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真是麻烦了
“你是不是想说我身边的人也不查好这边的天气?”白蓁拉着自己的衣摆坐进后座,眼波
转又定在了景桓脸上“恭喜你又接收了一台赚钱机器。”
景桓微微皱眉,拉开驾驶座的车门:“谁?哦…你不是不关注娱乐业吗?”白蓁看向后视镜中映出的景桓的双眼:“今天她记者会,我刚刚在机场出来的时候看到了。”景桓调了调电台频道,车载的音响里传来的白蓁提及的记者会实况。
“除了加入O。U大家族之外,我个人还有件事要向大家报告:我,叶芝川将于三年后休止艺能活动。”
“诶?为什么?”白蓁惊讶地问道“明明状态很好,还能再战十年二十年。景桓,你血亏啊!不对,你又不是什么慈善家,怎么可能…”景桓扭掉了收音机,换上了轻音乐,没有回答白蓁的话:“在飞机上肯定睡不好,你眯一会儿吧,我载你回去。”
白蓁捞过后座特意给她准备的白色毯子抱在怀里:“我睡不着…你让你家特助给我找到房子了吗?”“高层复式公寓,两户打通,最好楼上不要住人?”景桓从中学开始跟白蓁交往时。
她就有一种他过分体贴的感觉,仿佛她一伸手,他就会递上她想要的饮品,红茶、咖啡或是温水。
“你知不知道,这么做让我很想喊你妈妈?”为了缓解心头因为阴暗面太深广而产生的些许抗拒与警惕,白蓁故作轻松地吐槽。景桓叹了口气:“蓁蓁,我希望你可以坦诚接受我的好意…房子写你的名字吗?”“不是,写叶瑜的。他到时候会去结款的,我现在账户上可没这么多钱。”
“为什么要写他的?”景桓微微皱起眉头“说实话,诸葛告诉我芙拉吉尔股权转让的事已经让我很吃惊了,我必须提醒你,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对,我给了很多,多到从前的他根本无法想象,他哪一天折现了逃跑都不奇怪。
可是景桓,自证清白永远是最难的,我随时可以让叶瑜把所有东西都还给我来求得自身的安心…”白蓁。
此言一出,景桓并不觉得自己吃了定心丸,由此蔓延开的是另一种形式的不安,是
体状的,从心脏冰凉地
向四肢,她不信任叶瑜,或许也防范着你和诸葛…景桓的脑海里回
着这个念头。
“你不累吗?二十小时的飞机,睡一会儿吧。”景桓不知道该说什么,机械地重复起了之前的提议。
白蓁从后视镜盯着景桓,后者躲避了她的目光,之后将近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两人都没有说话,轻音乐不再轻盈,被尴尬的氛围阻
住了,景桓时不时会从后视镜偷偷看她,带着若有似无的怅惘,后视镜里的白蓁抱着一团毯子沉思,时不时会掏出手机计算着什么。
然后发出长长的叹息…白家平常居住的别墅临近江府最繁华的一圈,却又不在那几个繁华区内,大约有“闹中取静”的意蕴,可在白蓁看来这个选位过于中庸。从环线下来之后没多久,汽车就驶入了两边常青树林立的车道。
这一带别墅区住了几位商界大鳄,彼此的地盘接壤却又被绿植恰到好处地围起来保护了彼此
盖弥彰的隐私。
“江府多好啊…我好想住在江府的繁华区…”白蓁伸了个懒
,半眯着眼睛“可惜总部在越洲。”“在江府可找不到你要求的房子。”景桓微笑着说。
“我知道,嘿嘿。”白蓁微笑着往前挪,两只手越过车座搭在景桓的肩膀上,轻轻地拍着。
“哦吼,回家咯!”景桓听着她夹着嗓子装出来的天真雀跃,心脏就像被一
细小的针扎了似的:“蓁蓁,你不用这样…”
“不是,我是真的很开心啊…”白蓁的眼瞳里闪烁着自信与隐隐的掠夺渴望,从她的角度可以远远望见虞西能源董事长高均家的绿植围栏,很快车子驶过一个拐角那一点边就看不到了。
尽管白蓁与父母之间的关系微妙,可她回国前家里的佣人还是提前从夫人那里获得了消息,打扫出了原本属于大小姐的卧室和书房,轿车在雕花铁门前停了一阵,铁门缓缓打开。
景桓将车开上步道,随后在门口停住,白蓁看着园内景致,明明身处家乡却有客居之感,她笑自己忽如其来的
感,早有佣人过来替她打开车门。
“呃,小姐没有行李吗?”正准备拿行李的年长佣人疑惑道。“我不住家里。”白蓁说这话时余光已经瞥见母亲谭文雅打开了大门,在听到她说不住家时微微皱眉。
她没有立刻跟母亲打招呼,反倒是返身探进车子问景桓“不下来喝杯咖啡什么的?”景桓透过车前挡风玻璃看到了白家的主母脸上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随后点了点头把车熄火,他知道白蓁是怕单独和她母亲相处。
他走出车门之后,白夫人脸上就堆上了贤惠的微笑:“小景啊…你这么忙还去接她,真是麻烦你了,快进来喝杯咖啡休息一下吧。”“您太客气了。”景桓客套了一句之后,跟着白蓁走进了屋子。
就算有外人在场也缓解不了母女俩之间的尴尬氛围,明明用“你为什么不住家里”来开场也勉强可以,可两人就是面对坐着不说话。白蓁倒是自在,打量着客厅的装潢,在她走之后家里又整修了一遍,她坐在沙发上就像在别人家做客一般。
谭文雅倒是不住问着景桓娱乐圈的一些八卦逸闻,三人之间的关系就像是儿子带回了母亲不待见的女朋友,实属怪异。“芝川是因为身体病痛的缘故才决定休活的,阿姨你不要瞎猜了…”景桓苦笑。
“啊呀,我就说嘛,这些个年轻的小姑娘这么早就出道,活动量这么大肯定一身的病。”谭文雅说道,可语气却有那种莫名的高人一等感。白蓁忍不住轻声一哂:“你还追星啊。”
谭文雅收敛起了笑容,刻意忽视了大女儿的这句话,站在一旁的英式管家十分敬业,就算主人家母女俩的关系僵成这样,他也不曾
嘴缓和气氛。
反倒是来给白蓁倒红茶的阿姨问了句:“大小姐真的不在家住吗?卧室和书房都打扫好了…二小姐肯定也很想您。”“会吗?我走的时候她才十岁吧。”
白蓁的话像是在怄气,可她确确实实在陈述一个事实“不过我现在还在这儿就是在等她回来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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