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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心下有些失望
 在家中翠光湖可是没看够,闲得骑马跑出城去,转念一想,妹妹已然出嫁,如今住在翠光湖畔的是自己身旁的女人,颇觉世事迁移,遂不再多嘴。“也好,注意安全。”他说罢,就将帘子放了下来。

 前头的昔生与瓶儿相觑一眼,很快又架起了马车,驶在了这铺了青石板的大街上。奚容等他们先走完,亦驱动缰绳让马儿小跑了起来,二人一路出了城门,纵横在秋风习习里,却是无话。

 桓呆呆的,还在想方才的事儿,蓦地听见头顶上传来噗笑声,蹙了双眉,微启朱,渐又阖上。奚容等了半晌,不见桓理他,遂将下巴抵在了桓的脑袋上,随着马蹄飞扬而磕来磕去。

 他不见疼,桓却是被磕得烦了,她不痕迹地全身往前移去,奚容则又默默无语地贴了上来,这般往复两三次,见桓还要向前,奚容这才劝道“再前就得骑在马脖子上了。”这般说着。

 桓才止住了动作,忍耐着男人在身后紧紧挨着她的背,偏他的一只手又松开了缰绳,转而抚上了她的间。若是单纯的抚摸也就罢了,奚容摸了摸,掐了掐,竟滑过她的腹部,隔着衣裙直接向那处儿探去。

 “哎”桓连忙出声阻拦,亦按住了那只的手“别这样…”奚容抿着嘴角,语气中出几分幽怨来“我还当你再不理我了。”“怎么会,我为何要不理你。”桓否认道。

 “是呀,我也想知道你方才为何要不理我?”这一刻的桓突然有些烦他博学多才又能说会道了,从她嫁他以来,似是自己就没说赢过,也怪她自己笨口拙舌,在家也是一向争不赢哥哥的,不管如何,世间好像一切的理都被他们男子占完了。

 不论做出什么样的叫人不齿的事儿来,他们亦总是能找到诸多借口的,她没辙,遂道“不干你事,我是在生哥哥的气。”

 奚容微微翘起嘴角,分明没什么笑意的样子,温声道“是么,我怎么觉得你是在生我的气。”说完,他怀中人的后背显然一僵,却又嘴硬道“你又没做错什么,我为何要生你的气。”

 竟是将这番话重新饶了回来,奚容弯起一丝无奈的笑,又将手箍在了那细上“阿可是觉得我有意别的女子?”***夕阳初落,晚鸦归林。

 映霞湖中泛起了一只小舟,周围静悄悄一片,只剩下木桨花的水声。奚容走进船篷里时,这才发现桓已经自酌许久了。

 酒晕红,粉面上透出红白来。星眼乜斜,身子歪歪倚在案上。见了他出一个笑容来,明眸皓齿,身段柔媚,比旁里还要美上三分。

 奚容径直坐到她身边,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阿,你醉了。”桓痴痴一笑,醉态人,偏话语说得十分清楚“原来夫君还会划船呢。”今这些本就是他一早准备好了的。

 他要与她游湖,自然不是单纯的游湖,怎会容忍旁的人一同上船,何况他也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他轻轻抬起桓的下巴,看着她道“阿,别假装逃避,我要把方才在马上没说完的话告诉你。”不曾想桓却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秋波中立时有珠泪滚落,孩子气至极地道“我不要听,为什么偏偏要现在告诉我。”

 现在这里一个她熟悉的人都没有,伤心了也不知道找谁哭,待会儿两个人还要共骑一马回去,她想着若奚容半点儿也不喜爱她,她自是不会再与奚容有任何接触的。

 奚容也未能料到她反应如此大,将那捂住耳朵的手扒下来后,破费了些力气才将人翻了个方向,使她面对面地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阿,你误会了。”桓默默垂眸流泪,听了这话一怔,却再无别的反应。奚容捧着她的脸,从滑落下来的泪痕开始吻起,由下至上。

 最后吻到了那轻颤的泪眸,方才停下来一字一句道“我喜爱谁难道还不够明显吗?”桓心头莫名地慌乱起来,一边觉得自己必定没有误会,一边又忍不住往不可思议的可能去想。奚容仔细盯着她,仿佛一定要从她嘴里说出一个答案来。

 她犹豫半晌,嗫嚅着道“你喜爱谁是你自己的事,我不在乎。”奚容突然笑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应当是被气笑的“你不在乎。

 那你做什么喜爱我?那你现在哭什么?”桓深深后悔让他知晓自己的心意,现在不就是被人拿捏住了么,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只好继续赌气道“我说了我不关心,我不在乎,你明知道我说不过你,你为什么非要我?”说着两泪悲,放声大哭起来,奚容登时手忙脚,一边哄一边吻道“好好好,我不你,我再不与你争执。”

 又将人拽进了自己的怀里,抱得紧紧的,下巴抵在她的乌发上,闷声闷气道“只是阿却是误会我许久,你以为我会娶一个我不喜爱的女人吗,宫里赐婚又如何,你真当我是被你强求来的么?”

 桓仍在泣,不想到了自己的哥哥,桓璧娶乐平,奚容娶她,不都是一样的吗,若换一个贵女,奚容也会这样对那个人说这番话吗。

 “我不信”“为何不信,总不能只许你一早便喜爱我,不许我一早就喜爱你吧?”***桓挣扎着抬起头来,她是听到了什么?奚容说他一早就喜爱她?怎么可能?她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奚容“什么时候的事儿?”

 奚容当然不会把小时候的事儿说出来,那在他看来只是与桓最初的一个偶然集,仿佛雁过留痕。

 在他心里留下了一个淡淡的影子,这才使得他后来于上元宫宴上出手相助。要说他那时就喜爱上她,连他自己也不会相信。

 只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与情愫总是难料,花园里那么多的小孩儿偏就桓一个入了他的眼,这才有了他她头发一事,他记得小时候的她,所以才会好奇她长成什么模样,是否还是同小时候一般可爱。

 等见了面,玉雪可爱的小团子已初具容貌冶丽的姿来,瞧着是没有认出自己的,心下有些失望,这不免又是奚容从未有过的情绪。再后来,知晓她去求了桓公嫁自己时,分明是可以于赐婚旨意下来前另作他法。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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