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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是儿童狌侵害
 这下皱眉的是宴辰了。不是很高兴地盯她。顾瑾萱和他对视几秒,给自己找补:“公司定的红眼航班。”宴辰没动。

 “没睡醒总觉得没有胃口。”“飞机上的意面很难吃。”宴辰还是没移开眼。顾瑾萱:“我错了。我想吃蟹黄生煎。”

 宴辰还是很不高兴的样子,发动车,带她到附近的生煎店里吃饭,然后把她送回了家。顾瑾萱踌躇半响,还是下定决心:“宴辰,我们谈谈。”

 她进屋坐在沙发上,憋着一口气,做好了要长谈的准备。宴辰烧了热水让她喝,然后让她先去睡个觉。顾瑾萱:“我们先谈。”宴辰:“你先睡一会儿,我就在这里,等你睡醒了我们再谈。”

 顾瑾萱确实觉得困,她起太早,飞机上多少有噪音睡不着,赶了半天路,精神疲的,但她即使熬通宵,第二天还能照常上班,只是反应慢一些,宴辰是怎么发现的?

 “你路上了三次眼睛,只吃了四个生煎,说一句话之前要愣好几秒。”顾瑾萱慢的哦了一声,爬上,戴上眼罩,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被宴辰叫醒的时候顾瑾萱迷糊糊以为在做梦。“瑾萱,起了。睡太久影响晚上休息。”顾瑾萱没反应过来:真的假的我前男友怎么在我家。

 “宝宝,起了。”顾瑾萱感觉自己好像脸红了。宴辰有把很适合网恋的嗓子,每次哄人都跟什么似的,很会蛊惑人心。

 “我炖了酸萝卜鸭汤,你不起来我就倒了。”顾瑾萱噌一下睁眼,不去看宴辰的似笑非笑的眸子,嘟囔道:“起了起了。你出去,我换衣服。”

 等她换好家居服出来,客厅里已经被香气包裹了。宴辰身高腿长,穿着粉粉的围裙,整个人显得有些滑稽。顾瑾萱洗了脸,接过宴辰递过来的一碗汤。

 “我买的老鸭子,还得炖一个小时,先喝点汤。”顾瑾萱喝得整个人暖呼呼的,突然觉得自己心很静。两个多月过去了。曾如鲠在喉的羞,委屈,自厌,愧疚,好像淡淡化在胃里。

 “我们聊聊吧宴辰。”宴辰在她旁边坐下。顾瑾萱:“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心理咨询室,又怎么知道是哪个咨询师?”

 宴辰:“那天我来找你,敲了很久门都没有人应,我以为你不想见我,心情不好就在楼道抽烟,等了可能十多分钟就看见你回来了。你没往这边走,所以没看见我。我怕我身上有烟味,你会生气,就去楼下买了漱口水和香水。”

 “但是敲门你还是不开,打电话也不接,我很伤心。”顾瑾萱一愣:“你几点出的门?”宴辰回忆了一下:“七点半左右。”顾瑾萱伸手:“我要看你的手机。”

 宴辰也没问她要做什么,递给她。顾瑾萱输入自己的生日,成功解锁,然后打开他的支付宝。宴辰:“支付密码是我们的纪念。”

 顾瑾萱手一顿,打开账单记录,翻到那一天的记录,又打开自己的账单,拼凑了一个大概的时间线。宴辰七点半出门,在楼下超市买了给顾瑾萱的卫生巾暖宝宝。

 然后开车到顾瑾萱家,而顾瑾萱接近八点到宴辰的公寓,刚好错过。同样的距离,宴辰开车要四十分钟,顾瑾萱坐地铁二十分钟。“然后呢?”“然后我就一直在你公寓对面的咖啡店办公。”那家咖啡店旁边就是地铁口。

 他看到顾瑾萱出门,就跟了上去。“你跟踪我?”“对不起,是我有问题”宴辰很诚恳“controlissue。”顾瑾萱沉默了一会儿,倒也没觉得多生气。

 “那你都知道什么,关于…我的问题。”宴辰:“不是你的问题,是我不知道你对有抵触还对你索取给你压力。”

 顾瑾萱摇头:“我应该没有和你提过,我妈前夫有个儿子,叫庄楠。”顾瑾萱刚出生没多久,顾母和她生父离了婚,顾瑾萱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后来也没问过顾母,总之对这位生父没有任何记忆,她在老家生活了几年,六岁该上小学的年纪才被接到京市读书。顾母怕她知道真相无法融入新家,于是让她认庄父当父亲,庄楠当亲哥。

 她好奇过自己怎么和哥哥姓氏不一样,顾母就说国家政策不让生二胎,所以随母姓登记的,她从没起过疑。

 庄楠比顾瑾萱大五岁,从小在城市长大,算是见多识广,他知道自己和这个妹妹没有血缘关系,但对她很照顾,从不和她争抢零食玩具,有什么新奇的好玩儿的都带她试了个遍。顾瑾萱也一直很喜爱这个哥哥,很听话也很信赖他。

 直到她八岁某天,顾母庄父要去外地出差几天,他们俩要上学,庄楠打小独立会做饭,于是干脆把两小孩留在家里了。

 那天晚上顾瑾萱在自己上睡得正香,感觉有人把自己住又亲又摸。“萱萱别动好不好?我们来玩游戏。”顾瑾萱看是哥哥,隐隐觉得有些奇怪。

 但听话的没有反对,最后庄楠在她肚子上,对她说这个游戏不能告诉爸爸妈妈,那时候互联网不发达,她记得自己在学校图书馆的公共电脑搜索过哥哥亲自己的妹妹是为什么,得出的结果是因为哥哥很爱自己的妹妹。

 第二次是庄楠生日,顾瑾萱还没睡醒,庄楠到她上来,要和她玩游戏,她依旧没有抗拒,只是在庄楠想她内的时候说不想,看着庄楠了衣服在她身上蹭,之后这样的事情有多少次,顾瑾萱已经记不太清了。

 即使那时候完全懵懂,也隐隐有某种不安和恐惧,她开始抵触在没有大人和长辈的地方和庄楠单独相处,不愿和陌生人有肢体接触。庄楠没有做到底,或许是担心事情暴,怕受到父母的惩罚,直到后来庄楠读了寄宿学校,他们俩就很少见面了。

 顾瑾萱读初中那一年,庄父出轨,小三着肚子上门,顾母和他吵了几个月,最终离婚收场,顾瑾萱才知道庄楠不是自己亲哥。再后来她大一点了才明白当初那些“游戏”是什么。

 她困惑过,羞过,但顾母又再婚,忙着经营新家和新的人际关系,顾瑾萱犹豫过几次,最终没有告诉任何人。

 顾瑾萱懂事早,独立又自觉,初中开始就一直住校,不用顾母怎么心,考了重点高中又考上重点大学,再没有和庄家的人联系过。久而久之大概是生理的保护机制起作用,她几乎忘记了那段经历。

 但只是几乎。记忆或许会模糊,生理反应不会被蒙蔽。彭涵给她讲述过不少研究,告诉她身体应是不受理性控制的。被信任的人背叛欺骗,一度让她很难再建立与人的亲密关系,但很幸运的是。

 她在成长过程中遇到了很多很好的朋友,教会她自爱自尊,自我认同,她一遍一遍剥开自己,把美化的记忆还原,把陈年的伤疤划开,出脓,然后用旁观者的目光审视。

 不是小孩子不懂事的游戏也不是边缘行为,是儿童侵害,是猥亵,她把内在的自责羞转化为外在的厌恶和愤怒,错的不是她,施暴者尚不会反省内疚,凭什么她要用别人的错误贬低和折磨自己。两个多月的心理咨询和自我体悟。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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