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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接过银锭
 他垂首咬住了她的下。银牙轻碾她的温软,热的舌头舐过上的丹,轻尝桂花的香甜。

 她的手抓上长臂,手指微曲,轻挠他的玉肤,他身下动作愈发凶猛,每一下都要让她感受到他汹涌的情绪。

 她放在他手臂上的指甲也逐渐嵌入肌肤,在细如白瓷的表面留下深刻的划痕,他张开口,深吻住她,软的舌头驾轻就地如入无人之境般地探入檀口,寻到了绵软的小舌,与之勾。宽大的手掌托在她脑后,指尖抚摸着细软的乌发。漉漉的长发宛若玉带,沾染了浓郁的气。

 少年的忽然向后一退,裹满的长抵在之间,出浊然温。长臂横过,紧紧地揽住怀中的小人,他眼帘低垂,敛下了满目的与疲惫。“先生?”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倦意,她出声询问。

 “昔儿,让我抱你会…”他低喃。***十里秦淮,烟笼寒水,灯影轻洒。岸边台,朱栏绮疏,竹帘纱幔。女客三五成群,云堆翠髻,巧笑嫣然。

 暖风吹过,脂粉幽香扑面而来。画舫凌波,朱漆金瓦,飞檐翘角垂挂一盏盏摇曳的粉灯,在秦淮河上穿梭而过。

 宋昔坐在街旁的石凳上,‮腿双‬盘起,手捧刚出锅的鸭油酥烧饼,一口咬下沾满白芝麻的酥皮。芝麻香咸,饼皮焦脆,满齿生香。

 烧饼内瓤层层分明,鸭油的浓香沁入细馅,味道醇厚,肥而不腻。裴修云端坐在长条石凳的一角,轻咬了一口温热的烧饼,惨白的脸颊也多了几分血

 “原来秦淮河是这样的。”宋昔身子一倾,靠在裴修云的后背上。薰风吹拂,喧嚣很近,又仿若很远。

 “是怎样的?”裴修云轻声询问。“就像一个浓妆抹的姑娘,美得惊心动魄,也美得很疏离。”

 裴修云的眸光掠过黯黯水波,落在对岸的火树银花上。长安城也是这般的繁华,只是比秦淮河少一分旎缱绻。宋昔随着他的目光,见到对面宾客盈门的锦绣高楼。“先生,对面挂着彩灯的楼,是不是传说中的青楼?”她好奇地问。

 “嗯。”裴修云瞬间收回目光。原来自己刚刚出神的时候,无意间盯着青楼的明灯。“先生…”宋昔侧过身,跪坐在石凳上,双手揽住裴修云的脖颈。裴修云身子向前一倾,稳住了身形。

 她的下颚抵在他干瘦的肩膀上,眸子里闪着微光,可怜兮兮道:“我都没去过青楼,先生能不能带我见识一下?”他愕然,断然拒绝:“那不是君子该去的地方。”

 “先生!”她捏住他的衣角,轻轻扯了一下“我今晚不当君子了。明天再当君子,好不好?”他神情一僵,轻摇首:“我还是觉得不妥。”“先生…我来过秦淮河,也没进画本里有的青楼,多遗憾。”她失望地道。

 他静默片刻,手指曲起,弹了一下她的额面:“好,我足你。”“先生你对我最好了!”宋昔转过脸,沾满鸭油的狠狠地亲上裴修云的侧脸,他嫌弃地用指尖蹭去脸上的油花,满脸无奈。

 宋昔心念一转,软蹭着他耳珠问:“先生以前在长安的时候,有没有去过青楼?”裴修云发出一声轻笑:“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她心底不涌上一丝酸涩:“原来先生逛过青楼…”

 “被人拽进去过一次,刚进门就被胭脂水粉味熏了出来,”他眉头微皱。记忆中的那个少年,跌宕风,总是拉扯着他做各种放不羁之事。

 他喜爱勾住他的脖颈,朗声笑道:“修云啊…你越是光风霁月,我就越要把你拉入凡尘,做一个普通人。”只是没想到这般洒落拓之人最后害了他。她抿嘴轻笑,头倚靠在他颈窝,柔顺的乌发铺在青衣上,映着秦淮河的光溢彩。

 ***碧瓦朱甍,风卷香帷,数百盏纱灯明灭摇曳。一踏入门,只听得阵阵燕语莺声。一楼搭了高台,蒙面美人半抱琵琶,轻拢慢捻,嘈嘈切切。

 二楼数位佳人凭栏而望,轻罗小扇遮住半面桃。宋昔心头蓦地涌上一阵怪异之感。身着妃烟纱散花裙的美人款款而来,环佩琅琅,用低沉的声音道:“两位客官,是第一次来?”宋昔一惊,眼前的高挑美人竟然是个男人!

 裴修云风轻云淡地道:“一间上房,唤最好的伶人过来。”“客官里面请。”美人躬身相。宋昔攥紧了他的手,手心溢满了热汗。与二楼倚栏的美人们擦肩而过之时,她诧异地发现这些全是风华正茂的少年郎!

 进了房间之后,她低声音问道:“秦淮河的青楼,都是男人?”裴修云袍落座,长腿迭,长眉轻挑:“我想你这个小醋缸子是见不得我入普通青楼,倒不如我大度点,带你见见世面。”她搬了一个圆凳。

 正要挨着他坐下,只见他长腿轻抬,抵在凳脚上。“莫要挨着我。”他冷声道。“哦。”她讪讪坐下,她双手在自己的腿下,腿儿悬空,晃了几下,她侧过脸,看到裴修云从手边的小几上拿了一个黑釉茶盏,在昏暗的烛火下,缓慢摩挲。

 美人去而复返,带来四位少年郎:“这是我们楼的四大公子。”“听风公子,一榻清风君来。”他手向前一推,怀抱琵琶、素衣赤足的少年走向前来,低行礼,他眉目婉柔,如明珠生辉。

 “见雪公子,雪衣楚楚清且癯。”话音刚落,一手端着方砚,一手执紫毫的朱衣少年向前行礼。远山眉黛,柳肢袅。

 “酌霜公子,蒹葭苍苍,白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一身湛蓝色长衫的少年躬身行礼,长指之间夹着一玉笛。面容皎然若月,眉目清绝。

 “问云公子,白云升远岫,摇曳入君怀。”身着玄衣劲装的少年,躬身抱拳。少年长眉凌厉,眸光冷寒,手中握住一柄未出鞘的剑。

 “客官这是看上哪一位了?”美人莲步轻挪,长指点过各个少年郎。“全要。”裴修云眼皮未抬,冷然地道。

 “全要?”美人倍感意外“这四位都是楼里最好的公子,价钱也…”裴修云从怀中掏出一块银锭,甩了过去。美人香臂轻抬,接过银锭,笑着退出房间。

 “先生,那可是银锭啊!”宋昔瞪得眼珠子都要掉了下来,心里万分懊悔。对着眼前四个姿态各异的少年,觉得面容丑上了几分。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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