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只能继续苦笑
我现在虽然已知道了这家伙是块外焦内软的炸豆腐,但真的看到他那张颇有威胁
的脸,心中难免惴惴。我几次
言又止,主菜都快吃完了。
我才终于鼓足勇气,声音微弱的开口:“那…那个…”长久维持的寂静被打破后,我才察觉到这破冰的压力。雷昂冰冷的蓝眼冲我扫来,我还是习惯性的害怕了。本能的向后缩缩。
“我想…谢谢殿下…”我几乎是硬着头皮
自己说下去的:“…那只猫咪…”他没回答,眉头皱着。
拨弄着眼前里的食物,我悄悄看一眼,见他盘中的烤
剩下不少。按理说他这年纪,运动量又那么大,正该是能吃的时候,怎么会剩那么多?我望着他的盘子,疑惑的寻思,而他阴冷的视线又
过来,我慌忙垂下头,不敢再看。
主菜被撤走,甜品端了上来。我因为紧张而没怎么吃,雷昂也一直没动面前的厚
油柠檬派。又一阵尴尬的沉默后,他忽然开口说话了。“不要再叫殿下。”这突如其来的话让我一愣,抬眼看去。
而他已经扔下餐具,站起身来大步走了。剩我一个坐在桌边,莫名其妙的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不叫殿下?那该叫什么?难不成…是叫哥哥?***
日子慢慢的过,我的起居规律了。恐惧被迫害的压力也没了。让我慢慢精神了起来,我每天上上课,逗逗猫,散散步,过得倒真惬意。
跟雷昂还是一周吃一次晚餐,平时基本见不到,然而就靠这一周一次,渐渐地,被我看出了些问题来。
雷昂的食欲似乎很不好,吃东西时拨拨拣拣,眉头紧皱,好像不是在吃饭,倒是在上刑。以前我还以为他的臭脸是因为我,现在,我倒有了新的猜想。还记得之前偷听过雷昂仆人的对话。
他的饮食相当不规律,为了能完成训练,他经常不吃晚餐。平时饥一顿
一顿,时间又不定,估计…是得了胃病了吧?
我上辈子混的那个圈子,由于对身材的变态管控,身边得胃病的人相当多,包括我自己。所以我对胃病还是颇有些了解的。
我自从有了这个猜想后,一直犹豫不决,是不是该帮他一把,又害怕自己的多事会惹来恶果。雷昂虽送了我一只小猫,但仍是一直不给我好脸,我们也基本不说话,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甚至开始怀疑那猫究竟是不是他送的了。
以为是自己精神太紧张,而衍生出的幻想…又到了和他吃晚餐的日子。一片安静中,我偷偷的打量他。
他还是板着脸,一手持餐具在盘子拨弄,吃的很不愉快,简直像是
自己在吃,而他另一手放在桌下,横在他的胃部。我真的挣扎了很久,最后有点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开口:“殿,殿下…”
他眉头一皱:“说了不要再叫殿下。”我一噎,思虑了半天,语调极不确定的,简直有点像是要上断头台似的,声音微弱的说:“…哥…哥哥?”
他没反应,似是默认了。我大大松了口气,又墨迹了一会儿,才又继续问:“哥…是不舒服?”他冷冰冰的回:“吃你的饭。”
一句话把我的后续堵了个死。我无奈,低下头不敢再造次。碰了钉子后,我本来不打算再拿热脸去贴冷
股,可是晚上入睡前,我在
上翻来翻去。
他那眉头紧皱的样子一直浮现在我脑海里,折磨我的良心。我烦躁地坐起来,把蜷在我脚边的猫咪吓了一跳,抬起小脑袋望向我。
看到雷昂送我的这小家伙,我良心受的折磨更厉害了。我伸手把它抱在怀里,重新钻回被子中,心想,也罢,就算他不给我好脸色,好歹他送了我东西,我也得还他这个情不是?
第二天下午,我跑去找到王子的贴身男仆安东。得回的情报显示,雷昂果然胃不太好,但是他本来因为年纪不够,不能去打仗,就一肚子火,现在更不能听别人说他身体不好,哪怕胃疼。
他也强忍着坚持训练,饮食也还是那样毫无规律。因为他韧
极强,就连安东也不知道他的胃疼到底有多厉害。
安东倒是说过一次请医生来看看,被雷昂怒火冲天的破口大骂,这事就谁也不敢提了。我听了后又惊又怕。惊的是他这个年纪,竟然这么能撑。怕的是连他贴身的人都被他骂了。如果我凑上去说他病了。
他不得动手揍我?我悻悻然的缩回房间,可是看到跟我玩的好高兴的猫咪,我又良心发痛,只得跑去找医生,经过调查与研究后,我认为雷昂的胃病应该还不算严重。
他还年轻,现在开始注意饮食调养,再用一些物药,
治的可能
很大。于是我又跑去找安东,跟他商量给王子治病。
而安东一听要让王子规律的吃饭,还要吃药,吓得慌忙拒绝。说王子这些日子给自己的训练加了倍,一心只想着苦练本领上战场。要让他规律的吃饭,就得打断他的训练,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我苦笑。
真是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反正王子对我没什么好感,就由我破罐破摔吧。我特意跑去厨房,给雷昂设计了专门的食谱。中午,我端着一托盘的食物,摇摇晃晃去了他训练的庭院,果不其然,我结结巴巴的刚说出来意,雷昂就断然拒绝:“我训练完自然会吃!走开!”
我也不敢说他已经有了胃病,硬着头皮多劝他两句,结果他果然发怒了。大吼让我滚开,我吓得落荒而逃。第一回合完败。我对这结果倒是早有预料,并没灰心。
他无非就是脸臭脾气坏,倒不会真把我怎么样。于是我再接再厉,第二天中午,又捧着午餐去找他。一天,两天…我屡败屡战,在他的怒气前撑的时间越来越长,而雷昂脸色越来越黑,对我的存在视若无睹。
当他做完了训练额度,也不吃我的东西,径自从我面前走过,吩咐安东去给他安排餐食。得到这样的结果,我也只能继续苦笑,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把这些已经冷掉食物自己吃掉,第二天再端着餐盘去庭院罚站。所谓烈女怕
郎,虽然这么形容不太对头…不管怎样,我就这么
下去。
总会有什么突破吧?我们就这么僵持了大半个月,到最后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这么上赶着来治他的病了。也几乎不抱希望他会屈服,去庭院和他耗时间不过是成了种习惯,哪怕得不到什么结果,我也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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