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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陈伯宗再菗
 但此时此刻,他恨她的聪慧。谈绪的语调温和地像要把青蛙煮透:“的确是我让赵郁离开你,我给了他一笔钱让他离开这个城市,有我一个不够吗?旎旎。”真可怕,连眼神都依旧含情脉脉。

 方旎闭了下眼,胃里一阵阵反酸,舌苔都是苦的:“你还在说谎。”谈绪没吭声,无力感席卷了他,让他忍不住刁钻,钻出令他窒息的,他压抑着不让音变调:“如果不是你喜爱上了他,我不至于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我是个正常男人,我再爱你,也无法大度到与别人分享同一个你。”话落,方旎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身子颤抖地往前一倾,要瞧清说这些话的人还是不是那个爱她护她全世界最好的谈绪。

 方旎眼角有眼泪滑下来,谈绪心口一,勉力克制自己去抹去吻的冲动…他必须得把这件事演过去。

 方旎无声地哭了会儿,两眼通红,是被挤扁的月亮碎在了里面,再也亮不起来了,她回家了,咚咚咚砸门,开门的居然是方国平。方国平皱眉:“鬼一样的,不是换了密码锁?”方旎看都没看他一眼,飘进了屋子。

 她在大厅里找她妈妈的身影,没找到,她心一揪,忙问方国平:“我妈呢?”

 “睡了。”方旎呼了一口气,上楼走至一半又下来,同方国平说:“爸,你能帮我查一下我朋友吗?他失踪了,找不到他。”方国平眉头就没平下来过:“狐朋狗友!”方旎自顾自地把赵郁的信息说了一遍。

 方国平原本皱着的脸突然松了下来,眼皮一跳:“什么不着调的七八糟的信息,人口失踪报警啊…我让谁查去?到头来还不是要靠警察。”方旎迟钝地说了声“算了”失望地上楼了。

 她还是不甘心,因此深夜失眠时爬起来打电话给陈伯宗,让他查查赵郁,陈伯宗问她出什么事了,方旎一五一十地说了。陈伯宗往常惯冷的嗓子在此时显得格外可靠,令她跟着他镇定下来,脑海里也渐渐出现了一缕一缕被忽略的细节。

 陈伯宗道:“谈绪既然说是他做的,你还查什么?”方旎握紧手机:“别告诉我你信这说法。”她宁可相信漏百出谎言也不信谈绪会做那些事。陈伯宗冷笑一声:“你对他倒是一片痴情。”方旎支吾:“什么啊。”

 “你自己心里清楚。”说完,陈伯宗挂了电话。方旎再躺下时,后知后觉到,说了半天,陈伯宗也没表示要帮她找人。陈伯宗总能无声无息地把话题滑过去,她还能找谁?她还能信谁?

 ***方旎常常一发呆就是一整天,网上说“没有消息是最好的消息”但现实是“没有消息就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因为无心工作,方旎不想耽搁团队的进程,主动向人事递了辞呈,可一周了,程还停留在第一步。人事部经理让她先找领导签字,方旎盯着对话框默了会儿,起身前往人事部。

 人事部经理正忙着,晾了她一会儿,方旎便静静地坐在会客椅上等候,一条无袖绿细苎麻裙衬得她四肢纤薄,素雅中带着仙气,就是气不大好。小王进来送资料,边瞄方旎边在经理耳旁小声嘀咕了几句。

 经理闻言眉头一皱:“你确定?”小王思索片刻后慎重点头。经理沉稳地“嗯”了声,小王走后他把方旎唤到跟前道:“Yvonne,上面不同意,我也没办法。”方旎直言:“我这个量级不需要总经理签字吧。”

 经理为难,又想到小王的话,圆滑地卖了个人情:“你可以问问Tom。”方旎蹙眉,陈伯宗?方旎没耐心周旋,一进陈伯宗办公室就质问他:“为什么不批我的离职申请?”

 陈伯宗头也未抬:“等我忙完。”方口起伏了一下,扫了眼他的桌面,看起来的确很忙,黑棕色的桌子白茫茫一片。沙发墙上有几幅新添的画。

 也不知道陈伯宗什么时候挂上去的,都是她画的他,他还真一点不忌讳,角落都还有她的签名呢。心里因此软了些,安分坐下了。陈伯宗忙完时,方旎还是那个姿势,她这么坐不住的人,竟然为了一个赵郁搞成这幅失魂落魄的德行。

 陈伯宗沉下眼,淡淡道:“我可以批你长假。”方旎撇头看他:“不,我很久没创作灵感了,这份工作已经不适合我。”陈伯宗四两拨千斤:“换个岗位。”

 “为什么不愿意批?辞职又不等于分手。”方旎不解。陈伯宗微往后靠,眼皮往下一垂,没再开口,看着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赵郁失踪以来方旎紧绷的神经忽而断了,她受够了被隐瞒!陈伯宗他明明知道些什么却不愿意告诉她,连辞职都要从中作梗。

 方旎深呼吸,目光牢牢揪住他的脸,勉力稳住声音却还是越说越快:“陈伯宗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啊?喜爱在沉默中看别人痛苦、看别人妥协,看我无数次屈服于你,看我在你身下像条狗一样求你。

 难道在你眼里,现在的我就连选择工作的自由都没有了吗?对你而言我到底算什么啊?你干脆拿狗链子把我拴起来得了!”陈伯宗一笑,眼底没有丝毫笑意,很

 他的视线又缓又凉地滑过她的,缓缓道:“光拴起来怎么够。”方旎打了个寒颤。陈伯宗见她胆怯的模样又心软,放松了神态,跟她计较什么?难道他还不清楚她是个什么子?他招招手,方旎虽一脸防备。

 但还是乖乖过去了,想坐去他腿上,陈伯宗迭上了腿,方旎只好跪下来伏在他膝头,仰面望他,眼里楚楚又倔强。陈伯宗看了会儿问:“因为一个赵郁放弃自己热爱的事业,值得吗?”方旎狡辩:“工作可以再找。”

 陈伯宗点头,又问:“你是担心赵郁,还是忧心谈绪啊。”方旎不敢回答,她把他的左手紧握在手心里。陈伯宗笑了笑:“心虚什么?”方旎见他这样,逐渐找回了理智。

 她怎么忘了陈伯宗是吃软不吃硬的,她用脸蛋蹭他的手臂,衬衫的材质比她脸蛋还柔软,方旎有些上瘾,陈伯宗却轻打了一下她的脸:“癞皮狗。”方旎蹬鼻子上脸:“求求你了。”

 陈伯宗把手出来,方旎又去抓,陈伯宗再,两人来回玩了几遭,陈伯宗才道:“赵郁的事,耐心等等吧。”方旎一喜,几乎要从地上弹跳起来:“他是不是没事?!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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