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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久久才开口
 林桥看着旁边意识混沌的人,无声的叹气。***别墅的保镖是二十四小时在岗的,林桥到门口看到两尊黑衣男人吓了一跳。

 然后心情复杂的将人搬进了房内一间次卧。路过主卧的时候,他停顿了几秒,犹豫着要不要跟辛谣说两句,最后还是放弃。且不说辛谣这个时候已经睡了。

 自上次的事后辛谣对他存有芥蒂,他现在作为覃聿鸣的帮手,辛谣更不会待见他了。覃聿鸣半夜被憋醒,晃晃悠悠的去洗手间解决。

 然后习惯性的进了主卧,钻进被子就将睡的人抱紧在怀里。辛谣被响动惊醒,发现自己被男人锁住,鼻尖传来浓烈的酒味。

 她厌恶的将人一把推开,男人滚出半圈后,又滚回来再次将人抱着,闭着眼亲昵的蹭了蹭,和以往无数次夜半一样的亲密语气:“宝贝,乖乖的。”辛谣恍惚片刻。

 想起曾经那些温馨画面,甜言语,心里就止不住的发酸,她那样真心炽热的感情,在男人这里不过也是用钱买来的消遣。音频里的声音触不及防的钻入脑袋,这几天她总是不受控的去想音频之后的画面,一面恶心自己,一面警醒自己。

 她再次将人推开,这次使了点力,醉梦的男人一下被推下了,发出闷哼声,他缓慢坐起来,怔神半晌,看着上愤恨瞪着他的人一时反应不过来,恍惚以为他们的感情还停留在之前。

 她只是在嫌弃自己一身的酒味,他扬着笑正要唤她,就听到她冰冷的说:“别碰我。”如同一桶冰水浇下,浩浩的灌进他身体每一处,被酒麻痹的神经清醒了几分。

 这几他做尽了一切自己不可能做的事去哄她,求她的原谅,她却还是这样冷漠忤逆的态度,他对她的耐心已经燃烧殆尽。

 他起身将她上,狠的眼眸直直盯着她,咬牙切齿道:“不让我碰,你想让谁碰?”辛谣一边挣扎一边吼到:“我让谁碰都不会让你碰!”

 覃聿鸣冷笑一声,理智被愤怒湮灭,凉薄的吐出残忍的话:“辛谣,你让我睡了五年,全身上下哪里我没过?人都被我烂了。你觉得还有哪个男人会要你?”

 辛谣顿时僵住,望向男人的眼里充满了破碎的伤心,他到底还能残忍到什么地步,他到底还要将她伤到什么地步。覃聿鸣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这不是他的本心。

 但面对辛谣的反抗他却说不出道歉的话,只能定定的,死死的盯着她,仿佛这样就能证明他没有错,他依然是那个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上位者。辛谣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在耳际发里。

 她却死咬着不肯发出声,不让自己在男人面前认输。覃聿鸣看着她上被咬出血迹,心里越发的沉郁,像是裹挟了千金重铁,悬着一直往下坠。

 他低下头去吻她,舌头顶开她的牙齿不让她待自己,辛谣却不停地反抗者拒绝他的亲近,混乱之中,清脆的一声拍响在房内炸开。覃聿鸣松开她,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辛谣的手还悬在半空,掌心因为力的相互作用而发麻,她怔愣的看着男人,心里开始发怵。一向高高在上受尽追捧的男人,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侮辱,连他的父母长辈都不曾打过他,如今却被这么个无权无势如同蝼蚁一样的小女人给打了。

 愤怒,屈辱,暴躁悉数而来,他盯着辛谣的眼神如同嗜血的野兽,许久之后,他吐出了一个冰冷的字:“滚!”

 辛谣差点被他的眼神盯得败下阵来,听到这个如同恩赦一样的字,立马强撑意志,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心跑了出去。跑到门口,她被两个保安拦了下来,她努力让自己声线不那么颤抖的说:“他让我走的。”

 两个保镖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硬着头皮上去询问,刚敲响门,里面就传来男人暴怒的声音:“滚,让她滚,你们也滚!”楼下的保镖也听到这句怒吼,往旁边退了一步,算是放行。

 辛谣担心男人后悔,立马往外跑,跑到院子门口时又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自己住了四年的地方,做了五年的梦,终究该醒了,然后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座包裹着糖衣炮弹的牢笼。

 ***辛谣离开三个月后,覃聿鸣终于知道那种潜意识不想让她离开的原因是什么了。刚开始他以为是不甘心。

 随着癔症越来越严重,他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那种刻在骨子里的眷恋就像是罂粟一样,毒入骨髓,是时间和意志无法戒除的。刚开始他有想过去寻回她。

 但高傲的自尊心不允许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她低头,她长相也没有绝顶漂亮,身材也不如其她女人那般好,更没有对他有帮助的家世,他又不是非她不可,又不是…宠物这种东西,他能养出一个。

 就能养出第二个,替代品还是会有的,可是他找了好几个,都没辛谣那种让他一眼就想把她养在家里专属于的女人,怎么也找不到。

 “鸣哥,回公寓吗?”正在开车的林桥问。覃聿鸣正望着外面快速后退的景物发呆,好一会儿才迟钝的问:“什么?”自从辛谣离开后,他经常这样,看着一个东西就要发呆好一会儿,有时候恍惚了还会问林桥辛谣中午没来给她送饭吗,林桥只能僵硬的说没有。

 他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以往温润沉稳的子一扫不见,员工犯了一丁点小错都会被他骂上好几个小时,公司上下都风声鹤唳的。

 “去藏云居。”裹藏在平静语气之下的,是紊乱一片的心绪。林桥抓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干涩的说了个“好”字,方向盘一转,往藏云居开去。到达别墅之后,覃聿鸣正要下车,林桥忽然叫住他,说了句什么,覃聿鸣心不在焉的没能听清。

 “什么?”“哥。”林桥看着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出口:“你去把辛谣找回来吧。”覃聿鸣怔怔的看他,像是在揣摩他这句话的意思。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把辛谣介绍给我认识的场景吗。”林桥说“那个时候你让我叫她嫂子,你从来没有让我叫过任何人嫂子,而你第一次带她见我就让我叫她嫂子。

 而你们也刚在一起不到一个月,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她对你来说是不一样的。”覃聿鸣眼神有些恍惚,似乎在回忆当时的场景。是了,那个时候他本来是玩笑的一句话,可是在看到辛谣听到那个“嫂子”的称呼时出的羞涩欣喜的表情。

 他便觉得让林桥一直这么叫她也没什么。反正就是一个称呼而已,并不能说明什么,现在看来,那种下意识的纵容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如果你真的放不下她,就去把她找回来吧。”林桥继续说到,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将他的内心剖析得清晰:“你既然能许下只有她一个人的承诺,就说明你比自己想象的更喜爱她。”他像是在斟酌什么,久久才开口,嗓子干而哑:“可是。她说她恨我…”

 喃喃的一句话,带着酸楚苦涩。“没有爱,哪里来的恨。嫂子这些年对你的情意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她有多爱你,鸣哥你自己也能体会到,对吗。”是啊…辛谣有多爱他。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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