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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有金玉之声
 他的皮肤极白,发却极黑,闭着眼时睫秾郁地凝成一道青痕,随着眼尾微微挑起,多了分雌雄莫辩的,让人不屏住呼吸,怕惊了梦中人。

 身上的丝被随着呼吸轻轻起伏,从静默的黑暗里似乎凝出了实形,悄无声息地潜了进去。一只细白的手潜在丝被下,只见柔润的丝上微微隆起,有暧昧的折痕在浮开。

 指尖行走在他小腿胫骨上,将亵得有些,鲜活的、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软的布料传了过来,烘得人心

 那只手极轻,连风都没有惊起,悄无声息地行走在皮肤上,水,他的身体成了玩物,好如一把琴,被这只手轻柔地拨弄着,挑起丝丝望。丝被上的隆起逐渐往上攀,眼看就到了鼠蹊部,一指头伸了出来,将亵挑出隙,顺势钻了进去。

 “谁!”李玄慈惊醒,血里从未松懈的野兽般的直觉在起作用,飞快弹了起来,要去摸枕下夜不离的匕首,一刀割喉。可一动才发现,他的四肢都被绑缚在的四角,用细铁链锁着,动弹不得,只能徒劳地接近着匕首的方向,却触不到。

 有轻笑声传来,不同于府上那些奴的妩媚,多了几分哑,像细沙碾过身体,抹不掉,断不尽,听了只觉满身黏腻,骨头刺

 一只细软的手代替他,摸进了枕头底下,寻到了那把匕首,寒光闪亮,果然削铁如泥。匕首挑开了寝被,危险地从他膝盖一路上行,尖刃一寸寸将棉软的亵划破细细一道口子。

 冰凉的金属抵着温热的皮,昭示着难以忽略的存在感,锋利又危险,只细细一点接触,就让人汗都立起。

 李玄慈哪里会受这样的胁迫,即便被绑缚着四肢,依然要暴起反抗,可锁链叮当作响,只徒劳拉扯,仍然不能将那只可恶的手驱赶。

 “乖一些。”那声音虽有些模糊不明,语气却直通通的,莫名让他觉得耳,这样似乎是呵斥小儿的话,让李玄慈眼睛都气红了。

 自懂事以来,何曾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李玄慈向来肆意妄为,入了他眼,便没有逃得掉的,碍了他意,就没有保得全的,从来只有他迫人,哪里会有人迫他。可与他的意志不同,那柄刀还在往上走着,黑暗中有衣锦破裂的呲拉声。

 他的皮肤在空气中,越来越多了。像是毒蜘蛛的脚爬过,人体的本能在抗拒着利器的接近,感官在这种诡异的刺下反而被放大到极限,皮肤上像长了眼睛,注视着刀锋一寸寸的接近。它划过紧绷的腹肌,甚至微微陷进肌交接处的凹陷里。

 身体紧张到极限,漂亮的肌兴奋起来,那人将刀用得极好,不轻一分,也不重一分,只刚刚好悬浮在皮肤上。刀尖细到极点的触碰,刺出难耐的,不能动,却也不肯躲避屈服,最后在身体上酿成一片让人沉沦的麻意。

 李玄慈半分不肯放松,连骨头都僵掉了,可越是这样对抗,触觉便越背叛他的意志,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从骨头里钻出来,渗进血管里,难受又痛快。

 这种滋味在刀尖划到口时,到达了巅峰,那人似乎是故意的,缓慢又磨蹭地划到了那里,绕着褐色的那一点周围打转,将刀刃斜来横去,慢条斯理,颇有耐心,仿佛打量着要从哪里肢解入口,才最美味。李玄慈忍了许久。

 就是为了窥这一个空档,趁身上的人似乎放松下来,一脚猛起,试图将其顶翻。可那人更加敏捷,瞬间便躲了开来,只是手上失了力气。

 那蓄势已久的刀尖一下子戳进了皮。不深,只几毫而已,也不算痛,李玄慈半条命都丢过,挨过的痛更比这多多了。

 可血被刺破的尖利,千百倍地化成屈辱感,冲上他的脑门,让他丧了心智,连眼里都蒙了层残暴的血。只想杀人。想杀人。想将身上的孽障剜心割,挫骨扬灰。可下一刻,他的暴怒便被更为怪异的滋味取代了。

 温热而濡舌,将他受伤的口含了进去,那么热,那么,将他的首裹得紧紧的。血还在往外着,软的舌尖微微翘起成一小点,了上去,将血滴舐干净,又和着津了下去。

 口腔咽时的含感,是那么古怪又磨人,他不觉得疼,只觉得荒唐,名在外却实际白纸一张的小王爷,看不起任何人,因此也不让任何人碰他。所以,如今只是遇到人的舌的舐,便破天荒地生出无措之感,这样还不够。

 那舌头还要做孽,绕着尖尖开始拨弄,舌尖顶成一小块,用着力气去戳首,又放松开来,用柔软的舌头一点点舐过周围的皮。反复玩

 李玄慈腹里无端生出一团火,焦躁无比,直烧得他具将残破的亵都顶出好大一团,他的耐终于耗尽了,又一次挣扎起来,将铁索晃得响,声音极冷地斥道:“放开!”

 可惜身上的人不解风情,直愣愣地回:“休想,不放。”然后,惩罚升级了,他身上一轻。

 下一刻,柔软的呼吸,落在了暴起的具上。***夜里没有星星,只有风卷起落叶的窸窣声,房间里的寂静发酵成闷热,没有光,感官便在黑暗里放大。连呼吸都是。

 李玄慈那么清晰地感受到,人体的温度,是怎样透过空气,传导到皮上的,他后脊椎骨起了一阵酸疼,混着些叫人燥郁的,身上仿佛凭空长了海藻,那呼吸轻轻拂过一次,身体里海藻便随着轻柔的波浮动一次,白白起一层层无法疏解的望。

 李玄慈像是太阳被刺进钢针,钻心又磨人的疼痛,残存在身体里的本能在叫嚣,要让他羞地、像个兽类一样暴地拱起下身。

 可刻进骨头里的傲气,又在死死拉扯着不让他沉,他清醒地感受着被拨的辱,也同样清醒地感受着那温热呼吸稍远稍近的任何变动。

 “放开!“他咬紧下颌,从牙关里挤出古怪的、嘶哑的声音。极贵的定王殿下,何曾有一料到,自己会被四肢囚、动弹不得,首上着血痕,还有津舐过的水亮,下身具,供人品赏玩

 叮啷的金属声传来,镣铐的细环撞击在一起,有金玉之声,骤然响彻在这静室里,反倒成了一种隐隐的催促,有情热的先韵漾开来,令人遐想连篇。将尊贵践踏成泥,看矜傲煎熬似火,从来都是最有意思、最令人血脉张的。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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