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埋在发间
“啊…”林知返一声惊叫,被突然的攻击吓了一大跳,手机都掉在
上,脸色刷地一下白了。
盛南时没有想到她反应这么大,多米诺骨牌一样的恐怖袭击让他也被吓了一跳,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想跟你玩一下…”林知返脸色苍白地推他,在发抖的手脚冰凉。
“别推开我…我知道错了…”他歉意地帮她把碎发拢到耳后,自责自己的没轻没重。因为他不害怕鬼神之说,所以没法共情,没有想到她会反应这么大…她沉默着。抓着他的手臂,埋在他还沾着水珠的
膛里,身子止不住地发颤。会有这么害怕吗?
可是他们之间明明也经常有这样的小捉弄,她每次都是吓一跳然后笑着和他打闹,这样的反应太出乎他的意料。盛南时的心脏都被内疚填满,柔声哄道:“下次我一定不这样了。对不起。”
“…”她没有说话,他能感觉到怀里她的鼻息
重起来,不是
,似乎是…她在闻他,他愣了愣“怎么了吗?我洗过了的…”难道偷偷用她的沐浴
被她发现了?
“…”盛南时觉得不对劲,扳着她的肩让她与他能够对视,因此发现了她的局促不安和焦虑的情绪。
盛南时关心道:“怎么了?你看上去精神不太好…”林知的脸色由白转黑“你才精神不太好呢!”骂谁呢!“…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好像很疲劳的样子。”
“唔。!“她应了声,手臂环上他的脖子,又鹌鹑一样躲进他怀里,他轻柔抚摸着她的黑发“怎么了吗?”她又拱了拱,好像是不安,又好像是不适“想起一些不想想起来的事。”
他顺了顺这拗口的逻辑,又问:“方便告诉我吗?”林知返支支吾吾“…不太方便。”“好吧。”他点头“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吧。”
皮
相贴,林知返能感受他强有力的心跳,每一声都听得她士气如鼓,好像有无边的勇气如
水般将她围绕。盛南时轻轻拍她的背“不要怕,有我在。”
林知返心说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大恶人,无语道:“就是因为有你在,我才被吓到。”盛南时:“…”好像是哦。室内点了香氛橘子灯。
她不太真切的声音充斥着柑橘气息,在一室静谧里娓娓道来“我想起了…”她略微停顿,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又继续开口道:“我的继父。”盛南时吻了吻她的头顶,问:“他是坏人吗?”
林知返回忆着想了想,摇头道:“或许不是。”“不是就是不是,是就是,为什么或许不是?”
“因为他在我的妈妈面前是个好人,是一个既不喝酒又不打人的好男人、好丈夫。”他眉峰微挑“不喝酒不打人就能称为好男人、好丈夫了吗?”
林知返幽幽轻叹道:“在我的母亲眼里,或许这样已经很知足了吧。”盛南时一瞬间有点能够理解她口中的这位“母亲”
他的母亲又何尝不是这样呢?那个“好男人”、“好丈夫”连名份都没有给她,可只要他在漫长的岁月里偶尔能想起她、垂怜她,她便到梦里都知足。
他“嗯”了一声,又问:“那他不在你母亲面前的时候,是个坏人吗?”“也不算。”她搂着他的脖子的手紧了紧“他毕竟对我也有养恩。”
林知返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不是每个人都有义务对另一个人好,哪怕这个人是恋人、朋友,乃至你的父母。
不是每一个父母都要为了自己的儿女鞠躬尽瘁,能生、养至有独立生活的能力,在她眼里,已经算涌泉相报的莫大之恩,更何况去怨去恨呢?盛南时捕捉住了话语里的漏
“那就是他做过对你坏的事。”
林知返深呼吸了一口“未能得逞的算不算?”他眼里翻起了惊涛骇
“当然算!”他查过,可只能查出个表面的大概,因为谁也无法获取一个平凡人过去的家务事,那恐怕只有躲在
底下的蚂蚁才会知道。
难道在他的视线盲区里出现过什么事?!如果林知返的声线里可以抹掉那一丝因回想而恐惧的轻颤,那勉强可以算为平静“我的继父曾经也像你今天这样,一身水汽,从背后抱过来。”
“…”现在轮到盛南时沉默。“…抱歉,如果我知道,我不会这样和你开玩笑的。”
“没关系。”“…”然后陷入了亢长的寂静。他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发干“这一点算不算你抗拒婚姻的一部分?”林知返问:“你指什么?”“可以说是,对不贞的‘伴侣’的排斥?”“或许吧。”盛南时抱紧她。
犹豫着说:“我之前…以为你会渴望婚姻,取小孩名字的时候、我们第一次你穿婚纱的时候,都不太像一个抗拒婚姻的人的反应。”林知返垂着眼睛不搭腔,她和他一起取小孩名字。
只是因为她不想让他不高兴、不想破坏当时的氛围,很多时候她更像讨好型人格,不会去反驳对方,而是顺着对方的意思去说话,她没有想过“结婚”某种意义上穿着婚纱与他
房花烛,也算是给自己一个
代。
盛南时说:“抱歉,我再也不会做出这样会让你感动不愉快的事。”比如说逗她吓她,再比如说提到“结婚”
他像对待洋娃娃一样对她,像她对待小时候精心爱护的芭比,温柔地帮它穿衣吃饭一样,温柔轻抚她,心无旁骛地,毫无
旎的。
似乎是被久违的珍视打动,林知返的眼睛开始阵阵泛酸。眼泪像夏日的
,风轻轻一拍,水花就溅出来,酸。
并且越来越酸,她突然哭了起来,盛南时手足无措起来,慌忙帮她擦干净泪珠,一边从头到发梢摸着她的长发,嘴上一边
哄“不哭了…不哭了…”
甚至没有问她为什么,默认她的所有,一切无理取闹都心甘情愿,心急如焚却手忙脚
的态度,让林知返更加肆无忌惮地放声大哭。
她不讲理地揪住他的肩膀埋在人家怀里,偷偷用眼角打量他的表情,发现他用手顺着她的背的同时,也在注视着她,她就心满意足再埋进怀里接着哭。
他无奈,丢盔弃甲放弃抵抗,任由敌军入侵,割地赔款,还让敌军把鼻涕口水眼泪花一股脑蹭在自己的皮肤上,城池尽失。
“不要哭了好不好?”盛南时把她又往怀里搂紧了些,埋在她的发间,呼吸里全是属于她的味道。“是我不好,让你哭了。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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