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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那样手腕
 还有一些获奖证明,却把这些证书划成四等分,以显示崩坏的成就感。又是一张图片,某次市级钢琴获奖照。站在礼堂正中,高中的她手上拿着第一名的奖杯,隐约是自豪的笑,带着自负和傲气。

 但眼角溢出了弯,给人一种压抑的掠夺感,漫不经心地分不清是没睡好觉,还是觉得毫无意义。

 这些照片,最冲击的首先是我的精神状态,从童年开始就不太对劲,是真的有病,而不是天生聪明和孤僻。盯着小时候的我照片,不适感穿过相片,给我施加痛苦,然后是江猷沉。

 家庭聚餐…江猷沉在我童年就出现,更准确的来说…是幼年,但时隐时现地,像存在,又像一场梦。

 接近黄昏,屋子里没开灯,灰暗起来,我强迫回忆地翻阅照片,这些东西模模糊糊围绕我,大脑突突地疼。我已经查过新闻了。

 刊载地并不详细,报道有说警局在调查。江猷沉也说他在配合调查。江猷沉会是协助我害死我父母的人吗?出事前江猷沉在哪?为什么他会出现在我的幼年里。“啪…”门开了。我的救世主来了,他先是微微笑着问“怎么不开灯。”

 走过来要拿遥控时,看到我呆愣地坐在上,桌上是一堆照片,还有几张掉在地上。我看他附身捡起照片,在浮动的光里,他扫视了一眼,他我的头,把照片全部收拾好,收起上书桌。高大的男人背着光,我依稀看得他担心的神情,问“想到什么了吗?”

 “江猷沉。”我发现这不像自己的声音,呆呆地望着他。

 “嗯?”他的大手帮我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拇指关节滑过脸庞。“是你帮我设计意外,害死了我父母吗?”闻言。

 他愣了片刻,随即朗声笑起来,他耐下心来和我解释“你对你父母没有感情,那是你。”他微微地笑“他们让我的铃铛降临在这个世界,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有些歉意。我多希望他爱我,多爱我一些。可倘若他为了我真的杀了我父母,我就不爱他了。

 “我不是故意这样想的,”我下意识绕过自己阴暗而确实存在的心理“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父母都不大支持我们在一起。”***“他们…在公司里内斗。”我微微张嘴,疑惑和惊愕。

 “xx年的时候,白叔叔和我爸管理RNU大陆区的事务,后来…”他有些轻的语调开口“RNU当时出现千万财务亏空,告发信把箭头指向我爸。”他摇了摇头“后来我爸发现是谁做的,联合董事会…你爸爸最后被双开。”

 他看到我有些气恼的表情,又说“不过伯父并没有贪太多,他希望得到的是董事长的位置。”

 “他们断了,但那个时候你在读初中忙着参加竞赛。我在读博,隔着半天的时差,根本不知道这些事。”说到这里,想到了什么,他笑了起来。

 “你连夜坐飞机过来,问是不是要和你从此不往来。”我忽然哭起来“可你真的会。”江猷沉没想到我来这么一出,语气都软下来几分。

 “是我不好,我那时候并不知道你喜爱我,”他的手掌把我前面出的汗沾的头发拢回去“那只是他们,我爱你,铃铛,和任何人都没关系。”

 我抬头看着他,疑惑地盯着他,他的表情还是淡淡的,好像万年都融不化的感情,他曾经是我的神,他爱所有人,但不会让我独享一份。我顿了一会,好一会,在脑内都翻找不到这样的回忆。

 “江猷沉,你以前…没说过你爱我。”他的修剪干净的黑发下是那双深黑的眸子,他笑了。

 “傻孩子。”忽然,他低下头,吻住了我。有那么一秒,好舒适,我已经听不到周围任何声音。细微的感觉被无限放大,空气里的无数原子、圆圆的原子们,在浮动,在我耳边震动。

 “我比世上任何人爱你。”他爱怜地目光里这次真的只有我了,他低低喃道“只是你可能有点难理解而已。”

 “以后有什么事疑惑,应当这样直接问我,不要别再自己心里反复想,嗯?”他似乎热衷于把我当个孩子,决策上让我来,对我的喜好再熟悉不过。

 “好。”我呼吸着让自己平稳,继续认真道“对不起…误会了你。”江猷沉好像是嗯了一声,情意缱绻地继续吻着我,从嘴角、到脸庞,到耳垂,忽然,发现了什么,他说话的热气在耳垂。

 “宝贝,为什么这里很红?”我下意识颤抖着往枕头后缩,却发现再不去处,再拖我右脚的石膏就开始扯住了。

 “…我不想。”被莫名唤醒的望里我细微地理智在摇摆,试图挣脱出来“为什么呢?昨天不是亲一下就扭得难受?”

 他轻轻地咬着我的耳朵,手已经开始游到我的粝的手指的茧,电顺着脊椎窜向大脑。我正在溺亡的边缘,扑腾着。颤着往后倒。

 他的手搂住了我,他颇为好笑地看我的反应“一般这个时候,铃铛的妹妹会馋的哗啦啦口水…”他的大手从子上沿滑入“让我来看看,是这样吗?”“…不要!”我难受地喊,吃力的咬着牙在难耐。

 有些直觉,这是我失忆以来最相信的东西…直觉告诉我,总有些看不见的网,在空中,而我却抓不到,我急于去想这些东西,试图从回忆和回忆的间隙里抓住什么,他看到了我的痛苦,他见不得我哭。

 于是停了动作,他又亲了亲我,蜻蜓点水地。手指收了回来,亲去的眼泪“还不习惯吗?”明显是被我气笑了。

 大手拍拍我的脸,好像在说,这几天好好享受这种难得的好日子。江猷沉又抱着我亲了会,在玩一样,那种痴又用力抓住的神情,强制着把我捧在嘴里、抱在怀里。

 须臾,他的呼吸略微变轻了一些,才帮我把病号服整理好,此时已经黄昏。薄暮的云吹走后,碳红的太阳光秃地兀在天底。

 外面血红的光线照进来,打在他的宽阔有力的肩上,打在他的头顶,他的骨架宽大,常年健身的宽肩窄,他的手臂卷起了一小节,出了有力的手腕,那样的手腕,再往上一点捏住我的脖子,我挣扎都不需要多久。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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