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心存敬畏(全书完)
云容坐在家中一
复一
地等待,从最初的欣喜慢慢变得失望。祭奠那
,云容被捆绑在供台上还是不见润泽的身影。云容不做挣扎了。像一条粘板上的咸鱼任人宰割。看来是她一厢情愿了。
“投!”这一次,祭司说得有些颤抖,始终未转身,不忍看云容被丢进崖下的川
,不过片刻,人影消失在川
中,然而,在没入河底的那一刻,心如死灰的云容却见到了润泽。
“润泽?”
水包裹着他们,缓缓而
。云容惊讶她竟能在水中呼吸。润泽微微一笑“是我。
的河神便是我,如此,你还要嫁给我吗?”云容惊讶地看着他,久久不能回话,千万个问题想问,最终只说“阿玥姐呢?”润泽不言语,只是揽着她向河的下游漂去。
他们在河水中穿梭,水
温柔地
过他们周身。不知穿梭了多久,途径多少个村庄,宽阔的河
渐渐变成了涓涓小溪。小溪岸边有一户人家,燃起了袅袅炊烟。
一个身形削弱的男人卷着
腿,拿着鱼叉站在溪水里捕鱼。茅草屋的门被推开,一妇女牵着一个小男孩朝男人走去。男人察觉动静,回过头笑了笑,继续低头专注捕鱼。阿玥姐!云容差点没忍住哭出声。润泽一手揽着她,隐身在溪岸。
“祭奠的圣女都见过我的样子,我将她们看见我的记忆抹去,顺着河
将她们送去一个安全的地方,让她们开始自己新的生活。”云容哑然,好一会儿才问:“你是不是也要再一次把我的记忆抹去?”
数年前下了一场大雪,祭司受村民的请求出去办点事,留云容一人在家中。云容原本只想在家门口玩耍,却远远地看见河岸边站着一个男人。
天地白茫茫一片,鸟飞尽,人踪灭,仿佛世间只有他一人。云容迈着小短腿跑到那个男人的身边。
“你是谁?怎么一个人在这?”男人神情淡然“我是这条河的河神。我一个人…好多年了。”
“一个人多孤单呀。以后你跟我一起玩吧。”润泽呆呆地看着在冰面上玩得欢乐不已的云容。
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这样肆无忌惮地笑,也没有一个人邀他一起玩耍,他一个神孤独了太久、太久。
在润泽失神间,薄冰裂了。云容在寒水里挣扎。当他把云容救出来的时候,祭司办完事回来了。
修长白皙的手在云容眼前一抹,云容昏倒在润泽的怀里。祭司的脚步越来越近,发现躺在岸边不省人事的孙女立马慌了神,手指探到鼻前还有气息才松了口气。润泽隐身在树下,看着老妪抱着她的孙女回家去。
“你是不是又要把我的记忆抹去?”云容急切地再问一遍。润泽从思绪中回过神,轻抿了
。
“那要看你是否愿意嫁给我这个
的河神。”***白驹过隙,
秋更替,又过了三年。东河村该再选一个圣女了,然而祭司自三年前的那场祭奠河神仪式后就突然重病不起,嘴里总是喃喃着一个名字。
“云容…云容…”当云容再一次推开那所从小到大居住的房屋的门时,心里无限感慨。进屋看到躺在
上的老妪,轻轻地唤出声。“
。”老妪那双多
浑浊的眼睛,听到声音后瞬间变得明亮。
“云…云容?真的是你吗?我的孙女。”云容坐到老妪的
边,握着她的手“
,是我,我是云容。”“云容…”老妪泣不成声。
“
,我来就是想告诉你,我依然好好的,你不用担心。”云容道“还有,不用再选圣女了。每次为了给圣女选个合适的去处他也很难办。”“他?”老妪心里隐隐有个答案,却又不敢确认。
云容还未回答,一个村民突然急匆匆地跑进阿婆的房屋。“祭司大人,见鬼了见鬼了!几十米低的河水竟然涌至崖边,还…还…还会说话!”
村民说得上气不接下气。云容听完后,神色镇定地走出屋。见到云容,那股河水哗啦啦地多涌半米高,就好像从崖低
涌而出几十米高的
泉。空中竟响起稚声稚气地童音。
“呜…娘亲,你不在我睡不着。”童音刚落,空中又响起一阵沉稳而低缓的声音。“你快些回来吧,我被他闹得头疼。”云容淡然一笑,把手伸进那股涌起的
泉中,仿佛在抚摸一个小孩般温柔。
“乖,娘亲这就回去。”云容转过身,一众村民看她的眼神甚是惊讶还有惶恐,相比之下站在众人前面的老妪神色倒是十分镇定,尽管老妪的手在轻微的颤抖。
“
,别再选圣女了,他有我就够了,何况他也从不在意这些,只要大家对这天地心存敬畏就足够了。”
云容说完,踏入那股涌起的
泉,水
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带回河里。当村民再从崖边往下望时,河面一如往日汹涌急
。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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