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古砚
你去死!臭皮蛋你给我滚蛋!古砚
你去死!臭皮蛋你给我滚蛋!古砚
你去死!臭皮蛋你给我滚蛋!古砚
你去死!臭皮蛋你给我滚蛋!古砚
你去死!臭皮蛋你给我滚蛋!”
这句像魔咒一样的句子已经挂在凌芝恩的嘴里整整一星期了,而这魔咒的威力还不只如此,因为它更是凌芝恩房间飞镖靶上的目标。
“古砚
你去死!”用力的、咬牙切齿的,凌芝恩恶狠狠地朝墙上圆靶上那张已经被
得千疮百孔的“古砚
你去死”字条
去。
“咚”!正中靶心。
“臭皮蛋你给我滚蛋!”紧接着,凌芝恩又
出一枚飞标。
同样地“咚”一声,无情的飞镖又正中那张“臭皮蛋你给我滚蛋”的纸条。
整整一个星期,凌芝恩骂人咒人
靶的动作都没有停过。
尤其是只要她脚跟脚趾的水泡愈是痛得提醒她,她就愈是
得起劲。
“哦喔,不妙,不妙,她又在
飞镖了。”住在隔壁栋四楼的施佳骏,坐在窗口上看着三楼的凌芝恩那股丝毫不减的狠劲,他有些发
地拿着电话对着那一头的苦主说着。
“难怪我老觉得身体哪里又怪怪的了,原来是又被钉草人了。”古砚
自己戏称凌芝恩的
飞镖是在给他作法钉草人。
“怎么会这样呢?你到底哪里得罪她了?”施佳骏真的是百思不解,自从那天他们去吃烧烤回来后,月饼就火大地一直找皮蛋的麻烦,她的怒气来得很突然,因为在吃烧烤的时候明明都是气氛愉快的,怎么烧烤吃完了,她就气得要砍皮蛋一直到现在。
“怎么会这样?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憋了一整个星期的鸟气,古砚
的情绪也快忍不住了,因为月饼真正气的人是孟子仪,那她发
的对象就该是布丁而不是他,他只是一个代罪羔羊而已。
而向来细心、对事观察入微的布丁,却在这种事情上反而犯胡涂,老实说,他有点怀疑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什么意思?”听出好友的不悦,施佳骏更
惑了。
“就表面的意思,月饼她到底在气什么,其实明显得很,你要是真看不懂为什么,你干脆直接去问她。”
“我问了啊,可她什么都不说。”他是隐约猜会不会跟孟子仪她们三人临时的加入有关,可是,依月饼人来疯的
子来看,她是不可能会介意她们三人的加入饭局才是;再说了,那天还是她自己主动提说要她们加入了。月饼这人向来有话直说、不要心机的,所以,纵使他有这样的揣测,他也觉得机率很小。况且,她有什么原因会不喜爱孟子仪跟他们一起吃饭呢?月过不是小器的人,她对人不分男女总是都很好的,更何况,月饼也常在他面前称赞孟子仪啊。
所以,他是真的想不出月饼的反常是为哪桩。
“她在吃醋。”古砚
冷冷地说着。
“吃醋?吃孟子仪的醋?”难道说…脑袋里,一抹奇异的想法快速地划过,施佳骏很快地抓住那抹流星,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把整件事的关联
给凑起来。难道说,是因为那天皮蛋反常地让孟子仪三人加入他们的饭局,所以她才会生气的,这么说…那月饼是对皮蛋…
“都说得这么明了,你还不懂,那你就继续不懂吧。这三人游戏玩得够久了,你想继续,我却不想,我想,这事迟早得有个了断的,你跟我还是先要有心理准备吧。”没
子再耗下去了,古砚
把心里隐忍已久的话终于说了出来。
虽然,他是真的把布丁当朋友,也珍惜他的友谊,可是事情总不能这么一直下去的,他等不下去了,他希望这件事早点有结果,哪怕结果是他会受伤,他也甘愿,因为只有把事情点破,他才会有机会。
“皮蛋!”施佳骏意外极了皮蛋会说这些话,因为对月饼的情意,他们向来是心照不宣地放在心里的,他们一起对月饼好,一起让她快乐,虽然他也想要独占月饼,可是他却也害怕失去他的友谊。
如今,时候到了吗?因为月饼选择了皮蛋?
“有些事你我虽然不说,但,我们心底都清楚那是怎么回事,没错,你喜爱月饼,我也是。这么多年来我们一起守候她、一起包围她、一起照顾她,我们都很快乐,但是,我现在已经不能再
足于这种现况了,我想你也是痛苦的,所以,就让这件事明朗化吧。”
“…”听着他的话,施佳骏屏着呼吸没有说话。
“我想,我们就公平地竞争吧,让月饼自己做出决定。”
“…好。”默声了许久许久,施佳骏勉强地挤出了一个字当做是反应。
“那,我们各凭本事吧,希望不论结局如何,我们都还是朋友。”
“嗯。”施佳骏沉重地在电话这头点了个头。
古砚
在拿了电话沉默了许久后,因为觉得该说的都说了,于是,他在空白了数十秒后,便挂上电话了。
于是两个好友的爱情战争正式开打。
看向隔壁楼下的凌芝恩仍然恼得直
飞镖,施佳骏彷佛看见自己的爱情正在走远。
原来月饼是喜爱皮蛋的,她为了皮蛋变化装扮、为了皮蛋气伤自己、为了皮蛋心情沮丧,原来…原来…
* * * * * * * *
是她疑心病太重吗?她怎么觉得最近身边那两团食物都怪里怪气的?
之前因为脚痛,狠狠地咒骂打了臭皮蛋一个多星期,没想到他不但不生气,还笑嘻嘻地一直请她吃东西。
怪哉!而那个
布丁最近老是一脸忧郁,对她
言又止的,他的态度更怪了。
而且,她发现近来这两团食物似乎有点王不见王哩。
奇怪,
布丁跟臭皮蛋到底怎么了?
“布丁?”来到施家像是进到自己的家门,凌芝恩大摇大摆地走进客厅直往施佳骏的房间冲。
“月饼?这么晚了,你还没睡?”都晚上十一点了,施佳骏看着书桌上的闹钟。
“哪里睡得着啊!”大手一摆,凌芝恩直接往他的
躺下。
“怎么了,又有事心烦了?”施佳骏原本在准备明天的小考,现在他合上课本和笔记,转向她。
“废话!”
“谁惹你不高兴了?”
“还会有谁?”凌芝恩瞪着他说。
施佳骏见了她意有所指的眼神,他楞楞地指着自己说:
“我?”
“废话,不是你还有谁?当然,还有那个臭皮蛋也是。”
皮蛋…说到他,他近来追月饼的动作还真的是明显到瞎子都感觉得出来。
“喂,我说你们两个到底是结了什么深仇大恨不能解决,都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还闹什么脾气啊?”
“我们…他是这么说的吗?”皮蛋说他们有了深仇大恨?
“说什么?问他什么事,他就叫我来问你;我来问你,你又老是
言又止的,厚!你们两个就知道我凌芝恩什么都有,就没耐
,你们不要考验我的耐
,好呗?”
“其实,我们也没什么事。”
“没事才有鬼。”
“真的,我们真的没吵架,我们只是把事情说开了而已。”
“什么事说开?”奇怪,他们两个的事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看月饼的表情像是真不知情,这么说,皮蛋是只向她表明心意,而没有提到他的部份了。
“月饼,你先告诉我,你觉得皮蛋人怎样?”
“他怎样你也清楚啊,你问我干嘛。”厚!还不讲,还在拐弯抹角,这
布丁是太久没接她的佛山无影掌跟秋风扫落叶了。“快点,讲重点。”厚!她凌芝恩从来就不懂“耐
”两个字怎么写,他不知道吗?
“没事。重点是皮蛋是个很好的男孩子,尤其是他一旦认定了的事就会全力以赴去做,我想,你的选择是对的。”
“我的选择?”凌芝恩还是听不懂。
“月饼,听我说,不管怎样,我会永远站在你身边支持你,祝福你的。”
“干嘛讲这种话,说得好像你要离开我一样?”凌芝恩两道眉拧得更凶了。
“我没要离开你,我只是要你明白,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有什么理由不愿意?”
因为…因为…是啊,她有什么理由不愿意?那天皮蛋也说了,不管结局怎样,他们都是朋友的。他相信皮蛋的为人,他一旦真的跟月饼在一起了,他也不会为难月过不跟他做朋友的。
“没事,我想太多了。”
“施、佳、骏!”凌芝恩火了,她从
上一跃而起,厉声地一字一字叫着他的名字。“施、佳、骏!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今晚再不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你就别想我会离开你的房间。”
她火了!真的火了!她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奇怪的氛围,他们到底发生什么事,她现在马上就要知道!
“月饼,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反正我会祝福你跟皮蛋的。”既然她已经选择了皮蛋,那他就没必要再讲自己对她的情意了,反正…多说只是多尴尬罢了。
“为什么要祝福我跟皮蛋?”凌芝恩没发现自己几乎是吼出来的。
“你们…在一起很适合。”
“适合?适合你个…鬼!”慢、慢着,他的意思是…难道说他误会她跟皮蛋了?“你说的适合是什么?”
“自然是男女朋友的事。”施佳骏说得好无力。
“男女朋友?我跟皮蛋?施佳骏,你没事发什么癫啊,我跟皮蛋怎么可能是男女朋友!”虽然这阵子他常找她去吃饭看电影什么的,但,那又怎样?他们本来就常一起去吃饭看电影啊。
“月饼,没关系,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凌芝恩耙着头发快要捉狂了。什么时候跟他说话变成这么一件困难的事,他们讲的不都是地球人的语言吗?
“我知道你的心意,也知道皮蛋对你的喜爱,所以我祝福你们,真的。”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他真的真的真心地祝福他们。
“什么?你…你知道我的心意?”凌芝恩只来得及听到前面的,后头的她还来不及消化。
“嗯。”“那你…你…”咦,慢着慢着,他刚才后头还说了一句什么来着?皮蛋对她的喜爱?这是什么?“等一下,你说皮蛋怎样?”
“皮蛋喜爱你已经很多年了,现在,他终于付诸行动了,我觉得你们两个人的个性真的很适合。”人家说欢喜冤家欢喜冤家的,成天打是情、骂是爱,讲的不正是他们吗?
“皮蛋喜爱我?男女爱情的那种喜爱?”怎么可能!
施佳骏看着凌芝恩一脸的惊吓与茫然,他不懂。难道皮蛋还没向她表白?可是他们最近确实常常一起出去啊。
凌芝恩看着施佳骏那认真的脸庞不似玩笑、不似说谎,突然,她把近来古砚
常对她说的那些暧昧言语串在一起,她才赫然发现原来皮蛋说那些话并不是在开玩笑,他是说真的,他在追她?!
这…可是…嗳,不对不对,慢着慢着,就算皮蛋真的是喜爱她好了,可是布丁刚才说他知道她的心意,然后他祝福她眼皮蛋,这什么意思?
“你说你知道我的心意,是指什么?”
“我知道你吃醋的事,也知道为什么之前你一直对皮蛋很生气。”
“你都知道了?!”
“嗯。”什么,原来他早就知道她喜爱他了,可是他却要祝福她跟皮蛋?难道说,他对自己真的没半点的喜爱…连一点点的喜爱可能也没有?
“月饼?”施佳骏见凌芝恩整个人都愣住了,他轻轻地摇了摇她,不明白她现在到底在想什么。“月饼,你还好吧…”
“施佳骏,你太过份了!你当我是垃圾是不是?你怕我会不识相地
着你不放是不是?你你你…你…施佳骏,我恨死你了!”凌芝恩气极地、用力地、狠狠地你了他一拳后,她就气得跑出他的房间。
“小恩啊,你要回去啦,要不要…咦?小恩?小恩?”施太太还没来得及说完话,只见凌芝恩就像风一样地跑掉了。
“阿骏哪,小恩怎么了?她怎么突然跑掉了?你们吵架了?”从方才她就听到他们在房间里不知讲些什么,音量可大哩。
“我也不知道。”她说她恨他?她恨他?她竟然用了恨这个字眼,他做错了什么了?他不知道啊,他真的不知道。
“哎呀,一定又是你惹小恩生气了,记住,明天找她好好谈谈,小恩那个人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讲几句好话就没事了,懂吗?男生得多体贴女生,别跟女孩子计较什么。”
“…”“好了,夜深了,明天还有试考,早点睡吧。”施太太没留意到儿子的不对劲,径自留下话,就转身走开了。
夜,是深了,只是心却不能平静。
施佳骏忡忡然地一直站在原地,脑袋里响起的全是凌芝恩离开前的那句话--
施佳骏,我恨死你了!
她恨他?她居然恨他?为什么?为什么啊?
杵在房间里像是风化了许久许久后,施佳骏才想到什么的,移动了自己沉重的步伐。
他走到窗前看着她的房间,她的房间里的灯是亮着的,可是,窗帘却是拉上的。
她是故意拉上的,因为她的窗帘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鲜少有拉上的,因为她喜爱太阳洒满她房间的感觉,她爱明亮,她说她喜爱一早在阳光中醒来的感觉,所以她连夜里也不拉窗帘的。
如今…
一种沉重到几乎承受不住的重量无情地向施佳骏
下,看着那隔着他跟她之间的窗帘,他感觉,月饼已经把他也隔在她的心墙外了。
* * * * * * * *
皮蛋喜爱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当中有什么误会吗?他对她…不是只是麻吉而已吗?
再一次跟古砚
在黄昏的篮球场上打篮球,凌芝恩脑袋的问题怎么也都停不下来。
她一直在想这事的前因后果与各种可能,她心里有团结,她想解开,可是却又不敢直接来。她一直希望皮蛋能明白地跟她讲清楚,可是他一直没有,他只是用专注的眼神与暧昧的言语对待她,而她,便当他是玩笑地给呼瞬过去。
大概,他和她是一样的心情吧?
一样怕说破了,之间的友情就会不小心捅出个
,这样的伤害是他们都不愿意见到的。
唉,那样也好,也好,如果他是真的喜爱她,那他继续不明讲,他们就继续这样暧昧下去也好,否则话说破了,他要的她给不起,他们之间徒留的也只有尴尬罢了。
“月饼!小心!”
“啊?”纷飞的心思突然被一声急叫给打断,凌芝恩才楞楞地转向声音的方向,却只见一团黑影朝她鼻梁扑过来。
“碰”地一声,一阵极具震撼的痛楚从脸的中心蔓延开来,凌芝恩来不及抚住疼痛,因为她的身体被那颗来势汹汹的球给震倒在地。
“哎呀!”
“月饼?!”
“大姐头!”
篮球场上,所有的人都停下动作扑向凌芝恩。
“月饼,你有没有怎样?”
“要死了!哪个王八蛋打的球?”凌芝恩坐在地上抚着吃痛的鼻子气得想砍人。
“那个…我…你…明明就是…”男同学阿华支支吾吾的,不敢说是她自己不专心。
“是你自己不专心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的,还怪别人哩。”古砚
一边讲出大家的心里话,一边急着看她有没有事。“槽子,
鼻血了,快,把我的
巾拿来!”
“好!”“噢…痛死了…”凌芝恩头晕眼花地想站起来,却被古砚
一把
下去。“月饼,躺下。”古砚
飞快地拿着队友递上的
巾给她止血。
“呜…大姐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阿华见她鼻血
了满脸,心开始慌了起来。
“你到底在想什么,这几天你老是这样恍神,现在被球打到是小事,要是明天你被车子撞到,就不只是
鼻血而已了。”古砚
气急败坏地吼着她。
“嗯…还敢骂我…还…还不都是你…你害的…”口鼻抚上了
巾,凌芝恩说的话也变成咕咕哝哝的听不清楚。
“现在先别讲话!”古砚
见自己白色的
巾已飞快地染成了可怕的鲜红,他急得要她闭嘴。
“要不要去看医生啊?”阿智问。
“先躺着休息一下好了,血止了再走路比较好。”阿星说。
“要是不会止呢?”阿华惶恐地问。
“闭嘴啦,乌鸦什么!”阿星丢了个白眼给他。
“没事,这女人的皮从小就被她磨成
了,这点小伤死不了的,我抱她旁边去休息,你们继续打球。”话落,古砚
就抱着凌芝恩到一旁的草地上去躺着。
“真的没事吗?”大家还是不太放心。
古砚
对他们坚定地点点头,要他们不用理他们没关系。
“喂,什么磨成
,这很痛耶!”凌芝恩一手戳着古砚
的肩膀一手拿开
巾说着。
“谁教你不专心!”古砚
把她手上的
巾又
回去她的鼻前。
“唔嗯唔唔哼嗯…”“安份一点,等一下再讲话啦。”古砚
忧心地望着凌芝恩说着。
瞬间,一道灼热的视线烫进了凌芝恩的心底,在头上的那片天,凌芝恩首次看到了古砚
黝黑深邃的眼瞳所隐藏的火热。
他…真的…
瞬间,所有的疑惑都在他那对眼里有了答案。凌芝恩心惊地闭上眼,不敢再对上他的眼。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她以前从来没发现原来皮蛋对自己并不只是朋友而已?
“干嘛,打到你的鼻子又不是眼睛,你眼睛死闭得那么紧干嘛?”古砚
看到凌芝恩的脸都挤成一团了。
“我…我…太阳太大啦,刺眼。”
太阳太大?见鬼了,现在的天气是阴天好不好?
“你干嘛呀,这几天都怪里怪气的?”古砚
小心地拿开她鼻子上的
巾,看血有没有止住。
“哪有。”
“你跟布丁是怎么了?都冷战这么多天了?”幸好血没再
了,嗯,果然是耐
的月饼。
“谁跟他冷战!”
“没有冷战干嘛都不理他?”
“是他不理我的。”说着说着,凌芝恩忍不住地又心酸了起来,她只要想到那天布丁说的那句话,她就觉得
口痛得厉害。
从来,她都没被人这么伤害过,布丁是第一个,而且残忍的是他竟是她最要好的朋友!
“全世界的人谁都有可能不理你,就他不可能。”古砚
冷冷地说着。
“你不懂!”
“我很怀疑谁才不懂。”古砚
灼热的眼神一下子刷成冰一样的冷漠。自从那天他跟布丁讲白了说各凭本事追月饼后,他跟他就鲜少有
集了。虽然说,他们都不想影响到友情,但…说不影响是骗人的。他们心里都梗着一个结,这个结让他们的友情出现了裂痕。
他不想要这样,可是如果跟月饼的事,他们之间一直没个结果,他们的友情也照样是蒙了一层阴影,他不想要这样。
“皮蛋…”为什么他说得那么笃定?
“我猜,那小子还没行动对吧?”虽然他跟布丁之间没有太深入的交谈了,不过以他观察他跟月饼的互动来看,他猜,布丁一定还没展开追求行动,更甚至,他怀疑布丁可能会直接退出成全他跟月饼,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绝对不会原谅他的。他要的是一个公平的竞争,而不是同情,他古砚
不需要人的同情。
“行动?”什么意思?
“你…你是不是有近视?”古砚
?着眼看着凌芝恩说。
“谁跟你近视了,我视力一点二耶,开玩笑!”
“不是近视就肯定是闪光。”
“你才闪光啦。”奇怪,不是在讲布丁的事,怎么话题突然转到她的视力上来了?“喂,你刚才的话还没说完。”
“你没事了吧?饿不饿,吃饭去?”古砚
没理她的问题,径自拉了她的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就要去吃饭。
“饭要吃,但你的话也要说完啊。”
“说什么?我自己该说的,我都说了;如果你是问我别人的事,那你该问的人不是我,我无法替其它人发言或代言表达什么。”
“啊?啥咪啥咪?”什么别人的事?什么代言表达?他到底在讲什么?“奇怪,为什么你跟布丁都开始喜爱讲话绕圈圈?厚!很累人耶,你们是被外星人附身了是不是?”
“外星人有我这么帅的吗?”
“呕!你少嗯了好不好?”对别的女孩来说,他古砚
是霹雳超级无敌的天字第一号帅哥,但对她凌芝恩而言,他只是一颗臭皮蛋罢了。
“走啦,吃饭去了,胃还没填
,怎么嗯?”见一旁的同学篮球还打得火热,古砚
已经没有继续的动力了。
“今天吃什么?”最近她总是跟他一起吃晚餐,因为古砚
家里从不开伙,她家也是,大部份如果她没去施佳骏家吃饭,还是跟他一起吃外头。
“你想吃什么?”
“都想吃。”
“那吃牛
面好了。”
“可以,你请客。”
“那有什么问题。”
“哟,你最近
大方的嘛。”
“我对你有小器过吗?”古砚
定定望着她说。
“当然有!”意识到他的眼神又变得火热了,凌芝恩别开他的视线佯装下经意地说着:“你小器到连我的汽水都抢,小器到我便当里的卤蛋你也不放过,还有呀,你小器到竟然把你耐吉的臭袜子留在我房间给我洗,你连洗袜子的水都要省,哼!你自己检讨检讨,你这样的恶行到底小器不小器?”
“对呀,原来我的袜子在你那,难怪我都找不到可以穿,那洗干净了没?”之前他在她家打电玩,不小心把茶打翻弄
袜子,结果他回家时懒得再穿袜子,就直接套着鞋子回家了。
“还好意思问我洗了没?我为什么要洗你的袜子啊?”
“因为我很帅啊。”他回得理所当然。
“那我应该拿你的袜子去喊价,看有哪个花痴妹想花钱替你洗袜子。”嗯,照她看,依她自己班上跟布丁班上的花痴妹来看,她肯定可以赚到不少零用钱。
“如果你欠我扁的话,你可以试试。”
“哼,暴力份子!”
“跟你学的,师父。”
“乖,好徒儿。”凌芝恩倒是转得快,伸出乎摸摸古砚
的头,一脸的慈祥。
就这样,凌芝恩和古砚
离开公园的篮球场,吵吵闹闹地往热闹的街上走去,途中,两人还不时来个火爆的肢体动作…
旁人见他们的模样都当他们是在打情骂俏,就连施佳骏也是这么认为。
站在街头看着他们两个下停地走远,施佳骏突然发现自己变得好多余好多余好…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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