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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静观杀戮
 永遇乐

 紫陌长安,看花年少,无限歌舞。白发怜君,寻芳较晚,卷地惊风雨。问君知否,鸱夷载酒,不似井瓶身误。细思量,悲梦里,觉来总无寻处。

 芒鞋竹杖,天教还了,千古玉溪佳句。落魄东归,风赢得,掌上明珠去。起看清镜,南冠好在,拂了旧时尘土。向君道,云霄万里,这回稳步。

 往昔长安,繁荣无限,载歌载舞,到了如今,似乎每个城市都如此繁华了,刘得宜闲闲的坐在了一处茶室的靠近玻璃之处,在这室内,连绵如水的音乐回漾在空间之中,徐徐喝着并不好的茶,读一些诗歌细细品味。

 自己已经起来了,那就重新拂去南冠上的旧时尘土吧,他闭上了眼睛,让那细细的韵味转了全身。

 不着天心,不着力量,就和着这区区小曲,漫声而唱。

 …

 八点。

 他按熄了手中还有半的烟头,也没有开灯,不过此时对面的高楼大厦灯光辉煌,照了过来,使这个房间也充满了柔和的光,虽然不能映亮角落,但是已经能够看他看清楚一切了。

 他拿出了一件皮甲背心,这是他特制的,其中还着一些铁皮和厚皮,虽然防御力还不能抵御刀子直刺,但是已经是他最大的努力了,他慢慢的穿上。

 三天,把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进行准备,他吃着美味的大和排骨,努力的锻炼着自己的力量,并且恢复的运动。

 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又拿起了一件外衣,他爱惜的‮摩抚‬,今年第一件新衣服啊,穿上之后,他又拿起了一把砍刀,就是在他一个朋友的车上用钢打成,他‮摩抚‬着磨的雪亮的刀锋,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格外平静,他用报纸把刀包起来,然后就放在自己的外衣中。

 慢慢的关上了门,他路过房东的房间的时,他停了停,房东年纪大了,已经睡下了,其实这房东,还算有良心的,因为他欠了二个月房租还没有把他赶出去,但是就算赶他出去,他也没有什么怨恨,人家一个老头,就靠这几百块房租过日子呢!

 顿了一顿,他继续前行,楼梯静悄悄的,黑糊糊的,但是一走出,就看见路灯明明,这时正是夜中最热闹的时候,人来人往。

 虽然说政府不允许公开设赌场,但是哪怕再高雅的城市,在暗中还是有大把的赌场,对于赌客来说,千金瞬间来去就是一种人生刺,而对于开赌场的人来说,每天坐的钱都非常丰厚,更加不要说设计宰杀的肥羊了。

 兆哥的这个赌场在一群很老的庭院之中,看起来非常不起眼,和传说之中小弟几百不一样,整个赌场的核心人员也不过十几个,分成几批,以所谓的兆哥为首,那些所谓的岚哥、李哥也不过是十几个人之一,当然,如果他们要喊人,地皮上的那些混混都是喊的动,指挥的动的。

 也就是说,他们几个职业,而街上的那些就是业余了。

 一个守在了门口的男子正在无聊的点着烟,突然之间听见了一个声音。

 “徐哥,徐哥。”

 这个徐哥挪动了一下身子,望了过去,发觉对面是一个低头哈的青年,顿时脸一沉:“原来是你啊,小野子,你的钱带来了没有?兆哥正在里面等着你呢!”

 小野子奉上香烟,徐哥一看还算好烟,于是就接过了,小野子殷勤的点上,然后就说:“徐哥,能够走二步,在这里说话吗?”

 “什么事情这样神神秘密啊?”

 “徐哥啊,兆哥要我还这三十万,您说我怎么还的起啊?徐哥,你在兆哥面前说的上话,你就在他面上说句好话吧,让我再缓上一段时间。”

 不自觉之中,没有防备之心的徐哥就离开了门口,到了门口旁边三米外的狭窄的走廊中,听见了这句,他不屑的说:“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原来是这码事啊,这事兆哥已经决定了,要求情,还是你直接去和兆哥说吧!”

 说完,转过身来就走,但是还没有等他走上一步,背后子上就猛的一凉,一把锋利的长刀就穿了过去,他浑身一震,口出发出一声惨叫,正要反抗,就在这时,刀锋在他的体内猛烈的一绞。

 小野子脸色狰狞,充满了杀气,双手持刀,用力把刀猛然在他的身体内向上一挑。笔直的鲜血溅而出,这个徐哥的哀嚎才拉长了半声,就扑到在地,他半跌时转过身,惊骇的眼睛直望向他,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是这时,小野子已经冲了上去,一脚踩到了他的口中,一刀直刺他的脖子。

 又是一大蓬鲜血飑溅出来,溅的他满脸都是。

 小野子是第一次杀人,虽然心中有了准备,但是等一会儿,就觉得全身无力,勉强把刀拔了出来,看见了徐哥死不瞑目的眼神,就忍耐不住,幸亏附近就有个水笼头,就扑到那里呕吐。

 这几声惨叫似乎并没有惊动喧闹的赌场,他吐了几口,神色反而平静了下来,他呵呵的笑了几声,就大把的洗脸,把脸上鲜血都洗掉,然后就把外衣有血的地方洗了一洗,当然这是洗不干净的,但是他也没有想洗干净,他从子中拿出一瓶酒来,喝了一口,然后就都倒在了衣服上。

 洗过的衣服,就变成了斑斑点点,他又穿上。回到了门口,打开一扇门,喧闹的声音就从这里传达了出来,小野子踏步而入。

 “是小野子,靠,怎么来的这样晚,兆哥都在楼上等着你呢,跟我上去吧!恩,你身上怎么全是酒味啊,到底喝了多少酒?”这里的灯光并不算太明亮,而且他的衣服又是黑色,所以不仔细看,还看不出鲜血,至于血腥味,已经被酒掩盖了。

 其中一个立在赌桌后面家伙看见了他,他上前引着他到楼上去,在楼梯上,才走了几步,就听见一声大响,原来是小野子跌在地上,竟然爬不起来。

 “快起来!”这个家伙上前就是一脚,但是才靠近踢上去,小野子突然爬了起来,扑到他的怀中,几乎同时,一声凌厉的惨叫发了出来。

 把刀拔了出来,小野子再也不看跌在地上的家伙,反之穿了口还有什么话说,就是这声惨叫,已经惊动了人吧,他连步上楼,把手中的刀握的越发紧。

 才走完了楼梯,到了门口小小的走廊,就在这时,一个房间的门打开了:“什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没有丝毫的犹豫,面就是一刀,自而上,划到了脖子,鲜血溅。

 瞬间一眼,被砍倒的竟然就是他的老乡岚哥,但是这时连想也不及想,小野子身子急速前冲,从门而入,屋子中还有二人,一个刚刚回头看到情况的家伙,就是李哥,他没有来得及闪开,一把刀就直刺而入,贯入身体,但是他反应很快,一把抓住小野子的头发,提膝猛撞。

 小野子的刀没有拔的起了来,被这一击而翻滚跌到,幸亏没有直接撞在自己的部,只顶在自己的小腹上,所以虽然疼痛,但是没有大事,不过当他才想爬起来时,一记狠辣的腿踢扫到了他的口,没有丝毫的抵抗力量,他就倒跌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墙上,这记是兆哥发出的,他反应相当快,见他进来,就直跳而出,他练过武功,对小野子就是一记,力量凶猛,就算小野子有铁沙背心来防御这股巨力,口还是发出了格的一声,至少二肋骨骨折了。

 “李单,怎么样,怎么样?”兆哥踢飞了小野子,来不及杀他,就扶住了摇摇坠的李哥,李哥低头凝视着从入的长刀,脸上都是惊愕之,似乎不相信这个事实,想说什么,口中冒出的是大口的鲜血,突然之间他向后一倒,兆哥就没有扶住,沉重的身体跌在地上。

 “你去死!”兆哥反过身来,对挣扎的爬起来,口中有着血丝的小野子就准备一脚,他的功夫全在脚上,蓄力一击的话,一脚就可以当场杀掉一个成年人,在江湖上,他几年前就靠这功夫才打出了一片天地。

 就在这时,呕血的小野子狰狞而笑。

 兆哥的眼睛突然之间炸开,脸上血模糊的一片,本来蓄力的一脚也因此而落空,兆哥虽然是条汉字,但是突然之间受此一击,还是发出了如狼一样的嚎叫,扑在地上不断翻滚。

 小野子不顾口巨痛,上前狠狠的拔出了刀,然后对着兆哥就是一阵砍,兆哥堂堂一个汉字,修炼过武功的人,在这时竟然没有反抗的余地,一刀一刀的砍在他的身上,刀刀入,鲜血四溅,小野子如发疯一样连砍二十余刀,等他的挣扎都没有了,才停了下来。

 “靠,你有武功,你强啊,可是我有特异功能,哈哈,还是我厉害!”

 他笑了几声,就扑到兆哥的办公室,他知道兆哥有把手,他拉开了抽屉,果然发觉了下面的手,他拿了出来,发觉子弹已经上去了,但是刚才突发事件,兆哥并没有来得及拿,他狞笑的拿起了手,虽然他的特异功能很厉害,但是一天只能使五次,而且距离也短,有了才算是实在。

 这时下面已经发觉出事,有人冲了上来,一进来,就看见了当处是血,尸横遍地,还没有来得及喊什么,就见了黑黝黝的口。

 四个冲进来的人都瞬间停止。

 “把刀都扔下,全部给我跪下!”小野子厉声喊着。

 四人稍微犹豫了一下,满场的鲜血和尸体使他们不敢违抗,他们一一的扔下了手中的刀具,跪在地上,他们虽然是亡命徒,但是在这个情况下还是不敢送死的。

 一个男子是赌场的老三,有称乔哥,他看起来还算镇定,把手中刀放在地上,却盯着小野子的眼睛说:“你跑不掉的。”

 一看见他们跪下,小野子立刻对准乔哥的脑袋就连开了二,这样短的距离,脑浆和鲜血顿时飑溅,这个乔哥连第二句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就猛烈的扑到在地,大量的鲜血从他的头部到地板上。

 他们有四个人,都持着刀,如果直接开,这样短的距离最多能够杀二个人,他就要被刀砍死,但是现在他们跪在地上,手上又没有刀,爬起并且拿刀这点时间,就足够他杀掉这四个人了。

 果然,一个左面的家伙听见声,就向后翻滚,向一把刀拿过去。

 小野子狞笑着,对准他就是一,这个人惨叫了一声,手上已经拿到了刀,但是再也爬不起来,他停止了移动,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手颤抖着。

 小野子对着他的脸就又是一,这个家伙的脸立刻崩了一半,刚才死死盯的眼睛已经炸飞出去了。

 还有二个人满头满脸都是被溅的鲜血和脑浆,其中一个连连磕头:“你饶了我吧,我还有老婆孩子啊!”小野子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刚才还喊着求饶的这个男子一声不响扑倒在地。另外一个已经吓呆了,看见他把口转移到他,他就连滚带爬向外逃,但是这时岚哥的身体拦住了他的去路。

 小野子走了上去,将直接顶在了他的头上,然后就扣动了扳机,这回,论到了小野子被溅的一头一脸的鲜血和脑浆了。

 “岚哥,你还没有死吧!”小野子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他听着岚哥那沉重如拉风扇的呼吸之声:“你说,为什么要制于我死地?”

 “兆哥没有想要你死,他要你欠了这三十万,是为了要你跟着去走白货。”岚哥艰难的呼吸着:“不要杀我,我们没有想要你死,救我!”

 响了,岚哥的额头开了一个,没有几秒,那沉重的呼吸就停止了。

 扔掉了手,他走了下去,口每走一步都痛的颤抖,那是肋骨折了,不过看情况还没有破裂出来穿透内脏心肺,这是铁沙背心的功劳,否则的话就凭刚才兆哥的一腿,就可以让他死掉。

 下面已经没有人了,虽然上面的搏杀才进行了三分钟左右,但是声已经可以使下面赌场的人全部吓走,走到空的赌场内,他随便拿了一个包,就把那些人民币到里面去。

 不过他没有拿多少,只拿了一分钟,他就向外就跑,转到了那个水龙头边,开足了就把头放上去冲,过了一分钟,就冲的干净了,把染满血的衣服下,就扔在地上,然后转过这个走廊,而到了另外一条比较昏暗的街,就在这时,远方已经传来了警铃的声音。

 就在他才舒出了一口气时,突然之间一阵无比强烈的光辉笼罩着他,他连眼睛也张不开,就在他以为被人发觉,充满了恐惧和惶恐之时,一种时间的旋律,在他的身边徐徐歌唱,充满了淡淡的喜悦,若存若在,绵绵不断,千年万年沧海桑田一瞬间,仿佛就可以这样唱到时间的尽头。

 “不朽永远,汝主是吾!”

 “不朽永远,汝主是吾!”

 …

 满江红

 敲碎离愁,纱窗外,风摇翠竹。人去后、吹箫声断,倚楼人独。满眼不堪三月暮,举头已觉千山绿。但试将、一纸寄来书,从头读。

 相思字,空盈幅。相思意,何时足。滴罗襟点点,泪珠盈掬。芳草不行客路,垂杨只碍离人目。最苦是、立尽月黄昏,栏干曲。

 刘得宜立在了窗口之前,观看那月如水,后面茶室之中的音乐,已经淡淡不可闻,承于月,一时间满是那种流离于时间之中的惆怅,徐徐的收回了凝视在远方的眼神,刚才所见的一切似乎微不足道,很自然的转折,他又回到细细品味此词的意境的这里。

 写词者当年,觉悟的心情又是什么呢?

 “满眼不堪三月暮,举头已觉千山绿。”话说的自然是那种不经意之中,来山绿的景,而山有年年绿,人无百年好,就此句而中点滴而见。

 “但试将,一纸寄来书,从头读!”这句于他,更是感触,他回忆起和笑颜当年一笑一言之事,当年年少不知,许多美丽和温暖都如此的平淡,但是如今回来再忆,却真别有滋味在心头。

 宋之与当年,今之与此时。

 同样对时间和人生短暂的感悟,同样的夜中月金黄宜人,唯一的区别就是当年的词人已经烟飞云灭,而他自己却可以静静而从容的体会着生命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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