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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赶着那群羊
 然后发生了什么?资本家带着工人组成的军队,打败了封建主和他们的农民军队,没错,这才是真正的过程。你看到什么了吗?我的小鸟。”程子晴没有说话,但身体已微微颤抖。

 血主问:“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不,一定是哪里出错了。”程子晴摇头。血主命令:“回答我!”

 程子晴不可自控地说:“推动社会制度转变的,是生产方式的转变而不是人的反抗。每一次转变,就会诞生一个新的剥削阶级和它的被剥削阶级,他们消灭旧的阶级,却不会消灭剥削本身。”

 “聪明!如果人类社会真的有一般规律,那就是这个。”血主开心地笑起来,向女孩问:“你们口中的无产阶级,到底有什么不同?”“我不知道。”“你们口中的工人,和农民、奴隶有什么不同?”

 “我不知道!”程子晴尖叫起来“我实在告诉你,资本主义灭不灭亡我根本不在乎,但无论取代它的下一个社会模式是什么,它一定!是个等级社会!是个剥削社会!而我!”血主看着程子晴:“仍然是那个剥削者。”眼泪在程子晴眼眶里打转。

 她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而哭泣,是为了乌鸦吗?还是为了人的无能为力?这时有人忽然叫喊起来:“剥削者万岁!”接着大厅里所有人都欢呼起来。“剥削者万岁!”“剥削者万岁!”

 “剥削者万岁!”程子晴无力反驳,她突然意识到,此刻便是她一生的写照,至始至终笼罩于她人生之上的,是无知,和它所带来的无力。

 “你只是在利用我的无知。”她轻声说。血主举起手指,示意所有人停下呼喊,他向程子晴问:“我的鸟儿,你说了什么?”“你利用我的无知来支配我,你知道以我的见识无法反驳你,但也仅此而已。我为我自己而羞。”

 “真可悲。”血主叹了口气:“就像亚当因赤而羞,你为无知而羞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再纯洁了。小鸟和蝴蝶不会在意自己的无知,所以它们才能唱出最好的歌,跳出最美的舞。

 你们中国人有一句话说得好,女子无才便是德。你本来可以活得无比快乐,现在却自寻烦恼。”血主离开鸟笼,轮椅向远处驶去,他又似乎想起什么,让轮椅转了半个圈,向程子晴说:“鸟儿。

 等我杀了楚曦和胡小飞,你会成为我的女儿。别忙着拒绝,支配者之所以是支配者,因为我们懂得顺势而为,你有时间慢慢体会。”…楚曦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三人打了半个小时。

 他们约定,如果楚曦在二十分钟内打败他们,他们就任凭楚曦支配,但如果打不过,每十分钟就输给他们一箱鲜血。楚曦势在必得,他变了身和三人对打,可不但打不过,甚至也不了身。

 “三箱了。”伊芙琳轻松地看了看表,坐到一副石棺上。胡小飞心想如果要在森林里过夜的话。

 那最好去捡些柴火,他给伊芙琳说了,走出墓,进入到大森林里,在这里待得越久他就越喜爱这里,如果没有那些责任,他愿意一辈子住在这片森林里。如果不血的话。

 他也会像乌鸦那样慢慢变老吗?那人生的每一天就变得有了特别的意义,他在布满针叶的土地上跑,踩着干燥的岩石跃过溪,然后望向远处尖锐的山峰。空气里全是树木发出的香味,他想把这里介绍给程子晴,还有古丽,如果她们在身边就好了。

 可是她们现在在哪里呢?他在林地里捡拾地上的枯枝,不一会儿就捡起一大捆,用双手才能抱住。继续往远处走,直到遇到一片沼泽才停下返回。

 他方向感绝佳,就像脑袋里装着指南针一样,让他准确地走在来时的路线上,他计算着自己出来多久了,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所以楚曦打赢了吗?赢不赢都无所谓了吧,反正约定的二十分钟时间已经到了。这么想他也就不急了。

 直到那种特异的感觉山风般呼啸而来,他心想这又是怎么了,赶紧放下柴火,向上一跃而起,变成一只巨大黑鸟,向前方高速飞去,他贴着树梢飞,飞了两分多钟,为了防止被人看到进而被推测出墓入口。

 他故意飞过头,然后隐入林中,又往反方向跑,那种特异感越发强烈,让他想起了和血主手那晚。

 那看不见的力量果然是从墓里散发出来的,他跑进溶,进入墓,看到楚曦躺在地上大口气,陀思妥耶夫斯基三人也瘫倒在地上,看起来累得筋疲力尽。楚曦坐起来。

 用手肘撑着身体,大声说:“是我!赢了!”考茨基道:“时间…时间…?”王宣宁看了看用来计时的沙漏说:“一个半小时…九…九箱!”陀思妥耶夫斯基道:“男孩,你们输了九箱血…你最后还剩一箱,你还赌吗?”

 “啊!”楚曦惨叫一声,又倒回地上,原来打了一个半小时才分出胜负啊…楚曦赢了吗?胡小飞有些好奇。

 他怎么赢的?刚才他看起来还落于下风呢。十多个血族去拿装血的箱子,看到胡小飞来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向他问:“男孩,你赌吗?你的羊,赌吗?”“羊不赌!”胡小飞道:“羊是我们的。”

 他向四周看看,伊芙琳不知去了哪里,他跑到巨坑旁边,向下看到伊芙琳正在众多石棺中晃悠,她看到胡小飞来了,向他问道:“胡小飞,你是中国人,你懂风水吗?”“什么?你要搞什么?”

 “我打算给自己选个坟。”身后喧闹起来,胡小飞回头去看,看到楚曦开始舌战群儒,但他实在缺少技巧,所以基本上就是一场对骂。胡小飞跳下深坑,跑到伊芙琳身边,说:“伊芙琳,我刚才考虑了一下,我还是准备回去,回中国。”

 “你想让我们跟你一起去?”“不,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什么时候走?”“我打算马上就走。”“没有我帮助你怎么回得去?”“我会想办法的,我会飞呢。”

 “嘿,听着,你回去就会死,别以为你觉醒了就无敌了,我也觉醒了,你还不一定能打赢我呢。所以你明白吗?会死。”“我知道,但人躲不过自己的命。”

 “呵,你怎么也开始说这种话了?”“谢谢你了。请你给楚曦说一声。”伊芙琳摇摇头:“你自己给他说吧。”

 “麻烦你了。”胡小飞转身跑开,他的双臂变成翅膀,两个起跃就跳出深坑。楚曦和躺平者们正对骂得不亦乐乎,王宣宁一边骂楚曦蠢,一边还未完全解冻的袋装鲜血。他问:“这些血是哪里来的?”

 楚曦说:“我们偷了一个制药公司。”“啊?罪过啊!罪过!这些血本来是用来治病救人的啊…你怎么可以把这样的血给我喝呢?!”

 “那这样,你别喝了。”楚曦伸手就要抢他手上的血袋:“你别喝了你让给别人。”“不不不!”王宣宁转身用身体护住血袋:“你走开!你走开!”

 胡小飞带上一些必要的物资,离开了墓,他走了二十分钟,在溪的岩石河滩前减慢了速度,他忽然听到伊芙琳和楚曦在后面喊他,他们赶着那群羊,手忙脚。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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