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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这倒说得通
 因怕她受寒,李氏又给她裹了一件雪白的狐裘斗篷。燮信看了很满意,在她上吻了一下,对穿了新衣、茫然不解的少女道:“主人带玉儿出去玩。”

 玉儿听到出去玩几个字,开心得不知所以,直至随主人走到宫门处,才想到旧事“主人,不要去。”

 “怎么?玉儿不想出去玩?”“玉儿…是主人的。”她还想告诉主人什么,却被主人横抱了起来。

 “真乖。”他又在她上吻了一口,不等她再说,便拿兜帽遮住了她的脸。徽州一向太平无事,且距王城不过数十里,来回只需一

 他只点了数名暗卫随从。到了马车里,玉儿还在同他说着傻话:“玉儿不出去玩,主人也不去玩。”见主人不说话,她直起身子,在那微笑着的上吻了一下。“主人是玉儿的。”说完她一脸专注地看着主人的眼睛。

 燮信从未对她吐过心意,此时听她一本正经的示爱,也只是笑而不语。玉儿得不到回应,着急得快要哭了。燮信拿兜帽遮住她的眼睛“不许哭。”

 突然又想起几前她不肯进食,又哭又闹,将自己一颗心搅得疼痛难言。玉儿没有哭,闷闷说了一句:“主人不许抱别人。”“是了。玉儿是主人的,转过去。”他探手入怀,袖怀间泠泠有声。

 被抱下马车时,玉儿的腕间和颈下,各多了一串铃铛,动作时叮铃作响,教她好不稀奇,然而更稀奇的是周边风物。已是掌灯时分,又逢节下,街市上商肆林立,人影憧憧,男女老少皆不设防,谈笑宴宴。

 行走间,摊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卖花灯的,卖孩童玩物的,还有卖点心果的,好不热闹,玉儿刚走不久就看呆了,她小时被父亲当作傻子放养在家宅后院,从不曾出门玩闹过。

 眼下的人物风景都让她陌生。燮信感到那只小手抓得紧紧,他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叫她别害怕。

 “玉儿想要什么便指给主人。”玉儿听了,虽然还是紧紧抓着他的手,身子却放松了,她向不远处一方花灯铺指了指,又仰脸看主人。玉儿自己拿了两只花灯,一只是兔子状,一只是莲花状,她把它们放在地上细瞧。燮信没带散币,顺手抛了一枚银铢给店家“余下的是赏钱。”

 燮国钱币有金、银、铜三类,一枚银铢可抵百枚铜铢,几乎是商户一个月的利润,果然那人接了立时千恩万谢,一迭声说了一大片吉祥话。燮信全没入耳,只蹲下身牵了玉儿,叫她起来玩。

 玉儿提了灯左瞧右瞧,磨磨蹭蹭走着。街市上熙熙攘攘,燮信虽着了便服,也刻意用了最不起眼的玄调。

 然而他们两人一个俊美非凡,一个绝倾城,时不时有人地停下脚步,细看他们的容貌。这让燮信有些不悦。

 他用兜帽盖住玉儿的脸,望了一圈周围的商户,便牵了玉儿到最近的一户,拿了一只胡狼面具戴上。玉儿懵懂跟着他,兜帽被揭开后,她看到主人变得很吓人,又很好笑。“玉儿也选一个。”

 她顺着主人的手,在那些谈不上精美的面饰间,找到了一只她认得的兔子面具。小贩先是瞪大眼睛看着他俩,得到了那枚银铢后,他叫了声佛号。燮信不想张扬,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便拉着玉儿去了。

 ***这是徽州城最热闹的街市,要逛完至少需一个时辰,然而玉儿被那些廉价的吃食吸引了。闹着吃了两个糖人后,便说不舒服了。燮信无奈带她回了客栈,她却不要排

 此回出来没带她的物什,他也不勉强她,给她擦洗过下身,便抱了在怀里浅浅弄。玉儿颈项间带着项圈,项圈上垂挂了三只铃铛,随着他的送,她的柔颈不时后仰,身上一颤一颤,弄得铃铛声声轻响。

 这本是怕玉儿走丢,才给她戴上的,此刻落入耳中却成了催情的乐声。玉儿含着手指细声娇,两只花灯并排摆放在边按几上,照着她的绯红小脸。今她兴奋得过了头,被弄了一会儿就了身,眼皮慢慢合上。燮信身出来。

 从榻上坐起,拿锦帕拭了。又俯身吻她的耳垂,低声问:“玉儿明可还要玩?”话音刚落,忽闻丝丝异香入鼻,他凝神屏息,便听窗格一声微响,有人影轻晃入室。玉儿朦胧间听到主人一句低的声音:“别动。”

 接着头脸便被蒙上了,她的身子还在无边的快活里,头脑也是一片空白。燮信屏住呼吸,翻身下,同时出佩剑,剑光落处,有人闷声倒地。

 他已从方才的事里离,闪到窗边,挑开窗格,一面快速辨认对手方位,一面抖手直刺向来人。

 他的剑法是由一名江湖侠士所授,一招一式皆轻灵飘逸,落手却又狠又准,直取对手喉间命脉。一共是四个人,在最后一名刺客无声毙命后,急急的叩门声响起。“主上!有刺客!”燮信在一个穿着夜行衣的闯入者身上慢慢擦拭剑刃。

 “来者一共十七人,属下方才中了香,还有几个…”燮信抬手制止了他的禀报,他不想让玉儿看到、听到这些。见污血尽了,他划开了那人的衣服,向闻声而来的暗卫示意。

 “换家客栈,察看过身份后,把这些处理掉。”他简单下了命令。来人领命而去,他并未衣,回到畔披了外袍。玉儿还乖乖躺在锦被里,一动未动,他将困倦的她抱到怀里,又取过面具,便离开了这处。

 另换了一处客栈,玉儿浑然不知,闭了美目,睡得酣甜,他察看了一回她的身子,又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这才召来门外暗卫。

 “刺客已经全部毙命,身上并无特殊标记,所用香乃是自制的安神香,不到一刻钟即可自解。”燮信听了他的话,思索了一会儿,倏然想到自己那个深居幽塔的弟弟。此种拙劣如儿戏的刺杀手法,倒极像是他会用的。

 “请主上示下。”“你觉得会是何人所为?”“主上此次出行,所知者无几,只是主上长街上出手阔绰,恐怕那时已经引人注目了。”出手阔绰?燮信细细嘴嚼着这几个字眼。

 他只是为着方便罢了,不过若为劫财,而先施香,这倒也说得通,只是贼冦来得也太多了。

 “主上可要增调人马来此?”燮信只说不必了。又令他明午后便率众回宫。他入了少许香,如今也觉困倦不堪,便拥了玉儿在怀间,闭眼睡去。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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