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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小姑既然
 方旎不敢多看,那里面有太多她无法承受的东西,她说:“我先挂了哦…你回家去吧,冷吗屋子里?要不要我买几件大衣给你寄过去?”赵郁依旧是点头摇头的乖样:“不冷。”

 “好,那挂了。”“嗯…姐姐再见。”“再见。”见赵郁还盯着手机,和蔼问:“小赵,手机没电了?”赵郁忙应:“有的。”笑眯眯:“那怎么不玩?旎旎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他爸说她整天看手机,紧得跟传家宝似的。”

 赵郁心一动:“方姐姐爱打游戏?”发笑地挥一下手,爷爷接过话:“你姐姐那是早恋,你可别学她,好好学习才是要紧事。”赵郁对着他们羞赧一笑。

 低下头去,口那点绮念似让他腹泻,五脏六腑的搅痛…所以她也可以和高中生谈恋爱对不对。-中午吃完饭,方旎在她妈妈睡下后去找谈绪。一个路口方旎看着跳动的红绿灯倏尔想,现今赵郁不就是那红灯?

 她严肃观望。陈伯宗是黄灯,她谨慎等待。谈绪是绿灯,她顺利通行,她像个海王,可是让她仅因为这点道德负罪感选择取舍,她又是做不到的,唯有不爱才想选择放手。

 她不理解为什么亲情是广泛的、友情是广泛的,唯有爱情需要专一?她不想在爱情里戴上腐朽的贞带,只要不是强迫的感情关系,只要还没受法律约束,都是合理且道德的。

 如此精神胜利法一番,方旎又活过来了。说白了就是她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男人都过得好好的。

 她为什么不行?一个小胡人告诉她谈先生在后院剪冬梅,方旎找过去,乍一眼看见他,觉得谈绪妖又傲然地赛过那枝头独美的龙油梅,他难得穿唐装,不仅不显老,还十分雅致贵,方旎多看了会儿。

 谈绪余光瞥见,笑着朝她招招手:“站风口做什么?过来。”方旎跑过去,扑在他怀里,在他的貂裘外套上蹭,好软好舒服。“想不想我想不想我?”谈绪真让她安心。谈绪稳稳抱住她:“想啊。”

 “嘿嘿。”两人又抱了会儿,谈绪拍拍她:“要不要剪梅?”方旎站直身体,从他手里接过剪子问:“会不会剪坏?”

 谈绪大气一笑:“坏了就再养呗。”方旎边拣喜爱的梅枝剪边戏言:“你像怂恿晴雯撕扇子的贾宝玉。”谈绪在后头抱着她轻摇:“我做贾宝玉可以,你可别当晴雯,死得那样一个惨状!”

 “我死了你会像贾宝玉那样哭得鼻涕吗?”方旎把一支梅花夹在他耳朵上,往后仰头端详了会儿,有些痴了:“真好看。”“你死了我也剪了头发做和尚去。”方旎大笑:“怪不得我小姑那么欣赏你。

 原来你也有出家的念头,难道做了和尚真能看破红尘吗?和尚庙尼姑庵也有自杀的人,可见他们不是真的放下。”

 谈绪点头,玩笑道:“但是寺庙里没法行房事吧?我为你守身如玉不好吗,说不定下辈子还能做你的面首,大员外之。”两人以往也经常肆意说浑话,这回方旎忽然有些难受起来,惴惴道:“别为我守身如玉。”

 谈绪蹙眉,方旎摸着他的脸,笑着把失态藏过去:“你这脸就是当了和尚也难得清静得叻,方圆十里的小和尚、小尼姑,每天一叫就等在你房门口说,空空师傅,今是否起,是否需要小僧指,点一二。”

 谈绪掐她嘟嘟的脸颊,宠溺地笑啐:“小坯!”“还没说完呢!”方旎眼儿一翘,机灵样。

 “嗯?还有什么坏话。”“如果我是你啊…我一定说:阿弥陀佛,一起来吧。”谈绪闻言一口咬住她鼻头,乐不可支。

 他笑问:“蔫儿坏!我足不了你?”手去掐她的。方得咯咯躲,谈绪就在后头不紧不慢地追,两人玩闹到正厅,方旎才收敛了点,还有几桌客人呢。剪刀把都被她攥烫了。

 方旎玩热了,又在暖烘烘的室内,就把外套了。谈绪顺手接过,视线扫过她脖子,顿住了,在方旎看过来时转开了视线。方旎心情好。

 突然就走上前讲起了相声,在西京时谈绪爱听戏曲相声,蛮可乐的,偶尔会带着她。听过几次方旎也学了点屎,她学东西快,记也不差,此时张口就来,加之还有谈绪完美的捧哏,逗得那几个客人捧腹大笑,直鼓掌叫好。

 女作相声演员不讨巧,她知道客人们只是图个热闹、新鲜,因此脸部和肢体动作格外丰富,一通下来,汗浸满背。

 不过很尽兴,方旎擦擦汗,休息了会儿,跟谈绪说走了。谈绪送她上车,亲亲她:“路上小心。”方旎深深吻住他,两人,隐隐听见边上有口哨声,她没管,吻到快窒息才放开,钻进车里走了。

 谈绪目光追随了会儿,才移向旁边倚着车门的于松,瞥了眼车里头的人,问于松:“你们怎么来了?”于松走过去搭住他的肩膀:“怎么,你这宝地我们还来不得了不成?”谈袭从车里走下来,谈绪叫了声“哥”于松让开两步。

 “嗯。”谈袭冷淡地应“刚刚是小方的侄女?”谈绪点头,谈袭深深地凝他一眼。三人一道往园里走,等于松借口去上厕所,谈袭才问:“就因为她才撂手不干?”谈绪没说话。谈袭眼里有碎冰,低低地斥了声:“蠢货!”***

 提到小姑,方旎临时起意找她去了,因为怕被念,小姑出院后还没去看过她。方国楠成了佛教徒后卖了市区的房子,搬到郊区一鸟语花香的地方住,的确风景怡人,苏式宅院,水迭石、幽深小径,互渗透着诗一般的动与静美。

 处在竹林围绕的中庭,能感觉到幽灵凝齐的意境,中自然舒畅、自得,是个养人的好地方。方旎在禅房找到小姑,没打扰她念经,轻轻退了出来,自己在茶室泡茶喝,没一会儿小姑找过来了。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小姑话落,坐至她跟前,端静地接过茶壶重新泡茶。

 “想你了嘛。”方旎撒娇,在小姑撇过来的眼神里强调:“我不是出家人,我可以打诳语。”小姑轻摇了下头,垂眸行茶道。

 方旎尝了两盏,小姑道:“既然来了,听我念会儿经吧。”方旎顿时拉长一张脸,老老实实跟着进了佛堂,跪在拜垫上昏昏睡,哈欠连连。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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