想体验一下东方老百姓的普通生活,见识见识一下东方女人漫柔的风情,却没想到原来东方的女人比我在美国认识的女孩子还要泼辣,看来百闻不如一见啊!对了阿憨!你问这个干嘛?”
“刚才那个阿姨不是说有两个洋鬼子吗?哦!对不起,我不是在骂你,我只是在复述她的原话!”我连忙向该死道歉。
该死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难道你不知道她口中的另一个穷洋鬼子说的就是你吗?”
我
出一付不可思议的神情:“我长得跟你完全不一样啊!外国人不都是黄头发吗?对了,越南人也不是黄头发,好像书上说日本人和韩国人也是黑头发,她不会把我当成日本人吧?我爷爷可是日本人杀死的,就是做王八,我也不会去做日本人!”我想当然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该死拿出了两张纸:“阿憨!我们来做个游戏,我们都来填一下这张卷子的答案,比比看谁得的分多一些,分少的人下车后请对方上馆子喝酒。”
又是智商测试!我对他说:“不必了,我的智商在75左右,告诉你一句实话,我是个真正的白痴!”
该死愣了愣:“阿憨!不要相信现在那些人弄出来的东西,它并不能科学地反映你实际的能力!如果你算是白痴话,那么全世界的人都只能算是蠢蛋,人类就要倒退到野蛮社会了!这张试卷是我多年从事计算机行业得出来的最实际的调查,它可以帮你判断你在计算机这个行业能走多远。你可能在某些思维方面有缺陷,但我毫不怀疑,你将会是一个伟大的天才!而我!将负责引导你走向辉煌!”
在该死再三的
哄下,我不得不和他一起做了这次小测验。
该死算过我的积分后神情极其肃穆地对我说:“阿憨!以前我测试过我们美国所有从事计算机行业的天才,他们当中最好的一个也只有我二分之一的潜力值,而你,这张试卷根本没办法正确地估算出你比我高出了多少,因为你拿的是满分!阿憨!请相信我,你是计算机行业举世无伦的巨人!你有着无法估算的潜力!这里,并不适合你的发展,我渴望你能和我一起去美国,那里,才是计算机行业的天堂!”
说实话,我很感激该死对我的欣赏,要知道,白痴是最容易被打动的。我决定要该死,但我不想去一个四周全都是黄头发的地方。我是一个弱智,但其实大家都不知道,弱智对乡土的倦恋远远超过正常人,这就是小孩子一两天没看到自己的家就闹着要回去、而大人们则经常在外面乐不思归的原因。我正常的智识其实只相当于五六岁、顶多是七八岁小孩的水平,这点我自己非常地清楚。
“该死!我知道你现在正在开发一种你们所谓的操作系统,我可以在上海帮你弄出一套你最想要的东西。你要知道,我是个弱智,我只会运算,缺乏创新和逻辑思维推理能力,因此需要你留下来具体规划它的功能。这就是我能帮你的极限。我不会离开我的故土,我是一个傻子,傻子对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人有着无法改变的恐惧!”我对该死说出了我的心里话。
到了上海后,该死替我买了一套房子——我终于又有了一个自己的家、可惜
再也看不到这个比以前的茅草房不知要好上多少倍的新家,我伤心之余不得不承认上帝确实相当照顾我——当然,这次最照顾的还是该死,可能他和我二个人都没想到我们后来弄出来的东西将会统治整个世界。
我只用了一天时间就完成了他原本打算需要一两个月的培训,对计算机而言,我已经是个行家了。
“阿憨!你的天赋超出了我的想象,我准备给你从美国调来最好的帮手,配备世界上最先进的设备,为了你,我甚至可以把软微总部迁来上海,阿憨!你愿不愿意在弄完这套系统后继续帮我!”该死的双眼充满了热切的期待。
我不得不对该死说:“该死!钱是赚不完的,但命只有一条,你以后来中国千万不要和我靠得太近!我更不可能大张旗鼓的给你们软微做事,如果这套系统弄出了名堂,你千万不要把我扯上,我不是个适合出风头的人。”
该死大惊:“阿憨!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告诉我你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我可以请我们美国总统帮你出面解决,要知道,现在美国国防部用的就是我开发出来的DOS系统——虽然它用起来不是那么方便。”
我对该死笑了笑:“我是一个政府已经宣布死亡的国家英雄!让世人发现我的存在只会让现在的政府跨台!你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帮我。我们还是现实一点,赶快弄出你想要的东西,要知道在我们这里有一句老话叫‘夜长梦多’。”
该死脸色苍白,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真理总会战胜
恶!你会等到那一天的!我们开始吧!”
打开电脑后,我看着一个黑乎乎的界面对该死说:“你弄的东西太不美观!一眼望去全是符号,普通人根本没办法用,除非是你这样的天才和我这样的白痴!”
该死张大了嘴巴:“你说弄出这个东西是给普通人用的?普通人也能用电脑?我看我们两个人要反过来——我是弱智你是天才才对!如果你能弄出普通人能用的东西,整个世界都将毫无疑问地被你踩在脚下!”
我实在不能理解该死为什么会这样说,一台比电视机要泛味得多的东西怎么可能把世界踩在脚下?我宁愿相信蟑螂产生变异后可能会称霸世界也不认为一台机器能让人被它奴役,我在这一刻甚至认为该死可能是一个神经不正常的家伙。就我一个白痴的认知,世界上,高高在上的永远是那些拿着
指着你的脑袋的人,这从那个越南小女孩子在团长的恐吓下差点要委曲自己去嫁给一个白痴就可以看得出来——尽管她曾经说自己喜爱我这个白痴,不过在我看来那恐怕更多的是被顶着心口的钢
吓坏了脑袋。当然,我丝毫没有责怪她为求生而对我善意欺骗的意思,说真的,在那个将军用
指着我的脑袋时,他哪怕就是要我叫他亲爹我也愿意——尽管我对他相当的讨厌,要知道,求生——是一个白痴最大的渴望,气节-—是一个白痴所不能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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