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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咬了咬牙槽
 “…”沉纯歌一时语,虽然想笑又无奈,却也知道他是认真的。摇摇头“别买,千万别,我只在这里待一年。”***沉纯歌好不容易才劝住男人要买房子的心,又把人哄走。

 等他离开学校之后这个中午已经过去,她走在去琴房的路上,不时左右张望,期待能碰到裴莘柔。

 她一只脚刚刚迈进门就看到站在走廊对面的薛昀,他的模样在这些学生里算是出挑的,个子也不矮,一眼便能看到他。沉纯歌暗自犹豫要不要现在进去,那只脚慢慢收了回来。

 下一秒,却让她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何嘉从一旁冲出来,速度快得她都没看清是从哪里过来的。

 她手里拿着两瓶饮料,笑嘻嘻地递给薛昀一瓶,递过去之前还贴心地打开。小兔子一挑眉,着实有些惊讶。惊讶不是因为薛昀移情别恋如此快。

 而是她和何嘉做了一年多的舍友,从未看到过她有像今这般谄媚的嘴脸。大抵每个女生都有两副面孔,只是她的反差特别大而已。女孩睨了两人几眼,出自同学之谊的那点体谅看来也不必有。

 她习惯性地整理了一下裙摆,大大方方地走进去。薛昀看上去是个痛快敞亮的人,见她来了。将瓶中水一饮而尽,然后像是安慰似的拍拍何嘉的肩膀,两步到她身边。“纯歌,可以这么叫你吗?”女孩一挑眉,下意识看了何嘉一眼。

 刚刚还笑容温和又极尽娇媚的脸蛋在瞥到沉纯歌的瞬间变了颜色,又因为薛昀背对着她,所以这股厌恶之情更不加掩饰,直直地从她眼中向小兔子,而小兔怕被她的污浊了眼,眼眸一转不再看她。

 “还是叫全名吧。”说完又要越过他离开,可这次薛昀却没这么容易让她走,而是身子利落一转,挡在了她身前。

 “有事?”她的语气没刚才那么柔和,已然结上一层薄薄的冰霜。这几个月她大概是被沉云朗惯坏了。现在的脾气远没有当初在金城时那么好。

 男孩感觉到她身上气场的变化,也察觉出这女孩有功夫。既然目的打到,他便挑了挑眉投降认输一般向后退了一步,为她让开一条路。沉纯歌走了之后,何嘉脸上的笑容再挂不住,酸溜溜的过去。

 “你不是说你是替别人给的信吗?不是不喜爱她吗?”薛昀还在兀自望着女孩袅娜纤莹的背影,竟有些庆幸她有男朋友。

 他听到声音才回过头,睨着何嘉明亮的眼睛,伸手挡在前面,她便下意识阖上眼皮。好像在抚摸什么奇珍异宝,他摸着摸着神色就变得贪婪,在手指离开前一秒他又突然恢复正常。朝着何嘉笑了笑“嘉嘉,能不能,帮我个忙?”***

 入了冬之后沉云朗回了一趟墨城,走之前和她待了很多,向来不喜爱拘束的男人竟然和她规定每天必须通三个电话。

 这房子有很久都是两个人,小兔自己住了几天感觉空落落的,小九吃狗粮好像都不香了。上次长久分开还是她比赛那天他抛下自己一个人离开,那件事好像近在眼前,又好像过了很久。

 她吃着男人临走前给她做的糕点,躺在地板上回忆。只记得自己哭得撕心裂肺,其余的竟都模糊,连当时心痛不已的感觉都复刻不出来了。曾经一想到就会心疼的事,终归败给了男人的温柔,都变得没那么重要。

 这世上太多数耿耿于怀大抵还是因为自己过得不够幸福,没有痛快释然的底气。想着想着思绪就不知飞到哪去,光温和反,她眯着眼睛,手里无聊,转动着手机解闷,忽地,屏幕亮了,她还以为是自己碰到按键,瞥了眼屏幕后猛地坐起身来。

 又是他的电话,今天已经是第三通了。这真的很新奇,沉纯歌知道,军队里并没有这么多清闲时间。

 “喂?”接通电话,磁而低沉的男从话筒那边传过来。不知怎的,她虽然没见到他人,眼前却忽然出现了他冒着青色胡茬满脸疲惫的模样,心口一刺,原本端着平静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柔软下来。糯糯软软,像是一块沾了糖霜的黏米糕。

 “有事吗?”“有事。”男人捏着眉心,指甲里还残留着深棕色的淤血。听到小姑娘声音的那一刻。他身上的疲乏掉了一半,总算明白为何大哥和弟弟一有空就抱着手机不松开了。

 “有点想你。”他说完,听到那边呼吸停顿了两秒。男人也停了一会儿,又补了一句:“其实不是有点。”

 沉纯歌趁着他看不到,在电话那头笑靥如花,娇俏的脸蛋缓缓浸上红晕,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实属不易,她不打算他,可他竟自己讲出来了。

 而她没看到的是,沉云朗说完这句,泛着油光的俊脸上也多了些罕见的色彩。彼此之间都沉默了一会儿,又一同说话。“我”“我”

 “你先说。”

 “你先说。”他们一愣,这般心有灵犀让两人笑了出来,最后还是男人开始说。“我过几天就回去,想要什么吗?”

 “你那里能有什么呀。”墨城那个寸草不生的地方,她虽然多年没回去过,但也知道连年战祸让那片土地越来越破败,怎么会有什么新鲜东西。“那就把我给你用。”他这句话带着强烈暗示,如果她应了。

 两人关系就此就定下来了,他就等着人毕业之后找个机会娶过来或者强娶过来。如果没应,他就接着贴住不分开。女孩依然没说话,不反对也不答应。

 “兔兔。”声音突然变得沙哑了些,他靠在椅子上扬起锐利下颌,睨着空白的天花板,另只手伸到身下。

 “想和你做,想把你干哭。”沉纯歌还在那头等着他深情,却怎么也没想到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一时间羞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脸憋得快要滴血,反应过来猛地挂断了电话。电话那边传来忙音,男人抿着挑了挑眉梢,未几后哈哈大笑,他的小兔子太可爱了。让人想欺负,更想欺负哭。

 过了几分钟,他把电话又打过去,那边磨磨蹭蹭地接了。小姑娘声音瓮瓮地,像是受了什么委屈。啧,他咬了咬牙槽,她哼唧的那几声都把他给叫硬了。

 捂着快要冲出牢笼的猛兽哄了她一会儿,小姑娘才终于又笑出来,之后两人接着聊天,沉纯歌像是想起了什么,倏地握紧了听筒,那边的气息变了。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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