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像偷腥老鼠
傅云洲修改主奴协议,绝对是辛桐百无聊赖的人生中一件相当值得重视的事。协议内容包括:大致能接受的尺度,安全词,绝对
止的项目,以及乐于尝试的部分。
为保全辛桐薄如蝉翼的脸皮,一般是傅云洲先按自己的意愿修改,再发给辛桐过目,辛桐二次修改后传回傅云洲。
如此锯木头似的磨上四五回,方才了结,毕竟稍有疏忽,她可能明天就会被这个男人五花大绑,悬吊房梁,单留脚尖点地,泪眼婆娑地央求他快点结束。辛桐默默点击接收文档,简单扫过后,收拾提包,同季文然一起回家。
季文然买了一大包宠物用品,坐上车,还兴致
地给辛桐看自己选的羊
小果冻和宠物
酸菌。“好像有点多。”他说着。将塑料袋扔到后座。“知道多你还要买。”
“你管我,”季文然发动车子,鼻翼发出一声短促的哼音。辛桐坐在副驾驶座,自顾自笑了会儿,继而伸手拉着下他的
线衣,在他面前摊开掌心。
“来,握手。”季文然瞥过她,一手打转方向盘,另一只手飞快地捏了捏她酥软的手掌,道:“辛桐你到底有什么毛病?”辛桐掩
直笑。停车入库,还没进屋,便看到程易修开门。
他恰好在家,见辛桐回来,猛地跑来揽
将她抱起,孩子气地转了一圈,放下后还不让她走,低头亲她的面颊、眼角和泛红的耳垂,
着她问:“桐桐,想不想我?有没有想我?”落在耳边的呼气暖得令她心如花枝被人折,扑落落一阵颤。
“冷死,也不怕感冒。”季文然拉住辛桐的胳膊,拽着她往屋里去。一年将尽,挂完圣诞节的装饰,出门就能瞧见元旦的横幅。
去年圣诞在家做了三
水平的西餐,外带餐厅加急配送,辛桐举杯说:祝在座平安顺利地活过明年,别半途把家里变作凶杀案现场。到了今年。
她预备将贺词延长些,说,希望大家再努力努力凑活着过一年,假如忍不住,遗嘱里记得写我名字。傅云洲有宴,凌晨才回,喝多了酒,还是徐优白开车送的。幸而辛桐没睡。
看到消息开门,把人接了过来,她帮他解开领带,起身去倒水,回来见他仰躺在沙发,曲着一条腿支撑。“喝了多少?你酒量可算我们几个里最好的。”辛桐放下水杯。傅云洲扶额道:“没醉。”
“睁眼说瞎话。”傅云洲笑了下。“好了。过来。”辛桐坐到他身边,想探一下他的额头,却被傅云洲反钳住手腕。男人略带醉意的眼神盯着她,令她目光瑟缩。“看过协议没。”他忽然问。
“还没。”“说实话。”辛桐微微鼓起嘴,像嘴巴里含了一小口气。“扫过一眼。”他手指收紧,十指顺着她指间
隙漫入,全然霸占了她蜷缩的右手。
“然后?”辛桐避而不答,眼眸低垂地看向二人紧扣的手“快松开,好
。”傅云洲撑起上半身,左手去摸她的脸,指尖有沁凉的薄荷烟的气息。“说话。”指甲将细腻的绢罗勾出丝般,内里嵌入几缕她面颊边柔软的发丝。
“别,我不知道说什么,”辛桐刚往后躲,就被他强势地捉了回来。带着酒气的吻落在面颊,她又忍不住缩了缩脖颈。
下一刻他揽住
肢让她伏在自己怀中,温热的
贴上锁骨。胫骨紧贴他的大腿,衣摆被掀开,辛桐无可避了。余下的一只手扶住傅云洲的肩膀,以免自己狼狈地落下沙发。
她似被
的丝绸,字里行间满带拧巴的皱痕,睫
颤颤的同傅云洲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征求我的意见了?”“不好?”傅云洲轻轻地笑。辛桐不吭声。“没事,想好再回我。”傅云洲又说。
辛桐听闻,仰头去亲他的下巴,舌尖
过喉结。傅云洲醉酒时比往常放松许多,一派松垮的闲散姿态,任由她细细碎碎地在怀中吻着自己。
她的手指摸索着他
口的纽扣一个个解开,却又不多说话,辛桐向来不敢说,只偶尔怯怯地吻他一下,
言又止的,弄不清她是想要了。还是单纯贪恋眼前肌肤相贴的温暖。
“乖。”傅云洲
开她的颊侧的碎发,五指沿着鬓角
入发髻,托在后脑,她两条腿绷直,双手搂住傅云洲的肩,面颊埋在他的颈窝蹭了蹭。大抵是经期将近,辛桐一面想要,一面迫于羞赧不敢更进半步,指尖拨弄着他的衣扣,想稍微暗示对方自己的想法。
然而抱着她的男人不为所动,罕见温和地抚摸着她的长发,哄小姑娘似的,吻她的耳廓,
瓣依偎在微凉的侧脸。
辛桐深深
气,想再大胆些,至少比吻下巴与拨弄扣子大胆,免得哥哥埋怨自己
他当谜语达人。
她不动声
地伸手,翻了下他的衣领,侧过脸在他脖颈咬上一口,动作轻柔,
齿间溢出短暂且暧昧的哼音。
傅云洲愣了会儿,语调微醺地反问:“怎么了?”该上
的时候不上
,不想上
的时候强行捆人。辛桐平白生出一股气,撑起身,裙摆一
,手臂一伸,拿过端来的水杯递到傅云洲跟前,别扭道:“没什么,你洗洗睡吧。”说罢,起身就走,头也不回。
家里四个男人,这个说不出口就换那一个,还怕大晚上有点兴致却找不到识趣的人?除了季文然,他入冬以后尤为嗜睡,辛桐怕被小狐狸
在
上骂。江鹤轩屋里的灯还亮着。
辛桐轻手轻脚地开门,探入半个身子,见他独自坐在长桌边看手机,面前摆一杯凉掉的
桂柑橘茶。
她缓步走到男人身边,带了几分调笑道:“还不睡,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江鹤轩故意逗她,抬手给辛桐看婚戒,一派严肃道:“不好意思,我已经结婚了。想搭讪还请找别人。”
辛桐又好气又好笑,干脆紧挨他坐下,脚尖碰了碰他
的脚踝。“是嘛,这么巧,我也结婚了。”“这位小姐,结婚了还出来买醉…”说着。
江鹤轩忽而
近“是跟丈夫关系不好?”辛桐瞧着江鹤轩似笑非笑的神态,拉来方才某位不识相的男人充当这段即兴演出的背景板,她侧过脸拨弄了下耳边碎发。
勉强忍住笑意道:“是啊,他近期工作太多,令我倍感冷落…你呢,你说你结婚了。和
子感情好吗?”
“不错,”江鹤轩言笑晏晏地看着她“可惜她也很忙,并非随时能陪我。”“哦?也是忙工作。”
“不,忙情人,”江鹤轩淡然解释“像偷腥的老鼠,吃完一家换一家,时常来不及擦干净嘴就跑下一家去讨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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