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行李之后
“皇后?呵,她不过是个娼妇罢了。”阿敏这样极端的用词,让顾轻舟听了也不免顿了顿转动杯盖的动作,继而似是警告道:“你便是恨毒了皇后。
也不能随口攀扯污蔑一国之母,这杀头的罪名,本宫可不会替你分担。”阿敏却冷笑道:“贤妃娘娘还当如今的皇后娘娘是什么良妇表率不成?
若她这样婚前失贞,婚后偷人,还珠胎暗结妄图诞下野种混淆皇上血脉的
人也配做一国之母,岂不是要让天下人
笑?”顾轻舟听了这些话“啪”一声,手中的杯盖就砸到了茶盏中。
“你在与本宫玩笑?”顾轻舟冷笑道。“奴婢如今
命一条,日子过得猪狗不如,便是造谣,也对贤妃娘娘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不是吗。”阿敏冷冷说道。“你倒是很会替本宫着想。”
顾轻舟虽心中震惊再塔娜赞竟也有如此荒诞放
的过往,但她却并未被阿敏的说辞打动。
“奴婢不过是想报仇,难道贤妃娘娘不想?您忘了是谁
得你再也无法生育,断了你所有的后路和依仗了吗?”
阿敏的目光一直在
视着顾轻舟,她的目的尤为明确,只有拉拢了顾轻舟这个圣眷正浓的宠妃,才能真正给再塔娜赞一次痛击。***命人将阿敏送走后,顾轻舟伸手捏着眉心
了
。
“你不管那宫女的事是对的。”池州里说道。“她对我,也没安什么好心。”顾轻舟说道:“我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得罪过她。”池州里想了想问道:“会是因为,皇上吗?”顾轻舟想想倒也不排除这个可能
。“她应该不会就此罢休。”池州里猜测道。
“她现在对皇后的恨,可以说比所有人都更深刻。我不给她机会从我这儿下手,她多半会退而求其次。”
顾轻舟说道:“反正,这宫中同皇后有仇怨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那些人多多少少,身后还都有些依仗,便是真败
了什么,也比我这个无所依仗的更有活下去的机会。”
池州里听顾轻舟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自己无所依仗这样的话,心头一紧,差点儿将“不管如何,你还有我”这样的话
口而出。可自己如今。
也不过是个废人,除了守在她身边端茶递水,护着她不被暗害,别的他什么都给不了。又从何谈起一个“依仗”池州里自嘲一笑,不再多言,而阿敏也确如顾轻舟猜测的那样,无法说动顾轻舟,她便退而求其次找了别人。
等当今皇后婚前失贞婚后通
的丑闻传出去后,额托里连续数
都没有去过思凝殿,而住在思凝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顾轻舟,听到的消息,则是额托里已经着人去查,所有相关之人,一律处死。
宫里也杀了不少个宫婢奴才,一时之间整个皇宫里人人自危起来,等顾轻舟再见到额托里时,还未等额托里进门,她便嗅到了一股子血腥气味。
“皇上今
是,又杀人了?”顾轻舟刻意不去提再塔娜赞传的沸沸扬扬的丑闻,就怕额托里被刺
得发了疯拿自己
愤。
额托里哼笑一声坐在顾轻舟身边道:“你倒是鼻子灵得很。”顾轻舟也不应这话,只低下头继续画她尚未完成着墨的山水图。额托里走过来,仔细看了看道:“你这画,倒是很像模像样。
不如就送给了朕,悬挂在御书房中,也好在朕白
里念着你时寄托一下。”顾轻舟却用肩膀顶了一下额托里。
然后娇声道:“你也懂欣赏这?”额托里又认真看了一遍后道:“便是看不懂,也知你这幅画,画得很好。”
额托里本就是
人,又是行军打仗得到天下的蛮族之王,你要他真对眼前这幅山水画评出个什么道道来,那就是存心要他难堪了。所以顾轻舟也不追问具体是哪儿好,有多好。
就在她快要画完最后一笔时,却又停下手,将那画笔递到额托里手中道:“你来给这副画添上最后一笔。”额托里讶然地看着顾轻舟,轻笑道:“不怕朕一笔下去,毁了你这副画?”“毁了。我便扔了就是。”
顾轻舟说的话很是娇蛮,听在别人耳中那就是触怒龙颜随时要杀头的话。可偏偏额托里还真如她所指示的那样,补上了那最后一笔,却也真的是一笔毁了这几近完美的山水图。
额托里地看特意观察了顾轻舟一眼,只见顾轻舟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于是额托里便笑着说道:“朕瞧着甚好,便由朕收下,明
便挂到御书房里去。”***
内侍过来禀报说皇后去了丽嫔那儿喊打喊杀起来时,顾轻舟刚
迷糊糊要睡着。额托里起身,看着复又睁开眼的顾轻舟,重叹一口气道:“你自己好好睡,朕去看一眼。”许是宫中生活实在乏味无趣,顾轻舟竟然伸手揪住额托里的衣袖道:“我也要去。”
“你去了作甚?”额托里并不是很想让顾轻舟跟着过去看那么一场闹剧,可顾轻舟就是拉着他的衣袖不撒手,嘴里就俩字…要去。额托里无法,只能由着顾轻舟跟着自己穿回衣裳,头顶夜
,赶到了丽嫔所住的宜景轩。
“…你这个
人,竟然合谋
婢谋害于本宫,当真以为本宫不敢处置了你吗?”额托里和顾轻舟人还没进,就已经听到了再塔娜赞熟悉的尖锐嗓音。“皇后娘娘,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臣妾做的?”
丽嫔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却依然坚持不肯认罪。顾轻舟猜测,再塔娜赞可能又是老一套喜爱扇人耳光,就听丽嫔的声音,估计这次是不止扇了一次。
“证据?你难道真以为你做的天衣无
了吗?皇上早就彻查此事,所有事情都详尽,你还想嘴硬到何时?”再塔娜赞怒骂时,又气不过打了跪在地上的丽嫔一巴掌。
动静太大,以至于跟着额托里一起刚进门的顾轻舟,都有种那个耳光是
在自己脸上,这让她不由得麻了半边脸颊,昔日被再塔娜赞
的那一下,仿佛还残留了痛感。
因为宜景轩里的奴才受额托里的了令全都守在门外无人知会,所以额托里这一进门,就看到整个宜景轩里完全是一副泼妇骂街撕扯的景象。不说趴在一边披头散发的丽嫔,就连再塔娜赞都是极度失态的模样。
“皇上?!臣妾给皇上请安。”再塔娜赞在见到额托里后便立即行了礼,脸上的狰狞之
都没来得及转变。丽嫔则是同样跪在地上转过身,行李之后,却要哭诉:“求皇上替臣妾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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