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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闻阙查底细
 姜荣昌上心,催促孟柳带着家里两个女儿去寺庙上香,他哪里知道,侯夫人孟柳曾经指使婢女给姜晏下药,而姜晏在灵净寺的客房与面目模糊的男子一夜贪。如今,这男子邀请姜晏寺中私会。

 姜晏跟着三姐光明正大前往灵净寺,途中孟柳始终面色惨白。“姨母怕什么?”下车时,姜晏凑近孟柳,轻声呢喃。

 “我不怎么记仇的,只要姨母以后再别惹我,肯定能够相安无事。”姜晏鲜少呼唤孟柳为姨母。这称呼一出口,许多难堪的旧事如同钝刀刺进孟柳心脏。

 她是抢了亲姐丈夫的贼人,哪怕如今光鲜亮丽,在姜晏面前依旧丑不堪言。所以她才厌恶姜晏。孟柳扶着三娘的手,深深呼吸几次,将翻涌的情绪下去。

 “走罢,今娘为你求个姻缘的好兆头。三儿,你定要嫁得比姜晏好,体体面面的,绝不遭人笑。”

 侯夫人早已在为三娘相看人家。现下尚无合适选择。姜三娘默然,任由母亲将自己拽进寺庙。***

 九尾狐自然找不到,但灵净寺特别热闹,香火旺盛,人来人往。姜晏拜佛烧香,没姻缘签,带着阿蘅和朱鹭在寺庙里逛。许多地方锁着门,不允香客进入,姜晏也对佛门规矩不感兴趣,自去落脚的客院。

 定下的客房在晚秋院。和上次一样,至于云苍,住的地方称作疏香院。姜晏白天去不了,在院门外就被侍卫阻拦。

 到了晚上,夜深人静了。姜晏合衣躺在上翻看话本。朱鹭和阿蘅守在外间。没看几页犯困,想着眯一会儿,结果就睡着了。再醒来,已经身处檀香袅袅的静室,衣裳大敞,眼睛蒙着纱,熟悉的男人分开她的腿,进入。

 “唔…好撑…”透过红纱,姜晏只能瞧见朦胧的光,她一时吃不消对方的尺寸,牙齿在下咬出浅浅凹痕。“你…你怎么把我带过来的呀?”约见的纸条只写了时间地点。

 但没有相会方式“我屋里两个婢女呢,都没能惊动?啊…轻点儿…怎么这般莽撞?”裴云苍不能不莽撞,他太疼了。身躯每筋脉都快要炸开。匿身灵净寺带来了更多的不便。

 他忍耐到了极限,才肯邀请姜晏前来。所谓国师目睹祥瑞,恰好提供了机会,但就算没有这机会,裴云苍也会想办法把人带过来,他不打算找别的女子纾解疼痛。

 着姜晏弄了两回,又把人摁在写满经文的屏风上,狠命捣。姜晏站都站不住,直往屏风上撞,水溅得到处都是,她就没遭过云苍这样儿的,体力强得要命,半天不完事。

 累得头晕嗓子哑,挣扎着要倒下睡觉,还会被捉住脚踝拉回去。好容易歇下,姜晏感觉骨头都被拆了一遍,她抱怨:“你就不能找别人么?要不咱俩算了罢。来回一趟也麻烦的。”裴云苍用糙的手指开姜晏黏的鬓发。

 “不找。”“为什么不找?你非我不可,看上我啦?”“…”他停顿片刻,道:“我与你说过,我父亲贪图享乐,身边有很多女人。”“但他子嗣不丰。”

 “他次次责罚用刑,众人皆知我并不受宠。”“后来,有个婢妾诊出喜脉。”“她想为肚子里的孩儿谋个前程,而幼时的我是阻碍。念着我不受父亲喜爱。

 她无甚顾忌,私下里买通奴仆给我下毒。”裴云苍一个正经嫡子,身上旧伤未愈,虎狼之毒又侵蚀五脏。

 他蜷缩在卧房不断吐血,而后高热,昏厥不醒。人没死,熬了五天缓过气来,元气大伤。所幸家中不缺金银,灵丹妙药也多的是,养了半年便精神了。

 只是体内残留毒素难以清除,时常发作折磨身心。姜晏听得入神:“下毒的人呢?”裴云苍回答:“出事以后,父亲把她处理了。”那并不是一个软心肠的男人,即便婢妾容颜甚美,有孕在身,也能毫不犹豫将其杖杀。

 “起初疼痛尚能忍耐。年纪增长,毒发之痛愈发强烈,大夫建议我寻些鱼水之,或可减免痛楚,但我并不愿意。”他不想沾女

 幼年的经历是无法抹消的灰影。如果不是姜晏误打误撞进了裴云苍的房间,也许他会一直忍耐下去。

 破了戒,斟酌选定姜晏,便不会有换人的道理。姜晏恍然:“喔,这样啊。”顿了顿,又道“竟然不是因为喜爱我,你眼光有点差呀。”

 “明明我这么招人喜爱。”她自夸的语气很坦然。骄傲,率,理直气壮。裴云苍的手按在姜晏肩胛,忍不住添了几分力道。姜晏有所察觉:“你是不是又笑了?”裴云苍:“没有。”

 “就是笑了。”“…”他无意进行这种幼稚的争辩,俯身住姜晏,壮脊背起起伏伏。姜晏肚子酸软,身体仿佛彻底撑开,每一次进出都水声滋滋,她抱着他,手指抚摸他身体细碎的疤痕。

 殴打的旧伤与战争痕迹并不相同,她花了很长时间来辨认。这个人幼年过得苦。少年外出闯,绝对拿过刀,上过战场。云苍是不是裴寂?六分…不,姜晏有七分把握。与她的男人,或许正是后谋反的燕平王。

 ***她应当是能利用他的。从第一次来到暖玉庄,与这个叫做云苍的男人交谈,姜晏就有了这种心思。如今对云苍身份的猜疑,更是坚定了她的想法。

 但究竟怎么利用,姜晏还没想清楚,她不擅长玩权术。论及权术,闻阙理应得心应手…不,等等!

 姜晏忽地打了个哆嗦,甬道紧缩,夹得身上的男人息,她昏昏沉沉地想到,先前抱着猫去茶肆和闻阙会面,闻阙手里拿着一卷文书,内容便是安顺国军备明细,裴寂的名字赫然其中…闻阙为什么要拿那卷文书。

 而且让她看到?谈话间他提到洛密道,曾经的叛军,谋反…密道,密道…不肯真面目示人的云苍,从灵净寺来了暖玉庄,又回到这匿身之地…密道…凌乱的信息织起来,连成某种奇异猜想。假使云苍是燕平王裴寂,极有可能长期潜伏灵净寺,借密道出入洛

 她对闻阙坦诚重生之事后,闻阙查她底细,自然也会查她近的动向。往返暖玉庄的行踪并不隐密,他不可能毫无所知。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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