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这是要求
但我爸也没答应,他并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他最理解我妈,他也不想让儿子这样做。眉姐那晚走后。
就没联系我,我也跟她失去了联系,她走了,我问了她舞蹈学校的老师,她们说她去了美国,那段日子,我活的像个被掏空的木偶,没有方向,不知该怎么办,我并不抱怨什么,只有太多的自责,在这个故事里,除我之外,都是受伤的人,我能理解。我妈那段日子,发现眉姐走了,老是问我,不停地自责说是她的错。
她说她真的不该在那个时候生病,是她对不起小眉。一个星期后,我接到了眉姐从美国打来的电话。我抱着电话急切地问她在哪,为什么要这样。"
小童,我给那卡里又打了十万,如果你们想来这边看病,我帮你们联系,我问过了不少这边的医生,虽说希望不大,但可以试试!"
我没有回答她这个,一直追问:"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离开我?"我很是任
,不讲道理地问她。"没有原因!"她的口气让我很难受,变了,像个朋友,一个陌生人。"
难道一定要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吗?"我咬着牙齿问她,她听了这话,哭了,又回到了从前,用那种柔弱,无奈的口气问道:"妈还好吧,没事吧?"她哭的厉害。"她很想你,一直问我你在哪,她说是她的错,她…""让我跟妈妈说话好吗?"
她问我,我点了点头,走到房间把电话给了我妈,我妈急忙接过电话,很是明白地强装欢笑,然后问了声:"是小眉吗?"我妈很快急忙地说:"宝贝,乖,别哭,妈在这呢,很好,妈想你!"
我听到眉姐很是深切地喊了声:"妈!"就哇哇地哭了。"妈也想你,我很好,你回来吧,妈想看看你!"那边说"恩!"她们没通多久,电话转到了我的手上。
眉姐说:"小童,你好好照顾妈,别多想了,别老担心我,你是大人了,应该知道该怎么做,明白吗?姐想你,不会不要你的,不要担心!"
我"哦"了声,然后问她:"你回来吗?""过几天说吧!"她没有松口,那段日子,她一直陪我,陪了我很久,时常打电话来,就在我妈一遍遍地请求父亲,父亲终于答应我们可以在一起,但不能结婚的时候,她没有答应回来。
我打电话给她,很开心地要她回来,她说她有事,来不了,说的是一些搞不明白的话,而我知道她不会回来了,后来,我又知道,她是明白的。
即使我们可以在一起,很多人也要承受痛苦,也要受伤,不会开心地看到我们在一起。也似乎,她离开后,想的开了。
我没有怪她,无声地挂了电话,谁也不怪,这是没有道理去追问的事。上天不讲任何道理地带走我们想要的,不给我们原因。今夜,当我讲述这些事的时候,我只想为自己的活着找寻借口,能够在黑夜里,无声地睡去。
故事在继续,所有的悲伤,快乐,都在无声的梦境里蔓延…***我突然一下子联系不到眉姐,她的电话换了,我去问她在舞蹈学校的小姐妹们。
她们说她们也不知道,我能感觉到这是眉姐故意的。我也猜想她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但舞蹈班的老师说她一直跟她们电话联系,但都不显示她那边的号码。
那段日子,我经历了无法宣
的痛苦,感觉整个人被放进了封闭容器中,也许并非是想念她,有更多的是愤怒,是想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到底什么原因,我要反问她,质问她,即使是背叛,我也要当面宣
。
我知道我没道理这样对她,可她的突然消失让我难以理解,我想她也无法解释,爱情是折磨人的东西,有爱就有痛苦,若是一个对你那么好的女人,突然就这样逃避开你,在你人生最低谷的时候。
那给我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不管怎么说,我都无法给她找理由,我承认我有错,是我先错,可她的后续让我绝望到了极点。
母亲的病越来越重,我的精神在母亲和眉姐的压力下,变的越来越低落,成了活死人。整天提不起精神,但我不想让母亲看到我的低落有眉姐的原因,可我没法掩饰,如果母亲没病,我还可以强作欢笑,可母亲病了那么重,我无法开心起来,为母亲的悲痛要多些。
我妈有天大概是精神突然好点,望着窗外叹了口气说:"小童,老家恐怕都下雪了吧?"我妈是北方人。
那个时候是十一月多,北方应该很冷了。我听到这句话,就难受了,围到母亲跟前,隐忍着痛苦和眼泪,握着母亲的手,从眼泪中挤出一丝笑说:"恩,应该了,昨天看天气预报说有冷空气南下!"
我妈听了我的话,把脸从窗口吃力地转过来,然后望着我,皱了下眉头,母亲病后,时常因为疼痛皱眉,但她愣是没说一声疼,她说:"小童。
在北方几乎年年都要下雪,雪花飘!"说着母亲轻轻地唱着:"雪花飘,雪花飘,娃儿年年长的高,北风吹,树儿摇,娃儿没妈四处飘!"我妈突然哭了。我没有哭,在那之前,我很久都不再哭了,握着我妈的手,明白她的悲痛。
她不想离开我,可是不想离开,不得不离开,她知道自己的病情,那天,我妈跟我说了一些
代的话,也算是遗嘱吧,她说:"小童啊…你听妈说几句啊…一是啊…你以后要好好照顾你爸爸,如果结婚了,有了孩子,最好能让他带着玩,他最喜爱孩子,如果可以带去给妈看看。
第二啊…以后找媳妇,别找太漂亮的,身体要健康,人要对你好。第三啊…你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该放的就放了吧,听妈的,妈虽然不了解详情。
但妈是女人,知道女人要什么,有的时候你给不了,你还小明白吗?"我眼泪不停地
,再也控制不住。
那由不得人,当你身处那种情景的时候,眼泪自然就落了,拉着我妈的手说:"妈,别说了,不会有事的,不会的,我什么都听你的,听你的!"
我妈不再说什么,以后都没再叮嘱我什么,也开始慢慢不愿意跟我说话,有亲戚来看望,她硬撑着笑笑,只是不再多跟我说话了,但我能明白她的意思,她不想我过多的想她。她最疼爱的就是她的儿子。
***那年的冬天,滨江竟然下雪了,那是五六年来滨江第一次下雪,下的很大,很是寒冷,似乎预兆了什么。我没有等到眉姐,我慢慢地变的沉静了不少,把所有的事都埋在了心里。
天气越来越冷了,我们都穿起了棉衣,亲戚来的频率越来越多,母亲越来越憔悴,我的烟
的越来越厉害,时间在慢慢地流逝,亲戚们彼此碰头都说:"哎,今年真是冷,难得见到这样的天气!"
,有的说:"大概,哎…"我很少同他们说话。没人能有我痛苦,我最清楚,许多人活着都是为了面子,说的话也不过是面子罢了。有时突然想,我妈,五十多岁的女人。
她孤零零地来到这个世上,又要走了,孤独一人,她的父母…我的外婆当时都被隐瞒着,这是她要求的,怕外婆外公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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