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真再忍不住
比起沧岚她外貌确实普通很多,但是那是因为比较对象沧岚实在长得很犯规,平心而论,她绝对称得上是“清秀佳人”
但现在这个清秀佳人却因为沧岚对礼物连眼角都没有多扫一下、只直直地盯着自己看而明显更加紧张,沧岚看得出,在她不够友善的目光里。
虽然不是出于本意,真宫的的笑容还是因此而慢慢地僵硬了起来,可是她也就只是僵硬,混着不知所措所带来的紧张和尴尬,除此之外,真宫对沧岚完全没有一丝敌意。
“谢谢,真宫小姐。”为了进一步确定某个可能,沧岚收下了这份礼物,然后她就看到真宫明显松了一口气,笑容陡然就轻松了许多。
看到沧岚把礼物接过并放到了身边,真宫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其实这次还是太仓促了,我本来还想给你再准备一份礼物,没能参加你的第一次作品展出实在很不应该,但我之前在美国也正在开画展,加上我刚好在组建新画室,和日本原来的画室对接得也不太好。
等我们接到真田老师画展的消息的时候,画展都结束了,后来我们才听说沧岚你的画也有展出,没能参加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对不起,沧岚。”“没关系。”沧岚再次忍住看神的冲动,真宫的反应让她的某种猜测越来越像是真相。
“虽然沧岚你这样说。但是这次真是太遗憾了。”真宫继续解释道,在得到沧岚的原谅后她的笑容就更放松了“不过以后我刚才也已经告诉了真田老师我纽约新画室的联系方式,以后就不会再出现这样的问题了。”
“你的新画室在纽约?”沧岚
感地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沧岚还不知道?啊…不好意思,我以为神已经…”真宫表情惊讶了一下“是的,我的新画室在纽约。我们,”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先朝旁边的神看了看。
在得到某种回应后才继续说道“准备婚后一起移居到纽约去。我在那边会经营画室而神也会在一所大学里任教,我们已经在那边买了个房子。”沧岚的大脑空白了一下。
“但是,”真宫这个时候也开始发现情况有些不对,所以她再次转过头去看了眼神,才小心翼翼地继续:“沧岚你不是很快就要三年级了吗?
只要你愿意,我很乐意帮你申请那边的艺术学校。我们的房子也不小,你如果过来读书,完全可以住在家里。”
沧岚在听到真宫给她在她自己的房子里留了一个房间时,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表情,但真宫却已经开始热情地邀请:“我其实很喜爱沧岚你的画,很早前你还在画油画的时候我就看过你的作品。你看,你会画油画,我也还记得怎么画水彩,要是能住在一起。
那我们说不定还能一起画画。你觉得这样好不好?”真宫说到这里,很期待地看着沧岚,而沧岚到了这个时候,也几乎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她不知道几个月前她第一次在公寓遇到真宫后神到底是怎么跟真宫做的解释,但是她知道的是,如果真宫不是个特别好的演员,那么她所有的行为和语言就都只说明了一件事:她根本就不知道神和她之前的事情,要不然沧岚很难想象。
在知道的情况下她还会主动邀请她一起和他们去纽约、甚至打算让她去那里读大学,还和她以及神重新朝夕相处在同一个屋檐下,她因为一无所知而毫无防备也毫无敌意。
在这件事里纯白得就像是一只羊羔。沧岚难以置信地看着真宫,然后她终于忍不住地转头、笔直地看向了她之前不敢看的那个男人,她名义上的父亲。
她实际上的恋人。***神没有看她。不知是否是故意地,他在那时刚好端起了桌上的茶壶。
那是他们进屋后沧岚才泡的一壶茶,刚煮沸就被灌入茶壶里的热水被倒入他面前的白瓷杯子,热气随着垂直而下的水
“蓬”得散开,如同一层白纱,轻轻地蒙住了他的脸。
而等那白雾散开,他又从容地拿起那小小的茶杯,举到嘴边,垂着视线,淡淡地抿了一口,他的举止一如既往得华丽优雅,尽管是坐在沙发上依然脊背
直、双肩舒展,配合他永远的银色西服紫
领巾,从骨子里就透出一股冷傲矜持。
他慢慢地等到那茶杯里的水都见了底,把它重新放回茶几,又过了一阵,这才抬眼看了沧岚一眼。沧岚没有错过在他抬眼前的一个小
曲:一旁的真宫伸手拉了拉他的衣摆。
他先侧头看了看她,才在她的示意下,抬起眼,看向自己。神的表情和眼神都很平静,而且,虽然他确实看着沧岚,可沧岚却在他眼里找不到自己。
沧岚看着他,她的心已经痛到几乎停止跳动:她曾经务必
恋神这种冷静自持的神情,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
的深沉优雅,但在现在这一刻,她却只读到了里面几乎不加掩饰的拒绝。拒绝情感,拒绝混乱,更加拒绝她。
房间里静了一下。真宫看了看神,又看了看沧岚,她的视线在他们两人间打了个转,最后还是看向了沧岚。
“沧岚你是不是这样觉得不太好?”她问,还等着她的答案。沧岚闭了下眼,然后抬起手,把手掌遮在自己的眼睛上。她怕如果不这样,她一直苦苦压抑着的眼泪就要在再也无法忍耐地倾泻下来。
“真宫小姐,我想和父亲单独呆五分钟。”保持着这个姿势,沧岚尽力维持着自己的声调。说完这句话,她就紧紧地抿住了嘴
,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克制自己身体上,而就在她开始感到自己的眼角和手心同时有些
时,耳边终于听到了真宫的回答:“好啊。”
接着悉悉索索一阵声音后,真宫又说了一句“那我在外面等你”然后纸门就被拉开又外面关上。
沧岚的眼泪应声落下,她知道自己该再等一等,起码也应该等到真宫的投影彻底消失在纸门上,但是她真的再也忍不住,她不确定在这一刻她是不是心里还怀着某种隐秘的希望。
但不管是为什么,她都没有停顿一秒地用一种她从来没有对神用过的尖锐态度,猛地放下手、直视着神,大声地问出了那个一直萦绕心底的话。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要和别人订婚?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她?为什么也什么都不告诉真宫?还有,为什么要离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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