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可对方是乐美
乐美笑着朝他走近一步,李致忱的背已经抵在门板上了,她抬起眼睛盯着他“虽然你是故意的,但我可以原谅你,因为我喜爱你。”
听到她说的最后四个字,李致忱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了。惊喜却也恐惧,警告自己别再被她的花言巧语欺骗。“你喜爱我?”他哑着声音反问。乐美重复:“我喜爱你。”李致忱气极反笑,摇着头“看不出来。”
乐美也跟着笑,眼睫还是
的,黑羽连成一片,于是下面的眼睛看起来更亮。明明是真诚的眼神,李致忱却从中品出了狡黠的味道,狐狸一样,心思不纯,示弱和柔弱都只是伪装,为的只是让他放低警惕。
然后再一口将他咬住。乐美说:“我很想你,你想我了吗?”他已经招架不住,急得满脸通红。
她真的想他吗?像他想她一样想他吗?她真的喜爱他吗?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你到底想怎么样?”乐美皱了皱眉头,问:“是在气我这几天没找你吗?”
她知道他在别扭愤懑委屈什么,但她就是不肯给他想要的“可你不是说了吗?你也觉得学习重要点。”李致忱想起自己的确这么说过。
但当时也只是为了给自己挽回一点尊严,他当然知道学习重要,可谈恋爱的时候谁能保持理智?哦…乐美可以,他不可以。
他咬咬牙,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乐美就这样看着被气得满脸红却又忍着什么都不说的李致忱,又体会到逗狗的乐趣。狗笨,嘴不利索,但也会压抑着脾气,任她欺负。
不过她的确很想他,那天她故意装傻让他吃瘪后,每每想起最后他离开的落寞背影都会觉得心酸,但她不想让他觉得已经将她把握住,她不是随意可得到的,她要像那天上的彩虹,有时可以看见,有时消失无踪。
要让他看得到,摸不着,她研究调查过,在恋爱初期,这样忽远忽近若即若离的两
关系最让人印象深刻。
她要给一巴掌再赏一颗糖。现在就是赏他糖的时候,她伸手将他抱住,
漉漉的衣服贴在他的身上,李致忱身体滚烫,蓦地一下被这么刺
,脑袋都清醒了不少,他担心她穿这
漉漉的衣服会着凉,催促她去换下。
“先把衣服换了。”乐美摇头“你暖和,我抱你就行了。”听她这么说,李致忱变得更热了。
乐美的头发也是
的,像海草,在她动作之间,发尾正柔柔地磨蹭着他的皮肤,李致忱有些口渴,这时,身前的乐美抬起头,踮脚去亲他。轻轻的、瞬间分开的一个吻,他心跳倏地停止,又迅速跳动起来,她乖巧温顺地趴在他的
前。
冰凉的脸颊贴在他的前
,李致忱想让自己的心跳慢一些,担心她听到他狂跳的心脏声会取笑他。李致忱低头,看她的脸。被冻过之后,显得更加白。
但他现在并不觉得这样的她漂亮,他只是在担心她会被冻得着凉感冒,于是不自觉地伸手,将她抱住,裹在自己的怀里,这时,一直安静的乐美偷偷弯了嘴角,在他
前闷闷说:“我这几天很想你呢。”李致忱动作一僵,她又在说情调的话。
他经历过这么几次,早就知道要长个心眼,但心脏还是扑通扑通跳。按照以往的经验,过分亲昵之后,她就会布下陷阱,果然,下一秒,他又听见她的声音。
“你做我的小狗怎么样?”很诚恳,却又带着点俏皮。李致忱没听清,或者是不敢相信,他问:“做你的什么?”她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重复:“狗。”
“小狗。”李致忱不止一次在脑中幻想过,乐美会在什么情况下和他确定关系。所以刚才他以为她是想要确认两人的关系,邀请他做她的“恋人”或者是“情侣”却没想到是“狗”
李致忱大脑一下发热,在他的认知中“狗”这词是很不雅的,甚至带着侮辱
,他一下忘了“狗”对乐美来说意味着什么,只是觉得乐美不可理喻,现在竟然这么直白大方地开始羞辱他了?
“什么意思?”他沉下声音问。“就是,你当我的小狗。”乐美重复道。“我他妈是人。”李致忱觉得乐美真是个疯子。
“也可以是我的狗。”乐美纠正他,神情兴奋,她继续说:“小狗多可爱啊。你做我的小狗呗。”李致忱在她的甜言
语中逐渐冷静下来,甚至有要
失自我的趋势。乐美抱紧他,难得地对他撒娇,她又亲了他一下“做嘛,求你了。”
李致忱神经一紧,太阳
突突跳得厉害,沉
了几秒,他不去看乐美可怜兮兮的眼睛,挪开眼神,故作镇定,沙哑着声音,问:“怎么做?”他彻底
失了自己。
好好的人不做,要去做乐美的狗,他安慰自己这是乐美和他之间的趣情,却在乐美让他叫两声的时候,没绷住,他捏住乐美的下巴,咬牙问:“你看看,我像是会叫的狗吗?”***
乐美盯着他说:“开玩笑的。?”李致忱这才松了手,她一挣脱开他的手,就忍不住笑得眉眼弯弯,
脯一起一伏的,几乎笑趴在他身上。李致忱低声说:“别笑了。”
乐美不再取笑他,重新抬头看他“你做小狗的话,什么都不用改变。只要…让我摸摸你的头。”李致忱做小狗的话,并不需要去改变什么,因为他本来就狗模狗样的。
李致忱好像听懂她的深意,又有些晕乎。乐美说话总是这样表一层里一层,他也经常听得一知半解,但他听清了她的指令,她说要摸他的脑袋。
无理又无趣的一个请求,但他没办法拒绝,他松开她,往后站了点,两人之间隔了有半米左右的距离,然后他低下头,方便她动作。
乐美静静地看着他的行为,神情不自觉变得柔软,眼里充满了类似于欣慰、
足的情绪,她伸出手,就像多年前那样。当乐美摸上他脑袋的时候,李致忱有些怔愣。
紧接着,身体的记忆猛地复苏,熟悉的感觉和记忆一下涌进脑子里,在脑海里
拍打,他在这瞬间好像懂得了乐美说从小就喜爱他是什么意思了。
他抬眼去看她的脸。记忆中多年前纯真炽热的眼神和此刻她兴奋
漾的目光渐渐重合。李致忱身上莫名起了
皮疙瘩,心跳也开始狂跳起来,乐美的手在他头顶轻轻抚摸着,似乎是觉得好玩。
她乐此不疲。李致忱的思绪却在她轻柔的动作中飘到了过去,他想起那时候的自己还以为他用巧克力将她征服,还特有成就感。
原来,那时候她就想让他做她的狗了?那时候她才多大?因为父母不让养狗就闹脾气的年龄、用两颗糖果就能止住哭泣的年龄,居然就摸着着哥哥的脑袋幻想着哥哥是她的小狗了?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李致忱哭笑不得,说实话。
他摸不清楚自己的情绪,被人当做狗来对待,他应该是要愤怒的,可对方是乐美,但你要让他高高兴兴做别人的狗,十几年来接受的人伦道义也让他无法轻易接受这件事,于是他一边觉得可笑,一边觉得荒谬。不知过了多久,乐美终于过足了狗主人的瘾,将手从他的头上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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