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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回去告诉姑娘
 花添苍白一笑,本以为他会看在花扬的面子上救她一命,可谁知这人却不是个讲情面的,她咬破舌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世子若要杀我,早就动手了。能与我说那些话,必是有所求的。”

 “聪明。”宋毓笑道,将脖子上的匕首推开“我知道百花楼培养刺客很有一套,那敢问姑娘想没想过另谋高就?”

 另谋高就?花添愣住,那宋毓的意思,是要她为他所用。外面的响动越来越近,依稀能听到官兵盘问车夫的声音。事到如今,别无他法。花添强撑着点点头,算是应下了,她听见宋毓笑了一声。而后一只温热的大掌便扣住了她的手腕,一拉,她整个人便被宋毓拉到了腿上。

 “你!”花添看着眼前这个登徒子,怒不可遏地瞪大了眼。

 “嘘…”宋毓蹙眉,表情严肃“不想死就听我的。”他的手扣得很紧,说话间,另一只大掌却裹着张干净的汗巾摁住了她腹的伤口。

 “衣服。”宋毓道,言简意赅。花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呆愣着不动,直到那双桃花眼略染薄怒地看过来“不会?”

 “…”花添咬牙,开始宽衣,随着身上衣裳一件件地剥落,她很快便得只剩一件素白的中衣。退下的衣服堆积在间和宋毓腿上,倒是看不出样式和血渍了。

 “继续,”宋毓沉声吩咐,从座位下摸出一壶酒。见花添下不去手,宋毓干脆亲力亲为,他咬开酒瓶封口,对着花添伤口便是一淋。“啊!”车内传来女子的惊叫,正在盘问的官兵眉心一凛,伸手便推开了紧闭的车门。

 灯火昏暗的车室内,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只见喝得半醉的世子衣衫不整地半躺在座上,身上还骑着个几乎全的女子。

 白皙的背部光洁,只有两条细细的丝带,一上一下的系着,她的衣物几乎都堆在间,手臂上虚虚挂着还未褪尽的中衣,半遮半掩,更显风情。纤,中和底似乎也被解下了。

 那堆杂乱的衣物之中,隐约可见紧致的浑圆和那道人的股沟…都听闻宋世子行事随意放,可到底是没有亲眼见过,而今得见,在场之人不咋舌。有些年岁小的,已经面红耳赤地移开了目光。

 “嗯…世子…”女人气若游丝,那声音里夹杂着痛楚与娇媚,听得众人酥了骨头。偏生那个风纨绔还毫无所觉,将人往自己怀里摁,大掌来到莹润的软。似乎…顶了顶…“怎么了?”宋毓好似回神,惺忪着眼,从美人肩头上探出个脑袋。

 “无、无事…”官兵纷纷低头,不敢再看“我等奉命追缉刺客,要将过往的马车都盘查一遍。”

 “唔…”宋毓囫囵地叹了一句,问到“那查完了么?本世子…可以走了么?”领头的两人对视一眼,为马车让了行。

 夜深人静,马蹄悠长地散落在青石板路上。宋毓搂着怀里那具力晕厥的娇躯,一时竟有些无措。反正,百花楼的刺客厉不厉害,他别的不敢说,单说这样貌和身材…啧!宋毓叹息一声,好像有那么一点点能理解那个顾和尚了。

 ***中书省,议事厅。顾荇之将手里的账册合上,蹙眉看着堂下的暗探,神情凝肃“这里的账目和往来,你确定都是宋毓在暗中经营么?”

 “属下确定,”暗探毫不迟疑,一揖道:“这些都是从朝廷安在易州的眼线那里得到的。就算不准确,但出入不会很大。”

 “嗯…知道了。”顾荇之淡淡地应了一声,挥手让暗探退了下去,桌上的油灯摇曳,在账册上落下虚虚一道阴影,顾荇之伸手拂了拂,再次看见上面那个惊心的数目,不怅然。十万两白银。

 这是一个州府半年的财政收入。账册上记载,宋毓把这些钱皆数花在了秦楼楚馆、赌坊教司。

 也难怪他从燕王去世后便情大变,用忧思过度、自暴自弃为掩护,实在是一个顶聪明的做法。

 故而这些年来,他的挥霍朝廷一直知道却不过问,是打着一边为自己博得个厚待烈士遗孤的美名,一边放任宋毓自掘坟墓的算盘,只是顾荇之怀疑,账目上的十万两应该还不是全部,是他故意放出来。

 做给朝廷看的,那也就是说私下里,宋毓每年的花销或许会在二十万,乃至三十万两。这么多的钱用于养兵藏剑。

 他背后的实力有多强,顾荇之简直不敢想。以直报怨走不通,那便以怨报怨…顾荇之重重地叹气,侧头痛的额角。门外传来侍卫的脚步,顾荇之赶紧将案上的账册收了起来。然而跟随侍卫进来的,竟然是府上的福伯。

 “大人,”他将手里一个锦布裹起的小包递给顾荇之“这是姑娘让我给大人送来的。”顾荇之愣了愣。

 想起这几忙于公务,回去的时候都是半夜,好像确实很久没跟花扬说过一句话了。锦包在手里颠了颠,轻轻软软的不知道是什么,顾荇之准备解开看看,然而才掀开一个角。

 他就被一片倏然闯入视线的鹅黄锦缎吓得赶紧将锦包又掩了回去。“大人?”站在案前的福伯吓了一跳,看着一张脸红如虾的顾荇之探问到“这、莫非这锦包有问题?”说着话就要把那锦包拿回去。

 “不!”顾荇之额角渗汗,一向温润如玉的人,这句话却几乎是吼出来的。福伯被吓得后退了两步,只见板正的顾侍郎喉结滑动,用几乎颤抖的声音解释道:“没有问题,你回去告诉姑娘,我这就回去。”

 “哦…”福伯弱弱地应了一声。厅事的门被合上,顾荇之长长吁出一口气,将锦包放在腿上,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一件鹅黄的细带肚兜。顾荇之记得,这是她昨晚穿的那件。

 因为他悄悄解下来的时候,不小心拉断了一条绑带…其实花扬送这条肚兜去中书省是有原因的,那自世子府回来以后,顾荇之就总对她摆臭脸。

 偏生这人天天早出晚归,害得花扬想解释讨好都没有机会,虽然两人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几。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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