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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低头俯视
 恐惧在内心蔓延,合香把所有门窗关好,瘫软在沙发上双眼失神的看着天花板,好在冰箱里有食材,合香简单的做了饭填肚子,回到自己的房间。一个晚上噩梦连连,天还没亮合香惊醒过来就不敢再睡。

 去浴室冲洗了汗的身体,合香坐在落地窗前看着绝美的出。她甚至不敢开窗走到外面阳台去看。

 毕竟现在的情况下她已经没有心情再欣赏这样美丽的出了。吃了早餐,带上一些食物和水,合香打算今天多试试。眼下没有别的选择给她。

 一条路一条路的尝试,合香的身体又开始超负荷的时候,突然听见狗叫声。狗?合香往狗叫声的方向走过去,希望是家养的狗,并且这里有人,她强撑着走了一段路。

 终于看见了一个小村落。石子铺的狭窄小路尽头是村子的入口处,那里拴着几条大黄狗。凶相毕的恶犬出尖利的牙齿,一边着恶心的口水一边冲着她恶狠狠的吠叫。它们吼叫着向前,扯动套在脖子上的铁链。

 铁链挣动发出刺耳的声音,伴随着震耳聋的吠叫,吓得她不敢往前一步,她只能站在尽可能靠近的位置,大声询问是否有人,可是狂躁的吠叫完全盖住了她的声音。合香喊得嗓子疼痛都没有任何回应。

 眼看天黑下来,合香只得重新回去。没有灯光的乡间夜晚更可怕。接连碰壁,一天就这么过去。

 撑起精神再次出门,一如前两天的情况让今天的合香精神萎靡下去,她想不通这个村子到底有多大,怎么像个宫一样走不出去,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差不多不抱希望的时候,一个穿着青色旗袍的女生居然向着合香面走来。女生背着书包,不知道是去上学还是放学回来。合香对她笑了笑,走近时正准备开口问她。

 可旗袍女生却对合香的求助置若罔闻,擦肩而过后径直离开。合香急切地跑过去想拉住她,可太过急切一时间被自己绊倒在地,膝盖重重磕到一块尖锐地石头上,马上就破皮血,她忍痛站起来,旗袍女生已经走远。

 合香沿着旗袍女生地方向一点一点挪动,发现最后竟然走到了昨天有狗地那个地方,只是今天那三条狗不见了。再觉得奇怪,再害怕,也只有这一个希望了。

 合香走进去,仔仔细细找了一圈,那么多的民房而且明明有住人的痕迹就是找不到一个人。这些房子都差不多,合香累得坐下来,身后的房子里突然传出声音。一个白发老人拿着矮凳,佝偻着身体走出来。

 她让合香坐在凳子上。合香接过凳子坐下,诚恳的询问老人怎么出去或者有没有能联系到其他人的工具。老人摇了摇头“这里没有信号,打不了电话。”“那怎么出去呢?”合香焦急的问。

 老人指了指方向:“出去的时间不确定,等高电网打开就能出去。”她走过去看,茂密的巴蕉林后面是一片视野开阔的空地,水泥地上排列满了光伏电板。如果没有外面包围的高电网,她完全可以绕出去。合香看着高电网上的警示牌陷入沉思。

 老人说,高电网开放的时间不固定。昨天刚好就是开放的时间,显然合香错过了。如果不是那三条狗,她完全不会错过!

 合香很难过,无力的垂下肩膀,拿着老人给的一些食物回去了,不过老天在今天格外眷顾合香,她居然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一个穿警服的女警,她想都没想就直接向女警寻求了帮助。

 在她们谈话期间,还有好几辆警用摩托经过,看方向是去那个村子的。警察现在就是合香的救命稻草,至少一开始她是这么觉得的,这个鬼地方要让她疯了。

 旁边的半山别墅,一个男人面色冷淡的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听着随从汇报情况。整座半山别墅如一个庞大的眺望塔,白色巨型建筑占据极佳的视野位置,可以鸟瞰整个的村落。

 汇报的人稍显紧张,倒不是因为对面突然出现的警察,而是面对喜怒不定的老板,丧命的容易程度堪比出门随便一脚都能踩死无数只蚂蚁。

 “苏小姐还在找出去的方法,而且她的身体状态不是很好。”男人听罢并无反应,直到女警扶着苏合香消失在他的视线内,才淡淡的开口道:“她总是要为她的性格吃点苦头。”手下的人思前想后,决定原地不动。

 一方面苏小姐那身体眼看就要熬不住了,到时候出了什么事遭殃的肯定是他们。另一方面老板确实没有任何指示,贸然做点什么万一忤逆了老板,简直怎么想怎么觉得可怕。

 苏合香被警察送回去,她抓住警察说了一堆,警察却只是默默听完而没有任何表示。只告诉她:“不要到处走,电网打开那天我会来通知你。”说完警察就走了,合香问的所有问题她是一个都没有回答。

 现实给了合香一记重创,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为什么警察也这么不靠谱?合香很气愤,身体却支撑不住的直接昏睡过去。

 晚上一个男人坐在合香边,没开灯的室内只有月光带来一点若明若暗的光线。男人隐匿在黑暗中,掀开被子,给合香没来得及处理伤口的膝盖进行包扎。

 合香在这个鬼地方又呆了几天,这几天她一步都没走出民宿。冰箱里的食物好像吃不完似的,搞得合香心里疑神疑鬼。

 她的精神状态每况愈下,连每天都被处理的膝盖伤口都没注意到。男人在镜头后注视着犹如笼中鸟被圈养起来的合香,她每天的生活看上去很无聊,可是他就是能坐在沙发上一看就是一整天。

 就像过去两年里,哪怕她不在身边,还是可以通过这种方式陪伴在他身边。男人的眼睛漆黑得不透光,视线却紧盯着合香。现在看上去就要凋谢的合香,他也有着一种异常的执着。

 晕过去没有醒来的合香安静的躺在上,男人站在阳台,放眼望去广辽的苍蓝天空下是一片青松翠绿,他抬眼吩咐“把她带过来吧。”

 合香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醒过来居然又换了一个环境,难道一直都在做梦吗,怎么梦境也是一层叠一层绕不出来?突然房门从外面推开,合香僵硬的扭头看过去,那一秒她的瞳孔猛缩,被扼住喉咙般难以呼吸,她满脸的不可置信。

 那个逆光进来和黑暗融为一体的男人就是池虞!合香头痛裂,十指死死抓着脑袋,痛苦得直不起身体。如果这是梦。

 那一定是最可怕的噩梦。合香用拳头捶打自己的头,企图唤醒自己,可是很可惜,这就是现实,她捶打头部的手也被池虞一手抓住。

 所以说为什么会发生这一系列奇怪的事情,如果背后有人搞鬼,而那个人就是他,那一切完全说得通。合香满含恨意的看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的池虞,愤恨地说:“你到底要干什么?!神经病!

 是不是很享受这种随意践踏别人生命和尊严的感觉?那麻烦你把我朋友放了!”池虞站在边,捏住合香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他低头俯视,此时的他已经不再是合香记忆力的池虞。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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