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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在某一天
 赵朔:“…他代言的是优乐美。”赵望:“…”有这么个哥哥兼男朋友,这天是彻底聊不下去了,赵朔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回到了十四岁的时候,赵望淋了雨被他关在门外,冬天寒冷的风把人吹到发高烧送到医院,赵妈妈看着昏不醒的女儿抹着眼泪,赵爸爸拿着子差点把赵朔打死。爷爷来了。

 外公外婆也来了,围着赵望叹气。赵朔就呆在角落里,低着头一言不发,再后来赵望的心跳骤停,他听那些医生们说这种程度的高烧烧这么些天就会导致器官衰竭然后心脏骤停。

 他们马上进行抢救,赵朔看着脸色苍白的赵望,脑海里一片空白,好在她还是活过来了,醒来后的赵望性格是相当阴郁暗沉的,比以前更甚,就像是一整个梅雨季节不见太阳。

 当赵朔慢慢照顾她并且意识到自己喜爱她的时候,他偷偷摸摸地去她房间,躺在她上,闻着她的枕头。

 那上面残留着她的气息。枕头被太阳晒得暖暖的,他面赤耳红的,把整张脸都埋在里面摩挲,后来在河水边吻了她,他终于鼓起勇气说想跟她在一起。

 可是跟现实中不一样的是,梦里的赵望眉头紧皱,眼里闪现出惊恐再到厌恶,她指着他,破口大骂:“你有病啊!我是你亲妹妹!

 你怎么这么恶心?!你从小就欺负我!我都差点被你欺负死了你来跟我说想跟我在一起谈恋爱?!你恶不恶心!我永远都不会喜爱你的!这辈子都不会!你做梦吧!”这才是正常的反应和结局,可梦里的赵朔却觉得不甘心。赵朔惊醒了。

 残留在身上的是一片梦魇过后的无力感和心脏绞紧的闷痛。有的时候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梦里”的才是“现实”还是“现实”的才是“梦境”然而不管哪个都好,他只想留在现在。

 伸手想要捞赵望,他需要他的宝贝,却发现上没有她的身影,赵朔吓得起身,才看见赵望坐在桌子上。

 桌子是连着书柜一起钉在墙壁里的,她抱着双膝靠在窗户边,把头埋在膝盖上,耳朵上还戴着耳机。

 赵朔心里一紧,小心翼翼地下,多开了一盏小灯,让屋内让明亮一点,他走过去,坐到桌子上,轻轻喊着:“宝贝?”

 耳机也不会完全隔绝掉外界的声音,赵望听到声音就抬起了头,她那张脸是苍白的,眼神略微有些涣散,神情漠然,眼皮耷拉下来,有些迷茫地看着赵朔。赵朔心里更慌了。

 因为他很久没看见赵望这样了,她出院后有近一年的时间都是这样的,对外界的刺不太感,医生说可能是有点抑郁症,或者是发烧损伤到了大脑。

 看见赵朔的时候,她眼里会有恐惧和憎恶,大概是记得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算得上深痛绝。“对不起哥哥。”赵望轻声说“我好像有点不对劲。”她还保留着清醒。

 只是没办法控制自己不要陷入那样的情绪。赵朔很自责,他把她抱在怀里,她一身都冰凉:“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赵望没有太多的情绪,无喜无悲的,对赵朔的动作既不抗拒也不合。

 赵朔拉起她,让她看着自己,然后赵朔就动了动自己的两只耳朵,那两只耳朵红彤彤的,生的形状很漂亮,也很可爱。

 就像《大耳朵图图》里面的一样能够自由的动,那一年赵朔为了照顾她是真的下了功夫逗她开心的。

 但是她都没有太多反应,也是像现在这样,抱着双膝坐在一个角落里,黑发垂下,出一双无神的眼睛,一坐就能坐一整天,不说话,不搭理人,也不怎么动。

 赵朔当时急得耳朵不自觉动了起来,然后他就看见赵望笑了一声。现在也是这样,他哄着她,有足够的耐心哄着她,她病了,他是哥哥,是她的男人。

 他有义务陪在她身边,照顾她,一辈子不会放开她,她需要明白,他并不需要她的对不起,因为他乐意被她麻烦,一辈子都乐意。从意识到喜爱她并且改不掉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乐意被她掌握在手掌心内。

 先动心的那个人总是输家的。赵望果然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很软很Q弹:“谢谢你。”“我爱你。”赵朔说。

 ***你知道狐狸和刺猬吗?它们往往代表多元化的思考方式和单一化的思考方式。

 无所谓谁对谁错,有人天生浪漫潇洒,写的下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中的傲气磅礴,有人天生务实求真,于是他就能写下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颜的忧国忧民。

 这套理论延伸到每个人都思维方式,不过大同小异。雨如瀑,蚕蛹在黑暗里挣扎,乌云遮住明月星辉,人间霓虹,小小的身体蜷缩起来,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她在窒息狭隘的空间内颤巍,空气逐渐稀薄,新生的羽翼被折迭隐藏起美丽繁复的花纹。

 每一次电闪雷鸣、每一次风雨加、每一次暴雨冲刷,都在让她前行的道路上越走越慢,越走越难。方兴为跑回家里时,连一盏灯都没有开,乌黑一片,弥漫着一股焦灼的气息。

 他浑身透,雨水顺着脸颊滑落,红微张,吐出一口又一口浊气,深沉的息声在安静的空间内伴随着雨声显出一抹暧昧来。

 他开了灯,雨水的痕迹在灰暗的水泥地上留下深的痕迹,凌乱的脚印显现,顺着痕迹,方兴为停在了衣柜前,里面传来细细的呼吸声,偶尔随着外面的惊雷传来一丝轻颤的碰撞和呜咽。

 方兴为拉开衣柜,方兴然就蹲在里面,把自己抱成一团,像是小小的一团粽子,纤细的手臂白皙又脆弱,整个人埋在里头,肩膀轻轻抖动着。好不可怜。

 “宝贝…”方兴为轻轻喊她。方兴然听见声音,抬眼看他,她眼眶泛红,外面又一道雷声传来,吓得她又往膝盖里埋。

 方兴为见她头发还有意,这么大的雨加上打雷,她估计也没好好打伞,再不弄干净估计得感冒。

 方兴然以前没有怕雷的习惯,只是在某一天,方兴然跟方兴为在院子里跟朋友们玩躲猫猫,小孩子的奇异心思只想让别人都找不到自己来彰显自己的厉害。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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