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为什么是我…”她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断断续续地呓语“你估计连我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对方回答。颜凉子把头挪到胳膊上，
蒙蒙地说：“我想回去。”“好，走吧。”墨潋的回答异常简短。颜凉子眨了眨眼睛，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这个妖怪这次会这么好应付。
＊＊＊那之后墨潋真的把她送回了她的寝室。夜里已经没有了来往的人，想来也不会被人看见。
颜凉子仰面倒在沙发上，没有开灯，婆娑的树影映在天窗上，虫鸣远远传来，她突然想起小时候，世界还是和平的盛世，她也还不知道妖怪是真实存在的。
她总会坐在天窗下发呆，思考着上学路过街角的小店时应该买什么口味的冰淇淋，母亲则喜爱坐在那儿翻看莎士比亚十四行诗。树枝被夜风吹拂，沙沙作响。
影子在视野尽头摇晃。一个人影缓缓显出。颜凉子一惊，迷糊的脑子顿时清醒了大半，她这才发现墨潋将她送到寝室后根本就没离开。
“你…”墨潋俯下身，捂住她的嘴，他的脸罩在一片斑驳的阴影中，偶尔有光透进来，描摹着他的轮廓线。
双眼有如地下湖，在夜晚月光从岩
中
下时泛起粼粼波光，岩石底是晃动的光圈。挣不开。像被蛇
住。“我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回答我吗？”声音像是在蛊惑人。“还有家人吗？”她点头，母亲还在。“毕业后打算回人类的世界？”再一次点头，她可不想留在妖怪堆里。
微弱的光线中墨潋笑了笑，在她耳边喃喃道：“真是可怜的女孩。”颜凉子
惑了，她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这么说。他接着问：“你觉得你是否和常人相似？”摇头，她从来是以最普通的方式生活的，除了几年前突然的“好运”导致她被选中送到这来。“小时候做过什么奇怪的梦？”梦？她迷茫地眯起眼。
所有人或多或少都做过些奇怪的梦，让她描述的话，她早已记不清具体是什么。
“是的，梦。”他一手支在她的耳侧，顿时天窗和树影淡出视线，她被他笼在身下，所有目光皆被堵了个严实。
“托身与幽灵，游历远古旷野的梦。”他解开了她的领扣，尖尖的蛇牙抵在锁骨的凹处，感受着那一层皮
夹在坚硬的骨骼与利齿间不安地
动。“人总是老得很快。”他的声音带着冰凉的气流，抚摸上包裹她脖颈的细
肌理，
得她浑身难受，指尖难耐地扣紧皮质沙发的合线。“白昼进入黑夜，参天的树枝叶尽
，夏日的苍翠褪去，你也就该入殓了。”像是
诵着隽永的十四行诗，像
沉远海，像湖水倒溢，像置身
的梦中。她掐着指尖来挽留最后一丝理智，她知道他想做什么，也知道自身同样萌发起的渴求。不能这么下去，她的口舌干燥，身体发热。
“别…别这样…”她企图用她松软无力的胳膊推开他的肩膀，最后却只是轻轻按在他肩上便泻尽了力气。上肢如用棉絮充填的布制玩具，滑落在雪海般的裙摆中，溅不出一丝声响。“不用克制，这不是什么可
的事。”他的吻落在她微张的嘴
上。她在这方面没有什么经验，也判断不出对方到底算不算熟练，只是本能地对嘴
上的柔软触感和舌齿
的深吻感到茫然失措。这对于她来说似乎太
烈了些，当对方逐渐平息，碾转至上方啃咬起她的角时，她那在缺氧中几乎要缩成一团的肺才得以舒展。“很甜。”墨潋低声评价。颜凉子感觉到自己的脸骤然发烫，他的手拨起她的衬衣下摆，没有一丝阻隔，直接地握住那纤弱的
肢，并接着一点点上移。衬衣绷在他手臂上，在某一刻终是不堪重负地绷开。停落的白鸽，衣摆有如它轻敛收拢至身两侧的翅膀。身体被一层层打开。颜凉子
蒙中觉得她犹如一朵处于开放过程的花。这个联想叫她浑身燥热得更甚。墨潋钳着她部的力气在增大。她被按进柔软的沙发里，整个人仿佛在一片云海中挣扎，找不到半点可依靠可抓扶的东西。似坠未坠的不安感扩大，终于在墨潋的手覆上她的
衣时达到了顶点。她的身体就要彻底袒
，事情也会变得无法停止，她有些畏惧，手掌推抵着他的手臂：“不要在这儿…”“嗯…好。”现在让他止住是件异常困难的事。不过他还是答应了。墨潋抱起她，向
边走去，其实在身体接触到榻时凉子就后悔地咬住了舌尖。沙发那儿好歹还有个靠背，这里才真是孤立无援。墨潋欺身
下来，用尖尖的牙轻轻咬开她上身最后一块遮挡。纯棉的内衣上装饰着些具有少女气息的柯
纱，钩在他的蛇牙上嘶啦一声被扯裂。从白
的脯到被收紧的裙子箍住的身一览无余，像刚刚舒展开的昙花瓣，在情
的燥热下蒸出薄汗，腻理上
淌着莹润的光显得越发可口。凉子羞地闭上眼。心里又觉自己快被
得一丝不挂了对方还穿戴整齐实在是不公平，索
伸手去解他的衣服，她没有睁眼。她缺乏做这种事时直视对方的勇气。墨潋捉住她的手，引导她找到衣服上的扣子。静谧的气氛中身体却被燠得发烫，她越是想遏制住那些陌生的渴求越是抖得厉害。
只是解一件衣服却累得她
起气来，在这一过程中她下身的衣物也被剥得干干净净，当对方的手拂上她全身上下最
感的那处皮时她惊叫一声睁开眼。两道视线就此接轨，她望见他漆黑的眸底有火光跃动，如黑夜中的荒芜墓地，点点磷火或浮或沉。诡秘且妖异，平静的黑色下有深刻的
望在涌动。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惧漫上来，仿佛下一刻就要被
纳进那深邃的黑夜里，孤身一人蜷缩在荒野上。“墨潋…”不安的一声叫唤，他阖了阖眼，抚摸她的动作加重了。
水般的异样刺打
了她的一切思绪。视线中也只剩下他好看得不似真人的脸孔，他…或他们，墨潋也好墨梨也好，凉子总是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他们身上的气息才比较合适。如神只一般，却又带着魍魉魑魅的妖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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