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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让到阵眼来
 生生成了吃人的空,无数人不防跌落进中,不少人还在扒着陷落的边缘,可最终还是吃不住力掉落下去,留下凄惨的叫声。简直是人间炼狱。

 李玄慈直觉这其中有异,然而却一时想不起这诡异的情状究竟为何,十六着急地问到底怎样了,李玄慈略一沉思,就将看到的异向,悉数告诉十六,因为她眼睛瞧不见,还大致在她掌心将京城陷落之处一一点出。

 十六认真感受着掌心走划,可李玄慈越划,她越是心惊,最后一笔落下时,十六惊诧地说道:“这是…这是干卦变坤卦!”

 接着急急解释道:“京城数代相传,最早建造之时,便有高人于风水堪舆上花过无数心力,这京城大道是沿着城中起势而建,六道横贯而过,是为干卦,属,称九,为显卦,干为天。正象征着真龙天子。”

 “如今从中陷落拦断,变为坤卦,主客颠倒,显隐替,由,这是…这是要出大子啊。”李玄慈迅速扫视着京城全貌,果然如十六所说,忽然,他眼眸一利,说道:“以地势为阵,借风水之气来布局,这招式,与老三府里如出一辙。难道,是同一人所为?”

 十六闻言更加心惊,喊道:“走,去找我师父!”然而二人还未动身,塔楼之下突然坍陷,一个巨就这样无端出现在二人脚下,李玄慈虽立刻施力起身离,两人却被一股巨大的力给了进去。

 电光火石之间,李玄慈仍将十六紧紧护在怀中,二人一路随着沙泥碎石往下落,飞沙遮蔽了视线,叫人睁不开眼,然而落下之势停止之时,却没有剧痛传来。

 原来两人落在了由无数老鼠组成的鼠群队伍之上。李玄慈立刻斩剑劈开一条路,然而伴随着无数凄厉的鼠叫声,只不过空开一瞬,接着那空隙就又被无数填上来的黑鼠给补上了,奔驰着往未知的黑暗前去。

 李玄慈抱着十六,足尖在壁上轻点,一个折身,将剑入土中,手抓着剑柄,将二人都吊在半空。更糟的是,他们掉落的空,在此时迅速在上方合拢,随着簌簌泥土落下,一线天也被噬殆尽,变成了全然的黑暗。

 “别怕。”李玄慈低头安慰十六,然而她脸上并无惧,反倒平静地问:“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

 “总能有办法出去的。”李玄慈声音沉稳,暗含保证。“你可知道我们身处的方位?”十六不愿坐以待毙“往上闯不出去,那便往前走,干坤颠倒,坤卦所指,正为西南,人家都算计到咱们头上了,难道还要做缩头乌吗?”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何况有我这个嫡传道士,加你这个纯之血在,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就算万一…”

 李玄慈一手挂在剑上,一手还搂着十六,实在不出空来,干脆低下头来,用额头狠撞了下十六,趁她呼痛之时,说道:“不会不一定。”“有我在,必无万一。”这番话,让身处这幽冥之地的十六,也不笑了出来。

 “少说大话,到时候说不定还得我十六小爷保你一命呢。”两人既做了决定,李玄慈将十六牢牢护好,松手落下,起了火折子,顺着老鼠的方向往前找,在黑暗中行了许久,始终不见光亮。

 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人声嘈杂,均警惕起来,李玄慈横剑于前,随时准备出剑,然而,还未转过口,传来的却是一声“十六”

 十六反应过来,连忙招呼“师父,我们在这,你怎么也进来了?”只听脚步声急促起来,由远及近,原来是唐元。

 他独身一人在地中,声音中也带了些。十六担心师父的伤口未愈,又陷进这种地方,不知吃了什么苦头,因此牵着李玄慈有些急地往那边走。待转过去,果然,正是唐元,只是形容颇为狼狈,头上肩上都带了土,浑身也有不少擦伤。

 李玄慈不是十六那样知冷知热的徒弟,只打量着唐元,并没有搀扶帮助之意,好在唐元也不矫情,只匆匆检查着二人是否无恙,接着便问:“你们怎么也掉到这地方了?”

 “地动时我们正在宫中,匆匆出宫想回来找师父和师兄,可却发现京城地势有大变,原来的干卦,这么一震,变成了坤卦,刚想来找师父解惑,我们所处之地就陷落了,我们出不去。

 就干脆顺着坤位一路到了这里。”“师父呢,师父怎么到这来的,师兄和金展可好?”十六竹筒倒豆子一般全吐了个干净,还不忘很有良心地问起师兄他们。

 “我同你们大差不差,地落之时太,与你师兄他们被冲散了,不过想来他们应该无大事。”“我方才还瞧见,有许多人也落了下来,他们没什么反抗之力,落下来便被鼠群裹挟走了。”

 “如今当务之急,就是去救人,我们是道门出身,尚且有力自保,普通百姓陷进这地方,怕是凶多吉少。”

 “师父说的是。”十六面色凝重,随即问道:“师父可记得他们都去了哪个方向,可也是西南方?”“正是。”唐元摸出一掌心大小的罗盘,明了方向,指着一边说:“走这里。”

 十六听着动静,知道是师父拿了罗盘,有些惭愧地说道:“是弟子不中用,这般吃饭的家伙都不带在身边,还要师父来救场。”唐元淡淡一笑,说道:“无事,有为师在,以后多加注意便是。”十六愣了一下。

 接着点点头,牵着李玄慈跟了上去。三人在地道中艰难走了好一段,终于看见了些亮光,唐元让李玄慈在原地守着十六。

 他先去勘探一番。过了一会儿,唐元回来了,小声说道:“里面关了许多人,无人看守,但有阵法相护,不好轻易惊动。”

 随即又看了一眼李玄慈,说道:“像这种法,定王这种纯血的体质最是克制,不妨一试,还得要定王到阵眼定上一定,最为有效。”

 十六又愣了下,面上浮现些为难,李玄慈自始至终都未作声,一副全凭十六做主的样子,唐元也不愿为难,刚要作罢,就听见十六说了句“但凭师父做主。”

 于是三人接近亮光处,唐元掐诀画符,圈地为界,口中念“破”接着对李玄慈示意,让他到阵眼来,一同破除原来的守阵。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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