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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只咬不叫的狗
 真古斋老板真的不高兴了:“你让我很失望!非常的失望!”

 他说完叹了口气,一副好像死了儿子的表情,转身背过头去。

 一手下术人嘿嘿笑着摆弄手中的快刀,向古傲走来。

 “我听说脂肪多了容易让人昏沉,为了兄弟能清醒点思考问题,我来帮忙你减减肥。”

 古傲硬撑着道:“什么?我还不够清醒吗?我还需要减肥吗?”边说边往后退。

 术人越越近,刀上反光的影子,在古傲身上明来晃去。

 古傲估摸着拿捏的火候差不多了,正准备进一步讨价还价,明确出卖朝歌的时候,忽觉眼前影子一晃,还以为是术人上来下杀手了,忙双手抱头连声大叫:“等等…”

 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闷响,古傲顺着手指,看到近自己的那个术人,不知道为什么僵立不动了,当看到一行血顺着头顶下来的时候,术人缓缓的瘫软在地。

 几乎就在同时,又听到一声闷响,接着就听到小叶兴奋叫声:“朝歌!”

 古傲张眼外望,一座冰峰样的身影,正手持提左冲右突,不是朝歌又是谁?他不用手抹了下鼻尖渗出的冷汗:“好险!”

 不知内情的小叶,还以为古傲说刚才术人的刀好险,却不知道他这句话的另一个意思。

 如果朝歌晚出一步,他可就要全盘出卖了,这要是被朝歌等人听到,那可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原来朝歌等人在熟悉街道的房东老太带领下一路找来,刚巧在关键时刻发现古傲等人的危急。

 朝歌顾不上许多,展开隐身步法冲上前去。

 取经验教训,与术人对阵,必须出其不意,手脚干脆,否则时间一长被对方摸透路数,那可就没赢的把握了。

 术人们被打的措手不及,刚看到几道人影,便纷纷被击昏在地。

 可等一清点才发现,他们的首领真古斋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溜掉了,还不知道手上功夫怎样,却先见识了他脚底抹油的惊人速度。

 青天白下又了行迹,此地更不宜久留了。

 房东老太不主张再直接去投奔烟自熏,此事若被术人发现,众人在古镇突围的最后希望也要破灭。

 一提烟自熏,古傲连哭的心都没有:“我说唉,您就别提您那位大师兄了…”

 古傲简短把刚才的经过说给众人听,说完最后还哭丧着脸补了一句:“我算明白了,那不是希望破灭,他就没有过。”

 别看形象不怎么样,可身为地区首骗的古傲,口才上确实有料,再配合一张像是被踩了几脚的烂柿子脸,八人中顿时大半僵在那里。

 房东老太听罢盯着古傲问了句:“你看清了?一个老头和三个姑娘?”

 古傲有点哀怨的叹了口气:“哎,我真宁愿看不清,那样的爹,怎么可能生出那样的女儿呢?不可能,不可能…”

 房东老太哼的冷笑了半声:“搬什么家!他就是烟自熏。”

 话一入耳,古傲像是被狠了两记大耳光,灵一下子从倩女幽魂式的回想中清醒回来。

 “什…什么?不可能!这绝不可能!那老头虽然一张腊脸,可看起来还是没您年长啊,怎么可能是您的大师兄?再说,那三个靓妹又是哪来的?难道真的被我撞到了…是倩女幽魂吗?”

 古傲一双死鱼眼少见的泛出了点烂漫之光,痴痴的望向天际,食指咬在嘴角,似乎自己已经变成宁采臣了。

 房东老太道:“谁规定大师兄就要比师妹年长?我大师兄两岁就入门了。至于那三个花儿似的姑娘,就是他女儿。”

 宁采臣又变回了古傲:“不可能!绝不可能!这不合乎遗传基因…”

 房东老太神情阴郁的自言自语着:“嘿嘿,师兄啊师兄,怕担事就直说,何必用这种小孩子的把戏糊弄人。”

 事情已经很明白,烟自熏胆小怕事,拒绝收留朝歌等人,但因为只是跟古傲这样说,同一师门的房东老太还没出面,所以这个希望并不能说完全破灭。

 众人商议,先找个地方躲到晚上,再由房东老太亲自出马去找烟自熏面谈。

 但如果烟自熏那里暂不可去,此刻哪里又是安身之地呢?顿时众人像是被下了油锅。

 朝歌眼看这一大帮子人困在这里走投无路,自己心里也暗暗着急,虽说最初各有起因,但归结底,还是因为他这个所谓神易后人。

 他觉得无论如何,他都要把八个人,一个不少的安全带出去,可眼下又想不出半点法子来。

 “跟我来!”

 房东老太略一寻思,想到了一个暂可躲避的地方。

 众人毫无争议,行动一致紧紧跟在房东老太身后。

 幸亏有个熟悉道路的老太带路,转弯抹角的尽量避开人,所有人像是商量好似的,紧紧相随中,没有一个说话,只听到刷刷的脚步声。

 不一会,穿过最后一片令人提心吊胆的民居后,一行人来到了一座像是公园的外面。

 高大长长的围墙,一眼看不到尽头,房东老太抬头,看样子大概要找的地方就是这里了,也不说话,便顺着围墙就走。

 紧随其后的是吴姨母女,她们两人搀扶着老王,接下来是半搀不搀着梁库的古傲,朝歌扶着蝎子眼走在最后。

 见出了最危险的居民区,梁库早憋不住一张嘴了,看看这么长的一道围墙,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他猜道:“嗯,围墙高大,面积广阔,看这腐败气势,该不会是镇政府吧?”

 古傲立时一脸鄙视:“你见过哪个政府机关,建在偏离镇中心,又不是交通要道的地方?”

 梁库:“废话!你见过哪个镇,像这里这样古怪透顶的?那你说,这里面是什么地方?”

 古傲撇了撇嘴,还真不好猜,怕猜测错了又被梁库抓到把柄,最终没说出自己的猜测,再撇了撇嘴,却把脑袋一歪,摆出一副不屑回答的表情来。

 梁库身上有伤,嘴上活力却丝毫不减,骂道:“别动不动跟我摆出你这副烂柿子脸,我跟你讲,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这里大概是个公园吧!你们看围墙后面,种了一圈修剪整齐的树。”

 走在前面的小叶,也小声的加入进来,梁库注意看了看间隔一致、品种相同的树。

 他笑道:“呵呵,没听说过公园的树还需要修剪的,真是越说越像腐败的政府建筑了!”

 朝歌也觉察出,这里很可能就是房东老太要带众人躲避的地方。

 他边走边仔细观察,里面绝不是政府建筑,因为据房东老太讲,广元镇的所有政府机关,几乎都被八门掌控了,如果来这里藏身,岂不是自投罗网?

 公园也不像,因为刚刚向这里走近的时候,朝歌隐隐见到围墙后有排列整齐的建筑群,更像过去一座侯门深似海的大宅院。

 到底是什么所在?不在常理之中的整座广元古镇,还真让人不好推测。

 顺着围墙走了好一会,房东老太带领众人,终于停在有着两扇紧闭大铁门的门楼前。

 房东老太抬头看了看门楼上,挂的一块古香古的牌匾,只说出两个字:“到了。”

 “到了?这是什么地方啊?”

 不明中,众人纷纷抬起头看那块牌匾,牌匾黑漆,木纹镶边,白底中间方方正正书写着三个大字:殡仪馆。

 众人一时变了哑巴,估计就算各自的祖宗十八代出来一起猜,也绝猜不到房东老太带领众人躲藏的地方,竟然是殡仪馆。

 朝歌暗暗点头,此时此地偌大的古镇中,也的确只有这个地方暂时最安全了。

 两扇大铁门是反着的,按惯例,殡仪馆里一定有守夜的人,但隔着门听了半天,也没任何声音。

 梁库就喊了两嗓子,房东老太和朝歌已经做好了应急准备,如果一旦里面的人意图不轨就马上出手,可等了半天还是没声音。

 古傲扒着铁门往里看,发现门房是开着的,好像有人是刚刚出去。

 院中有几棵枝叶参天的老槐树,但院子却干净极了,竟然找不到一片落叶,显然有人时刻在打扫,可就是没发现有人。

 门楼通道后面是个大院子,院子的正面好像是个宫殿式建筑,视角有限,只能看到一角。

 古傲嫌门太小,又使劲把眼睛贴近了小小的门往里看,就在全神贯注查看里面情况的时候,忽然一堵黑影带着风势,悄无声息的堵在细小门后,也就是他的眼前。

 黑影来的太快,几乎连反应的时间都没给古傲,在他视觉神经的瞬间传导中,显示出两只像是滴着人血、闪着阴冷光的眼睛,也正在门中盯视着自己。

 他还没来得及产生恐惧反应,身上已经翻起了一层冷汗

 等他分辨出这两只令人骨悚然的眼睛,是属于一条巨大无比的黑背狼狗时。狗出两排白森森的刀牙,已经狠狠扑在门上,厚重的大铁门发出阵阵撞击声,可想而知这条黑背巨犬的重量。

 古傲早吓的一股坐在地上,面无人,瞳孔散光。

 梁库没忘了及时开心两句:“我说小古同志啊!看来你虽然胆子小,但肾还不错嘛!不然恐怕早吓的子了!哈哈…”小叶忍不住噗哧一下笑出声来。

 古傲用手不停‮摩抚‬着前:“我算发现了,每次为大家着想,我都没好果子吃,这就是做好事的报应啊!报应啊!”吴姨笑着上前,把古傲扶了起来:“大家伙可都要感谢小古,要不然冒失进去,被来上这么一口,后果不堪设想啊!”正当大家伙注意古傲的时候,朝歌却发现了一个怪异处:“大家有没有发现,这条狗自始至终都没叫出一声。”

 被朝歌这么一说,众人真的才注意到,除了扑门的阵阵闷响,这条来势汹汹的巨狗,真的从头到尾没叫过一声。

 梁库大觉有趣:“哦?真的哦!没听说过,狗也有哑巴的!”

 老王伤势很重,但也被眼前之事挑起精神来:“一直听说有句俗语:”咬人的狗不叫唤‘,今天算是真正见识了。“

 此时巨狗停止了扑门,透过门,一动不动的立在门后盯着众人。

 人要说是倒楣,那可真倒楣透顶了。

 从昨晚上就踩着刀山火海过来,好不容易找到个暂时安歇的地方,却又被两扇铁门、一头巨犬给挡住了去路。

 如果再耽搁下去,他们随时都有被发现,而深陷围攻的危险。

 “活人还怕被憋死!”

 梁库捋胳膊挽袖子说:“老太,你用点啥烟啥葯的把它弄昏,我梁库爬墙跳过去开门。”说着一歪一斜的就真要爬门。

 房东老太白了一眼梁库:“你以为我炼烟氏是开工厂的,烟葯用不完是不是?连只狗也要劳我出手。张眼看一看,狗拴着链子那!”

 众人再仔细透过门看,果然看到狗脖子上,拴着一条指头的大铁链,狗稍一往前探,那铁链就绷的笔直,看来铁链刚好到门的距离。

 梁库咽了口唾沫:“老太太,它拴了条铁链没错,可门就在狗鼻子底下,咬我是一点都不耽误啊!”朝歌经过昨夜一场战,对如何把术力运转到手劲上越来越纯,也更加对它瞬间所产生的爆发力信心倍增。

 他仔细看了看门铁栓的细后,从蝎子眼手中,拿过他仍死攥着不放的一把开山刀,左手握柄把,刀身顺着门入,刀刃抵在铁门栓上。

 他右手抡起铁,瞬间加力向刀背砸去“呛啷”一声,铁门栓被齐刷刷削断的同时,他手中的铁也弯成了一个九十度角。

 大铁门被徐徐推开,刚才削断门栓这电光石火的一劈,没一个人不眼前一震的。

 可这条巨犬不但没有丝毫惧意,一双狼眼反而更加噬意人,两腿站直足像一头小牛犊那样大,脖子后的钢环链子被挣的哗哗直响。

 众人在朝歌的领头下,紧贴着靠左的一扇慢慢蹭进来,链子是拴在右侧靠围墙的一棵大树干上,所以可以刚刚好限制住巨犬的扑咬范围。

 梁库经过狗头的时候嘿嘿笑。

 “我说哥们,幸亏你不叫,再加上昨晚老子杀人有点杀过数了,不然真要把你炖一大锅狗汤好好补一补喽!”

 等所有人都进来后,朝歌又把铁门关上,用那弯成九十度的铁,顺着栓孔用力一掰,比原来的门闩还了一圈。

 那条黑背巨犬,还是一叫都不叫的绷着一条直直的铁链,盯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门房通常又叫门卫,在大城市里几乎都是要请保安来负责的,白天登记人员,晚上看管财务。

 但这里是偏僻而又古老的广元镇,估计还是像二十几年前的老样子,雇了位五、六十岁的老大叔,白天登记、晚上看院都是他一人。

 门房虽然不大,却还是个里外套间。

 摆设简单,外面的房间,除了用来登记写字用的一桌一椅外,就没什么物品了。

 里间是看门人连吃带住的地方,同样简单规整,就只是、一个饭桌和一些简单的厨具。

 此时早晨刚过,里间还到处飘着股白粥、馒头的香气,惹的众人饥肠辘辘。

 古傲终于出英雄本,像只已经八百年没吃饭的瘦狗,一步上前直奔小煤灶上的白铝锅,可掀开一看,失望的差点将眼镜片瞪裂。

 锅里锅外洗的一样干净,哪怕可以让他泛起美好联想的粥粒,都没见半颗。

 再以更快速度,连连翻开一切有储存食物迹象的锅碗瓢盆,结果终于让忍无可忍的他忍不住了。

 他扶了扶眼镜,还很斯文的骂了句:“妈的,连个都没有!”

 全镇已经成这个模样,估计是没人再来上班了,再加上平时谁家要不是死人,巴不得一辈子都不来这种地方。

 殡仪馆几乎快成了一块被遗忘的角落,紧闭的大铁门,似乎已经说明了一切。

 为了以防万一,众人还是全都进了里间,把梁库等三个重伤号放在一张上,外屋只留下朝歌一人。

 他们在等,等这位殡仪馆看门人的出现。

 可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过去了,也没见半个影子,有人就怀疑是不是几个人破门而入的时候,就已经惊动了看门人,说不定早就跳墙去拉人来了。

 朝歌并不赞同这种猜测,如果说看门人跳墙去拉人来,前提是这个看门人也是术界之人,而且非常熟悉小楼之战的术界人,只是隔着门就认出了朝歌。

 但从房间内的细节来看,不但四平八稳的做完且吃完早餐,而且更是一丝不苟的全都清洗规整。

 再看看一尘不染,连片树叶都扫的光的院子,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围攻小楼或是四处打探的术人。

 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况且梁库、老王、蝎子眼三人的刀伤严重,需要及时消毒止血,朝歌就与房东老太太商量,这里由老太太负责,自己到整个殡仪馆里去探探底。

 临走,古傲还没忘了自己肚皮:“老大,要是有什么吃的,麻烦顺手带回来。”

 梁库笑道:“殡仪馆里能有什么好吃的,除了骨灰就是骨灰盒,哈哈…”没笑两声,把伤口牵动了,梁库颤着收了声,疼出一脑门子的汗珠子。

 浑身伤口的三个人,不一会就已经把整个单染红,小叶小脸吓的都白了,吴姨更是急得直叹气。

 房东老太也怕三人失血过多,从贴身的小木匣里,取出已经所剩不多丹丸中的一颗遣梦丹,小心分成三份捻碎了,从灶台上取点火,慢慢在三个人的鼻前化成烟。

 梁库下意识把头往后一躲大声叫嚷着:“老太,你想干嘛?”

 古傲和吴姨母女也跟着大吃一惊,都搞不懂房东老太要干什么。

 这一天一夜的斗,可都见识过丹香的恐怖,难道房东老太嫌这三个重伤号太累赘,想甩掉他们?

 房东老太冷冷道:“我要想干嘛,恐怕早就干了,需要等到现在吗?你给我老老实实别动,好好做个梦,对你的伤有好处,别浪费了我的宝贝丹丸。”

 小叶记好,一听到做梦,再看看老太手中的丹丸,想起了小楼中房东老太曾讲过一种可以操控人梦境的丹丸,口而出:“遣梦丹?”

 这一提醒,众人也都想起有关遣梦丹的功用,虽不至于杀人,但可以通过睡前的意识管束操控梦境。

 就不知道此时对三个重伤号有什么用意,可不管怎样,从老太刚才话中能听出来,她并无歹意。

 房东老太怕浪费她的丹丸,也不加解释,干脆用手用力按住梁库的头,他本已经受伤严重无力反抗,吃过的酸草枝已经过了时辰,失去解葯功效,没一会就进入到梦前的半朦胧状态。

 此时靠在一起的老王和蝎子眼早已经进入状态了,房间没了梁库的挣扎叫,一下子静了下来,古傲和吴姨母女三双眼睛都一眨不眨的盯着看。

 房东老太忽然以一种非常有磁的声音缓缓道:“睡吧,睡吧,你们根本没受过任何伤,你们比任何时候都健壮,去回到以往最快乐的日子吧…”

 真想不到,孤寡阴郁的房东老太会发出这种话声,充满了安详宁静,就连没闻到葯的古傲和吴姨母女一听此声,也立时有种非常想睡的望。

 吴姨顿时明白房东老太的用意,她联想到了催眠。

 人在完全放松的状态下,意识往往对身体起到不可思议的奇妙作用,在医学上又叫作心理疗法。

 曾有人做过实验,当医师告诉催眠状态下的实验者他的身后是把沙发椅,可以放心的向后倒时,实验者就真的会笔直向后倒去,而且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实验者的身体已经倾倒超过四十五度角,竟然还是如在太空中悬立不倒。

 骗行里也曾经就有人以催眠治病为名,暗行操控诈取钱财,但有关此种,大多只是传闻,今天却就要真真实实发生在吴姨眼前。

 果然没过多久,随着梁库三人的鼻息越来越重,他们身上本来血不止的刀口,开始渐渐收拢凝合。

 更奇的是,入睡前刚刚还一脸凝重的老王,此刻竟然出笑意,蝎子眼就更加投入了,梦中咧开嘴呵呵的笑出声来。

 显然房东老太睡前那段极具磁的引导起了作用,看样子两人好像真的在梦中,回到了曾经属于自己最快乐的时光。

 不过梁库的表现就有点匪夷所思了,他死闭着眼,双手紧张的握在一起。

 正当包括房东老太的几个人,都有点纳闷纷纷靠近他中,他忽然双目暴睁,直愣愣瞪着棚顶大叫一声:“中了!”

 这诈尸般的一嗓子,差点把吴姨几个人炸晕过去,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又听到梁库近似痴狂又极端压抑的笑起来,接着就是号啕大哭,手中还不停一张张地不知数着什么。

 不要说吴姨母女还是古傲搞不懂眼前发生什么事,连用活人试葯无数的房东老太,此时也有点晕糊,梁库这小子到底怎么了?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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