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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没有发现
 尚裳原本以为三年过去了。对薄尚裳三个字免疫力大军也发挥极致的作用护主了。可如今竟寸步难行,脚踝颤动不自觉退后两步。

 她本不姓薄。入了他家的门,做了他女儿,方才冠了他的姓,和他是绿色户口本子上合法的父女。从前她姓陶,陶尚裳。

 九岁生日宴上,她沿着他的杯壁抿了一口红酒,宴会结束,他看她酡红的小脸蛋,漂亮的手指刮了刮,对她说,愿不愿意跟他姓。至此,她姓薄,薄尚裳。

 背靠香港政界世家,人见了名不正却也该尊称她一声薄小姐。改了姓,那便是逃了出去,逃过那些苦痛,有他护着。惊天貌美蒲柳之姿下需有方寸之间纳她,毕竟,没有庇护的美丽,暗藏无数风波涛,是原罪。这是他在她醉酒晕过去前说的话,她开心的记了十几年,有人护了。

 最后,却是风花雪月白骨离的痛。三年级时还是个无忧无虑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宝玉小姑娘,可转眼间竟然跌落谷底。

 一夜之间,父母锒铛入狱,小姑娘瑟缩在房屋里祈求叔伯带她去见父母,哪知晴天霹雳,隔父母枉死狱中。这个幼小的年纪,一瞬间尝遍人情世故酸甜苦辣咸冷暖替。

 趁了银行来收房之前,藏在家里的阁楼之上,用心爱的画报给最爱的父母雕刻木牌,泪是幼小年纪里过最多的征途。

 八岁时被领进他家门,八岁的孩子识字读写都有了意识,情感方面的发展更是超常。所以一般人不会选择这类“养不养不亲似白养”的半大孩子去领养。

 就连她父亲那边的叔伯都当她是个累赘。可那个男人,既无婚配又风华正茂温润儒雅,如春风化雨一步一步从一楼踏上三楼阁楼间。

 一尘不染的黑色皮鞋,踩上半月多来没有佣人打扫,木质地板上因由大风拂落尘埃落叶的房间,蹲在她身旁,眼角角的弧度是那么优雅温柔,对她说“小东西,愿意跟我回家吗?”

 一切都是那么温柔美好。如果就此停留在这个时间点,他们之间的所有一切,那便是兰因絮果。

 彼时他还没有坐上如今的位置,还是青涩温润的二十二岁男孩儿,可这样的男孩儿对上八岁的女童可以说是叔叔辈人物,在他温柔呵护下,感觉什么苦难都过去了。心里记起开起的花都是他的模样。

 年年复年年长到了十三岁,读了中一,也开始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那时候班里的男孩子流行听流行女歌手沙哑婉转的歌声,会含蓄的在班上寻找貌美的姑娘私底下谈论。

 她便是被讨论的对象之一。女孩子羡慕她有年轻儒雅的父亲,男孩子爱她娇俏外貌纤细身。

 她每俯案桌前听的最多的便是旁桌男同学对她的爱慕私语,有天她竟然也生出了疑惑,究其爱为何物。巧了便是她同桌因由患心脏问题疾病,本该中四,却因停学三年,读了中一。

 这是个大女孩,也是个较她,较之班上班外全校都成的女孩儿。同桌偷偷告诉她,爱就是满心满脑想着他,吃饭想,走路想,做活动时想,哭泣想,难过想…会因为他小小的训斥难过一整天。还有…想和他做好亲密的事情。

 这句话她倒是不好意思说出来给这个貌美但是清丽得像豆芽菜的小孩儿。谁知道自己说了以后这姑娘脸都烧红了。

 纤白细指攥紧书包带子,满圆润的小脸蛋木木的看她。尚裳本来只是想知道什么是爱慕的感觉,谁知道她的大同桌给她说到那方面。按理说她不该知道男女的不简单的情爱方式,只是…***

 这是一年前,她小六时候的事情,那天是要好的同学生日,她去了。一般这样的热闹活动她是能推便推了。

 可是那个同学,因由父亲职位调迁,打点好后不即将举家搬迁前往大陆,从此在香港再难遇见罢。

 少年的离别总喜爱添上浓墨重彩凉秋意味,所以她便去了,那一晚她偷偷喝了白葡萄加一点点的红酒,棋牌桌游,和朋友们大玩特玩,后劲来了醉醺醺。中途他打来过电话,她说玩得很开心,想多玩会。

 他同意了。派了他从不离身的梁叔叔在门外候她。凌晨十二点,上车回家。脑子晕乎摸索上楼,佣人啊妈都已睡下,客厅静悄悄。到了二楼,走廊长摆分左右西东两边。

 爸爸睡在楼梯上来往右第一间,再往前是他的书房,她的房间在西边最边的一间,卧室大朝南,她最喜爱。

 那晚她要如往常拐过回房间,喝了酒的脑子晕得不行,脸蛋红扑扑,神思不清间抬步推开他的房门,然后,她看到终身难忘的一幕。爸爸半身赤

 黑色西在身,出块垒分明的男模身形,一手将女人双臂往后摁住,一手撑于桌前,一丝不苟的后背头竟然往前垂落,柔顺乌黑丝缕靠落那双淡然温雅的眸子,薄抿直,侧面只看到棱角分明锋锐冷俊的侧容,慈父模样此刻说不出的旎绮丽。

 灯下肌肤冷白,那双拥抱她成长的大手此刻摁住一个…一个…可以说是,不同于她体态的女孩,哦不,是成感的女人,的双臂,那女人被摁在红木桌上,浑身赤,背对爸爸,那对满圆润的水滴状垂摆脯,雪白硕大,与桌面亲吻共舞。

 肢塌成她即便学过舞蹈,也完不成的高难度动作,股高高撅起,白‮腿双‬努力抻拉,脚尖踮起脚背绷直。声音悠扬婉转,似痛苦,似愉,似哭泣,似尖叫,此起彼伏,连绵不绝于耳。

 他们在摇摆,浮沉。爸爸,不知道为什么在用前顶撞那个女人,动辄十几下,那个女人狠狠尖叫,金黄短发随她摆动而摇晃,双手发了疯要从锢中挣脱,那种娇媚难耐的声音,她想她这辈子第一次听到,她被吓坏了,她觉得她的爸爸在对这个女人施暴,为什么她哭得那么惨,他却不放过她。

 而且,为什么他们要光了衣服在互殴。死死捂住双,呆呆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幕,那个时候被酒麻痹了的脑子已经不再由她运转思考,他们没有发现她,接着换了一个姿势。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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