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就是软得慌
康勇看起来有两天没刮胡子了,嘴边长出了短短的胡茬,看上去比平常老了几岁。服务员把菜端上,又给大家斟满了酒。我和另一个不喝酒的女同学要了一杯红酒。玉珊端起杯“今天不管能喝的不能喝的,第一杯都必须喝起。”
大家站起碰了一会杯以后,唰唰的都一饮而尽。我和不喝酒的女同学想喝一点表示一下,结果齐齐遭到喝白酒的同学一致的谴责,那个女同学经劝不住了。
最后还是拿起杯喝了,我也是被
无奈,又势单力孤,也只得一杯见底。酒喝下之后,脸上就开始发热,我知道,脸一定红了,也不知他们是怎么喝的,喝来喝去。
他们个个脸上都泛着红光,康勇不停地轮番敬酒,敬到我这,我只是小抿一口,渐渐地,康勇话多了起来,也不断地重复,罗嗦,舌头都拉不直了。我知道。
他已经喝醉了,这时他拿着酒瓶走到我面前,把我桌上酒杯里的红酒一口喝尽了,然后给我的杯子里到白酒。“你疯了,我不喝白酒的。”我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倒白酒。
“这是茅台,我们都很难喝到的,你尝个味。”康勇不依不挠,硬是将我的酒杯倒满了。“来,我敬你一杯。”他端起两只杯子,一个杯子伸到我的跟前。
“康勇,你喝醉了,别喝了。”我劝着他。“我没醉,兰,兰雪,看在我想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你,无论如何也要陪我喝一杯。”
“我真的不能喝白酒,你知道的啊…你非要把我搞醉吗?玉珊,你帮我劝劝他。”那边玉珊也喝得脑袋耷拉了,见我叫她,她抬起头来,勉强撑开眼睛说道:“兰雪,你就喝一杯吧,人家爱了你这么多年,你心疼一下他。”
大家自然把这当成玩笑话,都开怀笑了起来,但他们不会知道,我们这些人当中能够心疼他的,也只有我一个人了。“我先干为敬。”康勇一口喝了,把杯子亮在我的眼前。我摇摇头。
“难道你就这么看不上我吗?”康勇执拗地举着杯,话里带话地看着我,但这句话把我的心也说的柔软了。我接过康勇手中的杯子“你能答应我吗?我喝掉这杯酒,你今天就不准再喝酒了。
“他眼里忽然
出两颗泪来,他点点头。我一仰脖子,把酒喝了下去,辛辣的白酒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里,顿时就头晕见效,我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
子说跟玉珊他们去酒店吃饭,而我也有一个饭局,倒也省了我
刀下厨。我的朋友们也知道我身体不好,因此都不勉强我喝酒,我以茶代酒,也喝的朋友们兴高采烈。
当然,我们除了说说八卦,也说说文学,我们有很多的灵感,来自于酒桌。我们散席了,
子还没有回来。
我估计他们又去歌厅嗨皮去了,这些人,玩起来也
疯的。我坐在电脑前,启动电脑,刚刚打开一个网页,手机响了。
电话是
子的同学…报社那个记者打来的,老顾,快到医院里来,你老婆喝醉了。靠,知道我老婆不能喝酒,还把我老婆灌醉了,想浑水摸鱼呀!
我电脑都没关,就急忙下楼,打的赶往医院。医院偌大的输
室里,还有10来个病人在吊盐水,
子坐在一张椅子上,在一个女同学的怀里睡着了。
“怎么喝得这么醉呀?”我问那个女同学,那女同学还较清醒的样子,她撇清自己说:“还不是康勇呀,非要跟兰雪喝一杯茅台,结果一杯就把她喝醉了。”
“康勇人呢?”把女同学喝醉了,自己居然人不见,这男人也太不负责了吧,亏他还跟我老婆有过恋爱的关系。
我心里忽然有些瞧不起这男人了。女同学抬头用嘴努了努抢救室。抢救室里站着几个人,靠近门口的那人,是报社的那个记者。我走进抢救室,抢救室的两张
上,躺着康勇,另一个竟然是…玉珊!
“怎么喝成这样?”我问道。记者同学告诉我说:“也不知这两个今天怎么了,喝疯了!他们俩加起来,起码喝了三瓶茅台。”“有危险吗?”“医生说不要紧,输两瓶
,明天醒来就没事了。”
“没危险就好,不然你们大家都得赔钱。”我心情放松了,开着玩笑说道,又把眼光投到病
上的两个酒鬼身上。康勇和玉珊静静地躺在病
上,像是睡得极深的样子。
玉珊因为是女
,身上还搭着一条薄薄的被子,免得
出丑样,但还是可以看出她
脯的高耸,进而联想到她
房丰
。“这两人怎么回事呀?以前也没见喝成这样,这会喝成这样,还把我老婆也搭上了。”我跟他们闲聊起来。
一个同学说道:“是呀,喝得太疯了,劝都劝不住。我估计他们一定有什么很不开心的事情。
最后用喝茶的杯子搞了一大杯,喝了就坐地上了。”康勇的不开心估计跟我老婆有关,两人干柴烈火地刚烧起来,我老婆那边就喊停,又不是两人感情上出了问题,这叫一个男人如何想得通?我不免又有些同情起这个康勇来,那玉珊又怎么回事呢?
她难道也有康勇一样的隐情,也是失恋?这时一个护士拿着两瓶药水进来,要给康勇和玉珊打针。这个护士30来岁的样子,看上去不怎么耐烦,脸冰冷,或者说,比较讨厌这些个喝醉酒的人。
“都出去,别在这里碍手碍脚。”护士冷冷的面孔和语言,不想却
怒了喝到八成的记者。记者回敬道:“这么宽的地方,谁碍手碍脚了?”
护士把盘子往桌上一放“要不你们出去,要不我出去。”记者火了,用力地拍打着桌子:“你什么态度?叫你们院长来!”护士也不是省油的灯,就吵了起来:“我就这态度,喝醉酒还来医院撒酒疯是吧?”
“就撒酒疯了怎么的?”吵闹声引得患者的家属们都围观上来,有的患者手举着输
瓶,踮着脚在看。
我劝着记者:“别吵了,为这点事吵架丢不丢人啊…还要不要给他们打针了,走走走,你们都回去睡觉去,这里我守着。”
而这些同学们听见我说守在这里,心里不知有多感激我,也都给了我好大的面子,骂骂咧咧地出了抢救室,我老婆没喝多少,神志也还清楚,就是软得慌,昏得慌,想睡觉。
我让他们把我老婆送回家去。这帮人走了之后,这里才恢复了原有的安静,看热闹的都沮丧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我再回到抢救室时,护士已经给两人挂上了盐水。
我站在
位的中间,左看有看地看了看两人,康勇的脸色有点发紫,估计是红过头了,玉珊的脸色有点惨白,跟平常那种润泽的白不一样。
估计也是喝酒喝白的。两人的呼吸都很平稳,挂在
头的输
瓶一滴一滴地往下掉着,倒把夜里的这份安静滴得更加静谧了。我坐到玉珊的
前,一股暗香的香水味淡淡的扑进我的鼻腔。
这是玉珊常用的香水,很好闻,男人闻了会有一种冲动,想把散发这种香味的女人抱在怀里闻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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