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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簬出半硬朒恨
 “那只能说好树没结好果子。”陆重霜张嘴,示意他喂一块糕来。长庚取来一块托盘上的羊糕,跨过跪伏在地打理裙摆的小侍,小心翼翼地送到她畔。陆重霜咬下一口,嚼了嚼,慢慢蹙起眉,别过脸,张嘴吐。长庚赶忙抬手去接,一小团嚼碎的面糊落在掌心。

 “酸了。”她撮着舌尖,往他手心厌弃地吐了口唾沫,转头同葶花继续说。“夏鸢的密笺不必回,她的心思,你去给其他人透透风,话放得隐蔽点。”

 “喏。”葶花得令,当即转身去办。殿内一时静极了,侍从们轻手轻脚地取下金钗玉环,换作两支晶莹的玻璃钗。

 如云的鬓发间传来几声珠玉相撞的脆响,深浅不一的玻璃钗没入发间,蓝得沁人。陆重霜捻了捻刚换上身的轻便小袖,垂眸看向长庚。

 他仍单托举着嚼碎的秽物,单膝跪在身侧,低着脑袋一动不动,看得她莫名心生烦躁,不高兴地骂了句:“滚去洗干净。”主子发话,长庚稳稳地俯身磕了个头,起身前去清洗双手。

 待他步履匆匆地赶回,却听葶花手下的女官讲,陛下已经移驾书房处理政务。于是长庚又赶忙去追赶圣人的车辇,顶着惨白面皮上的一层细汗匆匆行至殿外,只见殿门紧闭,门外两名侍从毕恭毕敬地向他行礼,道,圣人正批阅奏议,殿内只留研墨、奉水、打扇的九名女婢,无关人等不得入内。

 长庚听闻,不作声,老老实实地守在外头,直至头偏斜,宫内敲响更钟,殿门传来一声拖拉着的闷响,众人俯身行礼恭,或跪或拜。陆重霜款款走出,把玩着绕在胳膊上的水晶珠串。

 她见长庚恭顺地凑上前行礼,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冲他歪头轻笑,亲昵地摸了摸他的脸,问:“长庚,今夜雪衣女飞到哪家了?”长庚取过身侧小侍递上的灯笼,后她半步跟着,灯笼杆斜着伸出去为主子引路,嘴上答:“西殿的赵公子处。”

 陆重霜对他有些模糊印象,隐约记得是个不大爱说话的少年,刚满十七,面皮白净,头发生得很长,容貌清秀,眼睛尤其好看。有一夜幸他,恰巧撞到院内新来的诸公子聚一起赌棋。

 他独自躲在外围,脸绷得紧紧的,听闻圣人驾到,眼神水波被惊扰般微微泛起涟漪。陆重霜瞧着觉得有趣,便上了他的,手拉开迭的衣襟,舌尖绕着尖亲。少年的息声又轻又软,一缕一缕地往外冒,像柳絮。摸到亵,隔着衣料慢慢逗,那物什特别长,可惜稍细了些,但也无妨。

 她一面亲着他的眼睛,一面扶着具吃进花,听他嗓子里发出似哭非哭的可怜呜咽。进到殿内,赵公子正站在屋外候她。陆重霜冲他笑,不唤他名字,大约是早已忘了,开口便是轻言细语地问他今做了什么、吃了什么,愿不愿意同她玩双陆棋。

 她嘴上说着话,手伸过去牵住他的胳膊,身子忽得挨近。少年嗅到圣人衣襟上徐徐而来的香气,红晕自双颊蔓延到脖颈。

 圣人今夜宿在赵公子殿内的消息不多久就传遍了后宫。昨夜还得宠的萧家的小公子不乐意,故意装病,派人去寻陛下。遣来的仆役跪在台阶上直磕头,长庚冷眼瞧了会儿,轻轻笑了下,放人进去面见圣上。

 来人进屋,先行跪地叩拜的礼仪,陆重霜在与赵姓公子玩棋,转头见侍从,带了几分笑地同他说:“病了?病了就去寻太医,快死了再来烦我…还是你不认识路,非要我派人领着你去太医署?”

 语落,她朝长庚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把人赶出去,少在自己面前碍眼。夏家有个帝君镇着,其余送入宫的都是彩头,扔进宫给她随便玩玩,像卖个玉雕的仿盆栽,顺带送几斛珍珠作白土。只不过萧姓子弟,她宫中唯这一名。

 吴王还滞留京城,本家不敢赤送人,陆重霜一时半会也不想动萧家,后院留着这名萧氏,算给萧家族人吃个定心丸,免得背地里伙同吴王。

 长庚得了眼色,抬了抬手,示意将此人拖下去,自己则大步行至殿外,亲自监督行刑。两名专门负责鞭笞犯规小侍的男侍听到传呼,手执长大步跑来,朝长庚遥遥行礼。紧跟着。

 他俩大力推搡着派来诉苦的仆役走到中央,挥起大腿朝他身上砸去,头一下打在膝盖,后一下便对准了背脊,口中还喃喃着次数,一下、两下、三下…杂役撑到第八,扯着嗓子“哎呦”一声歪倒在地。

 然而他还没趴到地砖,就被行刑的一人拎住领子,提起来,跪在地上,继续打。服侍过鸾和帝的宫人多少知道,庭内,奴婢挨打以至杖毙并非稀奇事。想先帝作主人时,最爱惜自己的容貌,曾因梳妆的小侍扯断了两头发,下旨将其拉下去痛打四十大板。长庚自小跟在陆重霜身边作内侍,自然对宫内酷刑了如指掌。

 “喊这么大声,万一惊扰了圣人与赵公子对弈的雅兴,可不是打几子能结束的…”他半阖着妩媚的狭长眼眸,漫不经心地笑了下,语调轻柔。“好好受着,回宫了记得叫你家公子安分点。”几十打完,门口的青砖也渗了血。

 那受罚的奴仆瘫倒在地,死狗般不动弹,任人踢踹,唯独鼻孔还着气。行刑的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又是俯身行礼,冲长庚道:“总管大人,这小子好像把自己的舌头咬断了。”

 长庚走上前,脚底板踩着暗红的青砖蹭了蹭。血已经干涸,估摸着得叫杂役来刷洗。“抬回萧才人殿内。”他淡然道。殿内陆重霜仍与今夜侍寝的赵公子玩棋。

 赵小公子显然没见过此等阵仗,两耳听着外头恰如闷雷阵阵响的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陆重霜扬起脸,微微笑着同他说:“怎么,嫌外头吵?”少年回过神,发觉这盘局已无胜算,便停下拨弄棋子的手,乖巧地摇头。“过来,”她仍是笑脸,那是一种天真且残忍的,甚至带点孩子气的微笑。

 未等少年有所动作,她白皙的手推开棋桌,猫儿般弓着身子朝他靠近。右臂环过去,下巴稍稍扬起,檀口灵巧地捕捉到少年的舌,兀得钻入。

 吻淅淅沥沥落在脖颈,陆重霜上,扯开衣摆,出半硬的,她不急着去摆弄那物什,反倒居高临下地观察起他,指腹摩挲着他的眼角。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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