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目光瞥见手机
凌晨两点,她体内的生物钟把她唤醒,白蓁一下睁开双眼,发现
头柜上静音的手机正亮着。
她挪动身躯去够手机,手搭在她
上的景桓也醒了过来,是妹妹白辰的电话。白蓁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睡意消减了大半,连忙接通电话:“喂?辰辰?”“姐姐,我刚刚半夜起来画学年作业的时候,听到了妈妈和吴家二房的电话!”
那边白辰的声音
得很低,却有止不住的发颤,许多音节听起来十分破碎,让白蓁心中隐隐作痛。“慢慢说,怎么了?”因为下午景桓给出的消息,白蓁心里有了底。
她的语气倒也没有多焦急,她想给自己的妹妹传递一份安定感。“有个
模怀了吴铭的小孩,大概六七个月了。
吴家希望尽快敲定你跟吴铭的订婚宴,可能会让吴铭下月找机会带姐姐你去兰岛,置办东西,总之在孩子出生之前把事情办完。”白辰一口气说了许多,就算着急。
她说话也有条有理。景桓趴在她的背上,头侧在手机边听着。白蓁安抚着妹妹的情绪,告诉她自己会注意的云云。“他们就不能想想办法吗?嫁到吴家这种事…”白辰说道。“谁们?”白蓁有些好笑地问。
“就,小景哥哥还有诸葛先生啊?他们如果喜爱你,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姐姐你快告诉他们啊!”“辰辰,自己的事情要自己来处理,不能想着依赖别人。”白蓁正
道“他们喜爱我,并不能成为我绑架他们为我处理问题的理由。如果我不能摆平这件事。
那我又有什么能值得他们喜爱呢?”此言一出,景桓原本抚摸她肩膀的手僵住了,无声苦笑,他也好,诸葛也好,叶瑜也好,谁都想借着替她包办一切、处理一切麻烦的由头,将她圈在身边,可谁都做不到。
她仿佛
悉了他们的目的,任何事情她只愿意借力,不愿意让人全权替她代劳。也正因她的坚持。
他们三人才会莫名地产生“她不会偏向任何一人”的安定感,彼此间方能相安无事。归
结底。
他们之间都存在着情感方面的惰
:他们和白蓁在节奏过快的生活下都渴望获取情感和
体上的安慰,可正统爱情下除了这些粉红泡沫下还存在着其他隐
规则。
谁都不想承认爱情是沉重的,有时会让人透不过气,恋人之间对彼此的期待会成为负担,还要抵抗双方的负面情绪与喜新厌旧的人类本质。
他们或许会私下抱怨她的独立,可谁都清楚,她的独立与强大才是构成这段异化的情感乌托邦的支柱,在她身上,除了轻飘飘的醋意与时不时必须
下的独占
之外,没有其他负担。
多少婚前的美满爱情被现实
成了齑粉,又或者磨平棱角归于平淡,景桓和诸葛从他们各自的父母家庭已经得到了答案,这也是为什么童话会以“王子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草草作结。
更何况,他们的身份是如此特殊,接近他们的女人难免带着明确的目的,
求一目了然,让人厌烦。
在她身边是最轻松的,她只是看着他们本人,对于他们的附带价值,她甚至可以做到不屑一顾,景桓不想去尝试其他的选择,诸葛则是尝过了其他选择的滋味后发现白蓁才是无可取代的。
姐妹之间的聊天还在继续,白辰从姐姐这里一知半解地了解了她稍显不同的恋爱观,白蓁亦从妹妹那里了解到了目前虞西一带名媛圈子里是怎么传她和诸葛还有景桓之间的,最主
的说法是诸葛思廷跟她只是玩玩的。
她回国之后就主动跟她断了联系(那她住的房子岂不是还要
房租),至于她跟景桓之间只是因为当初白骥在天圣传媒危机时给予了融资,景桓只是看着这份恩情照顾她而已(这个玩笑她跟本人开过了。
效果一点也不好)。白蓁不肯透
自己的计划,白辰却能从她的话语里得到安心的感觉,妹妹要求姐姐向自己保证绝不会嫁入吴家,并获得了承诺。
“姐姐现在在哪里?”白蓁稍稍愣了一下,坏心眼地回答道:“被景桓
着呢,他把我手
麻了。”白辰听到之后,成年的她自然懂得其中意思,脸稍稍红了起来,连忙说道:“那我挂了!不打扰你们了!”
“好,你快去睡觉,不要半夜画图。”白蓁叮嘱道,从容地挂断电话。“我没有
到你的手。”景桓附在白蓁的耳边说道“你要起
吗?”
“嗯…稍微处理点邮件,时差就是麻烦,你继续睡。”白蓁侧过头,碰了一下他的嘴
,她的手机屏幕再次亮了起来。这次是条短讯,是个陌生号码发的。“我是吴铭,不知道白小姐能否赏脸这周一起吃个饭。”
白蓁和景桓对视了一眼,后者看到了她嘴角的坏笑,她在键盘上敲下“好,时间你定”几个字,景桓看到她的笑就知道吴家要遭殃了。
***挂断同姐姐的电话之后,失望同黑夜一道再度侵袭白辰,每当失望的黑水将她淹没哦,她都毫不留情地继续为自己的头顶再加一瓢黑水…名为星星,却只连自己都照亮不了。
也许本身就只是在折
他人的光芒罢了,目光瞥见手机,方才姐姐的话确实驱散了不少
霾,可当姐姐的光芒消失之后,她又被扔进了黑暗。姐姐真的有办法破解母亲给她下的圈套吗?
似乎在母亲与吴家二房的对话之中,姐姐必将只能接受与吴铭订婚的条件一样…姐姐说自己有办法对付,真的不是在安慰自己吗?难道说她也在苦恼?小景哥哥就在身边。
他应该会施以援手吧…会吗?会不会介意姐姐跟U国的诸葛先生之间的关系而故意使她落入窘境呢?
越想越头疼…负面的情绪像是打开了缺口一样趁
涌入,方才母亲同吴家二房的对话在她的脑海中反复回放。
“十年前,谁相信她和那三个男生在后巷发生的事件单纯?她就算从小被白老头子教得这么野…小孩子间起争执斗殴?他们是十七岁,不是三四岁。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就看许家当初那副宁可多付出股份息事宁人的态度,还有白骥匆忙把她送出国不闻不问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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