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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小怜踏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客栈,从怀中取出了银丹,喂白靖玺服下。

 一刻钟之后,银丹开始发挥效力,岳珉珀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小怜,我们回去吧。”

 才回复行动力,他的第一句话就让人听不懂。

 “去哪?”原本还在啜泣的小怜,被白靖玺这没来由的话给弄糊涂了。

 “我要去找蝶儿。”他准备起程。

 “白公子,小姐要我拦着你,不让你去找她的。”

 小怜挡在他面前,说什么也下肯让开。

 “凭你,拦得住我吗?跟着我走就对了。”岳珉珀绕过小怜,走出了房门。

 被白靖玺眼神震慑住的小怜,也只能乖乖跟在他的身后,祈祷着他别在岳家大闹才好。

 回到久违的岳家大宅,岳珉珀很自然的就往大门走进去。

 “白公子,你这样硬闯,不太好吧?”小怜拉住白靖玺的衣袖,阻止他。

 “大少爷,老爷跟夫人在正厅等着,说是有急事,”

 只见门房冲了出来,必恭必敬的跟白靖玺鞠了个躬。

 “姑爷?”小怜讶然退了两步。

 “小怜,跟我进去吧。”

 小怜的讶异,完全在岳珉珀的预料之中,但他没有料到,除了这一点之外,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

 “靖玺,小蝶呢?”看到儿子回来,身旁却只有小怜一人,姜妍棠整个人慌了。

 “娘,怎么了?怎么这么问我?蝶儿不是先回来了吗?”

 看到母亲慌乱的神情,岳珉珀一颗心也跟着七上八下起来。

 “大哥,大嫂果真没有跟你在一起?那么那封信是真的喽?”岳珉琨不安的看着桌上的信。

 岳珉珀顺着弟弟的目光看去,映入他眼帘的那副血红色的蝶形玉佩,让他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

 “我明明送小姐到门口的啊,小姐怎么会没有回来?”

 厅里的气氛,让小怜急得哭了出来。

 岳珉珀看完了衡德彪的信,一双拳紧握,从指中渗出了血丝。

 他强忍着心中的怒气,一语不发的呆站着。

 “我要把那个衡德彪的眼睛给挖出来!”沉默了好半天,岳珉珀用着骇人的口吻瞪着手中那封信,恶狠狠咒道。

 “靖玺,小蝶的安全要紧,就照那个人说的,准备—万两给他送去吧。”

 岳珣怎么会不了解儿子的心情,但是,若是他也跟儿子一样冲动,那么司徒绯玥岂不更有性命之虞。

 “大哥,还是我去吧。”岳珉琨自告奋勇。

 “靖煊,让大哥自己去。信上不是也写了,要岳家大少爷亲自送去?”

 岳珉昊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倚在门边冷静的说着。

 “二哥,我是怕大哥他…”

 他怕大哥在盛怒之下,会把衡德彪给大卸八块。

 “我想大哥还不至于在大嫂面前杀人,放心让他去吧。若是你不让他去,我看你会是第一个受伤的。”

 岳珉昊非常清楚,现在只有司徒绯玥可以让大哥恢复理智。

 “靖斌,你给我乖乖待在家。”

 岳珉珀心里明白,司徒绯玥不可能毫发无伤。

 “放心吧,我会回来就没打算再走,哥,先让我帮你包扎吧。”

 岳珉昊要下人拿来他的葯箱,抓起大哥的手,硬是把那紧握的拳给扳开。

 “你是…”小怜这才发现,岳珉昊就是那个跟着他们去嬉楼放火的怪人。

 岳珉昊神秘一笑,什么也没说,只是专心的帮大哥的手包扎上葯。

 *********

 三个出,对司徒绯玥而言,比三十个出还要难熬。

 生不如死,还不足以形容她的境况。三天下来,司徒绯玥不知道反覆昏死了多少次,即使她连睁眼的力气都所剩无几,她还是不断咒骂着衡德彪。

 “你这个狗仗人势的渣!不要以为你爹有钱,你就能这么无法无天!我看,要是你爹看到你这德,会气得自缢而亡!”

 “给我灌。”三天下来,衡德彪也听习惯了司徒绯玥的叫骂了,原本还会怒气发的他,现在居然能面带笑容的指示手下,将醋灌进司徒绯玥口中。

 被鞭打得体无完肤的司徒绯玥,一身衣裳全给血染成了红色。强灌入喉的醋,烧灼着她的咽喉,让她说话越来越吃力。

 反覆的打,让司徒绯玥身上稍微止血的伤口,又再度绽开淌血,剧烈的痛蚀人心肺,但司徒绯玥连哀号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这时辰,也该去接你相公了。”衡德彪不怀好意的笑着。

 “你死心吧,你等死也等不到人的。”司徒绯玥睨着衡德彪。

 虽然她知道她的夫婿是不可能会在乎她的死活,但她还是盼着那么一丝希望,希望岳家的人会相信那个蝶形玉佩是她的东西,而想办法来找她。

 时近午时,衡德彪派了一个手下去岳家门前等着。

 为了岳家大少爷,衡德彪叫手下把司徒绯玥往大梁上吊了起来,要让她夫婿一进门,就看到他手上的筹码。

 *********

 漫长等待的三天,让岳家的气氛死沉到了连呼吸都沉重。

 岳珉珀这些天来只稍稍闭目养神,丝毫没有一刻是放松的。看得姜妍棠好生心疼。

 “哥,这个给你,有人在门口等着了。”

 岳珉昊手上拿了一个玉瓶,交给了岳珉珀。

 “这是什么?”岳珉珀晃了晃瓶子,发现里面是不明体。

 “虽然我不能让你挖出那个绷带猪的眼睛,不过,我可以让你毒哑他。要不要用,就看你了。”

 这几天岳珉昊也没闲着,为了帮大嫂出口气,他不眠不休的调制了这瓶恐怖的葯水。

 “希望他还有命让我弄哑他。”岳珉珀收起葯瓶,杀气腾腾的往门口走去。

 步出大门,看到衡德彪手下那獐头鼠目的嘴脸,岳珉珀好想一把扭断他的脖颈。他强忍着怒火,因为司徒绯玥的安全,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大少爷,银两呢?”这小弟也真是尽责,一看到岳珉珀就问钱的事。

 “你要我用手捧吗?当然是在马车里。”

 岳珉珀—鸣哨,马夫便驾着载满银两的马车从偏门驶了出来。

 “很好,你跟我走吧。”

 小喽罗跳上马车,检视完几门大箱子里的银钱,嚣张的一脚把马夫给踢下了车头。

 岳珉珀跟着上了马车,努力按捺住自己的情绪,随着领路的小喽罗,来到了荒郊野外的一个荒废已久的小庙。

 一到庙门口,几个小喽罗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把银两给搬进了庙中。

 而岳珉珀则是被挡在门外,要等衡德彪确定了银两无误,才会让他进入庙里。

 虽然被给挡在门外,但他却一眼就看到被吊在大梁上的司徒绯玥。他的心撕裂、痛着,他不忍的低下头,闭上了双眼。

 他在心里狂吼着,他要衡德彪付出代价!

 半晌,衡德彪满意的点完了几口箱子,挥了挥手,要手下把岳珉珀放进屋里。

 司徒绯玥睁开了眼睛,吃力的看着走来的人影,因为视线模糊,她无法看清楚那个走进庙中的男子。

 “蝶儿…”岳珉珀忍不住唤着司徒绯玥。

 虽然看不清楚,但司徒绯玥怎么可能听不出来那是她白大哥的声音,司徒绯玥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体力不支的昏死了过去。

 “你是那个玉箫公子嘛。”

 衡德彪可不会忘了这个曾经拿玉箫抵住他的咽喉、让他在手下面前颜面尽失的人。

 “彪哥,你的记还不差。”岳珉珀脸上泛起了一抹充满杀意的微笑。

 “很不幸的,虽然你带来了银两,但是,我等的人不是你。”

 衡德彪拿起身旁沾满司徒绯玥血渍的鞭子,朝地面了两下。

 “我看,不幸的人是你。把我娘子伤成这样,你认为自己还有命花这些银两吗?如果你等的是别人,那或许还有点机会把这些银两拿去当医葯费。不过,我说过了,你很不幸,我正是你要等的人。”岳珉珀一步步的朝着衡德彪迈进。

 “这么说你就是岳家的大少爷岳珉珀喽?”衡德彪甩起鞭子,朝岳珉珀挥去。

 “彪哥,你这样热情的我,真是让我感动啊,”岳珉珀用手挡下那一鞭。

 鞭子上岳珉珀的腕,瞬间皮开绽,血如柱。

 岳珉珀面不改的紧握住鞭子的前端,一把将衡德彪手中的鞭子扯了下来。

 手中的武器被夺走,衡德彪一拐一拐的往后退,一旁的小喽罗们也没闲着,一拥而上轮番攻击岳珉珀。

 只见岳珉珀将手上的鞭子一挥,几个小喽罗就飞得老远。

 他顺势挑起掉落在地上的刀,抵挡接踵而至的攻击。

 衡德彪趁出了间的配刀,直住岳珉珀心口刺去。

 岳珉珀一个扭身,痹篇了衡德彪的偷袭,却一不留神给划伤了脸颊。

 原本还手下留情的岳珉珀,这下怒不可遏的瞪着那还不知死活的衡德彪:

 “我就说,你真的很不幸,不想要命的人可以一起上没有关系。”

 因为司徒绯玥失去了意识,岳珉琯这下可要大开杀戒了。

 在一阵刀光剑影之后,哀鸿遍野。岳珉珀将衡德彪的手下全部击晕,有几个则因手脚筋脉给挑断而痛得在地上翻滚。

 岳珉珀走向衡德彪,;脸亡带着骇人的冷笑。

 “岳大爷!手下留情!是我不长眼…”眼看大势已去,衡德彪只得跪地求饶。

 “手下留情?你在舞动这鞭子的时候,想过这个词吗?”想起司徒绯玥所受的鞭伤,岳珉珀是怎么也饶不了他,

 岳珉珀一刀剌穿衡德彪的左大腿,正想亲手将衡德彪的一双眼给活生生挖出,岳珉昊冲了进来,上前拦住了哥哥。

 “二哥,你还说大哥不会杀人。”

 岳珉琨将司徒绯玥从梁上放了下来,口中还叨念着。

 “这个绷带猪找死,我也没办法。”

 对于自己的预测出错,岳珉昊把责任全推给那个已吓得的衡德彪。

 “你们两个,谁叫你们跟来的?”岳珉珀很不满的质问。

 “还好我们跟来了,不然这残局怎么收拾?”岳珉昊一边将手上的葯灌入所有人口中,一边说着。

 “大哥,你还要瞪着那个衡德彪多久?大嫂看样子伤得很重。”

 岳珉琨扶着司徒绯玥,他不敢相信,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畜牲不如的人,竟然对他大嫂下如此重的毒手。

 岳珉珀飞奔到司徒绯玥身边,不舍的将失去意识的司徒绯玥抱个满怀。他脸淌下两行清泪,他多么希望司徒绯玥的伤能全数转嫁到自己身上;他的心淌着血,轻抚着司徒绯玥的小脸,她的脸色毫无血可言,全身的血痕更是触目惊心。

 岳珉珀从怀中拿出岳珉昊交给他的葯瓶,递到岳珉琨手中。

 “叫那个混帐给我喝得一滴不剩。”不能挖了衡德彪的双眼,岳珉珀只能退而求其次。

 衡德彪是又磕头又道歉的,抵死不肯把葯喝下去。

 “我说衡大爷,这不是毒葯。不过,要是你不喝,我不能保证你还有命走出这里。”岳珉琨将玉瓶在衡德彪眼前晃动。

 眼看已无路可退,衡德彪也只能怪自己命不好、居然惹上了不该惹的煞星。他心—横,接过岳珉琨手中的葯瓶。

 “我要是活不成,你们也休想好过。”反正横竖都是死,衡德彪逞着口舌之能,语带威胁的叫骂。

 “放心吧,你这条烂命,我还懒得取。”岳珉珀抱起司徒绯玥,走出了破庙。

 他将司徒绯玥抱上马车,心疼的吻着她苍无血

 “蝶儿,我们马上就回家了。”他在她耳畔呢喃着。

 他再也不会放开她的手了。他对自己发誓,这辈子,他再也不会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他会用生命去保护她。

 *********

 回到岳家之后,司徒绯玥整整昏睡了半个月。这半个月,岳珉珀几乎没有离开司徒绯玥半步,夜守在她畔,等着她清醒过来。

 小怜这半个月来,每每帮司徒绯玥换葯,就会哭得死去活来,虽然岳珉昊再三保证,他的伤葯绝对不会让司徒徘玥留下任何一丁点伤疤,但是目睹司徒绯玥那一身骇人的鞭伤,怎叫人心不痛?

 而那个嚣张自大的衡德彪,因为说不出话来,这半个月来四处求医,但岳珉昊的葯若是人人能解,岂不枉费他“芙蕖医者”的封号了?

 至于那些被灌了葯的小喽罗,则没有一个想得起三天之前发生的事,也因为如此,成了哑巴的衡德彪少了人证可以告官,气得捶顿足、七窍生烟。

 至于岳珉珀留下的一万两赎金,很显然的,是让衡德彪拿去当医葯费了。

 *********

 这半个月,似乎像是过了漫长的几个世纪,司徒绯玥吃力了睁开了双眼,那熟悉的景象,让她明白,自己已回到了岳家。

 司徒绯玥努力的想要撑起身子,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大嫂,你最好还是躺着休息。”岳珉昊端了碗汤葯走了进来。

 看到岳珉昊,司徒绯玥倾着头,怎么就是想不透,眼前这个人,不是应该是白大哥的朋友吗?怎么会唤她大嫂?

 见司徒绯玥一脸狐疑,岳珉昊也不急着帮她解惑,只是淡淡笑着。

 “我去叫我大哥,他坚持每天都要亲自喂大嫂服葯、若是他知道你醒了,不知道会有多开心呢。”说罢,岳珉昊便走出了房门,还吩咐小怜暂时不要进屋。

 司徒绯玥强撑起身体,她全身痛得让她举步维艰;但她就是不想躺在上,她吃力的走到窗棂畔,望着空中的浮云。

 她羡慕的喟叹着,现在的她,是没有自由可言了。她思索着,若是方才那个“不知名先生”口中的大哥,指的便是她的夫婿的话,那么,她也做好了接休书的心理准备了。

 “蝶儿…”

 岳珉珀看到司徒绯玥清醒,激动得说不出话。他上前去,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眼中泛着泪光。他感谢天地,能够让她回到他身边。

 “白大哥,你怎么在这?要是给人看见了怎么办?”

 靠在他怀里,司徒绯玥的泪在眼眶中打转。

 “你不想见我吗?”他万般柔情的凝望她。

 “你知道我想的。但是,白大哥,这里是岳家,若是给我夫君瞧见,该如何是好?”她想离开他的怀抱,但她身上的伤,让她无法使力。

 “叫我靖玺。你知道我喜爱你那么叫我的。”他柔情万千的吻上她的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她躲开了他的吻,不解的问。

 “小傻瓜,不希望我去救你?”他托起她的小脸,要她看着自己。

 “白大哥,不要这样!我是别人的子,而这里是我夫君家,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受到连累!”她急得泪水夺眶而出。

 “我说过,我要牵着你的手过一辈子,司徒绯玥,就算你想逃,都由不得你。”看着她吃惊的小脸,他神秘的笑着。

 “白大哥,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应该没有告诉过你啊。”

 “自己用八人大轿,远从长安娶进门的子,怎么会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我搀着你下花轿,与你拜天地,怎么会忘了你叫什么呢。”他吻去她的泪,心疼的抚着她的秀发。

 “我不懂…”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小傻瓜,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子,你是我岳珉珀这一辈子心甘情愿牵手过一生的女人。”他靠上她耳畔,要她一字一句都听得清楚明了。

 “靖玺?怎么会?我明明…”

 她记得提亲当天那个解开字谜的人,并不是他。

 “这个故事,我会慢慢跟你说。蝶儿,你还没告诉我,你愿意让我牵着你过—辈子吗?”岳珉珀从怀中拿出那副蝶形玉佩。

 “你好过分!你知道那些日子我有多难熬吗?你知道我有多害怕自己爱上你!你知道我是抱着什么心情离开岳家,又是抱着什么心情回来的吗?”她把脸埋进了岳珉珀膛,满腔的委屈随着止不住的泪水倾泻而出。

 “我知道我很该死,但我还是贪心的想拥有你,除非你把我推开,不然,我不会让你从我怀中溜走。”他吻着她的秀发,等着她的答案。

 “我把你给我的金锁送给兰香了。”她突然想起了这件事。

 “你应该闷坏了吧?身体还撑得住吗?”

 她的答非所问,让岳珉珀原本悬在半空中的心整个放了下来。

 “我想,我应该撑得住。”

 虽然不懂岳珉珀为什么这么问她,但是,她睡了这么久,可没那么容易就再躺回上。

 岳珉珀拿起一件紫红色斗篷,帮司徒绯玥披上。

 就在司徒绯玥想要开口之际,岳珉珀倏地将她抱起。

 “靖玺,我不是说…”她还是不放弃的想要抗议。

 “蝶,我说过,你就当是给风吹的。他轻啄了前额,要她安分的靠在自己怀中。

 岳珉珀将司徒绯玥抱出了屋子,走到后院,举上了马背。

 “大哥,你自己身上都还有伤,要带大嫂去哪?”

 路过的岳珉琨看到眼前的景象,急得想拦阻。

 “靖煊,你要是敢跟靖斌打小报告,等我回来,看我怎么整治你。”岳珉珀语带威胁的瞪了弟弟一眼。

 “傍晚以前回来。若是晚个一时半刻,耽误大嫂服葯,我会让你伤到下不了。”

 岳珉昊的声音从屋顶传了下来,他早就知道大哥不可能乖乖待在家里。

 “到底谁才是大哥!”岳珉珀很不满意岳珉昊的态度。

 “你自己不要命我是无所谓,大嫂的命可是我三天没合眼,死命帮你留住的。你敢来,休想我会放过你。”

 岳珉昊丝毫不把岳珉珀摆出的威严放在眼里。

 “酉时以前我会回来:你乖乖在家煎葯吧,臭小子!”

 自知理亏,但又嘴硬不服输的岳珉珀,丢下了这句话,就驾着马扬长而去。

 “二哥,你还真的让大哥就这么出去啦?”

 岳珉琨知道二哥向来都无所谓的个性,但是,对于病患还能如此放纵,他真的无法理解。

 “今天换作是你,我是死都不会让你出去的。但是大哥的医术只逊我—些,我相信他知道该怎么拿捏。”对于自己的实力,岳珉昊是过分自信了。

 “二哥,眼看大哥已经沦陷了,什么时候给我添个二嫂啊?”

 岳珉琨攻其不意的提醒岳珉昊,母亲是不可能轻易放过他的。

 “不劳费心。”

 岳珉昊一个纵身,从屋檐飞下,轻拍了拍岳珉琨的肩头,幽幽笑着。

 看着二哥的背影,岳现琨摇摇头。他这个脾气古怪的二哥,总是让人想不透、猜不着他的心思,所有的事在他身上都是那么的不确定。岳珉琨不好奇,到底会有哪个女人能拥有通天本领擒住二哥的心。

 *********

 岳珉珀驾着马,带着司徒绯玥来到了城郊的—个小山岭上,他停下马,将司徒绯玥抱了下来。

 “马颠得你很不舒服吧?”他为她拭去额上的汗珠。

 “这里是哪?”

 司徒绯玥靠在岳珉珀怀中,仿佛—身的疼痛都消失不见了。

 岳珉珀搀着司徒绯玥来到山坡旁,指着山坡上—片白茫茫的花海。

 那—片…—霭霭的花海,让司徒绯玥兴奋得叫出声来。

 “蝶儿,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小白?你怎么会在这的?小宝贝!”

 司徒绯玥接过岳珉珀手中的小白猫,像个孩子似的,逗弄着猫儿。

 “小白,你的命可真好啊,我娘子对你又抱又亲的,看得我都吃味了。”

 岳珉珀委屈的看着小白猫,一脸哀怨。

 “人家小白又没有做错事,当然得人疼啊。”

 司徒绯玥很故意的酸了岳珉珀一句。

 “这样啊?那也就是说,我这个做错事的家伙,死在路边也没人在乎喽?”

 话才说完,岳珉珀就作势要往山沟跳。

 这个动作可吓得司徒绯玥一颗心都要从口中蹦出来了。

 “你说要牵着我过一辈子的,我不许你再这样吓我!”她扑进他怀中,一张脸羞得通红。

 “我的蝶儿,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他吻上她的,这个吻炽热得就如他的心一般,因为司徒绯玥而熊熊燃烧着。

 司徒绯玥幸幅的落下泪来:这一切让她觉得不可思议,但,岳珉珀的吻,是那般浓烈的烙在她上:她贴在他怀中:心中祈求这一切都不要是梦才好。

 “你的伤,还痛吗?”她心疼的抚着他的伤口。

 “小傻瓜,你的伤比我还重,还有心思担心我?”

 岳珉琯心疼的拥着司徒绯玥,因为她的天真、她的善良,让他更紧紧的将她拥在怀中,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畔呢喃着:

 “我爱你。”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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