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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是刚才抢酒
 这时奚月刚从外面回来,也不管奚老爷子正在和人谈话,冲进他怀里,侃侃谈起今天在学校发生的趣事。女孩的声音清脆悦耳。

 在季邢听来却是喋喋不休,麻雀一样,没规没矩的。季邢中途忍不下去了。强行打断:“我什么时候可以看到我妹妹?”女孩说话被打断,很不悦地望过来,蹙眉:“你是谁?”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的好心情被打断了。“你难道没有看到我在说话吗?”季邢不想跟她搭话,于是看向奚老爷子。

 奚老爷子搭在奚月肩膀上的手轻拍了拍,柔声道:“这是你救回来那妹妹的哥哥。”奚月意外了一下:“哦?”旋即脸色更不好了。

 “那你准备怎么谢我呀?我把你的妹妹救了回来。”季邢觉得可笑,第一回见人贼喊捉贼这么招摇这么不要脸的。冷嗤出一声。

 “我问你话呢?”奚月真的有被惹到了。小身板往地板上一站,笔笔直直地盯着他,气势倒是十足。

 季邢现在人在屋檐下,理都懂,局势也看得清,他现在只想带季礼回家,他问奚月:“你想要我怎么谢你?”奚月的大小姐脾气上来就无边无际。尤其是现在被季邢惹怒了。

 “你要道谢怎么还问我呢?你有没有诚意啊?”“你妹妹要么就是昏不醒,要么醒了就是发疯叫,都快烦死我了。”“早知道就不该带她回来的。”

 季邢被气得脸色铁青,身侧的拳心紧握,每一分力道都在提醒自己,要忍。奚老爷子终于发话了。却是先哄了奚月。“月月,那今天就让他把人带走,也好清静。”

 “至于诚意嘛。”话头落到季邢身上,奚老爷子的话音立马就沉下来了。“我觉得季家电气集团的股份还勉强算得上诚意。”狐狸,终究是要尾巴的。

 季邢咬了咬后槽牙,抬起隐忍有力的黑眸“好。”奚老爷子点头,给旁边手下人示意,后者带着季邢上楼。身后还传来娇蛮女声的埋怨:“这是谁啊…我不喜爱。”

 “下次再也不要让他来家里了。”奚老爷子笑笑拢她的发“好,听月月的。不让。”***

 季礼终于回家,而原本是让无数人惊羡的家转眼支离破碎,就连她也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公主,像个被人弄坏的芭比娃娃,破烂不堪。

 她整哭得惊天动地,捂着口气都不上来。醒着,就哭。哭累了,就自残,想自杀,然后被拦下,又哭,熬在痛苦里,挣扎无望。世界塌了,她的人生止于七岁这年就到了尽头,看见第二天的阳光只会唤醒她那些天里的辱和折磨,以及让人窒息的现实。

 是季邢接她回家,陪在她身边,不分昼夜地盯她安全。季邢这年16岁,和她一样经历了绝望和痛苦,被黑暗噬进深渊。

 季邢的话很少,很少到像个哑巴。也从来不哭,像是不会痛苦,像个傻子。季邢情绪激动时,会对季邢动手,说他这个人还活着干什么,活着也就算了。为什么要让她跟着一起痛苦,她永远也忘不了季邢回她的话。季邢说:“活着。

 才不辜负他们的死,不管想不想,这条命都不是我们自己给的,没资格浪费的。”说话的时候,季邢不看她,垂着头,将情绪埋到地面。

 这条命都不是我们自己给的,没资格浪费。活着。才不辜负他们的死。季礼又开始哭,伤心的画面一遍一遍的在脑子里重映,小身板沉不住这么大的悲伤,整个人跌到地上,再站起来太难。季邢任由她哭了一会儿后才蹲下去,手正要拍上她的背。膛里猛然砸进一颗脑袋,她恸哭不已。

 声音颤得完全不着调,他很努力地听清楚了,她问他:“哥,为什么世界上会有坏人?”这是她第一次叫他哥。

 在这样惨痛的时分,如此纯真的问题,再资深的哲学家恐怕都无法给出周全的答案。为什么不会?季邢手拍在她的后背上,小心又不熟练地拍着。回答不了她的疑惑。他知道她害怕,委屈,受了伤。

 “以后我保护你,会保护好你。好不好?”***季礼被季邢召回国的时候,对他和赵煜对峙的局势了解地并不是很多,只对赵煜和奚月这两个人知道个大概,在看到赵煜的个人资料后,她就认出来了这个人。当时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他如今却也是能只手遮半边天的人了。被赵煜强行带走这件事情季礼早就做好了心里预期,也正如季邢有法子让赵煜没那个空闲去在她身上打主意,但就像是季邢是季邢,赵煜是赵煜一样。

 再天衣无的计划都会有误差。赵煜忙归忙,也没让季礼闲着,他走哪儿都带着她,像随身挂件。不止如此,还爱使唤她。

 一有正事要聊,赵煜的视线就第一时间找到沙发里的她,连多余的话都不用说,直接用冷眼驱人。季礼懂,趿着高调的步子出办公室。赵煜的手下都忍不住拿诧然的视线打量她,赵老板身边居然黏了个其他女人?

 传言里,赵煜对奚月钟情不二。每每看到这样偷摸的注视,季礼都做视而不见,自顾自地去翻赵煜的酒厨。

 赵煜的手下拦也不是,不拦好像也不对,再看一眼赵煜紧闭的办公室也不好问,表情很一言难尽。赵煜不缺各路好酒。

 但他的东西平时没人敢碰,而以前除了奚月来用过外,还没别的女人来过,是不是能,也不好断论,在季礼要开第八瓶的时候,手下人终于按捺不住了。上前将酒走“赵老板同意了吗,你就擅自开。”

 季礼盯着空了的手心,收了收指,拧眉头,正好办公室的门开了。赵煜谈完事,脸色极差,就听见手下人不痛快的嗓门。

 “吵什么?”他寒着脸走过去。手下人不用举证说季礼都干了什么好事,赵煜已经看明白了。吧台面上摆了七瓶开封的酒,还都是挑的他最好的。

 倒了也没喝,她把每种都倒出来一点,综合出半杯,晃在手心里把玩。存心浪费。季礼也不怕赵煜生气,侧身看向他,有点委屈的觑一眼抢走她酒的手下,告状似的:“原来赵老板的规矩这么多?

 喝个酒都不行?不知道小气的是赵老板还是赵老板的手下呢?”比赵煜起情绪快的,是刚才抢她酒的“你怎么说…”被赵煜抬手止住了。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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