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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捏了捏小鼻子
 丢在梳妆桌上,起身缓缓走到他面前,边挂着讽刺的笑“纪则,你在期盼什么?”“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是心悦你罢?”看着他的脸色一寸寸的白了下去。

 她停了一瞬,然后伸出食指用力的戳了戳他的肩头,眼神不屑,一字一句的望着他道:“你,不过是我程霜在这无趣的日子里找的玩物罢了。”

 “我不信!”他口而出,心头被苦涩环绕,刹那间红了双眼“明明…明明你…”明明他也曾在她眼中见过与自己一样的欢喜。

 “明明什么?”程霜收回了手,一脸倨傲“只要我乐意,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装出来。”

 纪则不可置信的后退几步,愣愣的望着她,眼睛红得要滴出泪来。俩人就这么僵持着,最后还是他哽咽着上前紧紧拥住她,执着的道:“霜儿,别这样…若是我哪里做得不对,你说出来我一定会改!”

 他的声音被哭腔充斥“我这一生,除了考取功名,剩下最大的愿望便是娶你!”程霜虽变了子,却仍是最受不了这种斯里竭底的真情实感,身子在他怀里剧烈的挣扎,恶声恶气的道:“纪则,求你别再自作多情了!放开我!”

 “我不放!”纪则像个保护心爱的玩具不被别人抢走的孩童一般,紧紧拥着怀里的珍宝“你休想抛弃我!我这辈子只认你一个!”程霜挣扎累了。

 无奈的垂下手,喃喃道:“你这是何必呢…”纪则趁势低头吻住她,咸涩的泪水混合在两人的齿里。“够了!”她狠狠咬住他的嘴角,猛地将他推开,气得浑身颤抖。

 “你这个傻子!为什么一定要如此执着!”程霜终于忍不住落泪,上前抓住他的衣领厉声道:“我会害了你的,你知不知道?!”

 纵使是她爹也无法抵挡得住那人滔天的权势与迫,何况是他,一介文弱的书生,抬抬脚便可将他碾死。

 她不想让他的一片大好前途都毁在自己手上!纪则握住她的手,摇头啜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自从父母双亡,我便是孑然一身,直至遇见你,我才知晓何为情爱。”温热的泪落到她的手上。“不管你曾经做过什么,未来我会陪着你一同面对,我不惧怕危险,只怕身边无你。”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却为她一哭再哭。温柔的嗓音里带着极致的恳求:“霜儿,求求你,别随意将我弃下,好不好?”程霜听到这时已是泪满面,呜咽着抬手拍打他,口中仍旧斥道:“疯子!傻子!你怎么这么蠢!”

 纪则却破涕为笑,重新将他的珍宝拥入怀里。***“你看到没有?程霜回来了。”枢密使家的长媳抬手轻轻拍了拍身旁的女子,示意她往对面看。沉澪绛闻声抬眸。

 果然见到程霜身着一身素衫罗裙坐在不远处,以往在闺阁里常半散的青丝全都拢了上去挽作妇人样式的发髻。

 那时的她性格最是跳,酷爱颜色丽的衣裳首饰,如朝阳一样热烈,如今却端坐在席位上,眉宇间沉静平和,以往的灵动娇俏然无存。枢密使家的长媳取了一小把瓜子,细细磕着。不时与她说几句。

 “诶,我记得她离开京城好几年了罢,多少年来着?”沉澪绛收回视线,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淡道一句:“三年。”她记得很清楚,若不是突然碰见。

 她都快要忘了这个人了,程霜最终还是回到了京城,明明周围环境如以前一样无甚变化,可她却莫名的觉得脚下这座皇城是那么的陌生,就像从未来过一般,再次重回热闹的宴席,驾轻就的姿态不复存在,余下的感觉唯有如坐针毡。

 耳边响亮的女子欢笑声听起来是那么刺耳,令她愈发抑制不住想拔足逃离的心。“程霜?”她闻声抬头,只见一身石榴红百花曳地裙的女子正低头笑望着自己。

 “青菱姐姐。”程霜回忆起印象中那个性格爽快的女子,口而出。时隔几年再次重逢,往日那个活泼开朗的小姑娘意料之外变得有些沉默寡言。京城中几乎无人知晓她离开的真正原因,徐青菱也不例外。

 那时得知她的遭遇便已是同情,方才见到她行单孤影的一人坐在席位上,更是怜惜。“怎的一个人坐在这儿?你阿绛姐姐她们在那头,你与我一道过去罢。”

 程霜听到沉澪绛,眼神顿时黯然下来,抿摇了摇头,勉强笑笑:“多谢姐姐好意,只是我习惯了清净,如今初回京城难免有些不适,姐姐还是…”周边的热闹突然静了下来,身边的女子也看向何处,她心里疑惑,跟着回头,乍然望见那人,脸色登时一僵,立马垂下了头。

 “呦,这是哪来的风又把将军吹到这儿来了?”枢密使家的长媳远远就瞧见抱着孩子的俊俏男人,待他来到跟前才促狭打趣道。魏玄戈一手托着怀里孩子,低头望了一眼沉澪绛,坦然一笑:“孩子想娘亲了。

 我这个做爹爹的怎能不带她来寻呢?”枢密使家的长媳掩吃吃笑了一声,视线在俩人之间转了半会儿,调侃说:“我看不是孩子想娘,倒是将军念夫人了!”

 魏玄戈不置可否,散漫笑笑,俯身朝席位上的女子伸出手。沉澪绛抿微笑,将手放到他掌心里,就着他的力站了起来“容姐儿醒来没见到你便哭,哄了好久才停下来。”他抬手摸了摸小博容的头,侧头与她说。

 小博容扑到她的怀里,软软的叫着:“娘…娘亲…”沉澪绛摸了摸她的小脸蛋“怎么娘亲才走一会便要哭?不是有爹爹陪着你吗?”小博容摇了摇脑袋,嘟囔着将脸靠在她的肩上:“想娘亲了…”

 沉澪绛抱住她软软的小身子,无奈一笑,而后回身与枢密使家的长媳告辞。走过过道时,小博容手中的拨鼓掉在了地上,魏玄戈停住脚步,俯身下去捡。程霜全身紧绷,立时将头撇过去。

 魏玄戈径直弯将地上的拨鼓捡起,没注意看身旁的人,将拨鼓拍拍干净又回小博容的手里,故作严肃逗她:“拿好啦,若是再掉,爹爹便不帮你捡了。”

 “爹爹坏!”小博容撅嘴轻哼一声,抱住母亲的脖颈,抬眼睨着他,他轻笑一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小没良心。”紫叶小檀的味道在身侧拂过。

 直到他们远去,程霜才松了口气,不知不觉背后出了一身冷汗。旁晚纪则下职归家,却见她倚在软榻上心不在焉的逗着怀里的狸奴,眉宇间淡淡忧愁,那只狸奴是纪则前些日子从外头带回来的,第一眼见到时浑身脏兮兮的,身上好几处伤口。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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