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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轮廓变得柔和
 “别生闷气啦,我用手犒劳犒劳你,好不好?我可没做过这种事,你要好好教我。”骤然被人喂了一颗糖,眼泪猝不及防落下,他捂着眼睛别过头,闷声说“好。”

 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低落的齐锐语不成句地指挥向北给他手,自己越说越害臊,索后面闭了嘴。向北倒是无师自通,逐渐找到了法门,她左右开弓,把手里这个槌当成了玩具,看着它彻底硬起来。

 索放开手脚自顾自的玩耍,这儿掐一下,哪儿弹一下,疼得齐锐嗷嗷直叫。齐锐委屈地捂住自己的命子,眼泪汪汪,生怕她加害他。齐锐一委屈,向北更来劲儿了。不往下摸。

 她开始往上咬。一口咬上了心想念念的肌,熟悉的柔软感觉让她如沐春风,她学着他适才爱抚自己身体的手法来折磨他的膛,向北不怀好意地发现,齐锐试图捂着的槌,又悄悄了起来。

 “小,别玩了。”齐锐无可奈何,哑着嗓子求她。“你刚叫我什么?”“小。不可以吗?”他朝她挑了挑眉头“小情狂的简称,不可以?”“啧,那这样我应该叫你黑驴蹄子。”“你可闭上你的嘴吧!”

 向北很自来的,管齐锐叫老齐,正好齐锐比她大四岁,往老了叫也不生分,反而更增添亲密感,齐锐明显感受到了这种称呼所带来的亲近,也就忘了适才上的不快,欣然应允。不知不觉间,两人从白天消磨至黄昏。齐锐彻底被她那一声鬼哭狼嚎吓坏了。

 到底没按着她硬尝试猛男拉锯,倒是她,把猛男的身体基本咬了个遍,好好过了一把食动物的瘾。傍晚时分,早晨的一点食粮被消磨的干干净净,他们不约而同饿了肚子,向北自告奋勇,要给齐锐煮螺蛳粉。

 资深宅女的做饭艺术便是囤满各类速食食品,偏偏旅行前自己的存货已经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但凡能有其他方便食品拿得出手,向北也不会丢出“甲之糖乙之砒霜”的螺蛳粉来进行自杀式袭击。

 话完这个提议,向北心虚地望着他,生怕齐锐不喜爱吃这种口味奇特的小吃。齐锐听她的建议,倒是眉开眼笑起来,其实他也是螺蛳粉重度中毒患者。向北家里只剩几袋好螺的小龙虾口味螺蛳粉,新口味。

 她还没有试过。齐锐以前吃过,毫不客气地从向北手中拿走主导权,反客为主,给她煮起粉来。两包粉,一人份的调料,外加一个满的荷包蛋,一切都恰到好处,他们面对面,热火朝天地吃着。向北忍不住偷瞄齐锐。

 白那可怕的锯人行动已经完全被她抛到脑后,眼下两个人这样对着嗦粉,倒真有种以假真的家庭氛围。

 她一个人孤独久了,即便心知眼下的一切都是自以为是的虚假,不过虚妄,但有那么几瞬,她有在悄悄贪图这份堪称平静的微小幸福。***

 吃完螺蛳粉,两人一起洗碗。向北打开了所有窗户通风散味,转而坐回沙发,和齐锐一起喝大麦茶。

 以前没觉得沙发有多小,强行了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向北觉得即便自己稳稳坐在沙发上,也会不自觉往齐锐身边滑去。

 他们身上都隐隐散发着混杂龙虾气息的酸笋味道,并不适合凑近彼此,嘁嘁喳喳讲一些胡话。

 短暂无话的当口,又没有什么东西恰到好处来衬托此时的气氛,向北最不擅长没话找话,和这样一个块头大的猛男强行一起,就算上午他们亲密到自己差点被他按在上给锯了。

 那种对陌生男人的恐慌又一次攫住她的心神,向北打开了她的书本小夜灯,心神不定地瞟着沉默的男人。

 男人正在有意识的放空自己,一下被她的小夜灯吸引了注意力“昨天就注意到这个大家伙了。以为是书,原来是灯。昨天觉得你的家都被书填满了。我就光留意书了。待了一天再看,原来家居都很有意思。”

 “听你这话,感觉你又在编排我。”“我是真的没想到。没来之前,总觉得你家可能是糟糟的不能见人…我没想到里面出现的东西会这么有‮趣情‬。”他指了指在沙发另一侧旁放着的黑胶唱机。

 “这个年代,除了DJ,没多少人还会用黑胶听歌。你的家,气质很独特。”“过分小资,过分文艺,过分老派。”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她脸上的忧伤一闪而过。

 最后僵笑着感慨“我总是这么不合时宜。”男人摇摇头“我正经没听过黑胶碟片的音乐,这个放起来会有那种很老派的,像好莱坞歌舞片或者《猫和老鼠》配乐的那种感觉吗?”

 向北抿嘴一笑“你大可以试试。”齐锐对着唱机稍微捣鼓了一会儿,碟片开始缓缓转动,他闭着眼睛静静欣赏,听了没半分钟,齐锐气冲冲地抱怨“你这到底用唱机到底在听什么玩意?”一个男人正在重复用破音嘶吼着这一句歌词“Everybodyisherenow!”

 被齐锐发现自己包藏祸心,向北笑嘻嘻地换了一张碟“刚才还和我试图谈艺术呢,怎么,一个复古新上来就受不了了?”

 齐锐被她噎得没了话,昨的恐慌又重新浮现,他们来自如此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好像一扯到艺术,不管他怎么讲,都是班门弄斧,都是自取其辱,她总有理由嘲笑他。

 “不听了。再听下去,你又要骂我叶公好龙。”向北拨开唱针,一头雾水,不大明白自己究竟怎么惹到他。是一不小心又说错话了?这一,向北明里暗里给齐锐的打击不小。

 她似乎总能在奇怪的地方悄悄戳爆他所剩无几的自尊心,以至于他甚至提不起心力像前几一般讲几个笑话逗她开心。

 他溜去卫生间给自己小小放了次水,再次回来,又陷入适才漫无目的的放空。向北苦思冥想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想出个所以然,只能认为是男人小气,看他在自己面前放空,向北气不打一处来,可这么看着看着。气又消了。

 晕黄灯光映得男人的脸庞忽明忽暗,突出的五官模糊了界限,轮廓也变得柔和,无形削弱了他眉宇间的凶。认识这么些天,他的脸上第一次了些许疲惫。

 感觉这才是一场漫长旅行后真正的放松,他不用再强撑着自己,勉力维持自己的通天塔形象。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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