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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都二手村儿
 G这句话震我一哆嗦,通肇事致人死亡,至少3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他竟然大摇大摆坐着公司副总级位子,该⼲嘛⼲嘛,这中间肯定有猫腻。

 我直截了当问他:“你家花钱摆事了吧?”G回答得轻飘飘“嗯…打点关系和安抚家属,花了俩别墅的钱,不就撞死个环卫嘛。”突然我猛地向右打方向盘,狠踩油门朝河堤冲过去,G吓得妈呀一声,手忙脚来拉手刹,被我一巴掌打开。

 当时真的太生气,我故意吓唬G,生平第一次这么玩命开车,也是唯一一次,请大家不要效仿,我事后也心有余悸,觉得自己太傻。“找死啊!疯啦!”G第一次冲我咆哮。我问他:“刚才啥感觉?是不是以为要死了?害怕?”

 他无需回答,惊慌的样子说明一切。我继续说:“那个环卫丧命前估计都没来得及害怕。一条人命说没就没,在你看来只是俩别墅的事。”G正辩解,我再次起车,他条件反抓紧了‮全安‬带。

 而我没再造次,稳稳当当把他送到公司。下车我扭头就走,G着急签文件,也没拦我一步两步的,到家时收到他微信,跟我解释当初车祸相关。

 G的确是肇事方没错,被撞环卫却未当场死亡,而是死活全凭家属一句话的事…—放弃,就死,坚持,就靠仪器“活”

 家属选择让这位环卫活下去,让G负责照护治疗费用之外,还负担他们全家的生活开销。G的律师看出来不对劲,谈了个价一次买断,苟延残的环卫工终得解脫。

 “那环卫儿子拿到钱老开心了,转⾝就买房买车买表,各种泡小妹。”他的消息看得我心情复杂,一条也没回。

 在那之后也没再见面,没再聊天,等他的头像旁又亮起数字,已是两年后。2017年5月,跟老庇回他老家办完婚礼返城没几天,G突然找我,提出想见一面。

 “刚知道你结婚了,想请你吃个饭,再随个分子。”我那时候做网络主播学会没脸没⽪,直接撅他:“随份子微信转账就行,吃饭么,我不饿。”“就这么不想见我?”倒也不是,只是两年过去,我俩社会地位差距更加悬殊。

 G还是工作能力优异的G,而我找到适合自己的生存方式,尽力避世不见人,躲在小小直播间里,隔着网络‮慰抚‬无数孤独男人心并以此为生,直到今天。

 G没知难而退“我要移民加拿大了,再也不回来,走之前只想见见你。”这理由我接受,我不看重相遇重逢,重视离别。

 前者是缘分使然,后者全在人为,如果这次相见或许是最后一面,那我不会拒绝。约饭还是那家川菜,G说在那商场门外等我。

 我到的时候没看见他人,便在那几个宇宙大牌的橱窗前溜达,手里端着保温杯一口一口喝红糖枸杞,盯着Burberry橱窗展示的新款,像在cosplay土鳖版《蒂凡尼的早餐》。

 G的召唤声在⾝后响起,我回头一看,见他梳着铮亮的小油头,⾝上⾐服和橱窗里一模一样。

 他没急着带我吃饭,先带我逛,让我选个喜的东西,他买给我当做结婚礼物。我真想说直接给钱就行,又不愿把最后的印象留成这样,可左看右看都没啥可心的。打量下我行头,G若有所思问:“以前总见你穿格子的⾐服,现在不喜了?”

 我比划下⾝上老庇给我挑的浅粉⾊竖条纹西装套装“我和格子不搭,竖条纹更适合我,显⾼。”G没再说话,把我领进Burberry,指着款衬衫裙,让Sales找件2码给我试。

 “效果不错,就它吧,其实你不是不适合穿格子,只是缺条Burberry。嗯…手里这包换成纯⾊就好了。”

 我偷瞄着价签,得寸进尺想着,既然包不合适那你给我买啊…我手里这GUCCI也是你送的,忘啦?他应该是忘了。结账完毕领我吃饭,再送我回家,看在新裙子面上,我没拒绝他想来场‮震车‬当告别炮的要求。

 接着就此别过,再无联系,那条衬衫裙和两瓶香⽔殊途同归,转头被我卖了换钱,给新房添置家具。

 ***你说我这人数学不咋地,还爱做统计,闲着没事会归纳睡过的男人,看哪个星座我睡的多,56个民族睡过多少支花,人都哪个省份的,自然了,也统计过职业。

 统计结果,摄影师⾼居榜首,甩第二名的个体老板七八个百分点,我他妈还真是吃一百个⾖不嫌腥!在数量排名倒数的职业里,有个我不知该不该称之为“职业”的⾝份:摇滚乐手,既然说到这。

 那咱就…—躁起来?(靓仔挑眉)坦⽩讲,我不是个多热爱音乐的人,对摇滚乐更是连一知半解都算不上,顶多KTV里吼几句《无地自容》,小时候买过盘何勇的磁带还是盗版的。

 在一个贝斯手炮友家里看94魔岩三杰红磡演唱会‮频视‬,对着没秃的窦唯淌过哈喇子,笛和草莓这俩音乐节于我而言只是传说中的词汇,非要说真情实感追过哪个乐队,也只有二手玫瑰。

 这回咱要唠的爷们儿,是我看二手玫瑰现场时认识的,相处时间超短,⼲的事却‮狂疯‬到头了。

 那是我活这么大唯一一次当着百十来号观众的面给人口,后来做⾊情主播时都没这么勇猛。写到这我特意百度一下,当年“涉案”人员的乐队查无此队,成员散落人间。瞬间放心,万一他们搞出名了我还不敢写了呢!

 那好像是二手玫瑰巡演首次回到东北地区,一票难求不说,现场人多得能把你挤‮孕怀‬。我因为去的太晚,连场地的门都没挤进去,不看我又意难平,当即决定改去看沈那场,买好火车票,在⾖瓣联系上一个转让票的,即⽇起程。

 这回我长了记,早早把票拿到手,蹲守在没开门的演出场地外,就等开门冲进去占个前排,等得无聊,我跟旁边几个男孩讨烟菗,听他们唠嗑內容像是一个乐队的,其中有个小平头,看我冻得赖赖,送了我几贴暖宝宝。这点陌生的异地温暖把我感动够呛,连连道谢。

 “谢啥,都二手村儿的,谁(séi)跟谁(séi)呀!”好一口流利标准(zǔn)的东北普通话!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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