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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顺势岔开话题
 李岷垂眸看她,见她一副笑意言言的模样,不由微微勾,继而同先前一般扣住了她的身将她径直抱起。一路寂静,唯有一直不断的女声悬在夜里。

 期间伴着不时应答的清越应答,她营帐前依旧无人,只是这回李岷并未进帐,在帐口便将她放了下来,抬手在她发顶按了按,道:“去睡罢。”

 沉絮点头,了帐帘往里进,只往前一步便顿住了脚步,回身望着尚且立在不远处的人,道:“哥哥也是。”回应她的是微不可见的颔首。

 ***一夜无梦,大抵是秋日容易身子乏累,直至午时沉絮才堪堪转醒。昨夜纵情历历在目,她额角,待到缓过神来才动作轻缓的了幔帘起身。一阵细微的步伐传来,沉絮抬眸,见到了本该留在宫中的兰韵。

 不等她问,兰韵便应答了她的疑问:“昨夜里,陛下吩咐人将奴婢带来,说是主子在此一个人住不惯。”沉絮点头“这么一说是有些。”

 洗漱完后,兰韵端着食盘进来,丝粥的清香溢了满帐,沉絮笑眯眯道:“这是将宫中的厨子也捎来了?”“可不是。”兰韵将清粥小菜全数放在了桌几上,继续道:“陛下昨吩咐了。

 旁的不重要,将主子伺候好了才是要是。”沉絮执筷夹了一筷子小菜,随口道:“他才不会说这种话,我想着大抵不过他身侧的人吩咐的。”

 兰韵笑了笑,又道:“主子,午后秋猎启幕,去前帐瞧瞧么?”沉絮咽下一口粥才徐徐道:“去,既然来了,定是要去看看的,如此想来前些次来竟都不曾去看。”

 午时将过,秋猎启幕,沉絮端坐在大帐前,低话音与身畔的人说着小话:“哥哥,还要多久,这身华服裹得絮絮不大舒服。”“快了。”说是快了,一众大臣你一来我一往,武将文臣你嘲我讽,又拖延了大半时辰。

 眼见着头都暗了下去才听见了号角,沉絮被闷出了一身汗,好容易见着臣子走了大半才松泛下来,倚在了身畔放置的软枕上,想到什么,她道:“哥哥不去么?”“不了。”他侧身望向她,语调平缓“今带絮絮去一处有趣的地方。”

 “哦,这样…什么!”沉絮猛的看向他,眼眸一眨不眨的,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话,可李岷并无再往下的意图,只是抬手虚指了下她的衣裳“先去换身轻便的衣裳来。”

 ***沉絮颤巍巍伏趴在马背上,想要直起身来的念头将将浮现身下紧跟着一阵颠簸。“哥哥!哥哥快将絮絮放下来,啊…”话未说完,马背又是一颠。

 她慌忙抓住马绳,心里第无数回懊恼自个儿为何受不住惑,都未曾问他是何种有趣的事便稀里糊涂跟着李岷出来了,她要是知道是教她骑马任凭他如何哄也定是不会出来的。“哥哥,哥哥,絮絮先前学过,可是是真真学不会!”

 李岷停下步伐,回转过身来看她,一字一顿道:“那是沉将军狠不下心来。”“是,是爹爹狠不下心来,可絮絮也是不想学的,哥哥快些将絮絮放下来!”

 “放下来是不大可能的,只不过…”“什么?”这句话未曾等到应答,而下一瞬身便被人扣住,是李岷翻身上来马。“只不过可以这般教絮絮。”话毕,沉絮只觉身下的马匹速度加快了。

 本是闲着的,一下子开始往前冲,身下的颠簸感愈加明显了,沉絮死死闭着眼,半分不敢睁开,却不想手中握着的缰绳被李岷扯开,而后她被他强硬着带坐起来“哥哥!快些停下!”耳畔是狂猎作响的风声,吹得她浑身发凉。

 恍惚间她忆起尚在儿时习马之际,那时不似这般,她天喜地的跨上小马,父亲口中向来温顺的马儿却陡然发了狂,将她从马背上甩了下来。落地那一瞬身子泛起刺骨的疼,而后她一连在榻之上躺了大半月。

 期间…期间…从那时起她便觉着有什么事被她遗忘了,可是任凭她如何想都不曾忆起来半分。***思绪回笼之时身下的马儿停止了剧烈的跑动,悠闲漫步着。

 眼前景象一变再变,与先前的狭窄小道不同,他们此刻所处之地开阔得一眼望不到边。虽说那股子惧意有所消退,沉絮却还死死揪着身后之人的衣缘处,生怕下一瞬马儿再度狂奔。

 许是李岷控得好,马儿比之从前温润了不少,带着他们缓慢往前行去。沉絮观察了半晌,好容易放下心来,不由捉着李岷质问道:“哥哥为何偏要絮絮习马?”“多一项长处总归不是坏事。”

 话毕,李岷再未多言,之时环在她腹间的手臂缩紧了些。沉絮抿了抿,却不打算就此放过,接着追问道:“哥哥总归要给絮絮一个缘由吧。”而后,她感觉到李岷圈在她腹间的手松泛了些,继而捉住了她的手,指腹轻轻扫过。

 她听见他低低叹了一声,似是无奈,贴在她手背的指腹带着力道摁过“大抵是想要絮絮过后与我一同赛马。”

 沉絮一怔,反握住了他的手,笑开了:“哥哥莫不是在取笑絮絮,若是记得不错,哥哥的马技在众多王爷公主之中最为出彩。”“是么?”

 “是呀,我记得…唔!”耳垂处传来酥麻的感觉,直击心头。沉絮连忙将先前捏在掌心把玩的手撒开,而后一把捂住了自个儿的耳垂,控诉道:“哥哥怎的在马上也不安分!”

 灼热的呼吸打在颈间,她听见他低低笑了声,于瓣之中溢出的话音带了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絮絮不知道么…”李岷顿了顿,抬手拨了拨另一侧毫无遮挡的耳垂,后又将先前的话补全“在马上可以做的事很多,恰好今无事…”

 “哥哥!”沉絮慌忙出声住了李岷将要说出的话,顺势岔开话题“不是说要絮絮习马,恰好现下得空。”

 于是,一整沉絮都被李岷支配着在马上度过,直至能自个儿扯着马绳往前奔上几步才堪堪罢休。被李岷抱着下马时她只觉腿都不是自个儿的了,应是被马鞍刮蹭过,内侧隐隐泛着疼。

 进到营帐内沉絮埋在李岷颈间小声抱怨:“都怪哥哥,絮絮怕是好几都不能自如行走了。”李岷倾身将她放到榻之上,而后坐至沿边抬眼瞧着她,面上瞧不清神色。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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